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地吃著盤中的食物,對於他們的話題她一點都不想加入,不過她不會表現出來,她還是會給予微笑。
「哈哈哈,你好討厭喔!人家要在你的左邊啦!因為左邊比較靠近你的心哪!」蕭舞說著令動人動心的甜言蜜語,陳喻喬笑得闔不隴嘴。
兩人實在默契一流。
她也只有笑著,並沒有說什麼話,因此並沒有發現陳喻喬一直看著她。
「殊泉,妳怎麼都不說話?」他看了許久,終於開口叫她了,可是不在意料之內的事,讓她狠狠地嗆了一口。
「咳咳咳……」她咳到沒了形象,陳喻喬嚇了一跳,連忙起身靠在她身邊幫她拍拍背部,順口氣。
蕭舞也伶俐地倒了杯水放入她手中,她咳到臉紅透了,飛快地喝了兩三口水,這才舒服許多。
陳喻喬笑了開來,他打趣道:「殊泉,東西有這麼好吃嗎?竟然吃到嗆起來了,真是的!妳怎麼這麼像小孩子啊!」他搖頭失笑。
「我……」其實有點難過他這麼說,可是她告訴自己別這樣想,他只是在開玩笑。「我只是沒注意罷了。」
「你怎麼醬子說啊!真是討厭,這只是小小意外嘛!你不安慰還一直說喔!」她眼睛看著他輕拍不斷的手在洪殊泉身後拍動。
她推開了陳喻喬的手,邊埋怨邊輕柔地在洪殊泉身上拍了拍,「你唷,手勁太強,不曉得會不會打傷我們可愛的泉呢!」拍了幾下後,她笑咪咪地放開她。
她跟她道了聲謝謝後,也沒有再多說什麼,本來想替他說些話,可是她最後還是沒說出來,說有什麼用呢?他的心……
並不在她的身上啊!
經過幾分鐘,蕭舞跟陳喻喬又恢復先前的暢談,她依然微笑對他們,聽他們侃侃而談,而她只能在一旁發呆,想想今晚出門前,爸爸似乎想跟她說什麼事?
是不是有什麼問題出現呢?瞧爸爸欲言又止的模樣,她沒來由地一陣心慌,是不是媽媽怎麼了?
慌亂過後,她在心中下定決心,還是先走一步吧!
她沒辦法放下媽媽在外遊玩,剛好也不想待在此處,走吧……
「對不……」她的話被蕭舞截斷,批哩啪啦地阻止她想說出口的話,「我們等等去逛街好不好?讓難得陪我們出來的喬做一天工人,替我們提袋子。」
她俏皮可人,說完以後還吐吐小舌,縮了下脖子偷笑。
唉!他想陪的是妳啊!怎麼妳都不懂呢?
「舞,我沒辦法去,妳跟喬去就好了,好嗎?」她一臉的疲憊,有一點力不從心。
她好累!好累。
好想快點撲到媽媽的懷裡尋求一些慰藉。
不得不承認,她的心智還是小孩子一個,可是對於唯一的媽媽,她不認為她必須得撐起腰,假裝她不需要她。
這不是為人子女該做的事,她重視她的媽媽,就可以表現出來,不需要偽裝。
可是她也很怕別人說她幼稚。
她知道她的表情一覽無遺,可是她已經擺不出任何面具了!她只想放鬆跟休息。
心靈的休息。
「不要!妳不在我也不要去了!」蕭舞嘟起小嘴,任性的嘴臉看得她內心一把火燒起,真想賞她個一巴掌,可是她忍了下來,但也氣得發抖說不出話。
看盡兩人表情變化的陳喻喬只好淪為和事老,說了些打圓場。
「小舞,不要這樣,泉的臉色不是很好,可能她真的有事,別逼著她去了!聽話。」他溫柔地拍撫蕭舞的肩。
他的一席話救了她一次,她是真的快要忍不住了,有那麼一瞬間她想哭,沒有原因。
或許是感覺到有他的理解與支持吧!
強烈起伏的胸口說出我的激動,蕭舞嘟起唇,想了一下還是妥協了,反正她也只是想炫耀她跟陳喻喬的親密。
蕭舞像洩了氣的皮球倚在陳喻喬手臂,繼續耍耍她的小任性,「好嘛!不逼妳了!不要說我沒幫妳。」她喃喃地說。
可這話聽在洪殊泉的耳裡卻讓她深深吸了一口氣,難道她……知道我對陳喻喬有什麼不一樣的情愫?
蕭舞在幫她嗎?
她的心裡悄悄幫她找了一個當好人的理由,她知道自己不想討厭蕭舞。
頷首,她決定不去想這個問題,倉促地想遠離他們。
才剛站起,手就被陳喻喬拉住,「我送妳,妳等我一下。」他拿起點餐的單子準備去結帳,她及時阻止了他。
「不用了!你陪小舞吧!我自己可以的。」她婉拒了他,因為她看到蕭舞的臉又臭了。
天哪!她好情緒化,真快受不了了!
陳喻喬溫柔地笑著,「小舞會諒解的,我擔心妳一個女孩子在外有危險。」他說著,也抓起椅背上的外套昂首闊步走向櫃台。
不要……不要對她這麼好,她承受不起的!
諒解一詞,也說明了她才是外人吧!呵呵。
蕭舞收拾好東西,原本臭著的臉轉變成笑臉盈人,那變化讓她有點接受不了。
「走吧!我怎麼會讓妳一個人走呢?喬真是太了解我了!」她笑咪咪地攬住洪殊泉的手臂。
是啊!他了解妳,卻不了解她真的不需要他們陪。她需要的是一個人靜一靜,需要發洩她的苦悶。
一切都快速地讓她無法拒絕,陳喻喬把車開出停車場,蕭舞飛快地把副駕駛座的門打開坐了進去。
她將這些刻在心裡,有些嫉妒,可是這也一定是陳喻喬的希望,她不可以把它表現出來。
想到這裡,她默默地打開後座的車門,不發一語,只希望快點到達目的地。
出子又動了,她還是沒說什麼,任由陳喻喬和蕭舞談笑聲淹沒了她的感官,沉淪……
是小心眼吧?她對蕭舞的一些舉動掛心不已!她嫉妒她,為什麼她可以讓一切自然得如同本該發生呢?
「鈴--」洪殊泉的手機響了,她快速接起,深怕引起他們多餘的注目,她壓低了聲音與電話那頭的人對談。
好笑!她竟然覺得自己是不該存在的,若只有他們倆,又會是什麼情況呢?
『泉泉,妳在哪裡?有沒有想我啊?』電話那頭的人用著撒嬌的聲音問道。
是商克,他是她的超級好朋友,也是世伯的小兒子。
幻想他說這些話作怪的表情,她輕笑了出來,「嗯!很想喔!我在外面,你回來了嗎?」
她問得輕柔,臉上表情也漸漸軟化,真的差點忘了她還有他呢,心情不好時,他一向可以帶給她歡笑。
『唉唷!妳好討厭喔!人家想妳嘛!妳剛去哪裡?吼!沒良心,都不約我。』商克極盡扮演丑角。
知泉莫若克,她的一點一滴心情變化,完全逃不過他的耳朵及眼睛。
兩人正巧出年年月日都在同一天,同一時,同一分,同一秒,還在同一間醫院的產房哩!
當時,兩人的父親分別在同一個產房外等著迎接自己的寶貝,誰叫他們的媽太會選時間,只好一起送進產房努力擠出他們去也。
當然啦!不用他說,大家也該知道兩家就這麼認識,深交直至今日。
「嗯,抱歉啦!因為你那時還在公司啊,我那時也……沒心情,呵呵。」她不敢說得太明顯,怕被聽到。
商克似乎也明白情況,便不再追問,『現在好像不方便說什麼,妳哪時要回來?我等妳!』
她沉吟了下,「應該快到了,你已經在家了嗎?有沒有乖乖吃飯啊?你常常不吃,害我也跟著被罵!你真的很可惡耶!害人精。」她鼓起腮幫子嘀咕著。
『呃!我在等妳陪我吃啊!寶貝,好餓喔!快回來吧,再不回來,我都要餓得骨包皮啦!』
聞言她悶著狂笑,「你果然是國外回來的耶!話老是亂湊,讓我想想,你上次說了句什麼?人命天關啊?是不是還有擺鐘呢?」她自問自答了起來。
商克哇哇叫的聲音傳遍了車內,她卻毫無所覺,『那只是我故意說錯的啦!』跳到黃河也洗不清哪!真的是故意的啦!吼--
她清了清喉嚨,笑說:「嗯咳!這位同志咱們國家雖不需要字正腔圓,但好歹排列順序也別弄錯!勸君還是包袱款款回鄉下苦讀吧!」
「哪有!皮被骨包不是嗎……咦?骨被皮包才對,包骨皮嗎?」越說越奇怪。「吼!我是故意的啦!」
他反覆唸過後仍不知錯在哪裡,她笑得無力回應。
收了線,從後照鏡中她看到陳喻喬一臉興味地看著她,她收起了笑顏,「喻喬,你載我到商克家,麻煩你了!」跟商克一塊去看媽媽好了!
陳喻喬輕笑,「你們感情很好?男朋友嗎?」他方向盤打了三圈,去的路程並不是商克家的方向。
她瞠目結舌,看著完全不一樣的路程,「這……這不是往商克家的方向吧?」
他不但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而還問她:
「殊泉,很難得聽妳叫我的名字,今晚的妳似乎有一點落寞。」
他使用的是肯定句。她聞言一愣,連忙草草解釋一下,「沒事的,我心情很好啊!」咧開嘴笑給他看,安心。
他會擔心嗎?他也會注意她嗎?也會關心她的心情了嗎?
喜悅的心情沖昏了她的頭,此刻的她如果讓自己看到了,肯定唾棄個老半天吧!哈哈,這樣就足夠她高興半天了。
車子停在一個小社區大門前,是蕭舞所居住的小社區,久未發言的蕭舞悶悶地埋怨:
「我以為你會先送她去朋友那。」反方向不是嗎?
她感覺到她的快樂正在一點一點消退,氣氛有那麼一點不好,蕭舞這是什麼意思?
心裡的不平又升高了,她結婚了不是嗎?有什麼資格表現出嫉妒呢?
她到底知不知道她的身份啊?頓時洪殊泉滿心都被火氣佔滿了!
深呼吸--
這是不可以的,她不可以討厭她,不可以嫉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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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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