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科技局的橄榄枝与五轴难题
机床改造车间的灯光在深夜依然亮如白昼,林深正用激光干涉仪测量丝杠的螺距误差。光栅尺反馈屏上跳动的 0.0005mm 数值让他微微皱眉,系统面板上「设备维护」技能的经验条还差 37 点就能突破至中级。
“林工,液压站的油温又超限了。” 小张抱着测温仪跑来,额头上沾满油污。这台二手机床的液压系统如同老旧的血管,改造到第五天已经出现三次过热报警。
林深摘下手套,指尖在系统商城快速滑动。「液压系统仿真模块」需要 200 点经验值,而他目前总经验值才 186 点。“系统,有没有临时解决方案?”
“叮!检测到宿主需求,触发支线任务『液压冷却优化』。任务要求:在不更换泵站的前提下,将油温控制在 45℃以下。任务奖励:经验值 + 50,解锁技能『流体力学分析(初级)』。”
他蹲下身掀开液压箱盖板,刺鼻的油味混杂着金属切削液的气息扑面而来。前世记忆中,德玛吉机床的液压系统采用了螺旋管式换热器,而龙辰这台机床用的还是最原始的翅片式冷却器。
“小张,去拿两根 Φ16 的紫铜管,再找台弯管机。” 林深用游标卡尺测量着油箱尺寸,“王主任,麻烦联系电工,我们需要在液压回路里加装一组螺旋换热器。”
王强举着扳手从主轴箱后探出头:“小林,这能行吗?我看油温都快 55℃了,再烧下去泵都得报废。”
“试试就知道了。” 林深将系统兑换的「导热硅脂」涂抹在铜管外壁,“螺旋管的缠绕半径要保证 150mm,这样才能最大化换热面积。” 当最后一圈铜管浸入液压油时,他激活了刚解锁的「流体力学分析」技能。
眼前瞬间浮现出透明的油液流动模型,红色的高温区域在螺旋管周围形成涡流。林深立刻调整了冷却风扇的角度:“把风扇倾斜 15 度,对着螺旋管的切线方向吹!”
十分钟后,测温仪的数值稳定在 43.7℃。“叮!完成支线任务『液压冷却优化』,获得经验值 + 50,解锁技能『流体力学分析(初级)』。当前等级:学徒级(经验值 136/100)。” 系统提示音让林深紧绷的神经稍作放松。
就在这时,车间大门被推开,穿着职业套装的苏晴抱着文件夹站在门口,高跟鞋与金属地板碰撞出清脆的声响。“林深先生,打扰了。” 她的目光扫过满是油污的机床,脸上却没有丝毫嫌弃,“我是市科技局的苏晴,关于‘高档数控机床与基础制造装备’科技重大专项的申报材料,想请你过目。”
王强赶紧递过抹布:“苏科长快请坐,这地方脏得很。”
苏晴摆摆手,将文件摊开放在工作台:“龙辰精密申报的‘五轴联动数控系统国产化’项目,技术路线里提到了混联机床结构?” 她指尖划过图纸上的并联机构示意图,“据我所知,国内还没有企业能解决并联轴的耦合误差问题。”
林深的心跳漏了一拍。这个设计正是他前世入狱前未能完成的绝笔,如今通过系统兑换的「并联机构动力学模型」才重新完善。“苏科长,我们计划采用交叉耦合控制算法,结合激光干涉仪实时补偿。” 他调出系统生成的仿真动画,“您看,当 A 轴旋转 15 度时,系统会自动计算 Z 轴的补偿量...”
苏晴的眼睛越来越亮,突然打断他:“下周三有个预答辩会,地点在省机械设计院。德玛吉中国区的总工程师也会作为特邀评委出席。” 她从包里拿出两张入场券,“如果你们能在会上演示误差补偿的实际效果,这个专项的牵头单位很可能就是龙辰。”
送走苏晴后,车间里的气氛凝重起来。王强盯着日历牌:“只剩四天了!咱们这台改造机连五轴联动都没试过,怎么演示?”
林深的目光落在机床闲置的第四轴接口上。系统面板上「五轴联动编程」技能图标灰暗,提示需要等级达到「技工级」才能解锁。“系统,有没有快速提升等级的任务?”
“叮!检测到宿主需求,触发紧急任务『五轴叶轮试制』。任务要求:在 72 小时内完成钛合金五轴叶轮的加工,精度控制在 ±0.01mm 以内。任务奖励:经验值 + 500,直接提升至技工级,解锁技能『五轴联动编程』。”
小张倒吸一口凉气:“钛合金五轴叶轮?那可是航空发动机的核心部件,咱们这台机床能行?”
林深没有回答,而是打开了 CAD 软件。屏幕上很快出现了复杂的叶轮三维模型,16 个扭曲的叶片如同凝固的火焰。他调出系统提供的「五轴刀具路径优化算法」,红色的刀轨在模型表面蜿蜒,形成完美的螺旋插补轨迹。
“王主任,麻烦联系热处理车间,我们需要 β 钛合金棒料,直径 120mm。” 林深的手指在键盘上飞舞,“小张,把切削液换成极压乳化液,主轴轴承重新涂抹高温润滑脂。从现在起,我们要连轴转了。”
当第一缕晨光透过车间窗户时,林深已经在操作台前站了整整一夜。钛合金毛坯被固定在工作台上,五轴头的 A 轴和 C 轴缓缓旋转,主轴以 20000rpm 的转速发出尖啸。
“注意看切削颜色!” 林深盯着排屑口,“钛合金切削温度超过 600℃会产生相变,必须保证切屑呈银白色。” 话音刚落,一缕金色的切屑飞出,他立刻按下进给暂停键:“冷却液压力不够,马上检查泵站!”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当第三十六小时来临,叶轮的轮廓终于成型。但在检测时,林深发现叶片根部的过渡圆角出现了 0.015mm 的误差。
“怎么会这样?” 小张急得满头大汗,“程序没错,刀具也没磨损。”
林深闭上眼睛,激活「精密感知」技能。机床运转的细微震动通过脚底传来,他突然意识到:“是主轴的轴向窜动!高速旋转时,轴承预紧力不够导致位移。”
他立刻从系统商城兑换「主轴预紧力动态调整装置」,当液压油缸将预紧力从 8kN 提升至 12kN 时,再次试切的圆角误差降到了 0.008mm。
“叮!完成紧急任务『五轴叶轮试制』,获得经验值 + 500,当前等级:技工级(经验值 136/1000)。解锁技能『五轴联动编程』。”
系统提示音响起的瞬间,林深感到脑海中涌入大量知识,五轴机床的运动学逆解、空间刀具半径补偿等复杂算法变得清晰无比。他看着操作台上闪耀着金属光泽的叶轮,知道真正的挑战 —— 即将到来的预答辩会,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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