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蜷縮在角落,錦緞長裙沾滿塵土,雙眼空洞,喃喃自語:「他…還在看我…」她的聲音斷續,愧疚與恐懼交織,彷彿兇案幻境的陰影仍未散去。
冥瀾走近柳氏,柔聲道:「你需休息,但別離開老宅,待我查清銅鏡。」她知曉柳氏的執念未消,貿然離開唐人街或引來更大危機。柳氏點頭,顫抖道:「我…不敢再碰它。」冥瀾凝視銅鏡,沉悶低吟從裂痕傳出,似靈界在低聲呢喃,帶著誘惑與威脅。她施咒探入,靈力卻被反噬,指尖刺痛,低語響起:「裂縫…召我…」這聲音陰冷,如毒侵蝕神識。她退後,護身符發燙,咒文微光護住她,低吟未停,震得油燈搖晃。
顧明站在門邊,灰色大衣沾滿霧氣,筆記本緊握手中,指尖微微顫抖。他的眼神混雜震驚與好奇,彷彿剛從幻境的深淵掙脫,卻又渴望窺探更多。他低聲道:「冥瀾,那巷子…是靈界?兇案的真相?」他的聲音帶著試探,試圖拼湊混亂的記憶,眼中燃著對未知的執著。冥瀾轉身,冷視他,氣場如冰:「再問一次,你到底怎闖入幻境?」她的目光銳利,似刀鋒刺探,試圖尋找破綻。
顧明搖頭,困惑中透著誠實:「如剛才所說,就是跟著你進老宅,進門時頭暈,眼前一黑…然後就進了那巷子。」他頓了頓,聲音低沉:「我聽見了像低吟,沉悶,從巷子深處傳來…還有那聲音,說‘裂縫召我’。」冥瀾瞳孔微縮,顧明的描述與她的感知分毫不差。他不僅闖入幻境,還捕捉裂縫低語,甚至看見暗光,這絕非凡人能為。她走近,聲音壓低:「你還看見什麼?一字不漏。」
顧明咽了口唾沫,眼中閃過緊張,卻未退縮:「巷子盡頭有東西在動,像影子扭曲,不是人形…還有那低語,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壓得我喘不過氣。」他翻開筆記本,指著潦草筆跡:幻象目擊、失蹤地點、時間錯亂,旁邊新添一句「巷子暗光,低吟聲」。冥瀾心頭一凜,顧明的靈力感知遠超預期,或許與裂縫的異動有關。她沉聲道:「為何是你?凡人怎會聽見這些?」
顧明聳肩,苦笑:「我也不知道。或許我運氣太差,撞上了你的秘密?」他的笑容掩不住探究光芒,彷彿在挑戰冥瀾的底線。冥瀾氣場更冷,警告:「別再靠近古肆,否則魂飛魄散。」顧明不甘,嘴角微揚:「冥瀾小姐,霧都的怪事與這店有關。我是記者,挖真相是我的命。」他合上筆記本,走向門口,停步回頭:「我會幫你,或逼你說實話。」
顧明的背影融入門外的濃霧,霧氣如墨,似吞沒了他的存在。冥瀾凝視門縫,朽木酸風從外滲入,帶著霧都的不祥。她轉向柳氏,囑咐:「別碰銅鏡,待我回來。」柳氏點頭,蜷縮更緊,冥瀾知她暫時無虞。她離開老宅,步履匆匆,返回冥瀾古肆。天色已暗,霧氣濃得化不開,街燈閃爍不定,彷彿時間在斷續。古肆木門吱吱作響,推開時,腥腐濁氣撲面而來,濃烈得似能凝成實體,帶著腐木與血腥的刺鼻氣息。
她點燃香燭,勉強驅散陰冷,卻讓腥腐濁氣更顯詭異。她凝視後堂暗門,裂縫入口的暗光脈動,沉悶低吟震得木牆顫抖。她走近古物架,檢查古物,瓷瓶瓶身裂紋隱現,幽光如呼吸,觸碰時靈力躁動,似亡魂在低語。玉佩寒意刺骨,散發朽木酸風,隱隱低鳴,似怨念在醞釀。木偶的眼珠轉動,木然注視,彷彿被裂縫氣息喚醒。冥瀾皺眉,古物的靈力躁動非一日之寒,裂縫似在吸納執念,靈界與現實的界限愈發模糊。
她翻開家族古籍,尋找裂縫與禁忌儀式的線索。古籍紙張殞裂,字跡模糊,僅剩斷續記載:「裂縫自禁忌生,引渡者叛,靈界將亂…」她心沉,裂縫與家族詛咒糾纏,父母因裂縫異變喪生,遺言囑守古肆,是否預見這危機?她握緊護身符,指尖冰涼,低語:「禁忌…究竟是什麼?」
霧都的怪事報告從古肆的舊報中翻出,冥瀾細讀:居民稱,夜間霧氣凝滯,街道彎曲,路燈閃爍,時間斷續。幻象頻發,人影在霧中扭曲,隨即消失;失蹤案激增,無人知曉去向。她心知,裂縫影響已滲入現實,古肆是風暴核心。她凝視裂縫入口,暗光更盛,似血色眼眸閃爍,低語再次響起:「裂縫…召我…」這聲音陰冷刺骨,帶著壓迫與誘惑。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H4is1O7n8x
顧明的靈力感知讓她不安。凡人闖幻境,聽低語,見暗光,這是否意味裂縫已影響現實,連凡人都被牽連?她回想顧明的筆記本,記錄的幻象與失蹤地點多集中唐人街,是否指向古肆?她低語:「顧明…你是線索,還是禍端?」她點燃香燭,默念引渡咒,穩定心神,試圖聯繫靈界。靈力尚未恢復,頭痛復發,裂縫的阻力更強,似無形之手阻撓。
古肆燈光搖曳,木牆滲出暗光,腥腐濁氣瀰漫。冥瀾凝視古物架,瓷瓶裂紋擴張,玉佩寒意加劇,木偶眼珠微微顫動,彷彿在竊竊私語。她低聲道:「裂縫在窺視…古肆,風暴將至。」她決心查清顧明的靈力根源,探索古物躁動的真相,揭開裂縫的秘密,無論代價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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