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逐盛世 - 第三章連環殺人案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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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連環殺人案

竹子皮

Jul 28, 2019

407

9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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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挺巧的。」陳三呵呵一笑。4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9OkBISeG1

巧的不是名字裏也有瑜字，而是我們剛好認識這個人，他想。

「琴棋書畫女紅是大家閨秀必學的技藝，大公主自小聰慧，在五歲之前已把這五樣技藝摸了個遍，雖然說不上精通，卻是拿得出手的。

大公主的聰慧不只展現在學習上。聽聞每當她的父親，當時還是個大太子的那位，在決策上遇到問題，或是遇到瓶頸時，都喜歡去找大公主聊天，因為大公主總能帶給他一些新的想法。」

「一個小孩能出甚麼主意呀，這傳聞很明顯是假的吧？」王于涵忍不住插嘴。4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xqXNBbMw0

「所以才說大公主聰慧啊。你可聽說過，六年前的那樁連環殺人案？」4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f6U10Nty1

陳三提起大公主時，神色很是推崇，說連環殺人案幾字又刻意壓低了嗓子，故作恐怖，雙眼卻是亮晶晶的，看起來有些興奮激動。

「...登城那樁？」

「是啊，當時還搞得登城人人自危，人心惶惶呢。」

登城是天興王朝的首都，皇宮所在，出入城一般會有較嚴謹的把關，理應沒人敢在登城犯案，然而，當年的案件鬧得很大，查了很久仍找不到犯人，反而一直在增加被害者，因此曾在登城甚至其他城、縣和鎮造成很大恐慌。

「我知道這個！聽娘親說，當年死了十幾個人，而這十幾個人身上沒有任何共通點，最後是犯人自己出來認了罪，說自己想殺人所以就殺了。其實想想都會覺得很可怕呀......」

王于涵搓了搓手臂。陳三聞言朝他神秘的笑着，

「說起來，犯人會出來認罪，還是因為大公主。那時她才剛五歲，大皇上仍是太子，大公主自然是郡主。」

---六年前，登城---

一條平時人煙稀少的大街上，圍住了一隊官兵，他們個個神情肅穆，用身體擋住四周朝裏面張望議論的人們的目光。

被官兵圍着的大街中央躺着一個身穿藍衣的瘦弱男子，他的身體朝下，緊貼着地面的石磚，手肘向外微曲，動作僵硬，臉龐微微轉向了右側，雙目半睜半閉，神情木然，嘴角溢出了血絲。

圍觀的人裏，有人透過隙縫瞥見了男子奇怪的姿勢，突然臉色剎白，似乎想到甚麼令人懼怕的事情。他動了動唇，低聲吐出了一句話，

「是，是死人。」

這句低語神奇地讓四周議論紛紛的人們瞬間安靜了下來，然後作鳥獸散。每個人離開時都是神色惶惶，動作慌忙，彷彿離開得慢一點會遭受甚麼可怕的事一樣，隱約還能聽見他們在說着甚麼，

「死了第十八個人了......」

「快走吧，也許那魔鬼就在一旁看着我們呢......」

「走走走。」

官兵的包圍圈外頓時走剩零零散散的十幾個人，有的人大着膽子想八卦一下，有人卻是執意要留下來。

在留了下來的人之中，有一位穿着素服，看起來雍容華貴，神色憔悴的婦人，她目光怔然地朝藍衣男子所在的方向看着，身後跟着兩名婢女，身旁還站着一個五官出色的小女孩。

「大人！林大人和李大人到了！」

兩名小廝領着兩位負責最近一宗連環殺人案的仵作，林慎和李春秋到了官兵的包圍圈之外，正在審問報案人和對大街進行勘查的幾位大人聞言都停下了手上的工作，

「帶他們進來吧。」

刑部侍郎鄭揚朝兩個小廝招招手，剛好瞧見了小廝旁一直望向大街內的貴婦人。他正覺得眼熟，隨後想起了這是被害人之一，許家家主二弟許碩然，的娘子王清薇。

見其他大人都迎向了仵作，鄭揚想了想，也走向仵作，朝兩位仵作點了點頭，然後越過他們走出了官兵包圍圈。

「許二夫人。」鄭揚揖手道。

王清薇把目光定了定，凝望鄭揚片刻，才想起了眼前的人是誰，

「鄭大人。」王清薇頷首回禮。

鄭揚仔細組織着言辭，

「許二夫人，一會仵作的工作...也許會讓你想起一些不好受的事情，」

因為犯人殺死這個死者的手法，與當初殺許碩然所用的手法似乎如出一轍，而仵作驗許碩然的屍體時，王清薇正在一旁看着。

鄭揚頓了頓，嘆了口氣，

「要不...你還是迴避一下吧。」雖然街道兩端都被官兵圍住了，卻依然能看見大街上的事物。

王清薇聽他提起仵作，隱約猜到了甚麼，她默然片刻，輕輕的搖了搖頭，

「不用了，也許我能幫上忙也說不定。」

鄭揚聞言一愣。對了，許二夫人的娘家是醫術世家...不過，會留下來更多的還是為了許二郎君吧。鄭揚想着，也不好再勸止她。

王清薇說罷，又低頭看向身旁的小女孩，王清薇好像突然想到了甚麼，臉上緩緩綻出一抹柔和又脆弱的笑容，

「也或許，還能見證案件有了重大的進展，阿瑜郡主。」

被點名的小女孩程芷瑜抬起頭，定定的看着王清薇，神情認真，然後像個小大人一樣一本正經地回答王清薇，

「承蒙夫人看得起阿瑜。阿瑜如今親眼看到了兇案現場，不敢說能做到甚麼，但也想為阿爹和大人們出一分力。」

「你這小妮子......」明明是自己感興趣來着。王清薇有些失笑。

經王清薇一說，鄭揚才發現自己一直忽略了這個容貌出眾的小女孩，他定睛看去，確實是那個聰慧非常的郡主。鄭揚連忙作揖道，

「刑部侍郎鄭揚見過郡主。」

鄭揚細想有些心驚。長得好看的人在任何地方永遠都是最引人注目的人，然而郡主她卻被自己忽略了...總不可能是因為年齡太小吧，身為刑部的人不會犯這種錯的，也就是說，是郡主把自己的氣埸控制得很好。可是，郡主只是個五歲的小丫頭......

也難怪郡主在貴族之間流傳着“神童”的稱號。

鄭揚想着，有些不敢輕視眼前的小女孩。

「我認得你。」

鄭揚被脆生生的聲音打斷了思緒。

「是那天我誤入阿爹書房時，正在和阿爹商討的那位大人。」

鄭揚也想起了那天，揖了揖手道，

「正是在下。」

程芷瑜見他又行了一禮，不由的想笑，

「鄭大人，不用緊張，本郡主又不會吃人。」

...不，郡主，你這樣說完下官還真緊張了。鄭揚有些欲哭無淚的想。

「請鄭大人帶本郡主和許二夫人進去，在一旁看着你們進行查問和驗屍。」

程芷瑜突然說出了她來這裏的目的。鄭揚還在想着程芷瑜的上一句話，聞言一驚，差點應下了程芷瑜的請求，他反應過來以後便做着無力的阻撓，畢竟人家是郡主，確實不應跟這些事情沾上關係。

「郡主，你的身份金貴，又是女子，不應讓污物汙染了你的眼睛...」

「鄭大人，請吧。」

程芷瑜沒理他，只板着臉，語氣難得帶上了一絲強硬，小小的身子被她整得硬是有了點氣勢。

「郡主......」

鄭揚想起了有關程芷瑜的各種傳言，也許讓她在一旁聽着並不是甚麼壞事...至於許二夫人，她是受害者家屬，確實有權知道案件的情況，也被排除了參與作案的可能。鄭揚咬咬牙，決定把這個請求交給在場的二太子，程明澹來回應。

「下官不能擅自決定這些事情，需先請示二太子。還請郡主和許二夫人在此稍作等候。」

鄭揚躬了躬身，便欲退後，堵在後方的官兵連忙讓出空位好令鄭揚可以回去，此時仵作擺正了死屍，程芷瑜的位置正好能夠看見死者的容貌。

程芷瑜看見那朝着天有些發紫的臉龐，不由的愣了一下，眸子微閃，然後緊盯住它，似乎在確認着甚麼，

「我知道死的人是誰。」這句話的語氣乍聽平淡，再回味便會發現帶着掩不住的驚訝。

程芷瑜實在很是意外，她不自覺地提高了聲音，這句話在靜寂的大街上分外清脆響亮，在鄭揚的腦袋裏炸開了花，也把大人們驚得直朝這邊看去。

這聲音這語氣，跟自家侄女很像......程明澹在轉身前想着。

「郡主，你可是說真的？」

鄭揚有些緊張地上前問道。

「真的。」

程芷瑜微微抬頭看了看鄭揚，又轉眸看向眾位負責案子的大人，最後定定的看着程明澹。

程明澹見侄女看着自己，想起雙胞兄長程明琤的叮囑，心下只能苦笑。

那丫頭還是摻和進來了，皇兄...臣弟這次實在是攔不住她了。

程明澹想着嘆了口氣，只能讓程芷瑜進來，

「既然小瑜知道他，鄭大人，請郡主進來吧。」

鄭揚連忙伸手作“請”狀，

「郡主，請。」

------

稱謂方面，以明朝為原型，在部分地方作出了更改。

皇上的女兒是公主，皇位繼承者為太子，其餘是皇子。太子皇子公主的女兒是郡主，嫡長子為世子，其餘的兒子為郡王。世子的嫡長子為世孫，郡王嫡長子為長子，世子郡王的其餘兒子將根據軍功或官位稱呼，無特定稱謂，而女兒通稱縣主。

關於查案程序，瞎掰內容較多，請勿認真考究...實在是架空任性......

至於句點，通常是句子中間和被打斷用三點表示，六點則是句子已完，帶點延長的意味。嗯，這是我的不專業用法。4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j4nMlbg3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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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第一章上市集

#2 第二章陳三說故

#3 第三章連環殺人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