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華，冷漠 - 對不起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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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對不起

飛烈谷拉斯

Apr 22, 2022

159

6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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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過了幾天，我想著明日陸亞諾要隨著田徑隊到宋美惠她們學校的事，又想起宋美惠跟我說的話。索性拿起手機，找到陸亞諾的對話視窗，點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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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來談談吧！』訊息傳了出去，我認為陸亞諾應該不會回訊時，過了幾分鐘，陸亞諾回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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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出去談還是這裡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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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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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分鐘後你家巷口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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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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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跟我媽說了一聲後換上的外出服，緩緩地走到我家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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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遠遠的，同樣的路燈下，那抹熟悉的身影，倚靠在機車旁。頭頂上暈出一圈暖黃光圈，參次不平有層次的瀏海下，那張俊朗的臉蔭著幽然沉靜的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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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到我來了！他嘴角牽起淡淡的笑容，同樣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捲著一點笑意輕聲說：『上車，我載你去海邊。』將安全帽遞給我，一雙大長腿跨過機車坐著等我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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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扣緊安全帽後熟練地上了車，只是，原本是抱著他的雙手，抵在胸前隔開他與我的距離。再次感受那久違的體溫，如今一切人事已非，我不禁鼻頭一酸，那股酸澀又再次襲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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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過多久，他載我到了一處沙灘，澎湃的海濤聲，拍打上岸，退去時還不忘捲著沙石往海裡面拖去。隨著海風飄散在空氣中鹹鹹的海水味鑽入鼻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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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他兩人一前一後地走著，尋了一顆大石頭坐著。兩人一時無話，只是靜靜的坐著，望著前方被夜色染成深沉的黑，一波接著一波洶湧的海浪，滾著白色泡沫反覆地退去又上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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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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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品葦，我...』陸亞諾率先打破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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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你想說什麼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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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不起。』語氣很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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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不起什麼？』一樣冷淡的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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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是故意不理妳的。只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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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操你媽的，是不會講話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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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繼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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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是想測試，我在你心裡到底重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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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聞言，我驚訝地扭過頭瞪著他，咬牙擠出：『什麼？』緊握著拳頭，若是下一秒他在說什麼白癡的話，我想我再也無法克制我想暴打他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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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以為妳會自己主動打給我。』他對視我的眼睛一眼，隨即自嘲地苦笑一下，垂頭繼續說：『我一直再等妳打給我，結果妳卻連一封訊息也沒有。妳知道嗎？我等得好痛苦。』說完，抬起頭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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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雙溢滿憂愁的雙眼，彷彿要洞穿我的防備盯著我看。嘴角再也沒有一絲笑意，抿著唇似乎在隱忍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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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我，彷彿聽見了一個笑話，頓時笑了。那並不是開心的笑，而是怒極反笑，在我眼裡他跟他說出來的話一樣，都是個笑話。『測試？好一個理由啊！陸亞諾。沒想到，我的真心卻被你當成測試的籌碼。你真夠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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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對我的怒火，他沒有一貫的耍賴痞性，而是變得如驚弓之鳥般的惴惴不安地看著我，那紅潤的唇瓣緊緊抿著。『品葦，對不起。我承認那時你跟我說馬熙希跟妳睡同一間，雖然知道是不同床，但我還是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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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忽然傾身向前想抱住我，我身子往後一退閃過他的雙臂，冷冷地看著他說：『吃醋？吃醋你可以跟我說，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冷淡？就算在學校碰到也不該把我當成陌生人一樣對待吧？』嘴角扯出一個諷刺的笑容，絲毫沒有掩飾譏諷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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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不起，我只要看到妳就會想到那件事，而且，說真的我也很氣妳，連一封訊息有沒有傳來。妳知道我每天都一直在等妳，哪怕是打來罵我也好，可是，妳都沒有。所以，我決定故意不理妳。可當妳與我擦肩而過時，我的心好酸好痛。』說道後面陸亞諾的口氣漸漸漸的低了下去。英挺的濃眉尾巴下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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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酸？痛？吃醋？簡單幾個字就可以把我連日來的傷痛化整為零嗎？這也太可笑了！『你跟我說你心很酸？那你有沒有想過我也很傷？事實証明，你並沒有。』沉著聲調揉進我的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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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寶貝品葦，我...對不起！』憋了一肚子的話沒說出來，只剩『對不起』三個字，概括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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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夠了，我不想聽，你也不用再說。』眼神盛滿絕斷，語氣更是斷開一切的狠絕。我懶得再理他站起身離開。將陸亞諾和他的繾綣拋開，傲然的丟入面前一片無垠的黑色海洋，任由再怎麼澎湃，現在全都與我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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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品葦，品葦,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原諒我好不好？拜託，別走！』陸亞諾由後抱住我，下巴抵在我的肩頭，有別於海風的冷，他溫熱的氣息搔刮我的耳廓。抱著我身軀的雙臂，隱隱顫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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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開！』離開的腳步停下，使勁扒開腰間的那雙手。靠北，竟然扒開又黏回去，你是章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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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品葦，別走！』下巴摩挲著我的肩膀，側臉緊貼我的臉，記得像孩子般耍賴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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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給我放開！』聲調蘊著火山爆發的怒意，冷聲喝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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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品葦，不要動，讓我抱著妳，好嗎？』雙臂攏得更緊了些。下巴也沒再胡亂摩挲，只是靜靜的待在我的肩膀上，溫熱的氣息依舊溫熱，唯一不同的是他的氣息，像是在回溫過往那般沉靜，生怕一點動靜殘存的溫情就會煥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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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也是算什麼？打人一巴掌再給一顆糖嗎？』我笑了，笑得好苦澀。雖然出言譏諷，但內心卻止不住泛起一陣酸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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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麼，要把我的真心隨意踐踏在你那幼稚又該死的『測試』，為什麼要恣意揮霍我的情感，揮霍完了再來澆灌那遲來的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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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彌補嗎？這是逗傻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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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我是黏土，任由你揉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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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還愛著，可那又怎樣？那顆糖，比起心靈深處的傷害，是遠遠不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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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了！別再哄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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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是水，你高興時就溫熱成暖呼呼的溫水，不高興時就把我凍成冰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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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亞諾，你這顆糖，我吃得不痛快！放手！』用力一扯，扯掉他的雙手，背脊上的餘溫，瞬間飄盪在冷冽的海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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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4 變態學長真人

#7 妳在看什麼？

#8 夕陽下的男孩

#9 田徑隊助理

#10 看我擊碎妳的自信心

#11 衝，就對了！

#12 我送你回家

#13 走開！走開！走開！沒有煞車！

#14 該死的深夜節目（微限）

#15 感謝seafood 的開釋

#16 哪來殺出的程咬金！？

#17 新身份：女朋友

#18 非禮勿視

#19 美男馬熙希

#20 他有喜歡的人了

#21 全中運初賽

#22 全中運複賽

#24 全中運決賽

#26 Just the Way You Are

#28 借宿-導火索

#30 負能量爆表

#33 急轉直下

#35 愛的再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