殤神記 - 若只如初見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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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若只如初見

墨未凝無心

May 25, 2017

278

3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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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若只如初見，

何事秋風悲畫扇。」

荷澤狐群們從萬年前天地創建，即是隨著女媧娘娘的靈族之一。數千年來，擎天九尾白狐一支領著各支群狐，在荷澤離世修道，不與俗爭。

荷澤狐群之主稱為「令上」，歷代令上千年來主導荷澤各支族間共榮共存，並確保與其它靈族間和平無戰。靈狐族從不離開荷澤的山水，不理人間花開楓紅，日子倒也順著心過…直至一千年前。

「令上、羨乙令上…」

毗羅黧狐還不見影，已聽到急促呼喊聲音。毗羅奔著四腳，從林間穿梭而來，沙沙的樹葉摩娑聲，傳達著焦急的情緒。

羨乙令上從樹上翩然而下，青墨色衣衫還沾著露珠未乾，手上拈著樹梢初發盈綠嫩葉，從容地擋在毗羅跟前。毗羅見羨乙令上現身，頓時停下腳步，伏下身軀，黧黑亦棕的毛皮霎變為黑底金線框上衣、駝色短毛下裳。毗羅站起身來，喘吁尚未平息:

「令上，那山邊、湖畔…長出了…」猶喘著，天大的事說不出口

「離心曼陀羅花～」羨乙看著遠處，輕輕卻好似憂傷得說

「對、對!司祭說，離心曼陀羅花已經數百年未見，而且這次一開就是漫山遍野，更令人覺得不可思議的是…」毗羅睜大雙眼，手勢誇大地揮動

「在一夜之間，荷澤即隨處可見…」羨乙緩緩地說

　　若有所思地往村中走去，看著皓白似綢，小巧重瓣離心曼陀羅花沿山盛開，恍若一場突如其來的初雪～

　　離心曼陀羅花，花瓣重重相疊，皆皓白似初雪、薄如蟬翼，韌而透光，一枝上僅開一朵，每朵大小不過二吋。其枝上僅伴一葉，綠底紅脈，其葉細軟且長，迎風擺盪，彷若赤狐尾。白花生，紅葉即生；白花落，紅葉凋，一體共生，無有前後。

　　羨乙走進村裡，即聽到村民們議論紛紛:

　　「這是要攤上大事了嗎…?離心陀羅尼…開成這樣!」

「上次開花時，確實出了大事…」一位黃髮白鬍老人瞇眼緩緩地說

　　「是嗎?微老，您說說嘛～給我們說說故事嘛!」

　　幾隻年輕靈狐繞著微老打轉，好奇問著。

　　羨乙停下腳步，揪著眉梢，不發一語。毗羅查覺到氛圍轉為凝重，趕緊過去驅離那些年輕氣盛、好奇多事的狐崽們。

　　「哪那麼多事…走、走、走!該做啥，就做啥去!」

　　毗羅總是能率先明瞭羨乙的心思，襯托、互補羨乙沉默而內斂的特質。

　　「微老，您～？好久不見了…」羨乙眼神一亮28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kmNSLpgYF

　　「羨乙令上～我是順著離心曼陀羅而來，這景象…」28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rbnZU3kWK

　　微老用拄杖在空中劃了劃這大片景象28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czVCMWrli

　　「微老，我們到司祭家慢聊吧!」羨乙微點頭示意

　　毗羅攙扶著微老起身，感覺這老人雖形老體僂，但卻心清思明，宛如荷澤的祖湖，不知從何時即存在，雖不見湖面波濤洶湧，但也深不可測。28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geWBikh9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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