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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時,我從舍堂走回建築系的大樓。
打開陳奕迅的喜愛歌單,音樂吹涼了耳膜,腳下的微風奏起《喜歡一個人》。我調鬆了錶帶,血脈順暢,由手推散繃緊的肩背,耳膜輕彈,渾身舒爽,彷彿天地融為臉上的一縷涼風,使我莞爾。我的步伐平穩,悠悠遊走,燈光頭上暈開,小腿拖著走,腳踝踢出,耳機進入了最後的純音樂,挑撥我換去古典樂的癮。
以前聽的都是真正的古典樂,最近王家衛的歌單彷若炫耀地侵佔了我的耳朵,驀地短信一響,螢幕卡頓,快斷氣的手機卻迴光反照,音樂跳轉到SoWhat的「流逝繪」。腳步慢悠,短信中的他問我是不是正在薄扶林道,舉頭遠處看到那雙螢光飛躍的手指。
我簡單回覆,回過神來,腳下已是不斷上升的電梯,慘白的燈光在頭上慢慢節節後退,坐下來,Cucurrucucu paloma完畢,回到Yack Studio的「角度」。所以我聽了兩曲劃時代的作品,還是沒點播富厚的古典樂。
字很難,光太猛,思緒散亂在墨綠的膠墊,嘗試記下心中的墨跡,嗅著止汗劑,我斬斷思緒,也只怪黑膠椅不挺頸,疲累使我失神。不知道坐了多久,我呆滯回望四周,工作無涯,惟有按了灰白勾線鍵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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