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見到此情景都是無比震驚,而魔海的人,尤其是那老人,卻是萬分的恐懼,甚至,有些魔海的弟子,一見到灰的眼睛,竟被嚇的當場斃命,在千萬里外的備云,都感覺到了這的氣息變動!
那老人現在心想,這上古戰神沒變身之前,我便已經完全不是他的對手,如今他震怒蛻變,我豈不是再難活命?
灰此時非常之怒,對天咆嘯,他只盯著突襲碧淵華的那老人,從他的虛洞之術的空間中,取出了一個緋紅的刀刃,在場一些存在修道界多年的人,都認得這柄神兵,"噬血之刃"。
那老人已經知道自己闖下大禍,灰對於他人的挑釁可置之不理,但對於傷害他朋友的傢伙,是絕不會原諒!
見灰如閻羅般,向那老人刺去,祭出了噬血之刃,那老人已經枯萎,再無任何生機。
其實,除了以天眼秘術觀看的備云,無人能看清灰如何動作,只看到那邪魅老人慘死當場,灰的毛髮漸漸變回棕色,他淡淡道:"魔海之徒,若不離去,我便讓爾全如那畜牲一般!"說著指向那老人。
魔海的人早就嚇得魂飛魄散,聽到即匆匆離去,灰看著方淵若說道:"淵若,你們少主如今傷重,我方才查看,他的傷極為嚴重,我也沒把握救回,我會帶著他到白云殿醫治,我會託我的神醫朋友,也是神獸,他的醫術與隱並列第一,肯定能夠救回,他叫’醫仙太倉’。"
次日,灰便帶著奄奄一息的碧淵華到白云殿,灰處理完了碧淵華的住處之後,便到了白云塔去找備云,備云道:"小灰,你到底還是變身了。"備云十分平靜,沒有要責怪灰獨自出去的意思,卻是關心他變身的事。
"我沒事,備子,只是我朋友他……"灰把所有的事,簡短而快速的跟備云說了一遍。
備云思索片刻,便跟小灰道:"此傷若不是隱願意救治,怕是就算太倉,亦是無法,因為那受傷屬於內外加毒術,實在頗為麻煩,太倉恰好不擅救治內外具傷的。"備云說完,卻也是頗為擔心,畢竟灰是非常看重朋友的,這對於他來說,肯定是不輕的打擊。
灰滿臉無神,道:"我只能去拜託隱了。"
灰告別了備云,回到了炎神塔,碧淵華看到灰的神情,也是猜到了幾分,變坦然道:"灰前輩,不必難過了,人生死有命,都得看開一些。"灰卻是看著碧淵華,默默的坐在一旁。
只聽到灰對著碧淵華道:"淵華,你叫我小灰就好了,我的朋友都是這麼叫我的"他頓了一下,接著道"我晚點要去拜訪一個隱居已久的高手,備子說他能救你。"灰淡淡的道。
那天灰和碧淵華暢談許久,便有談到備云,灰跟碧淵華道,備云是他認識非常久的朋友,他們互相的稱呼,是小灰和備子。
其實這天地之間,備云和灰這兩個名字早已成為傳奇,他們在數百萬年前,便已經名震天下。
但是備云和灰一向都不是自視甚高的傢伙,一直都不會以長者自居。
碧淵華想到剛剛灰出去之前,說是要拜訪一個朋友,希望他能救自己,雖然碧淵華想阻止灰,但是他明白自己阻止也沒用,所以就沒說什麼了。
千里之外,有一個高塔,附近是由各種陣圖所組成,灰到了此地,就取出了一個碧藍色的珠子,此物一看就知道是珍品,珠子光芒四散,一股清而不雜,純正之氣散發而出,灰的猴手正摸著這珠子。
突然,一個青色衣裳的蒙面男子從那至高的高塔上飄然落下,無比從容的落在了空地,他看到灰之後有些驚訝,回過神後,他說道:"許久不見了,你怎麼想著來這呢?小灰。"
灰此時心情有些複雜,曾經,面前這個男人無數次的保護著他的猴子,但是有一天,那猴子想出去遊蕩,闖下自己的天地,便告別了這個人。
從前,灰覺得無顏再見那個人了,沒想到如今,他為了另一個人,要以這樣的方式和他重聚。
灰有些不知該說什麼,場面頓時有些沉默,卻是那蒙面男子道:"小灰,你要救人吧,我隨你去白云殿便是,有什麼不好說的。"他頓了頓,又道:"當初,你也是跟我告別了,想要自己闖闖,我記得我當時跟你說,不要猶豫,不管你成功與否,我都當你是我的猴子,所以你並沒有對不起我。"
這下,灰卻是再也崩不住了,像是當年那隻無助的猴子,窩在曾經的主人懷裡,而此人,便是隱。
~~現在~~
灰回想完了,看到了張小天和碧玉錯愕的看著他,碧玉嘆道:"小灰,你終於醒了,剛才你說了許多奇怪的話呢!"一旁的張小天在旁附和。
方才,灰回想起的,卻是碧玉和張小天的爹娘,他想到,後來碧玉的爹碧淵華已然醫治好了,但是十年之前,他因為染上了重病,離開了人世。而徐文涵也已經避世不出了,剩下了女兒碧玉;而張小天的爹,便是自己的主人了,話說他之前其實也不叫隱......
不過灰甩了甩他的猴腦袋,拋開了之前的事情,他對著兩個他頗為喜歡的年輕人道:"往事如煙,已然過去,我也得學會放下過去,把目光聚集在眼下。"
說完之後,灰與張小天和碧玉道別,不過剎那間,張小天便看不到灰的身影了。
張小天和碧玉看到灰離開,卻是有些高興不起來,碧玉對張小天道:"小天,小灰這次離開,應該很久都不會回來了,清淵聖地路途遙遠,也是地域多的出奇,不如我們去找備子,拜託他讓我們去。"說到這裡,碧玉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卻是把一旁的張小天給看呆了。
張小天迷迷糊糊的回答道:"那就去找備子吧。"他最上說這,心裡想的卻是碧玉剛剛的笑容,他的心思都不知已經飄哪去了,碧玉卻是沒注意到張小天有些心不在焉。
他們到了白云殿的一處房舍,碧玉在外喊道:"備子,我和小天回來囉。"
在屋裡的備云聽到他們的聲音,也是非常高興,走出來迎接,道:"你們回來了,好久沒看到你們倆了。"連平時非常冷靜,喜怒不形於色的備云,都流露出非常真實的笑容。
其實,這四海都是知道,若要說備云最疼愛的後輩,張小天絕對是最疼的,沒有之一。
果然,張小天一看到備子,也是像個孩子一樣,撒嬌道:"備子,好久沒吃桃花羹了。"備子聽到,便跟張小天和碧玉說,讓他們等下,看來備云竟真準備自己下廚了。
備云的手藝其實也是非同小可,只是以他的身分,很少會親自下廚,所以這件事鮮有人知。
過了不到半個時辰,備云端的一鍋熱騰騰的羹湯,到了一旁的石桌上,張小天和碧玉也是吃的津津有味,備云看到他們吃的開心,卻也是非常的滿足。
備云彷彿是有了什麼感觸,長嘆道:"要是這世間的生活,都能如這般便好了,我所喜愛的,卻只是普普通通的過生活,奈何,這世間紛亂,我若不維繫蒼生,便會再度如之前一般,造成許多浩劫。"
張小天和碧玉看到備云如此,張小天道:"備子,其實遵循自己的本意生活就好了,既然天下紛亂,你想要維繫世間安寧,又想要過著平凡的生活,便在維護天下之時,遵從本心,不需太在意禮法,也不用包裝自己,這樣多難受。"
張小天說得確實也是沒錯,備云坐在白云殿的掌門之位,便在眾人面前,一向不表現任何的情緒,但備云在張小天和碧玉面前,卻是沒有任何的掩飾。
備云道:"是啊,我確實該遵循自己的初衷,浮生若是違了本心,便如死屍無異,天地萬物生靈,我認為需要守護,但是也不必掩飾自己的脆弱和挫折,坦然面對真實的自己。"他此時再度突破了一個境界,無論是心境,還是法術。
不過備云總覺自己忘了說什麼,突然間想了起來,便對著張小天和碧玉笑道:"你們這次來此,應該是想要跟著去清淵聖地吧,我是沒關係的,你們注意好安全即可,隱那邊,他說要陪你們倆一起去,你們到時去寒月之塔找他,他在那等你們。"
張小天和碧玉有些驚訝,畢竟他們什麼都沒說,備云卻都幫他們處理妥當了,碧玉卻是道:"隱叔叔會陪我們去?"
備云笑著回答道:"不然我怎麼放心你們倆前往,那邊必定危險重重,或許還有魔教之人在那潛伏,想來隱也是不放心你們獨自前往,便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另一邊,灰帶著眾人前往清淵聖地,中途吩咐了一下,分成了三邊,灰領著備云的親傳弟子和炎灰以及徐意荒,而九尾狐小月帶領門中的一代高手,另外一個部分,則是由門中的元老,和灰並稱為白云雙神的墨海,帶領另一隊。
此時,灰讓所有人分頭行動,因此也分散了開來,突然之間,灰看到了不明的一些人影,正讓大夥全神戒備,灰感覺來者有些熟悉,卻也感覺絕非弱者。
此處霧大,灰看不清是何人,正要說話,便看到前方的一人現身,無聲無息的到了自己身旁,不過灰卻沒有抗拒,那人,正是帶著碧玉和張小天同來的隱。
碧玉和張小天此時從隱的身後走出,卻看到灰的目光不離隱,隱率先開口,笑道:"小灰,許久未見,你的精神還是不錯。看到這樣,我真的很欣慰,不過這次我是陪玉兒和小天來此的,彼此加油罷。"說罷,隱告別了白云殿眾人,眼神卻是有意無意的飄向了張言玲,不過也是掃了一下,便帶著張小天和碧玉往南繼續前進,後面還又一個白衣男子,隨著他們前行。
灰望著他們的背影楞楞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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