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戴帷帽的溫婉身穿和帷帽同是蓮青色的漩渦紋紗繡裙,淺淺一身就似她的名字溫婉大方。大齊才建國十餘年,兵荒馬亂之時便是一位女富商召集許多婦女捐獻不少銀兩,才讓這大齊快速安定下來。先皇不僅封了她一品皓命更讓她成了皇商中的一員,女子們因為她地位上升不少,在這大街上像溫婉這般年紀的姑娘便不少,但每一位都緊緊戴上帷帽。
「秋雨,伍記在那,快去,不然沒買到桂花涼糕,下次出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溫婉開口趕人,秋雨見到姑娘要開始進行她的計畫便叮囑幾句,便去伍記幫她家姑娘買糕點。
溫婉自己也走向賣唐宜娘的攤子,輕聲問道:「頭家,聽說這糖能畫出栩栩如生的像啊?」
那賣唐宜娘的頭家見到是個年輕女子,看似鮮少出過閨閣的姑娘便笑著解釋:「這自然,小人不敢說能畫出個真的,但只要看過便能畫出個七八分樣。」
「真的啊?那不如請頭家畫出我來。」溫婉聽到這番話,笑得十分開心,直勾勾的盯著糖人看,根本不理外頭世界。
另一頭的街道卻不如這般平靜,一匹馬忽然在街道四處亂竄,整路的人尖叫閃躲,躲的快的攤子來不及收全被這匹馬衝撞在地,沒有一個人上前控制住這匹馬。眼見就要往溫婉的方向撞來,突然一旁的酒樓竄出一男子飛快的跳上馬背上硬是將爆衝的馬兒給拉住。溫婉聽見吵鬧聲,一回頭便見到這匹馬的前蹄高高抬起就要踩下來,卻被硬生生拉住的模樣。一個驚嚇,人就跌在地上,馬兒的前蹄才輕輕的落在她的右邊。
「姑娘,可還好?」馬上的男子低頭問道。
秋雨買完桂花涼糕就見到溫婉倒在地上,便知道她的主意成功一半,趕緊裝成緊張的樣子衝過去扶起溫婉,一邊說道:「姑娘,姑娘,可有傷著哪了嗎?」
巡視溫婉一圈確認都沒事後,秋雨立馬將地上的帷帽撿起,拍了拍上頭的塵土後,幫溫婉戴上。全都做完後便轉頭向那男子諷刺道:「這路如此大條,公子騎馬也能騎成這樣,還真不容易啊。」
不等溫婉和那男子開口,沿著馬兒的路徑卻跑來一個看似馬伕的男人,上氣不接下氣的道:「多謝...公子...今日...這馬別人訂下了...交馬之時...卻不知道...怎麼的...瘋了似的跑起來...讓小人...追了好長一段路...」
聽到這,秋雨才意識到自己可是誤會馬上的男子,正要低頭道歉,溫婉開口道:「秋雨,你可真誤會了,還不趕緊向公子賠不是,順道訂桌酒席感謝公子。」
「公子,對不住,前頭有珍膳堂,請您賞臉前往一趟...」秋雨趕緊福了身道歉,但話還沒說完,那男子便擺了擺手。
「姑娘不必麻煩,順手罷了。」翟宇湗翻身下馬,動作乾淨俐落,將手上的韁繩遞給那名馬伕,又開口說道:「天氣熱,馬兒自然燥了些,別再打了。」
「多謝公子,多謝公子。」馬伕作個揖就牽著馬走了。翟宇湗見到溫婉沒事後便俐落的轉身離去。這時溫婉看見地上遺落了一塊牌子,溫婉趕緊撿起它,本想追上翟宇湗,但抬頭一看他卻早已不知去向。只好拿著牌子仔細端詳,上頭還刻著某種看似家徽的花樣,反過來一看,果真還有個湗字。
看到這溫婉便開心的笑,嘴里還默念幾次湗,才將牌子遞給秋雨說道:「去幫我查查,這花樣是哪家的家徽,好還回去。」
秋雨伸手將牌子收下,扶著溫婉上已經駛過來的馬車。
「啊嘶...」溫婉趴在床上,任由春風將她腰上的淤青推開,嘴里卻不自主的輕哼出來。
「計畫也是你規劃的,怎麼還能疊的成這副模樣,春風推大點力。」秋雨忍不住橫了溫婉一眼埋怨道。
「唉...我也是真被嚇到,哪知道馬兒掀起前蹄這般高大...那些攤子可被撞翻不少,也不少人被嚇到,記得送些銀兩過去補償。」溫婉小小聲反駁一句,便立馬轉開話題。
「送了。不過你這傷,下次計畫怕是要推後幾日,畢竟『查這塊牌子』也需要些時間,正好有理由。」秋雨隨嘴上不饒人,卻還是為溫婉的身子著想。
「嗯,記得去通知翟宇湗。」溫婉點點頭,一邊伸手讓春風幫她穿上裡衣一邊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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