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情Omega的謀殺香氣》 - 第4章｜黑市的情報買賣

2087年，新東京．新下城第七區

在聯邦情報局的監控網外，仍潛伏著數不清的黑色地帶──高塔廢墟、失控區塊、與只對特定密碼開放的非法市場。

月此刻潛入的，正是其中一個最臭名昭著的私有情報黑市：塔核下層·X-9交易層。

高塔內部幾近崩毀，碎裂的樓層如鋼骨肋骨般裸露。電子屏早已燒壞，只剩刺眼的藍光從殘破的天花板縫隙間流洩進來，在斷壁殘垣上投下冷白閃爍。

霓虹燈光在廢棄金屬牆面上斑駁跳動，空氣混合著高濃度人工費洛蒙與潤滑劑氣味，充滿了讓人神經錯亂的慾望與緊張感。

我踩過積水與碎玻璃的地面，汗與情報素混雜著從鎖骨一路滑落。情報素像一縷燙人的氣味，在我脖頸後方緩慢擴散。

他低壓兜帽，刻意壓抑著自己散逸的信息素濃度，只為進入這個只對「極端訊號體」開放的違禁資訊區。

我要找的，是一份「連鎖代碼」破解圖，據說解開我體內異常發情頻率有關。一名打著義體改造義眼的販售者，將一個指尖大小的資料晶片遞給他，同時伸手準備感應轉帳晶片。

就在雙方指尖觸碰那刻，一道紅色警戒燈在遠方閃爍了起來。

我靠近販售者時，突感某種氣壓變化──

不只是氣壓，是某種嗅覺以外的感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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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報素流洩得太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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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該發現那顆頸後感應片在異常閃紅──

但我渾身發燙、腦內嗡鳴、肌肉正在自行緊繃。

「……他在洩漏。」

不知是哪位路人或觀察者低聲喃喃。下一秒，X-9交易層的空氣變了。

忽然，牆面上的感應鏡浮出泛紅警戒圈。

「警告。區域內出現不穩定Ω級體，Pheromone Index：72%。將啟動封鎖措施。」

──糟了。

月胸口的抑制貼片瞬間發熱，像是警報器般開始持續震顫。他知道，那不僅是自己控制力崩潰的預兆，也是他正在「被嗅見」的證據──他的情報素波動過強，已被場域中的感應者判定為危險體。

周圍的視線像刀子般掃射過來，不少Alpha停下了交易，開始朝他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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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報素……這麼純，又暴衝成這樣，他是什麼等級的Omega？」

「這不是一般的逃亡者……他像是未經標記的軍用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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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月知道──自己必須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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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光立起的瞬間，我身後所有連接點全自動斷開，鐵門「砰」一聲關死，我被困在高塔的心臟地段。

空氣壓縮、低頻電流嗡鳴，幾組滯後系統還殘存著封鎖程序，將這棟廢墟錯認為「活體研究艙」。

他猛然轉身，扯開交易層的通道，狂奔進入塔內無人區。但身後數道身影跟了上來，其中幾人甚至開始釋放壓制性氣息，妄圖用信息素鎖定他的位置。

劇烈喘息中，他感覺自己像隻被逼入死角的獸。氧氣混著火藥味與慾望，胸口像被刀刃劃開。他衝進樓層間的貨物管道，義體外殼被鋼管擦破，鮮紅液體滴落地面。

「封鎖啟動。非法異常體入侵。聯邦緊急代碼列入。」

AI監控的聲音在牆上閃爍，四面八方的金屬門同時落下。整棟塔樓進入鎖閉模式。

我一邊喘息，一邊啃咬自己的指節，嘗試用疼痛換回神智。視野閃爍著高亮輪廓邊界，我知道──如果再不逃出去，情報局那幫人……就會來了。

或者，比情報局更快的──是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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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塔外部的風聲已經不正常了。

電流在建築的金屬接點中嘶嘶作響，整個第七區的信號似乎被某種力量短暫截斷。我還來不及逃離出口，感知卻被某種陌生Alpha的氣味刺穿了意識。

當他衝到天台邊緣時，整座城市的霓虹反射在他滿是汗水的皮膚上，像把無聲的刀割。他回頭，一名強壯的Alpha已將他堵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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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海斗──是更粗暴、更陌生的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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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Omeg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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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聲音混濁、帶著破音調制器的失真，像是地下傭兵裝著劣質喉管機的聲音。

我瞬間轉身，對方已經破門而入。

那是一名穿著退役聯邦制式外骨骼的男人，身形粗壯、頸後綻放著刺激性濃烈的Alpha氣場，像是從地下狗鬥場放出來的野獸。他不是情報局，卻啟動了我最深層的本能警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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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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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舔了舔唇角，眼睛裡閃過饑渴，「你是那個……情報局通緝榜上，最高等級的Omeg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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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隻漂亮的小逃犯……」對方舔唇，「我知道這信息素是哪個等級了。你沒被標記過吧？我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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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回答，只在他撲過來的一瞬間抬腿狠踹。

金屬靴撞上外骨骼發出沉悶一聲，我的左肩卻在碰撞中被撞向牆面，肩胛骨瞬間傳來一陣麻木。那人毫不在乎掠奪者之間的規則，一手撕開我外衣的領口，另一隻手準備抓住我的頸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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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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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怒吼，同時將懷中的震電裝置塞進他腹側，一記強電瞬間將他震退兩步。但這點傷害對外骨骼傭兵來說不算致命。他反而興奮地大笑，口中不斷喃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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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情了……哈哈哈……這味道……夠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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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快撐不住了。

氣味早已外洩至臨界，整個高塔空間彷彿都在助長這場失控的情報素釋放。

喘息越來越快，意識像被拉扯撕裂──我知道再撐三十秒，我就會失去自我。

可就在那一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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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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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記強烈電流閃過，那名Alpha像破布般飛出邊緣。

月愣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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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霧光中的，是海斗。

他手中仍冒著白煙的電子電擊刀，眼神卻冷得像金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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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聞夠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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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沉、冰冷、甚至有些懶惰的嗓音自空間另一側傳來。

我原以為自己會在這裡發情，甚至會失控地──

但那道熟悉的壓迫氣場，卻像刃口瞬間切開這場狂熱。

黑色戰術風衣從高塔入口一閃而過，帶起一陣爆風。傭兵Alpha還來不及反應，脖頸就被一記旋踢砸中，整個人連同外骨骼重重撞上牆，發出金屬裂響。他還想掙扎，卻被一把冰冷銀槍壓在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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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報局第0課，正在執行收容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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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斗的語氣平靜而冷靜，幾乎無視我氣息不穩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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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開始由我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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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近，無視地上翻騰呻吟的Alpha，只將目光鎖在月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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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我們的資產──未經授權擅自靠近，將視同敵對行動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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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終於看清海斗的臉，眼神一震，失控般地嘶吼：「你是……那個瘋狗Alp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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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一發高頻震盪彈直接貫穿對方外骨骼的電源模組。爆閃的火花中，那名傭兵Alpha徹底倒地，氣味從高濃度轉為焦灼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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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終於恢復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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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在牆邊，大口喘氣，還未從那場危機中恢復。可他走近的每一步，卻讓我全身發燙。

不是因為恐懼──而是因為我知道，他也聞到了。

我的氣味，我的失控，我幾乎發情的邊緣……這一切，他都在。

海斗站在我面前，眼神冰冷，語氣卻低沉如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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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學會怎麼收斂自己的氣味，就敢闖情報黑市？你是想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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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選擇。」我沙啞回答，喉頭乾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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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違反了太多條聯邦級情報素管理條例。」他的聲音低沉，「我可以逮捕你，也可以……保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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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氣喘吁吁，皮膚黏著汗與電流餘熱。他望著海斗，半邊臉上全是警戒與壓抑的慾望，但他知道，逃無可逃。

海斗靠近，伸出手，指尖掠過我頸後微顫的腺體──動作輕得像是錯覺，像是要標記，又像是只在宣示──所有權。卻讓我整個人像被電擊。

「回情報部吧。你是特殊級體，現在開始……由我親自監控。」

我盯著他。

他語氣平靜，像是在講什麼軍令或策略。但我看得出來，他的指尖微微收緊了──

就像他，也沒有選擇。

「跟我走，」他低聲說，像在命令，也像在請求。

下一秒，他的手扣上我的手腕，用不容拒絕的力道將我拉離現場。

我的鞋底在金屬地面劃過一道弧線，回頭一眼，廢墟中還殘留著我氣味與燃燒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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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報局收容車靜靜地等在高塔下方，紅光閃爍。

我知道──自己再也無法逃了。

但奇怪的是，我的心跳卻越來越快。

像是興奮，像是──被他的味道，牽引著走向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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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黑市的情報買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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