閱讀前注意事項:
1.本篇為2006年日劇『夜王~YAOH~』的衍生文。
內文情節與原作及演員毫無關連。
內文時間點延續拙作:「脫軌」之後,但可獨立閱讀。
2.組合為遼介派的修及聖也派的蓮。
3.人物崩壞及老梗有,請慎入。
4.收錄於2011年夜王本『割愛』中
5.狗血超多,慎入。
車禍、急救無效、死了?可是自己從醫院離開的時候他明明還活著!
『你休息一下,我馬上回來。』笑瞇的雙眼與揚起的唇角線條彰顯著青年的好心情。
『不是你的床,是我們的床。』修捂著脖子,望向自己的眼神中還閃著點點水光。
『不要那麼殘忍地否定我的真心。』哽咽聲音在自己耳邊回盪著。
『你什麼都記得,但就是偏偏忘了我。』平靜語調下潛藏著怒氣。
一個小時前,修還活蹦亂跳地纏著自己不放。一個小時後的現在,所有人卻告訴自己他死了?
「我不相信、他剛剛還活著的。」蓮慢慢地跪倒,掌中手機也隨之落地。
「遼介問你要什麼證據,看是要死亡證明還是要照片,他可以現在就、」光瞇起眼,試圖強迫蓮面對現實。
「閉嘴!我不相信!」蓮大吼。
「不相信?為什麼不相信?有什麼原因讓你不想相信?你不是沒有心嗎?你不是不愛修嗎?你不是巴不得逃離他身邊嗎?修死了不是正合你意?那你現在這張哭喪臉是怎麼回事?嗄?」光闔上手機,揚聲問道。
「我沒有那個意思,我沒有要他死!」
「但是你要離開他,那跟叫他去死差不了多少!現在這狀況還真是應驗了他自己講的話。」
「話?什麼話?」
「怎麼?他什麼都沒告訴你?那傢伙怎麼會笨到這種程度啊?」
「他做了什麼我不知道的承諾?光!」仰起頭,蓮瞪著不遠處的光。
「他說什麼很重要嗎?重要的話你為什麼要離開他?不重要的話你幹麼要問?蓮,你在乎過他的感受嗎?你不在乎,對不對?你在乎的永遠只有你自己。所以你不停地說謊、不停地逃、不停地推開修,只為了維護你那寶貴的自尊。」
「我沒有!我不是為了這個才推開他!」
「那是為了什麼?」
「我、」
「說不出來?為了一些說不出口的原因而去死,我真替修感到難過。我告訴你,七天前的這時候,在我進去指著你的鼻子痛罵一頓之前,那個現在躺在太平間的傢伙在你的病房門口對著聖也先生大吼、」
「光!夠了!」聖也忍不住打斷光的指責。
「聖也先生!修都已經死了,我說出來又有什麼關係?修說了要把你帶走之前得先踩過『他的屍體』!現在倒好,你可以走了,他也真的成為一具屍體。大家得償夙願,皆大歡喜。」
「但我什麼都還沒有說、」
「你打算跟他說什麼?還不是你不愛他、我們不應該在一起、你還是去過你的生活,再見,蠢蛋……等等諸如此類的事情?如果是這樣那就免了,我相信他寧願去死都不要聽這些。」
「不對、我不是要他死,我沒有要他死。他應該、應該要快點把我忘記,快點離開這種生活,他是個很好、很好的人,他値得更好的人,而不是我。我總是在傷害他。」
「你也知道你總是在傷害他,但你做過什麼改變沒有?沒有!修根本就看出來你那見鬼的選擇性失憶是裝的,而他做了什麼?這七天裡你應該比我還清楚才對。結果呢?你到最後還是要離開他!」
『要是贏了就可以獲得你的真心,就算只有千分之一的機會;就算得賠上我的一切,我也願意賭這一把。』
『沒有付出就沒有獲得。』
『我不要放棄。』
『我不求你想起來。但希望你能再給我一次機會。』
『不論你想不想得起來,我都無所謂。』
『至少他會知道當他不安的時候,應該要試著去確認對方的想法而不是什麼都不說;至少、至少我想讓他相信,他値得讓我付出一切。』
『什麼都可以不要,只要你留在我身邊就好。』
「我只是、太害怕……失去他。」蓮閉上眼,放任眼淚自眼角滑落。
「我知道未來總有一天、總有一天修會離開我。不管我怎麼哭、怎麼叫、用盡任何方法,他都不會回頭。他會用看陌生人的眼神看我,他會、讓我一個人、一個人去面對空曠的房子。我、好不容易,才要習慣、沒有他的日子……好不容易、才要習慣,自己一個人、睡;好不容易,才能笑著、把他、推開。」
「我必須要、在他離開我之前,轉身離開他。他會好的,會忘記我的,我不是要他死,只要、我消失的話。我只是,想要他過得好……但為什麼?那個笨蛋、我不要他追過來啊……」
「嘖嘖嘖,你太小看拉布拉多的毅力了。」一之瀨的聲音突然在蓮身旁響起。
接著,蓮被拉進一個還帶著些許血腥氣味的懷裡。
當蓮察覺攬住自己的人可能是誰的時候,他倒抽一口氣,掙扎著想抬頭確認,但對方沒有給他任何機會,只是緊緊擁著他。
「逮到你了,逃家的貓咪先生。」帶著哽咽的沙啞男聲在蓮的耳邊響起。
「我、」
「你不相信永遠沒關係,我相信就可以了。你那麼害怕未來的話,就不要想。你只要看著現在,看著我就好。我不會讓那種事情發生。蓮,相信我。」
「你還活著、還活著……那是假的?光、一之瀨……」
「對,他們騙你的。而且不管你逃到哪裡去,我都會找到你。蓮,你要不要,用你的真心再賭一把?」
「賭一把?」
「贏了可以獲得一條忠心的狗、一個笨男人和他剩下的人生,還有一顆真心。」
「輸的話呢?」
「你不會輸的,因為你獲勝的機率是百分之百。」
「但願如此,因為,我要是輸了,這一次我一定會死在你面前。」
「失憶這種事情,我再也不想碰到第二次了。所以,罹患胃潰瘍還很容易睡不著的貓咪先生,你願不願意跟我回家?」
「你不怕我又逃家?」
「你就那麼想要逃離我?」
「不,我不逃了。」這是、我最後的賭注。蓮仰頭,吻住修還帶著苦笑的唇。
「你們也太慢了。」光咕噥著在聖也身旁站定。
「出了點小意外嘛,好歹趕上啦。」一之瀨彎腰拾起地上的手機,遞向聖也,並掛斷了自己的電話。
「什麼小意外?修哥可是真的被你撞到了耶!」跟在一之瀨身後的遼介忍不住反駁。
「誰的主意?」聖也接過一之瀨遞來的手機,看看前方抱成一團的兩人又看看自己身邊的三個人。
「我。」一之瀨舉手,笑得愉快。
「但你不會知道我們在哪個車站,光?」挑眉。
「我去買票的時候通知一之瀨的。」光搔搔臉頰,轉頭看向一邊。
「遼介?」側頭。
「我只負責攔住修哥跟說謊。」遼介不好意思地抓抓頭。
「說謊?你那個叫說謊?小學生都比你強!你演技真的不是普通的爛!要是蓮真的跟你講電話,所有計畫就完了。」光轉過來,忿忿地瞪著遼介。
「說到演技,小光,真不是我要說,你超入戲的,這一路罵下來都在踩蓮的痛腳,你就那麼討厭蓮啊?」幸好蓮因為受到過大的驚嚇,完全忘記要把手機還給聖也,於是這一大段的逼問與剖白就這樣讓電話另一頭的三人聽得一清二楚。
「什麼小光?我跟你很熟嗎?聖也先生已經很忙了,我只是不想讓這對笨蛋情侶來煩他。倒是你,一之瀨先生,你不是打算橫刀奪愛嗎?幹嘛出手幫這一把?」
「理由很簡單,這世界的悲劇已經太多了,來點美好結局感覺會好一點。而且……聖也其實也想這樣做吧?」聳肩,又從口袋裡拿出棒棒糖,在手中拋著玩。
「咦?」遼介驚訝地看向聖也。
「嗯,我本想等蓮冷靜下來再找他談談的。」聖也撫著下巴答道。
「那種方式對這件事行不通,蓮冷靜下來的話殼就更厚了。不先下狠手把他逼到無路可退,他才不會誠實面對他自己的想法。」就跟某人一樣。光扁起嘴,有些不滿地看向聖也。
「經驗談?」一之瀨瞇起眼,側頭問道。
「不關你的事!」搶過一之瀨手上的棒棒糖,光漲紅了臉,看看錶:「聖也先生,我們該過去月台了。」語畢,便匆忙地往月台方向走去。
「喔呀,小型犬生氣了。」
「你就是喜歡招惹光。」聖也嘆口氣,接著轉頭看向遼介:「我知道你不喜歡蓮。但看在修的份上,別對他習慣性的諷刺太認真。」
「我沒有不喜歡他,我只是、只是怕他傷害修。」遼介吶吶地辯解著。
「要是真的傷了修,他自己會比你更難過。」聖也停了停:「悠,我欠你一次。」
「下次我去大阪的時候請我吃頓好吃的吧?喔,除了咖哩以外。」眨眨眼,一之瀨促狹地笑著。
「嗯。那麼,後會有期。」聖也點點頭,拍拍遼介的肩膀,便轉身離開。
「所以,我們現在要幹嘛?」遼介看看不遠處吻得難分難捨的兩人,隨後轉頭問著一之瀨。
「解散回家啦,不然你要留著當電燈泡嗎?今天是個好日子,適合來一杯好咖啡。要來嗎?我請客喔。」一之瀨從口袋裡掏出墨鏡戴上,頭也不回地走向車站門口。
今天的確是個適合破鏡重圓的好日子。遼介抹抹臉,長長地嘆了口氣,快步跟上一之瀨。
我說,我不相信永遠。
你說,我可以不相信永遠,但至少要相信你。
我說,所謂的未來,所謂的回憶,或許都是虛幻、不可捉摸、並且充滿變數的東西。
你說,但是現在與我一同度過的每一分每一秒,則是真真切切地存在著。
我說,要是哪天我們忘了彼此,該怎麼辦?
你說,沒有回憶沒關係,我們可以用數百萬個現在,累積成一個新的回憶。
我說,要是將來你不再愛我,或者是我不再愛你,又該怎麼辦?
你說,未來的確有許多不確定性,但那也無所謂。我們可以用數百萬個現在,標出一條通往幸福的途徑。
我說,我真的很後悔養了你這麼一條固執的狗。
你說,可是你很高興撿到了我這麼一抹彆扭的幻影。
我一度以為愛情是可以割捨的。
但你說,不,愛情這種東西跟野草一樣,我割掉它,它只會越長越多。就算我放火燒掉所有草種、挖掉所有草根,還有你在。
不論我挖掉多少次,你都會把種子灑滿整個原野。
你說,雖然付出真心可能會被傷得很徹底,不過沒有付出,就不會有任何收穫。
我說,我同意。
END.
本篇共78841字 (破紀錄啦哈哈哈~~)
開稿:2007/04/18
完稿:2011/02/07
總算在假期結束之前把這篇寫完了! (灑花)
感言有很多,也還有一些橋段沒寫到。(可惡我的手銬!)甚至還有想補完的地方……(倒地)
不過在這個時候,還是先讓我去倒一下吧! 這陣子睡眠不太夠。(汗)
謝謝一直追這個故事、給我鼓勵跟留言的各位!
祝各位新年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