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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同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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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y 14, 2019

211

4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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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點球場

人物善丶啊火

火拿著啤酒走進球場。

火︰「拎著！」

善︰「唔該。」

火︰「你下次真喺唔好再叫我幫你買，呢個球場咁隔涉，搞到我差啲蕩失路。」

善︰「咁你夠秤嘛。」

火︰「但呢到喺你主場呢！都唔明你，喺海旁飲咪方便囉，偏要嚟呢個球場，好有回憶㗎？」

善︰「貪冇乜人姐。」

火︰「你帶條女嚟就話姐！兩條麻甩佬坐喺到，我驚比人誤會我哋喺Gay。」

善︰「放心，我直到長江咁！」

火︰「咁有冇長江咁勁先？」

善︰「關你咩事。」

火︰「唔洗怕醜喎！」

善︰「飲啦，咁多嘢講。」

二人乾杯。

善︰「啊火。」

火︰「嗯？」

善︰「點解你會入黑社會嘅？」

火︰「呢個問題好複雜㗎喎。」

善︰「講嚟聽下。」

火︰「八婆嚟㗎你？」

善︰「了解下自己兄弟姐。」

火︰「善哥，聽講我哋識咗幾個月炸喎！不過，我都當你兄弟嘅。」

善︰「咁快啲講啦。」

火︰「聽著啦！想當年，我屋企其實好有錢。有錢到住大屋丶買遊艇…」

善(打斷)︰「你唔好再吹大啲！」

火︰「唔好打斷我先啦！」

善︰「好，好！請繼續。」

火︰「我記得我細個嗰陣，我哋成家人成日都會同親戚出海。每一次老豆都會同我一齊浮潛。見到啲魚周圍游，有時仲會見到珊瑚，真喺好靚。有一次我百厭，自己冇着救生衣就跳咗落水，點知突然間抽筋！我不停咁叫救命，一路叫就一路沉。我老豆立即拎著個水泡跳落嚟救我。佢潛落嚟推我上去。點知，佢突然間比啲嘢纏著咗！我就浮咗上水面；而老豆就從此無上過嚟。」

善︰「Sorry。」

火︰「可能我真喺水火不容。自己冇事，但就害死咗自己老豆。」

善︰「但都唔足以令你入黑社會㗎？」

火︰「老豆死咗之後，我先發現︰原來越喺上流社會嘅人，就越無情！我所有親戚唔喺做律師丶就喺紀律部隊。表面就斯斯文文，實際就斯文敗類。老豆過身，加上當時金融風暴，屋企啲生意一落千丈。我啊媽只喺一個家庭主婦，根本唔識打理生意；我當時又咁細個，更加唔洗旨意我。但啲親戚唔接濟我哋不突止，仲嫌我哋窮而同我哋斷絕關係。有一晚，啊媽氹我瞓咗之後跳樓死埋。」

善︰「你啲親戚仲衰過我嗰啲。」

火︰「之後，我入咗社會福利署到住。但好奇怪嘅喺︰一直都有個人寄錢比我，重點喺我從來都冇見過嗰個人！只喺聽啲姑娘講佢喺一個中年男人。最離奇嘅喺︰05年之後，嗰個人就突然間消失得無影無蹤。而我18歲出嚟，就決定要加入黑社會，希望有一日可以出人頭地，到時候我一定會玩殘我班親戚！」

善︰「有時候親生兄弟甚至乎比一個陌生人更加無情。兄弟，永遠都唔可以共患難，就連你自己諗咩都唔想比親兄弟知，怕佢哋會對你不利。」

火︰「可能我自己冇任何兄弟姊妹，所以我一直都好想試下照顧兄弟嘅感覺！嗰件事之後，我同自己講︰若果我有細佬或者啊妹，一定唔會比自己做啲咁嘅事。」

善︰「如果佢好似你咁就好。」

火︰「佢對你好衰㗎咩？」

善︰「咁又唔喺。只不過佢成日做啲自以為好照顧我嘅行為，但其實我唔喺想要呢啲。我寧願佢多啲關心我，問下我發生咩事，好過每次有雞髀都留比我食。」

火︰「會唔會喺因為你哋兩個孿生，佢唔想拎起個啊哥款管你炸？」

善︰「唉，我都唔知。」

火︰「唔好諗咁多啦。既然我咁想有個細佬；你同你啊哥啲關係又咁僵。嚟！等我做你啊哥，我哋兩兄弟拍住上！」

善︰「好！我哋一於喺古惑界殺出一條血路，做我哋自己想做嘅嘢！」

火︰「好兄弟！」

善火︰「飲杯！」

二人碰杯。

火︰「我要出人頭地！」

善︰「我要上位！」

善火︰「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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