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過後,音忍村傳來了宇智波佐助殺掉大蛇丸取而代之的消息,音忍村想侵略各國的野心人盡皆知,原本擔心各國之間互相抗衡的情勢會出現問題,誰知音忍村竟和木葉村締結聯盟,叛忍宇智波佐助回歸木葉,著實跌破眾人眼鏡。
——木葉村火影辦公室——
綱手看著站在眼前的男人。
經過了五年的淬煉,單從他站在那便散發著王者般的強大氣勢,不難想像他是經歷過多大的磨練才會走到現在。
第三代火影時便秘密訂下的企畫在她的手中結束,早就料到大蛇丸肯定會覬覦宇智波一族的血緣,便設下了佐助這個餌等他上鉤。
本以為要說服佐助接下這個任務得花費許多氣力,沒想到他卻立馬答應,還要求在跟著大蛇丸派來的人離開之前,要對他進行催眠,讓他忘了鳴人。
鳴人……明眼人都看的出來他和鳴人之間的關係,他們也從來沒有掩飾過,是工作上的伙伴、也是交往中的情侶。
情勢上來判斷,由鳴人去追回佐助也是必然的事,佐助事先想到這點,真的碰上,他絕對無法對鳴人下殺手,又不想讓好不容易進行順利的任務失敗的話,催眠是最好的方法。
不是沒有問過他為何會答應這個任務,佐助卻沒有回答。
不費一兵一卒,音忍村從此成了木葉村的附屬,全憑佐助五年間在音忍村培養的勢力所致。
對於上層甚至是綱手的讚賞絲毫不在意,眼下佐助只想見到那令他朝思暮想的人兒。催眠暗示早在他到了木葉村後便失效了,經過五年的時光,思念只有更加濃烈,發酵的愈發濃郁。
想跟他好好解釋當年所有事情的前因後果,想獲得他的原諒。
在知道自己被歸為特別上忍後,再也忍受不了後續的嘮叨,佐助冷冷地開口打斷單方面的對話,「鳴人呢?我要見他。」
原本熱烈的氣氛頓時消失無蹤,全場鴉雀無聲。
「鳴人去出長期任務了,短時間內不會回來。」
綱手自僵硬的嘴角硬扯出一抹微笑後說道。
佐助聽完之後挑眉,表情是百分之百的懷疑。
挑這種時間出任務?想躲我?
「那在他回來之前,我不想接任何任務,告辭。」
說完便自行離開,留下沈默的一群人。
綱手摒退了所有人,獨留自己在辦公室內,望著窗外的藍天和豔陽,沈痛的低頭嘆氣。
看似沒有耗費木葉村的一兵一卒便完成的任務,實際上還是犧牲了她最捨不得的孩子,雖然早已事先對醫療班下達封口令,但又能瞞得了多久?
「……佐助知道後會恨我吧……」
微弱的話語不知在向誰低訴,在空盪的火影辦公室內稍縱即逝。
在回到木葉村後又過了一週,佐助私下打聽了鳴人的近況。
現在是木葉村大功臣的他,可謂大紅人,只要他一開口,消息自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只是令他訝異的是,連同期的忍者居然也說不出個所以然,原本以為他們是刻意隱瞞,便發動了寫輪眼進行確認,這才得到了進一步的消息,『五年前出長期任務』就沒了下文。
因為時間點太過敏感,讓佐助產生懷疑,在抽絲剝繭的情況下,下封口令的綱手自然成了他釐清問題的優先對象。
只是每次當他想要拜訪一下火影時,她就剛好有事不在,要麼事務繁多不便接見,吃了好幾次的閉門羹,讓佐助對她的懷疑也就更深了。
明的不行,那就來暗的。
於是佐助展開了名為觀察,實為跟蹤的行動。
夜深人靜,忙了一整天的綱手在離開火影辦公室後,不是回到自己的住處,而是轉向了木葉醫院,進入了位於醫院最高樓層,屬於特殊病房的房間,一進去就是好幾個小時,她終於走出病房時,已經接近凌晨,臉上有著顯而易見的疲憊。
是什麼樣的病人能讓忙碌的火影為其耗費時間,而病房附近還派有暗部看守?
自始自終躲在暗處觀看的佐助疑惑不已。
確定綱手離開後,佐助潛入了病房。
沒有開燈的病房內,只有一區用白色帷幕圍繞起來的區域透出了光亮,若隱若現的,隱約可看出帷幕內放置有大型物品。
〝嗶—嗶—〞的儀器運作聲在房裡迴響。
愈接近,一股奇異的感覺油然而生。
一向處變不驚的他居然在此刻感到害怕?
究竟是為什麼?
壓抑住心頭的異樣,佐助伸出手揭開了帷幕———映入眼簾的,盡是一片純白,純白色的病床,顯示心電圖的儀器,和躺在病床上閉眼沉眠的病人。
吸引他目光的,卻是那抹異於白色的燦金,批散在枕頭周圍,金髮如瀑。可能因為久未曬太陽而白晰的肌膚,和因為闔眼而看不到那宛如代表標誌,天空籃的眼瞳。
那熟悉的容顏,雖然消瘦很多,卻是令他魂牽夢縈的人兒,鳴人!
懷著忐忑不安的心,佐助慢慢地靠近床沿,伸手輕觸他的臉龐。
曾經好似刻在臉頰上的六道鬚,如今卻淡化到看不清。
不是沒有想向過再見到鳴人時,他的種種反應會是如何,但卻沒有料到像現在的情形,他沉沉的睡著,除了心電圖顯示他活著的跡象外,佐助感受不到任何屬於他的活力。
在除了儀器規律的運作聲的安靜中,冷不防地插入了一道聲音。「你還是來了,佐助。」
掀簾而入,赫然是剛才離開的綱手。
能當上火影的人當然不是省油的燈,儘管佐助將自身的氣息和查克拉隱藏的很好,卻瞞不過專精醫療忍術的綱手。
在她發覺佐助的跟蹤行為時,也沒命令沒有察覺到的暗部去阻止,反倒任他去了。
一反方才面對鳴人的柔情,佐助面向綱手時,渾身散發著迫人的壓力,「解釋。」語氣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他護在鳴人身旁,不讓綱手再靠近一步。
該來的還是會來,綱手幽幽的嘆了口氣,細細的述說五年前發生的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