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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雕燕子

Feb 28, 2021

248

6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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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qZGBIlizz

一天又過去了。

回家的路上沒有下雨，就先別找他了吧。

依舊是那熟悉的街道，依舊是那熟悉的鐵門，打開那扇門，也依舊是那熟悉的客廳。昏暗的客廳，搭配著黃昏的色彩，顯得格外冷清。

我總是期待燈是亮著的，但不曾發生。

雖然沒有其他人在，我也不會因此感到不安，好像不在乎這樣的狀態。

那是過去的我，還只是個小孩。

現在的我，已經是青少年了。

回到家，不再那樣的期待；對許多事情的發生，已經沒有什麼感覺了，似乎是對這個不斷改變的世界感到麻木。

🌂

又到了週末，一如往常的安靜，自己一個人獨自待在名為『家』的空間，或許有那麼一點無聊，但也已經習慣了。

空洞，是指這個空間呢？還是我的心呢？

我不知道。起初這種感覺只是擔心著會不會有『東西』跑進來，因為不安產生的空虛感，而現在發現牆壁應該是沒有辦法阻隔，那之前的擔心不是就不存在它的意義，單純只是杞人憂天罷了。

此時此刻的我，心中的空洞究竟是為什麼？

那是恐懼，亦或是期待，也說不定是好奇，找不到正確的答案。但那也無妨，不需要把每件事情都弄得清清楚楚的，留下一點未知的部分，感覺會有更多的驚喜。

微風拂過，窗簾隨之舞動，風鈴也跟著伴奏，我的瀏海也有點雀躍，似乎是有什麼東西進來了。

或許是神明大人聽見了我的心願，把『他』送過來了。

『神是不存在的。』桌上的紙沙沙的出現了這句話。

他在這裡，但似乎是沒有打算要讓我看見，隱藏在空氣中。而且居然可以偷聽我在想什麼，這也太犯規了。

『畢竟我是非人類呀。』

為什麼要用「呀」這個字做結尾，莫名的感到不愉快，他真是個奇怪的傢伙，除了滿身的謎團，還會一副很隨性的行動，逍遙自在的感覺。

『的確是隨性，但沒有逍遙好嗎？我可是很忙的。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沒時間摸魚。』

那現在是在做什麼，不是很悠哉的和我聊天，而且還十分自動略過我剛剛提到的「謎團」這個詞，感受到他蓄意隱瞞的目的。

『要怎麼解讀是妳的自由，反正不該讓妳知道的事就是不能告訴妳，不管妳再怎麼死纏爛打都不可能得到答案。』

很了不起似的，搞得像個特務，說話的口吻一副天機不可洩漏的樣子，神秘也該適可而止。我乾脆直接放棄好了，越講越火大。

『……』

他沒有繼續寫些什麼。

經過了幾分鐘的寂靜，我猜他應該是離開了。

幸好剛剛一開始就發現他可以讀心，我來得及把內心真正的想法藏好。

我覺得鬆了一口氣，以目前的情況，我不知道該不該去接觸那類的事物，

但又按捺不住好奇。我很猶豫的佇足在原地，環顧著四周。

我走出房間，確認他已經離開了。

正要回到房間時，發現門上貼了一張便條貼——

『找到妳了』

🌂

這之中好像有陰謀，太詭異了，他究竟想做些什麼？

他是可以相信的嗎？感覺不太對，氣氛不是很和諧，中間似乎摻雜了其他的東西，看來他的出現並不單純。

結果因為他的那張便條貼，晚上睡不著覺，整晚翻來覆去，一直在擔心他會趁機跑進我的房間裡，同時也一直不停地思考他的動機、目的是什麼，要怎麼推測才能成功預測他的行動呢？至少截至目前為止他都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想想在這種時候軒妤會說什麼吧——

「如果無法預測，那就別管了吧！妳無法得知他人的行動，但同樣的，他人也沒有能力得知妳的下一步是什麼。」

好像的確是這樣子的呢，但他實在是太讓人匪夷所思，說不定有能力預測我的行動。應該不是這樣，這個懷疑有問題，如果他可以知道我心裡面在想的事情，那不就等於他一定可以掌握我的走向了。

所有的事情開始轉向陰影的那端，我眼前所見的一切正邁向一條難以挽回的道路，光明似乎離我越來越遙遠，我覺得自己感覺到貓的心情。

該怎麼辦？我不知道。

唯一可以確定的是當這事件落幕的時刻到來，我們不會迎向美好的結局。

安靜的夜晚，什麼聲音都聽不見，只聽見自己的呼吸，吸氣、吐氣，然後慢慢的緩和下來。即使此刻的自己再怎麼不安，日夜也依舊規律的運轉。

早點休息了。

如果你迎接了早晨從東方升起的太陽，想必上課的時候就能聽到老師呼喚著自己的名字。

🌂

很慶幸昨天晚上沒有夢到任何東西，或者是說「今天凌晨」也可以。

絕對不能讓熬夜成為常態，只是很遺憾的，過了十二點我才成功睡著了，希望今晚能達成，保持作息的平衡是很重要的。

好想睡覺，快撐不住了。

「一幅令人意外的景象呢。」軒妤趴在我的桌子前，盯著我看，「原來妳也會有這一天。」

「說得好像我不可能太晚睡一樣，以妳的理論來說不是『這世間上沒有不可能發生的事』，怎麼到我身上就不適用了。」

「因為最沒有機會被改變的就是妳呀。」她露齒而笑，「我們家的楓婕可是世界上數一數二的頑固，不適用也是自然。」

「這個說法也太不合理了，只要是人就有機會走向改變的那一天，」我接著補充說明，「即使是再頑固的人。」

「如果妳這麼堅持的話，那就這樣吧！反正這終究只是個說法罷了。」

「就是這樣說的，那我要補眠去了。」

「最後我再說一點就好，」她站起來，認真地看著我，「有什麼事情都可以找我商量，我可是妳的諮商師喔。」

「如果我覺得妳有能力理解的話，我會告訴妳的。」

「這個說法也太過分了。」

「但也就只是個說法，別太介意就是了。」

「用一句話總結剛才那一段：妳依然是個謎呢！」軒妤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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