“唐门偏居西南,生活清静。蜀中富庶,可自给自足,狼牙军的爪牙暂时伸不到这里。虽然天子避祸到了蜀中,但唐门意在江湖,对朝廷之事不感兴趣。反而狼牙军想同唐门合作,也被唐门拒绝。”
……真的是这样吗?
不羡朝入省,不羡暮入台。朝堂高峻是与江湖无关,但又岂可不知唇亡齿寒之理?
唐无默掰掰指头发现他现在在外边跑的时间越来越长了,他用树枝戳戳身边的安季。
“哎,我们今晚吃水煮鱼吧。”“但是你应该已经没有花椒了吧?”
“嘿嘿。”
唐无默的视线投向了远处炊烟冉起的狼牙军营地。
“去打劫一下就有了嘛╮( ̄▽ ̄”)╭ ”
安季微笑着收拾着树木的枯枝点起篝火,他的视线长久定格在蹲在水边收拾鱼哼着小曲的唐无默的身上。
他其实很少表情这么生动温和过,他们一族人都生活在比较僻远的火山脉跟前,基本上是避世而居。只有每到他们的发情期到,他们才会离开苗疆去寻找。
也许一辈子都找不到,也许找到了也不会被接受,然后两败俱伤不死不休。最起码,安季他就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安季实在是不愿像母亲一样浑浑噩噩,所以他在研究了所有关于女娲族的记载后专门启程去了万花,配齐了一副可以压制内心蠢动的药。
没想到,他的运气那么好。大概……能遇上唐无默,已经用尽了他积攒一生的好运气。
“你盯着我干吗?我身上溅上血了吗?”
“不,不~”安季笑着移开了目光。
“快吃快吃,吃完我们还赶得上队里开伙。”
他的命定之人身上的醇厚的檀香已经变成了淡淡的草木的清香,就像大雨后山林被洗刷尽灰尘的味道。唐无默的一举一动现在对他来说都是一种诱惑,他抬头看了看月相,距离正式的发情期还有两个月呢……这将近一年怎么就这么难熬了呢……长的好像停滞了一般。
心有所属,魂牵梦绕,义无反顾。
“——哥!”
唐无默吐掉嘴里的骨头非常吃惊的回头,在营地里一堆狼吞虎咽的饿死鬼中,还绑着双髻的女孩子身影特别明显。
“唐无怜!你怎么来了???!!!”
唐家终于人手也不够了。
还呆在药堂学习的唐无怜终于也被打发出来了,她这次出来是帮忙辨认分拣一大批受损的药材的,药毒不分家嘛。
……而为什么她会出现在这里?
介于安季比他还精通药理,所以唐无默拒绝了妹妹友情提供的迷药包,简单粗暴的直接一个迷神钉把安季放倒了。他皱着眉把硬勾着自己衣服的小红蝎拽下来,硬生生塞到了安季的帽子下面。
唐明皇一路逃到了巴蜀,这支队伍也准备回调后撤,而唐无默接到的调令是,继续前往北方。
他把安季搬上运送药材的板车,一边交代妹妹一路给他灌药灌回自家地界上去。
唐无默用手指点点安季不安的睡颜,叹了口气,把箭匣解下放在了他身边。没走两步又退了回来,彻底放下了自己的千机匣。一旁在给军医交代别的事项的唐无怜只分心往这边看了一眼就嗷的叫了起来“哥!你连千机匣都不带是真的准备去划水吗!”
“小破孩子知道什么,有机关箱就够了。两天内就得赶过去,一切从简、从简。”
安季,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喜欢你呢。唐无默沉默的按了按安季的手,犹豫再三还是凑上去轻轻地,在他的嘴唇上贴了一下。
但是哪怕安季一直笑着沉默,他也能感觉到目光里浓郁的爱意和欢喜。这么长久的相处,生生戳中了他的死穴。
你说你不会骗我的,那就等我回来。
等到大部队晃晃悠悠的走出去了老远,唐无怜突然想起来,好像每一次哥哥走之前告别都从来不回头。
但是这次,他为什么回头看了那么久呢……
那么不舍。
等到唐无默到了前线,他意外的见到了很多他从前的旧识,包括万花的离经弟子李昭、柴七晴等等,还有……
唐无默拼命地把趴在自己身上的乔枫山往下扒。“你一个单修冰心诀最多只会换药包扎的人妖跟着我干什么!不偷人头你会死吗!!!”
“柴姑娘快跟我走——ε=ε=ε=┏(゜皿゜;)┛ ”
对于唐无默来说,乔枫山是另一个次元的生物。最起码他是没法理解一个小白脸大老爷们还坚持穿七秀的粉裳打耳洞戴耳环的人的心理的。这次的侦察小分队依旧是两个人,但是身边的那个人已经变成了会微红着脸给自己上春泥的万花姑娘。所以他也逐渐适应了先把姑娘放到安全的地方推血推蓝推完智商后再出发。
欲望这种东西,是最说不清道不明的。
不是我想多拿点钱,不是我想要胜这场比试,更不是我想当上头领。
功名利禄,无非身外后天而来之物。
真正的欲望,是莫名而来的,突然想喝点梅子酒,吃鱼肉,或者……
想干他。
安季他们这族人,一旦进入发情期,而伴侣又在身边,那么每个月月亮被完全遮挡住的时候,他们就会变回半人半蛇的模样交欢。
这是两个人的第一次。
在唐无默刚从战场退回来的这晚。
战局越扩大、他越接近狼牙军的核心,也就越容易受伤,也越来越吃力去回护柴七晴,所以后来索性又是他一个人行动了。更灵活,也更危险。
不过……这样的话,更能最大限度的保护巴蜀安宁呢。唐无默一箭崩了刚举起酒杯的精英头目,毒刹一转,迅速甩脱追兵从敌方大营中逃出来,三份目的地完全不同的情报也从他手中发了出去。
虽然肩膀腹部都有较深的刀伤,脸上还被箭簇擦了道口子,但是在这个兵荒马乱的时期伤势真是不要太轻,所以李昭也只是简单给糊了点药上了绷带就撵走了,连个毫针都没上。只是嘱咐他去简单擦洗下,等会乔人妖会给他换药的。
唐无默赤裸的坐在满天水汽的屋子里看着自己破了一角的面具,腿上搭着还在滴水的毛巾,意识在弥漫开的药香里有点模糊。虽然身上的血污和汗渍还没完全擦净,但是在己方阵营的安全区里,神经一放松下来他就有点想睡了。
吱呀一声,门开了。
他以为是乔人妖,就懒懒的没动,尖锐的破空声传来时他想反应已经迟了。那个明明中了迷神钉该安稳回到了苗疆的人此时正端着他留下的弩对着自己。
唐无默悄悄余光一瞟那钉在身后墙上的东西顿时就想骂娘。
卧槽迷神钉!现世报啊这是!
“放下弩。”他听见自己咽口水的声音,“有什么我们好好说。”
“……原来,这么长时间不见面。你就想给我说这个?”
没有解药,就算对唐家自产的迷药有那么点抗体,脑袋也变得昏沉身体软麻。唐无默被一步步逼着彻底退到了墙边,深喘着气终于腿软溜到了地上。
安季一把把他拉起来,反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那我们就好好说说。”
唐无默双手被反吊着,眼睛仍旧被手捂着,极度的不安感笼上心头。有冰凉滑腻的东西蹭上他的腰,恶意的在他的胸前磨蹭。他被惊了一下,几乎在同一时间,重见光明的他一样就看到了环绕着自己的银色的蛇身。安季那似笑非笑的荧绿色眼瞳眯成了一条直线,身下的器官昂扬到让人想装作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都不行。
“我……我不想做”唐无默声音彻底颤抖了。
安季一个转身就伏到了他身后,温热的吐息像羽毛般挠过他的肩窝“不要害怕嘛,这可是很快乐的事”
银白色的蛇尾一圈圈搭上他的身体,湿热的吻细密的沿着苍白的脊背而下,顺着脊线或吻或舔,那人还觉得有点不过瘾,张来尖牙轻轻的在脊中咬了一下。那里是人体即坚硬又脆弱的地方,而一个杀手永远对自己的背后敏感,恐惧感和快感像电击一样窜过四肢。安季的手环过他,将劲瘦有力的腰提了起来,蛇尾勒紧,他小腹上刚包扎好的伤口又开裂了。
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开来,痛感伴随着胸前被揉捏的快感被迅速加热,沸腾起来。
“你看……你不是也兴奋起来了?”带着调笑的声音从自己身下传来,下一刻已经半硬的欲望被握住,手掌上细碎的鳞片恶意的摩挲着顶端,带来尖锐的愉悦。而另一只手依旧揉捏着已经变得红肿的乳尖,顺着乳晕打着转。
猛的铿锵一声响,唐无默双手一聚力硬生生把手上的银链挣开一条细缝,身体像把弓一样向后柔软的弯折,手指够到马尾便反手一翻转,五指间就多了一把如同簪子似的刀。但是还没等他划开银链,双手就被牢牢制住。
“我估摸着麻药的效力该过去了,本来还在猜你今天把贴身的刀藏到哪了呢,原来是这么常规的地方啊。”
安季轻巧的叼走刀,齿间一用力就生生咬断了刀刃。
唐无默倒仰着,看着安季彻底打散了自己的长发。然后拨开长发在他的脖颈上亲了一下。
“我,早就想这么操你了呢。”
他忽的觉得臀部一痛,安季在上面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
“春宵苦短,我们可就正式开始了啊。”
“不是,你等等一一唔!”
蛇尾强硬的拉扯导致久不见日光的白皙双腿被勒出道道鳞片状的红痕,他以一种近乎跪趴的姿势被压在床上,有坚硬又湿滑的东西在身后干涩的穴口处打转,在开口变得有些柔软后便非常强硬的挺入。
“啊……!”
空骨质的尾梢带着润滑的药膏一点点进入,越来越粗,越来越深。他打了个冷颤,有一种要被顶穿的错觉。灼热的肠道紧紧咬住了冰凉的尾稍想阻止它进入,反而给自己带来了从体内深切传出的被顶着的异物感。
安季轻轻的咬他的嘴唇,堵住他的嘴,舌头被那人的尖牙压迫着勾回安季嘴里,唇舌交缠津液交汇。带着分叉的舌头舔过齿列快要深入喉咙,拼命掠夺着他肺里的空气。安季还带着气音模糊的说“你里面好热啊……”
尾端不再进入,开始由慢到快的抽插,穴口被撑开,透明的液体顺着腿根流下。干涩的内里经过药液充分的润滑变得湿滑起来。被进入的感觉依旧鲜明,但是不再有饱涨的痛感,反而在内壁不断被摩擦蹭弄时生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有点麻,有点痒,身体的热度不断攀升。
他颤抖的都说不出话,只有或深或浅的喘息抽着冷气。可是身上为所欲为的那人偏偏不满足,一边狠狠揉弄揪捏着他的乳头,一边还很仔细的在他身体里找寻着什么。“奇怪……应该在这里啊……”
“……你……唔!”
一种奇怪而酥软的感觉升腾了起来,内壁在被摩擦的进出中带来了奇怪麻痒感,全身像被一下点燃了一把火,所有难以言喻的感觉都向下身涌入。偏偏安季这个时候还在顶端的缝隙里微微施力,用指甲尖按了一下。
“!”他张着嘴,却没叫出来。视线就好像被笼上了薄雾一般,看不清晰了。快要高潮的巅峰被打断,安季的下身就这么深深地插了进来,饱满的前端撑开入口,凶猛挺进,填满了内里。唐无默大口地喘息着,他全身像是炸开的油锅,再次袭来的狂暴快感将他的神智卷入混沌,欢愉清晰而鲜明,感受入骨。
安季揽起唐无默瘦削的腰,让自己进入得更深。他着迷地看着唐无默恍惚的表情,每一次当自己退出又进入时,那冰冻住的乌沉又清冷的眼睛,总会在冰层下漾起粼粼水光,然后冰层开裂,一汪春水就这么淳淳涌出。他将自己完全沉入,在火热紧窒的内里里感受无可比拟的爱意与快感。唐无默的腿软早就软了,安季一放开勒着他腰的手,他就这么无比虚弱又温驯地瘫俯在他的身下,光裸白皙的皮肤上泛着情欲的玫红,交错着点点鳞片状的青紫,透着细小的汗珠,全是上等的催情香。安季大力地耸动起来,在他身体里探索到那一点,便狠狠地碾了上去。唐无默难耐地眯起了眼睛,身体随着他的动作而晃动,口中断断续续,全是接近崩溃的呻吟。“……安……安季”体内最敏感的地方被毫不留情的反复折磨,唐无默实在熬不住了,低声喊,“停,停下……”
虽然快感强烈如同汹涌的波涛,但是他可还没忘了另一根正抵在自己胯间的硬挺,要是被翻来覆去操上这么一晚,那明天妹妹回来的时候真的就可以给他收尸了。
我一点也不想没死在战场上这么死在床上啊……
被操的快射出来的时候,他大脑空白,就剩下了这么一个念头。
安季的硬挺被高潮后的甬道绞了绞,他咬着牙狠狠的又抽插了两下,抵着最深的地方射了出来。他头靠着唐无默的脖颈,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喘息,然后把唐无默整个翻了过来,仔细的帮他擦掉淌到下巴上的津液。安抚性的亲亲唐无默的眼皮,把他直接抱进怀里一下下顺着长发平复着他高潮后的颤抖。
然后那根没有发泄过的硬挺就自上而下直接插入了还未完全闭合的甬道,敏感的内壁只是稍被摩擦,快感就如火焰般迅速腾起。唐无默浑身一震,瞳孔放大,不管不顾的挣扎了起来一一虽然动作软绵的安季一只手就直接镇压了。
“放心吧……今晚不会来回操你的。毕竟你把我迷倒了才刚从战场赶回来,很累了。”
安季温和的声音直到这时才透出了点咬牙切齿的味道,在真正找到唐无默前他整宿整宿都不敢睡,看到穿着唐门劲装的人潜意识里都要抖一下。
阿默……阿默……你知不知道我很怕一合眼起来,连你的尸首都找不到?
一根指甲微长的手指触到被撑的褶皱都有点平滑的穴口,轻柔的、像羽毛一样来回触摸,然后一使劲就一同插入进了小穴里。
唐无默听见安季亲热的在他耳边絮语“减少次数的话……两根一起操你,怎么样?”
被各种体液润滑过的穴口再打开的时候比初时乖顺多了,只是扭捏了一下,就像一张小嘴一样紧紧的含住了手指,湿热紧致的小腔还在来回吮吸。安季皱了下眉,加快了探入手指的动作。“唔……”
啧啧作响的声音回荡在整个房间里,唐无默的欲望又被重新挑逗了起来,他微眯着眼,被正面压倒在被褥间彻底化成了一滩水。
“……阿季,你别再……啊!”手指的抽插逐步激烈,水声渐响。又药液、有浊液、还有来自他自己体内的疯狂回应。
“放过我……放过我吧……”唐无默把头侧埋在枕头里,声音哽咽。
“……下辈子吧。”
安季把下身缓缓了出来,在突然间两根就全部插入了进去,几乎是立刻的,他的动作激烈了起来。一次比一次有力的撞击,带来无法承受的刺激。唐无默被逼得微弯起了腰,紧闭的眼角里泪光渐现,身体已经如同煮熟的蟹。他像一个女人一样在男人身下被操的连叫都叫不出来,只能奋力在被褥上抓蹭。
“哈啊……啊……呜嗯!”“啧。”
臀间两人相交的地方啪啪作响,安季直接把唐无默的双腿架上肩头,一边操他一边咬他的腿窝。嫌不过瘾似的每插一下就用力掰他的臀部,手还在上面拍的啪啪作响,力气大的恨不得把卵丸也一同塞进穴口。“唔、呜呜!嗯啊!啊一一”蛇尾盘着圈专门去挑逗他的脚,硬是在蜷缩起的脚趾间来回摩擦。唐无默一睁眼,又立刻闭上。他能清楚看到两根紫红的硬挺在自己的穴口进出,双腿间淌满了浊白的液体,而自己双腿和那人的蛇尾紧紧交缠、抵死缠绵。
“轻点……求求你、轻……”
安季看着身下的人如同一只被扼住咽喉的困兽,蹬着腿挣扎想要逃离却只会让两人结合的更紧密。他放过他的腿,猛的整个人压在唐无默身上,他扳起他的下巴。
“现在你彻底是我的了。”
“啊!!!”
尖牙穿透耳垂,带来一种灼烧的疼痛,柔软的舌头来回舔着上面的涌出的血珠。安季着迷的嗅着诱人的甜香,最后的自制力彻底被这点血腥味带走了。
他解开了绑着唐无默的链子,温柔的抓着他已经麻了的双手。
“我干死你好不好?”
大脑欺骗身体,痛感变为快感,对欲望食髓知味,就此沉沦。
“一一一一呜嗯!”
呻吟的气音还未出口就逸散在了唇齿间,不知道多少次高潮的快感累积起来变成了一种凌迟般的折磨,下身已经麻木的没了感觉。两股热流一同冲进甬道,唐无默眼睛无神而恍惚的靠在安季的肩膀上,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眼角像是绽开了三月的艳桃。他仅仅颤抖了一下,就不动了。但是后方不受控制的痉挛着,在吞吐间流出不少浊液。安季搂着他,满足的吻着,手上放开了对他欲望的禁锢,加紧搓揉了两下。唐无默呜咽一声,前端只颤巍巍的滴出两滴颜色非常淡的白浊出来,那处已经可怜的再硬不起来了。而后穴的颜色红的饱满,一身的青青紫紫还带牙印。
欲望终于得到了满足,理智开始回笼,安季长久以来被压制的疲惫也如同潮水般蔓延开来。他满足的用尾巴又卷了卷唐无默,把他牢牢圈在怀里安然睡去了。
当乔枫山终于想起还有唐无默这么个病号等着换药时,天光已经大亮了。他大大咧咧一推门就被满室的腥膻味钉在了原地,只得表情抽搐的看着那个拥着唐无默的人非常慵懒的睁眼看了他一眼,床单下一阵悉索,露在最外面的蛇尾一摆就不见了。
……然后裸男起床了。
乔枫山骂了一声擦,背过了身。在转头之前,他充满歉意而同情的看了一眼还昏睡着的唐无默。
兄弟,对不住了,我真不是故意跟着大部队去收人头的。
不过,啧啧,真是惨烈的初夜啊。
而李昭不得不在百忙之中给那谁开点正常的事后处理的药,还得安慰自己小师妹那碎了一地的芳心。
“卧槽!我招谁惹谁了!”吧嗒一声,一根笔被扔出帐外摔成了两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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