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哼著Ben.E.King的世界名曲＜stand by me＞

手裡拎著兩份排骨便當邊走邊跳地回學校

到了大門口的時候，教官已經在警衛室旁等我了

「教官，辛苦了！警衛呢？」

「已經睡著了，明天早上前不會醒來。」

教官兩眼無神地看著地板，我拍著他的肩膀

「教官……你可別想給我回馬槍喔

    如果我在午夜前沒有回家解開電腦設定

    你們精彩的照片影片……

    會在十秒內上傳到學校網站首頁上

    到時候你的軍職、退休俸、老婆、家庭…」

「我知道了！知道了……」

「很好，東西都在裡頭了嗎？」

「嗯，是的。」

我們往禮堂的方向走去，從右邊的側門進入

教官將門上鎖，禮堂內雖然沒有開燈

多虧了今晚在外頭的繞境活動提供我充足光線

禮堂內的鐵椅整齊地收放在兩旁

中央有一把木椅，椅子旁有一個黑色大袋子

椅子上捆綁著一名男子，頭被黑布罩住

雙腳赤裸，身體不斷地掙扎

他是我們今晚的主角

張正-張老師

我走到他面前，雙手微微地顫抖

我知道，我在緊張，因為這是我第一次殺人

很害怕待會做不好

為了舒緩我的情緒，我決定先吃完便當

我拿了一個給教官，他搖搖頭

「不了，我不餓……」

「你確定？今晚你會很累哦~教官！

    可能比跟黃鈴倩做愛還累！」

「我真的不餓……」

吃完便當後，我走到老師面前慢慢地拿起黑布

發現他嘴裡塞了自己的襪子

我不禁皺起眉頭

「教官，這你幹的啊？有夠噁心的！」

「他一直大叫，我也沒辦法。」

我將黑布掀開，把嘴裡沾滿口水的襪子取出

老師驚恐的表情我一輩子也無法忘記

「怎麼……怎麼是你？」

「怎麼？很驚訝嗎？老師？」

我走到一旁脫下外套，披在鐵椅上

捲起了制服袖子，走回老師面前

「你……你想幹什麼？」

「殺了你，就這樣。」

「等……」

我沒有等他話說完，直接往他臉上揍了幾拳

但他的牙齒一顆也沒掉

而我卻痛苦地握住右手蹲了下來

「好痛……誰說打人不會痛……電影都騙人的。」

看著流血的手指我決定改變策略

走到黑色袋子旁，拿出一根鋁製球棒

教官突然抓住我的手臂

「你……這麼做會打死他的。」

我用球棒抵住他的咽喉

「你要他死？還是你的事跡曝光？」

教官緩緩地鬆手，我走到張正面前

此時他還有意識，看到我手上拿著鋁棒

「為……」

這次我一樣沒等他把話說完

死命地往他兩頰揮棒

鋁棒打斷骨頭跟牙齒的聲音依舊烙印在我腦中

形成一首悅耳的樂章

老師的鮮血隨著打落的牙齒四處飛散

我的白色制服也被染紅了大半

走到老師身旁，掐住他的嘴巴往裡看

還有四顆牙齒在裡頭

我伸出了左手

「鉗子，給我鉗子！」

這時張正突然禁閉雙唇，讓我十分憤怒

「鍾政國，給我撐開他的嘴！」

花了五分鐘，才讓老師乖乖張嘴

我慢慢地拔完最後的四顆牙

好可惜，要不是外頭的鞭炮聲

我想老師痛苦的哀嚎聲一定能更清楚

這時老師已經暈死過去了

我穿起外套，走到門邊

「把他拖到焚化爐那。」

教官不敢再多嘴一句

用繩子拖著老師跟在我身後走著

學校剛剛完工的焚化爐是最新式的

能瞬間放出850-1000度的高溫火焰持續30秒

我想這應該能燒成灰了

教官把老師和幾件大型垃圾一起丟進焚化爐

我讓他去控制台前等著

看著老師跟幾件大型垃圾擺在一起真是搭配！

我走近了一些，低下頭來跟老師說最後幾句話

「老師，你還記不記得上次班會

    我為什麼老是不回答你的問題？

    因為那時候我在想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那就是……我要殺你一人還是殺你全家

    最後我決定，只殺你一人。」

我脫下沾滿血跡的白色制服

輕輕地蓋在老師臉上

「再見了。」

我裸著上身走到控制台

看見教官一個人像瘋了似的喃喃自語

「我……我做不到……」

「滾開！」

我推了教官一把，他重心不穩地跌坐在地上

我顫抖的右手慢慢地按下了啟動

老師的慘叫聲雖然只有短短的一秒

但卻是我活到17歲以來聽過最美好的聲音

為了確實燒成灰，我一共按了8次啟動

結束後我看著在地上尿失禁的教官

「教官，禮堂記得打掃乾淨

    老師的牙齒要一顆不漏地收齊

    洗乾淨之後裝袋，我明天找你拿。」

我走到廁所前的洗手台

拿出了毛巾跟洗面乳

仔細地清洗臉上的血跡

洗完後我用毛巾把臉擦乾

望著鏡中的自己

我看不到一絲後悔與恐懼

我想，我應該做的不錯，穿上外套，準備回家

當我走到校門口時，我遇見了師母

我主動向她打招呼但她一臉憂愁地問我

「你有看見你們班導師嗎？」

「報告，沒有。」

「嗯……好吧！你怎麼這麼晚還在學校？」

「沒有啦！剛剛教官要我幫忙燒大型可燃垃圾」

「這樣啊…你有沒有確實地將垃圾燒完啊？」

「師母您放心，這次我很【確實】地燒完

    已經都燒成灰了！那我先回家了，師母再見」

出校門後我經過一間花店，不由自主的走進去

老闆娘親切地詢問

「同學你好，想找什麼？」

「我要那個！」

我手指著一盆薄荷微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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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在聯考結束那天我跟一群同學

帶著所有的參考書到焚化爐來燒書

我想他們應該不知道

焚化爐不只燒過垃圾、書本

還有我們的班導師……

你說盆栽不是有兩盆嗎？

另一盆那就是另一個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