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rd collection
Lieder ohne Worte:「Love Record R side~唯一の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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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をこんな気持ちにさせたのは、お前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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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六點,我從床上爬起來的時候,身旁那個人還沒有醒來。
雖說才六點,但在已進入春天的現在,漫長的夜晚也逐漸被太陽所吞噬。就算還這麼早,陽光也已經開始侵入窗簾的縫隙。
於是我乾脆地拉開窗簾,將還不太刺眼的光芒引進室內。光線照亮了床單、被子,也照亮了他赤裸的背部。他的肌膚依舊如雪般白皙。或許是因為總是在從事室內活動吧,和曾經參加過運動社團,至今仍會乖乖參與班上體育活動的我,那較為深沉的膚色不一樣。
「糟糕。」在我認真凝視他背部肌膚幾秒後,我才想起,因為我起身,被子被我掀起來,才會讓他的背露了出來,這樣會感冒的。於是我連忙幫他把被子蓋好。
接著視線則定焦在他的側臉上。
他醒著的時候就已經美得不像話了,睡著時更像是個天使。他細緻柔軟的髮絲散落在臉上,蓋著那優雅灑脫的細長直眉,在往下看,就會看見他那形狀優美的鼻樑,以及帶著粉紅色光暈的嘴唇。
他真的好美。
除了遺傳自父母的長相以外,他的個性和處世態度,更讓他脫俗的美貌加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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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來不認為我是一個同性戀者,過去是,現在是,未來也是。
但是我對他的臉龐完全沒有辦法。
對他的琴聲、他的個性、他的態度,也都沒有辦法。
現在的我大概沒有資格說自己不是個同性戀者吧。怎麼感覺好悲哀啊?
沒辦法。我就是想要抱住他,想要觸碰他,想要和他做愛。想要跟他結合的慾望一直都非常明確。
畢竟…沒有人規定當挑逗自己身體敏感部位的對象是男人時,就不會勃起、感到快感甚至高潮吧?
……天啊,一本正經說出這種話的我好像感染了月森的變態光波了。
輕輕的觸摸著他光滑的背部,這樣的動作就連我自己都覺得有點變態。
這時,他突然翻了個身,張大雙眼,看著因為嚇一跳,還來不及將觸碰著他的手收回來的我。
「一絲不掛的打量著別人,還摸來摸去,梁,你的嗜好還真奇怪。」明明平常起床時都因為低血壓而昏昏沉沉的他,今天居然以一般的音調對我說著一般的話題。可見他已經醒來很久了。
明明都已經醒了卻繼續裝睡看我的反應,這男人什麼時候變成這麼刁鑽的動物了啊?
「是誰害我一絲不掛的啊?你不會反省一下喔?!」而且說到摸來摸去,最喜歡摸來摸去的明明就是你啊,你還不只摸來摸去,還舔來舔去吧?!
「我只是擔心你這樣會感冒啊……」他則皺起眉,用無辜的口氣說著。
這個男人最過份的地方之一,就是他不管說出或做出再怎麼變態的事,都依舊能用什麼也沒發生過般的冷靜姿態來掩飾他的罪行。
不過我就是吃這一套。
「你才是不要感冒咧…哈啾!」結果他一語成讖,我打噴嚏了。
「你看,感冒了吧。」他則馬上坐起身,抱住我。並且用被子裹住我們兩人。
──如果不是在床上就不能做出這種動作──不知道為什麼,我第一個想到的是這件事。
接著,他輕輕的親吻了我的臉頰,微笑道:
「新年快樂,梁。」
看到他難得的笑容,我覺得思考迴路似乎稍微慢了兩拍。然後…我知道我臉紅了。
「啊…新年快樂。」我別過頭,總覺得如果一直看著他的笑臉,接下來一定不會有什麼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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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是除夕夜。
因為我不知道哪根神經出毛病在前幾天跟家人提到「月森那傢伙今年好像要一個人在家過新年呢。」。
結果我雞婆的家人就說:「那你就約人家來家裡一起過春節吧。」。
話說得好聽,說什麼讓他一個人在家會很寂寞啦,或是既然身為朋友,就應該替朋友想想,或是好想看看梁的朋友喔,梁已經好久沒有介紹朋友給我們認識了……之類的話。
其實只是我媽跟我姊想看看那傳說中的美男子罷了。(這麼說來蓮的長相也是有名的漂亮呢──要不然她們是怎麼知道的?)
所以,就因為這種理由,我邀了蓮到我家過除夕夜。這個男人二話不說馬上就答應要來,來的時候還帶著一看就很貴的水果籃,現在有誰沒事到朋友家拜訪的時候會帶水果籃的啊?帶個蛋糕之類的都還正常一點……
無論如何,他還是受到了我家人熱烈的歡迎。他的美貌不但征服了我媽跟我姊,甚至連我弟都目不轉睛的看著他。
沒想到他居然也一直打量著我弟,還用奇妙的表情對我說:「梁,你弟跟你真的長得好像……好可愛喔。」
在他說出「好可愛喔」的一瞬間,我突然開始擔心起自己弟弟的貞操,不過比起擔心自己弟弟的貞操,我好像更擔心自己被蓮拋棄……這種心態真不可取。
總之,在晚上10點時,他突然表示自己想要去睡了,我家人便準備帶他去客房。
這時他卻用理所當然到令我無法茍同的態度說了:
「沒關係,我睡梁的房間就好了。」這種話。
還同時把我一起拉去「睡覺」。這瞬間,我才發現自己終於沒辦法保有最後一塊堡壘了,今天就要在自己房間出道啦!(雖然也同時對於他選擇的是我的房間而不是離我弟房間比較近的客房感到安心……不過他如果真的對我弟下手那還真是犯罪。性侵害啊。)
最後,他就在我隔音完善的房間裡跟我做了一整個晚上的愛,從除夕做到新年,做到連108聲鐘響都沒辦法消除我煩惱的程度……今天我還能坐起身,連我都覺得是奇蹟。
跨年的晚上我居然是在激烈的床上運動中結束的,還真是相當令人悲傷……今年會變成什麼年啊……
說到這個,我的初夢是什麼呢?
茄子、老鷹、富士山?
……對照我作的夢總覺得這三樣東西似乎變成了某種糟糕的象徵……
「梁?怎麼突然臉紅了起來?發燒了嗎?如果真的感冒就不好了……」
「我沒事啦,茄子大人。」我轉過頭,不想看到月森的臉,也不想看到他赤裸的下半身。
「茄子?」他瞇起眼睛來,老鷹般銳利的金棕色的視線正盯著我的臉不放。
……我不會承認我是富士山的。
「話說,你不戴上眼鏡沒關係嗎?」前一陣子我才終於知道,這個美男子居然有近視,平常還都戴著隱形眼鏡。
不過以他的個性來看,應該不是為了外表才戴隱形眼鏡,而是因為方便吧?
『這樣子就不用處理眼鏡花了或是掉下來的問題,我覺得比較有效率。』如果真的問他,我想他八成會這樣說。這麼說來,王崎學長的眼鏡還真是不方便呢。
「沒關係,我近視度數還沒有深到看不見你的臉。」他用近到鼻尖都要碰上我臉頰的距離說著。
溫熱的吐息吹在我的臉上,就連鼻息也近到可以拂起我臉上的汗毛。
我還是不敢正視他,他則猛然伸出他的雙手,硬是把我的臉轉了過來,然後就吻了上來。
「!!」舌頭、嘴唇、唾液。
長達一分鐘的法式長吻,他總是做得超級標準。每一次接吻結束時,我都覺得自己快被吸乾了。
又吻了一兩次,他終於放開我的臉,我連忙大口呼吸,接著急忙擦去嘴角的唾液,卻看見他用奇怪的表情凝視著我。
「……怎麼了嗎?」我問。
「只剩兩個月了。」他用金棕色的眼瞳看著我,看似冷靜的那雙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直視著我的雙眼。
「啊……」只剩兩個月了。
兩個月後,他就會踏上旅途,前往異國。維也納、歐洲到底是怎麼樣的地方,是從未出過國的我所不能想像的。就算知道那裡的風景大概是怎樣,也知道一些基本的常識,但是沒有親自到過那裡,我就不可能知道那裡真正的模樣。
那裡的溫度,會不會比這裡冷?那裡的空氣聞起來是怎樣的味道?那裡的街道走起來是怎樣的感覺?異國的天空也跟這裡一樣嗎?
他要去的地方究竟是個怎樣的地方呢?我完全沒有概念。而他就是要去這麼遙遠的地方,在地球另一個半面的地方。我連地球究竟有多大都沒有真正的概念,他卻已經要前往那麼遠的地方了。
我偷偷將眼睛向上移動,看著他的臉。這時,他的視線焦點正放在我的胸口位置。
他撫摸著我的鎖骨,摸到昨天被他咬到淤青的地方,小小的痛覺頓時刺了我的大腦一下。
……現在我從脖子一直到大腿上到處都是紅色或是紫色的小小淤青,背上八成也有吧。
現在連體育課換衣服都覺得不好意思了,都得偷偷摸摸的跑去廁所換。幸好學校的運動服是有領的POLO衫,而且我現在也沒有參加社團……
「梁,你已經準備好了嗎?轉來音樂科的事。」突然的,他將話題離開他自己要去維也納的事,轉而關心起我轉科的事情。
「啊,是啊。四月開學時就會正式編入音樂科了。」雖然高三才要轉換跑道讓我有一點擔心,但是如果只是要直升星奏的附屬大學的話,應該還綽綽有餘吧?
但不知道為什麼,聽到我確定要編入音樂科的事情後,他卻緊緊的皺起眉頭。
即便現在已經演變成這樣的關係,除去做愛的時候,他還是不會輕易露出笑容。總還是會露出皺眉或是冷靜、平淡的表情,畢竟他本來就不是一個會輕易將感情顯露在外表上的人。
也不是沒看過他笑,但他跟我在一起的時候,皺眉的表情卻始終比笑容還要多。
雖然我並不會因此就覺得他其實並不像我想像的那麼……呃,喜歡我。(他可不是個會一天到晚拖著一個討厭的人上床的男人。)不過還是會覺得有些可惜。畢竟他笑起來很美,我也喜歡看見他微笑的樣子。
「……本來或許可以同班的……」他嘟噥了起來。
這時候我才發現,原來他思考著的是如此單純可愛的事情。
「但是你不會後悔吧?」不過,我太了解這個人了,就算他這麼想,他也不會輕易改變自己的決定。
正因為他是個總是筆直看向前的男人,才會成為我的目標。
「……你如果這麼篤定的認為的話,那麼我連想後悔的空間也沒有了,梁。」但這時,他卻低垂著眼睛,說出了不像他會說的話。「我後悔過。只要多看你一眼我就會多後悔一次。」
「我很擔心,如果我們就此不再見面的話,該怎麼辦。」
但就算後悔,他還是沒有打算反悔。
「我很想對你說,我會在維也納等你,但我真的有資格對你說這種話嗎?」他看著我,臉上充滿著不像他的躊躇。
「維也納、真的離日本這麼遠嗎……?想回來的時候,你隨時都可以撘上飛機回來啊,反正你跟我不一樣,是個有錢人。」在現在這個社會裡,國與國之間幾乎是沒有距離的……反正又沒有簽證問題。
「……回來?」聽到我說出「回來」這個詞,他看起來似乎很驚訝。
難不成他真的從來沒想過可以直接從維也納搭飛機回來嗎?
「…你難道立了什麼『不完成什麼功績就不回日本』的志願?你就非得要把自己逼到這種地步才甘心嗎?」看著他驚訝的表情,我突然感到惱怒。
「也不是這樣,只是……」他鎖緊眉頭,似乎很迷惑的樣子。
我不喜歡他這樣的表情。在我心中,他應該要更加、更加地堅強美麗,就算脆弱時,也要堅持、貫徹著自己的信念。這才是我所愛的月森蓮。
「就算你真的立了這種志願或是跟誰立了這種約定,那就趕快實現它,回來不就得了?」我說。「就算是一天,一小時,甚至是一分鐘。你可以回來日本的。」
「……是這樣啊。」他看著我,原本緊繃的表情突然鬆懈了下來。
「嗯。」我回答,於是他笑了。
看著他微笑的模樣,我的心裡頓時有種什麼被漲滿了的感覺。
「月森…不,蓮。」
「嗯?」
「你在維也納,要加油喔。」我對他微笑道。
「這是當然。」他則突然正色看向我,露出一如往常的表情。絕對的高傲,那才是專屬於他的最美的表情。
看著這樣的他,就讓我感受到一股熱切的鬥志。
我不想輸給他,我不能輸給他。
「……我啊,想讀指揮。」於是我說了出口。我一直都在找一個適當的時間點想要對他說這件事,而我認為最適合的時間就是現在。
「指揮?」他露出疑惑的表情。
「嗯,因為之前看到日野東奔西跑,準備音樂會,統整大家的模樣,讓我覺得,或許指揮…一個統整大家的職務,負責讓眾人做出最好,既動聽又和諧的聲音,這個職位,相當的吸引人。」我不太擅長把自己想說的話說明白,但我希望他能懂,我知道他會懂的。只不過……
「……日野嗎?」一提到日野,他原本還算柔和的表情瞬間又變得有點冷漠。
「你那是什麼表情啊,每次我提到她你就會露出這種表情……啊,難不成你在忌妒?」我笑道。
「我只是深刻的覺得自己果然要成為一個可以贏過日野的小提琴家而已。」他則冷冷的拋下這麼一句話,甚至連看都不看我一眼。
「不是這個問題吧……」看著彆扭起來的,可愛的他,我突然好想緊緊擁抱住他,緊緊的。
「對我來說,只有你是我的小提琴,只有你而已。」他的嗓音,他說的一字一句,對我來說都是唯一的聲音,特別的,獨一無二的,屬於他的(我的)聲音。
接著我抱住他,他則毫不抗拒的趴在我懷裡。
「指揮嗎…不適合你呢。」一邊用手指玩弄起我的乳頭(這傢伙),他一邊用略低的聲音說道。
「為什麼啊?」我問。
「因為你太凶狠了。」他正經的如此回答。
「很抱歉喔。」讓我有點悲傷。
「但是,如果是你的話,我也會想要被指揮看看。」說完,他在我的鎖骨上輕輕一咬。不太痛,我已經習慣了。「你可以讓我發出什麼聲音呢?」接著他則用開玩笑的口吻對我說道,還伸出舌頭開始舔著我的脖子。
「你就算說這種話,會發出聲音的還是只有我而已啊……」我太了解這個男人了,這傢伙現在絕對不是在說正經的話,我也只能無奈的用不正經的方式回答他。
在我這樣回答之後,他發出了細微的笑聲,接著把我壓在床上。
「因為梁的聲音很好聽啊,畢竟是我的鋼琴。」他對我露出了燦爛的笑容,但是我現在看起來只覺得很邪惡。
「蓮,已經早上了,別再做了啦,等一下我家人起來就不好了。」我嘆氣。
「沒關係,反正你房間隔音。」但他根本就不管我的立場,只顧著自己想做,就開始舔起我的身體。
「重點不在那裡吧,早上我沒出現很奇怪…」
「就說我們剛才在練習合奏……難道不是這樣嗎?」他問我,害我無話可說。
這也是另一種合奏,他一直都是這麼詮釋的啦。
「現在才六點多,我們還有很多時間。」說完後,他輕輕咬住我的耳朵。
「嗚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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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讓「他」發出美麗的聲音。
屬於我的唯一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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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會繼續,朝我的夢想邁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