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差跟故鄉之旅 - 狐假虎威的儀式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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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狐假虎威的儀式

韃靼的達達

Jul 2, 2024

60

5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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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完餐後馬上就要跟族長會談，嚮導讓一行人別上有著精緻木雕珠子的手環，說是神已經認可大家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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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西看了手環若有所思，但因為這裡的一切都很安靜，誰也沒有想當第一個開口的去問他們部長接下來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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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隨著嚮導進入擺放著跟外頭雕刻石像相似的巨大木雕神像房間，裡面點著香，煙霧流動就像是外頭霧氣一般僅纏繞在神像周圍，讓神像增添一絲朦朧的詭異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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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談看起來很順利，梅西流利的霹靂啪啦講了很多，對方也回了一堆，往旁邊看去，在族長側邊坐著的，是那個傳言被嬰靈纏上的族長兒子，頂著深邃黑眼圈，身形非常消瘦，我是沒看到嬰兒，倒是有看見一團團黑色霧氣在他身邊想啃他的腦袋，只是它們像碰到什麼牆壁一樣什麼也沒啃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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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位在眾多棕色狐狸中非常顯眼的黑色傢伙，那應該就是梅西說的從傘城請來的符咒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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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梅西跟族長說完後，他便跟符咒師走到一旁單獨說話，起身前梅西還特地瞄了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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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先生，族長說，想看看你。」嚮導走到我面前說，看起來是想把我帶到那個狐狸老頭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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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餘光看了一下梅西，他的右手對我的方向甩了甩，看來是叫我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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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帶到剛剛梅西坐的位置後，狐狸老頭走了下來握住我的手，雖然這讓我雞皮疙瘩掉滿地，可礙於梅西在這場合也不能甩開，老頭說著我聽不懂的話，一旁那明明會說通用語得嚮導也沒有要翻譯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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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住在深山老林的能不能別默認同族就會聽得懂他們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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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壓抑著翻白眼的衝動在內心這麼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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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看這老頭鬍子下的臉，讓我想起了倒在燃燒房子中的那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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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你代替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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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讓我想起了噁心的嘴臉，到那老頭終於放開我的手離開，我才又被嚮導帶回原本位置，梅西這時跟符咒師也談完了，說要讓我們先做準備就都先回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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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走前他跟族長又談了幾句才走，而且兩人頻繁看向那個族長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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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房間後，我問梅西要做什麼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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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驅邪儀式。」梅西從懷裡掏出一張符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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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準備什麼？」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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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假虎威。」梅西用手比在耳朵處，可能是要模仿狐狸？誰知道，我直接對他翻白眼，他才笑笑繼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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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忙壯大聲勢，讓人看起來儀式有好好進行，進而使當事人安心。因為符咒已經生效，他現在是心理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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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那一團團黑色霧氣。

「我看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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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你的陰陽眼。」梅西看起來有點緊張的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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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祂們咬不到他。」聽我說完梅西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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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還是心理問題。我們要協助儀式，灑鹽、唸經、畫符燒水讓他天天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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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真像是來演雜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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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演雜技就能獲得防火又防彈的纖維材料穩定供貨源，那可真是太划算了。」梅西雙手合十一臉虔誠的說，不過話鋒一轉他轉而對我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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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親愛的隊長，在這有什麼特別的感觸嗎？」他眨著眼睛一臉好奇地望著我，應該是在問我剛跟那老頭說話有什麼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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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有是有，但大概與他的期望有落差，而且我也不想把以前幹掉的人拿出來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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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剛剛倒是來個人幫我翻譯啊？」所以還是直接抱怨沒有翻譯這件事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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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嚮導沒幫你翻譯？哦……我的錯。需要我晚點替你問族長在說什麼嗎？」梅西饒有興趣的翻找行李一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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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問吧，反正應該不會是你想要的答案。」除非他們自己也臉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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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了短暫的對話，梅西從行李中拿了張符紙便開始一一打起電話交代隨行的其他外交人員待會要做的準備，還有手環要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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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眾人各自提著油燈來到要作法的房間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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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咒師已經在裡面唸唸有詞，並且用一把貼滿符咒的紙傘沾了不知哪來的顏料在地板畫出字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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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這是要做什麼，不過梅西把一碗鹽巴遞給我，要我規律的把它灑向這次作法的主角，男人臉色難看、眼神空洞，狐狸尾巴也蜷縮在屁股下，要不是頭周遭還圍著那團黑色霧氣，就像是等著被料理下鍋的食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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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西看了男人後轉向我露出了一瞬間看好戲的神情，然後馬上又恢復淡淡微笑把其他道具一一分配給其他到場的外交人員，有負責搖鈴鐺的、提著熱水壺的，還有端一碟酒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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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場就像是演給房內黑暗中無數眼睛看的秀場，主演則是那位將自己子孫買賣給外族的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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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僅被蠟燭與油燈照亮的室內，並不是很能分清楚旁邊圍觀的是那些藏狐族人還是從陽台滿溢進來的霧氣，但因為距離頗遠，在開始撒鹽後我也不是很在意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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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這什麼儀式起了作用還是那團黑色霧氣放棄了，那男人在被連續念叨不知道什麼經文，身上還被砸了一堆鹽，喝下數杯摻酒的符水後，那些黑色霧氣就忽然消失了，同時男人也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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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地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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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出差邀約

#2 迷霧中的山村

#3 狐假虎威的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