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籃/青綠】人生有多少意外 - 【黑籃/青綠】人生有多少意外03

綠間從以前到現在沒有過這麼羞恥的經驗，被男人親吻什麼的，而且對象竟然還是那個Aho峰，這更是他讓無法接受。

接連好幾天綠間完全不接青峰的電話，對方沒有羞恥心他還有的！

為了避開青峰的突襲，綠間甚至和同事換了大夜班，他就不相信這樣青峰還能找到他なのだよ！

「綠間醫師還記得這週末大家有約的事情吧？」真田有些膽怯的問，這幾天他和這個女孩子的互動相較以往比較多，對方的個性本來就內向害羞，習慣了綠間也覺得這個女孩子相當不錯，非常盡職又認真負責。

「嗯，我還記得。」

「那就好，千萬不要忘記哦！」真田笑的燦爛，而綠間也禮貌性的抱以微笑，一旁大他一屆的學長帶著調侃的笑容用手肘頂了下他的手臂，「不錯哦！真田很可愛的呢！」

「我實在聽不懂學長你在說什麼。」綠間將滑落的眼鏡推回，他有些不懂為什麼對方會突然說那樣的話，而那本來打算調侃他一番的學長愣住了，他這個學弟會不會太純真了？他有些不可置信的想著。

果然人聰明的話，一定會有某方面特別不行吧？

真想看看這個學弟最後會被誰攻略呢，學長有些期待的想著。

「沒關係，總有一天你會懂的學弟，那麼我就先下班了，交給你啦！」

「好的，學長您慢走。」雖然綠間對學長所說的話摸不著頭緒，但還是禮貌的向對方道別，披上醫師袍拿起病歷開始準備夜間巡房。

大夜班和白班相比輕鬆很多，不過有時突發狀況來的時候，會因為值班人數不多而讓人不安，通常綠間不太值大夜班的，並非是他無法處理突發狀況，而是那太累，對身體負擔很大，也需要很多精神。

要不是為了躲青峰，他根本不會主動上大夜班的。

所有的例行工作告一段落之後，綠間交代夜班護士一些需要注意的事項後便往男醫師值班室去打算稍微休息下，一進到值班室便聽見手機的震動聲，不用想也知道是他的手機──大夜班的值班醫師只有他一個。

綠間有些煩躁的看著手機上的名字──青峰大輝。

這幾天對方總是不停的打電話給他，但他根本不想接，誰知道如果又見面了，青峰又會做出什麼脫軌的舉動，他可消受不起。

光是那次被吻了之後，綠間就有好幾天一直不停地意識到青峰的行為代表著什麼，光想就讓他覺得頭暈、沉重，但又會一直掛心對方是否有好好的看醫生、做治療。

青峰那張開懷的笑臉能持續到什麼時候？

綠間或許比青峰還要更清楚他即將面臨的是怎樣的窘境，一定會遇到許許多多挫折的治療過程，還有令人心痛的結果，那並不是努力就能夠得到回報和成果的，一切都是運氣。

但願，他能不畏懼的堅持下去，綠間心想。

綠間深深的嘆了口氣後快速的將手機關機，然後有些疲憊的坐在椅子上，闔上眼睛小歇。

現在就別想那個笨蛋的事情了吧。

「綠間醫師！木村女士的conscious change！BP down！Heart rate也越來越快而且微弱*1！請您快來看看狀況！」綠間還沒有睡著便聽見護士慌張的呼喊著他然後開起值班室門的聲音，綠間立刻警覺了起來。

（*1上述英文分別是意識改變、血壓Blood pressure的縮寫、心跳速率，這些皆為瀕死病人常見的症狀。）

「好的！」綠間快速的披上醫師袍拿了聽診器便跟著護士衝出值班室，他記得從幾天前木村女士的狀況就已經沒有很好了，離世是早已預料到的了，只是本來綠間以為她還能在撐個兩天左右的，沒想到這麼快。

綠間一到病房便看見家屬哭泣的場面，因為有簽署DNR*2所以並沒有任何人執行急救的動作，家屬全都守在木村女士的床邊哭泣著，雖然他們早已經有心理準備重要的親人即將死去，但實際上面對這樣的狀況時，還是難以招架。

（*2不急救同意書）

「您們可以對木村女士說說話，她現在應該還是能聽的見的，請好好地向她道別吧。」綠間就這麼站著陪伴家屬直到他們一一向自己最摯愛的親人道別完後，綠間才接著宣佈死亡時間，護士也俐落快速的聯絡的往生室的人，當綠間看著已經往生的木村女士被推進電梯時，他突然覺得很累。

不管過了幾次，不管送多少人離開，他總還是會覺得疲勞，那種疲累是由內而外的，是深刻的、無法忘懷的，就深深的烙印在他的心底，必須要花很長一段時間才能完全消化。

綠間就這麼站在護理站前，後頭傳來負責照顧木村女士的護士小聲的啜泣聲，沒有人會介意他站在那裡發愣一會的，人都是有感情的，相處過自然會記在心裡，人仍然會因為他人的離去而感到悲傷。

直到木村女士和家屬全都離開之後，綠間才緩緩地扯下掛在脖子上的聽診器，從護理站桌上抽了幾張衛生紙遞給正在哭泣的護士，「謝、謝謝……」

「不會，妳就好好的哭吧。」綠間溫柔的拍了拍對方的肩，大家都是這麼互相安慰的，有時他無法克制自己的情緒時，其他同事也都是這樣安慰他的，所以他理所當然會給予回報。

這就是他們的工作，充滿溫暖但卻悲傷的工作。

綠間深深的吸了口氣，望了一眼剛才木村女士離去的那台電梯，接著處理和木村女士相關的文件及證明。

還是找個時間和青峰連絡吧，綠間思忖著。

綠間忙著忙著很快地幾乎整個夜晚都消磨掉了，當他注意到的時候已經凌晨四點了，整個病房單位安靜無聲，就好像剛才什麼也沒發生過似的，綠間不禁懷疑起，剛才木村女士真的過世了嗎？

他有些迷惘的走向木村女士的病房，裡頭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

那的確是事實，綠間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死亡證明書，還有木村女士的住院病歷，這些等等都要交給負責的人處理，這大概是他最後接觸到，和那個已逝去的人相關的東西了。

人死後會變成什麼？大概就是一疊紙，或是一罈骨灰吧。

綠間緩緩地閉上眼再次開啟時，目光之中沒有一絲迷惘，腳步平穩的走向護理站。

「不好意思，麻煩等等幫我把這些交給往生室的人，謝謝。」綠間將已經開立好的死亡証明轉交給負責的護士，而對方鎮定的點了點頭，表現出十足的專業態度。

不管有多難過，已經逝去的人是不會回來的，所以他們必須竭盡全力的為其他仍然存活的病人奔馳，這樣才對得起已逝之人的期待。

所以將悲傷的情緒整理好之後，要抬頭挺胸的繼續往前走，綠間記得這是他剛成為醫師時，病房裡因為得了乳癌而過世的護士留下的話語。

還有很多人需要我們，為此竭盡全力吧。

「綠間醫師辛苦了！真的非常感謝您！」那名護士接過文件後，恭敬的對綠間鞠躬，而綠間也回以同樣的禮儀，「妳也辛苦了！剩下的事情就麻煩妳了！」

「交給我吧！綠間醫師先去忙！」

「好的。」綠間整理下自己因為忙碌而有些不整的服裝儀容，開始下班前的巡房。

順利的和白班的醫師交班完後，綠間有些疲憊的在值班室小歇一會，之後將手機開啟後，裡頭光是青峰的未接來電就高達三十幾通，綠間有些不可思議的挑了挑眉，他本來以為只要不理會，以青峰那種個性一定很快就會放棄的，但沒想到竟然這麼有毅力。

綠間望了一眼值班室的時鐘，現在這時間不知道青峰出門上班了沒？綠間為了避免打擾對方而傳了封簡訊，不管怎麼逃也逃不了的，打一開始綠間就很清楚，所以這幾天他其實也只是拖延時間想要好好地整理自己的情緒。

要怎麼回答青峰？

綠間按了傳送鍵沒多久，手機立刻又響了起來，上頭的名字是青峰大輝。

綠間嘆了口氣接起電話，「喂なのだよ？」

「你為什麼不接我的電話？」電話那頭傳來的是青峰有些慍怒的低沉嗓音，看樣子似乎也已經被他逼到極限了啊。

「我最近上大夜班，沒辦法接なのだよ。」

「那你下班了總可以打吧？」很明顯就是質問中，青峰的語氣非常激動。

「我下班時間大概都是這時間，怕打擾你，所以就沒打了なのだよ。」其實都是藉口，只不過這種敷衍的理由，就算綠間不說，青峰肯定也很清楚吧？所以電話那頭才會罕見的沉默了。

「我今天沒班，去你家，可以吧？」聽見對方沉重的語氣綠間突然有些愧疚，畢竟他在青峰最需要有人支持他的這時候讓他聯絡不上，之前他還曾經誇下海口說只要青峰需要有人聽他說，他都會在的。

但他終究失職了，做為一個醫生他枉顧了病人的需求。

「我知道了，你吃早餐了嗎なのだよ？」

「還沒。」

「那你就先過去，我先去買早餐就回去，你應該還記得我家怎麼走吧なのだよ？」

「嗯，我等你。」然後掛斷了電話。

＊

綠間一到家開了門鎖領著青峰進到屋裡放下早餐的瞬間，立刻被對方推倒在沙發上，「青峰なのだよ！」綠間有些慌張的呼喊著，眼前的青峰表情相當猙獰，不管他怎麼掙扎就是沒辦法甩開他的手。

「我要是放手的話，你又要逃了吧綠間！」那張黝黑的臉瞬間變的無助，看見青峰這樣的表現，綠間乾脆的放棄掙扎。

「我本來是打算慢慢來的，但是你讓我沒有辦法循序漸進……我今天不會放過你的。」青峰的動作輕柔的碰觸著綠間的臉，被壓在自己身上的青峰撫摸著臉的瞬間，綠間心裡湧出深深的恐懼，青峰是真的想要對他做什麼，他是認真的。

明明都是男人，但是他卻有可能會被自己認識的男人侵犯嗎？

「青峰なのだよ！你冷靜點なのだよ！我們都是男人啊なのだよ！」綠間試著要喚回對方的理智，但效果卻沒有想像中的好。

「是男人又怎樣？又不是不能做。」青峰低下頭，輕舔著綠間白皙的頸部，「青峰なのだよ！啊！」然後有些用力的順著脖子的曲線一路往鎖骨啃咬，粗魯的扯開綠間的襯衫，賣力的在對方身上留下專屬於他的印記。

「不要……なのだよ！」綠間感覺身上就像有無數電流流竄著一樣，青峰的親吻和愛撫太過舒服，他幾乎要不能思考了，明明都是男人，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在掙扎之中綠間的眼鏡整個歪斜，因為被青峰挑起情慾而臉色潮紅，呼吸明顯變的急促，身上幾乎都是青峰落下的吻痕，趁著綠間還沒反應過來之前，青峰快速的褪下綠間的西裝褲並將底褲扯掉，只剩下上半身凌亂的衣物，「不、不要……那なのだよ裡……嗯、啊青峰住手なのだよ……」不等綠間反抗，青峰用力的掰開綠間的雙腿，整個私密處毫無保留的曝露在他面前，並善用著自己的技巧套弄著綠間的男根。

「這裡不是有反應了嗎？」青峰因為情慾而有些沙啞的低沉嗓音才傳入耳膜，接著綠間就感覺到自己的分身被對方輕吻著，甚至有意無意的輕舔、套弄。

「不……拜、託なのだよ……嗯嗚……」綠間無力的推著青峰的頭，被對方壓制著加上又因為情慾被挑起而全身癱軟的綠間開始啜泣了起來，青峰聽見那委屈、細碎的吸鼻聲有些於心不忍的抬起頭，映入眼簾的是綠間既羞恥又痛苦的模樣。

眼睛都哭腫了啊，他果然欺負綠間欺負的太過頭了，青峰有些不捨的想。

「我先讓你去，不會再對你做其他的事情了，別哭啊綠間。」青峰輕輕的在綠間的額上落下一吻，改用手加快速度套弄著企圖讓對方解放，「嗯啊、嗚……嗯……」沒多久綠間便在他的手中釋放了。

「覺得舒服嗎？綠間？」青峰將對方摟在自己懷裡，雖然抱起來硬梆梆的沒什麼彈性，和女孩子相比起來也沒有胸部，但是這樣的綠間卻讓他由衷感到的憐愛。

「你、你根本是變……態なのだよ！」綠間有些吃力的伸手想要遮住自己的私處，說什麼也不想要以這種接近全裸的姿態在青峰面前，身上幾乎都被留下紅色的記號，從脖子到大腿根部沒有一處例外。

「抱歉啊，綠間，是我太著急了。」青峰動作輕柔的替綠間撥開被淚水沾濕而緊貼著肌膚的髮絲，並替他將歪斜的眼鏡戴好。

「你給我滾！我不想再見到你了なのだよ！」綠間用盡全力的吼著，他從來沒有這樣被羞辱過，本來還以為青峰大概只是會情緒激動點而已，但他萬萬沒有想到他的信任竟然引狼入室。

被同樣身為男人的青峰狠狠踐踏了自尊，這樣要他情何以堪？

「綠間，抱歉，你別這樣，我以後不會再這樣做了！」

「以後？沒有以後了なのだよ！我真不應該相信你這個禽獸なのだよ！給我滾なのだよ！」看見綠間這個樣子，青峰才意識到自己究竟傷害對方有多深。

「綠間，我很需要你。」

「我不需要なのだよ！不需要……」綠間將自己捲曲起來，完全拒絕和他溝通，這模樣很讓青峰心疼，但他沒有辦法替對方討公道，因為他正是做了那件事情的人，是他傷害了對他來說很重要的綠間的。

「真太郎，我真的很高興過了這麼多年，還能和你相逢，雖然對你來說大概怎樣也不想要和我相逢吧，但是，謝謝你，真的，我從來不知道你是個這麼好的人，對不起，我真的很喜歡你啊──」綠間雖然沒有抬頭看那個傷害自己的人，但他很清楚對方正在哭，因為傷害了他，所以哭了。

青峰說完便將自己的外套批在他身上，很乾脆的離開了，綠間模糊的視線中，是青峰落寞孤獨的背影。

但他怎樣也無法說服自己追上去，即使心軟了也一樣。

綠間咬了咬牙，撿起掉落在附近的手機，按了熟悉的電話號碼，「喂，是赤司嗎なのだよ？」

「怎麼了？剛剛哭過？」敏感的赤司很輕易的就聽出話筒另一端那人的情緒並不穩定，一聽就知道是哭過的沙啞音，雖然有些難以置信，但人總是會有失控的時候，於是他也就耐著性子聽完對方的請求。

「我會顧好大輝的，你如果好點的話，記得要回來，依你做為醫師的專業應該也清楚，大輝或許沒有太多時間了，再不想面對，也要記得回來送他，知道嗎？真太郎？」赤司沉穩的嗓音輕輕的安撫著綠間混亂的思緒，讓他稍微平靜一點。

「這我當然知道なのだよ，他就拜託你了なのだよ。」

「嗯，好好的調整自己的心態吧。」在和赤司對話的同時，綠間也開啟了電腦，替自己請了長假訂了飛機票，雖然這樣很對不起工作夥伴，但他現在這種狀態回去也只會給他們添麻煩。

掛斷電話之後，綠間傳了簡訊給真田，取消了週末的聚餐約定。

TBC

般文章真是超級累人的阿OTZ

啊阿繼續加油吧OTZ感謝點閱OT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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