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靈魂共舞之夜 - 第三章霧裡看花不是花

「......就只有這些？」靈夜記性不算好，但又不太會寫字，於是都只可以用腦袋去記，只是她沒想過得到的資料居然少得除了名字跟年紀就什麼都沒有。

「對不起......當時我都只是個下人，認識的字都不多，大家也不太敢說大地主家的是非，所以.....我也只是知道這些而已....」說來也覺得有點對不住人家，難的人家那麼好心願意幫她找人，她竟然連一點資料都提供不了。

「我最多都只可以幫妳查一查他是不是還活著。」畢竟無月是死神，類似生死冊的東西他還是有辦法能查得到。

但也只有這樣，連靈魂會留在哪裡都不知道，也未必能找回來。

「這......我說，妳還是死心吧。」只有這點資料，恐怕是大部分靈體都幫不了她。

「可是......」鈴兒有點手忙腳亂，她不想就這樣放棄，但又的確實是有點強人所難。

「能查哦，我幫妳吧。」忽然一把男聲響起，是一直昏了過去的小黔。

他笑瞇瞇地坐了起來，看著還有點懵的鈴兒跟無月。

靈夜倒是很早就已經聽到他內心在無聲興奮，很吵，所以對於他的醒來沒多意外。

「小黔你什麼時候醒過來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無月很盡責地跑了過去關心道。

「沒事，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暈倒了......可能是最近功課太忙吧？」

那你還大半夜跑出來幹嘛？一人一貓心裡也是挺無奈的。

「呃......這位都能看見我嗎？」鈴兒顯得有點閃縮，她性格本來就有點怕生，對方還是自己剛剛嚇暈的，這更令她感到害怕。

「能喔~」絲毫不知道對方內心的糾結，小黔很爽朗地回答了。

「嗚哇！」然後把鬼直接嚇到消失了。

「女鬼姐姐？！」

「人家叫鈴兒。」靈夜淡淡地糾正了對方那奇怪叫法，然後緩緩對著空氣說：「不用怕，他傻的。」

「喂！」無月心想：雖然也算是事實，但這樣說誰會信呀！

沒想到鈴兒的聲音真的飄了出來：「真的嗎？」

還真有人信呀！

「嗯，我傻的，所以鈴兒姐姐不用怕哦~」

看來傻的是我....無月有點欲哭無淚的感覺。

「好吧......」在原位現身的鈴兒還是表現得有點怯怯的。

「所以鈴兒姐姐是想查鄭平安這個人麼？」小黔沒有理會對方的態度繼續關心道。

「嗯，但我知道的實在太少了......」

「知道是以前的大地主已經很足夠了，應該可以查到些什麼的了~」小黔一副輕鬆的樣，似乎完全不認為有資料不足的情況。

「真的嗎？真的可以查出來嗎？」看到對方一臉胸有成竹的，鈴兒突然就不怕生了，帶點雀躍地湊近過去。

「嗯，交給我吧~」

「你別隨便說說，失信於幽靈可不是鬧著玩的。」雖然鈴兒應該不會，但靈夜也不是撤謊唬人，對人的承諾都不可以隨便許下，更何況是執念更深的靈體？

「上網就能查得到，有什麼難的？」小黔理所當然地反問過去。

上網是什麼？這種蠢問題靈夜當然不會問，雖然她真的不知道，但直覺問出來會讓人覺得自己很白痴，所以她只是用質疑的眼神看向對方。

「請問......上網是什麼？」幸好，這裡有一個真真正正的鄉下「靈」。

「就是互聯網，上面有很多來自不同地方的情報跟資料，用來調查事情是最方便的。」沒想到接話解釋的不是小黔而是無月，他還接著說：「不過我們家沒有電腦，調查的事就交給你了。」37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noqIPMJWb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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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黔重重地點頭答應後兩天，靈夜家裡就收到了來自他的電話，為了方便接生意靈夜還是有安裝家用電話，手機就真的沒有了。

「什麼？去圖書館？」靈夜頭上又滿是問號了，見狀，無月立即調了擴音：「好喔，是市立那個嗎？」

『對呀~我們今天4點在門口等吧。』小黔在電話的另一頭說著。

「沒問題，待會見。」無月說了後就掛了電話。

「無月，你為什麼隨便答應他？都不知道那裡要不要錢的。」

「妳在說什麼？先不說那裡根本不用錢的，妳最近賺了那麼一大筆，還省喔？」無月白了靈夜一眼，又走回原本的地方趴下。雖然他是死神，但貓咪的習性還是使得他在白日的時間覺得很睏。

「當然，又不是每次都有那麼好的委託。」靈夜也不管他的白眼，徑自把剛剛幫人問米的錢收好。

「妳都要當除靈師了，還愁什麼？雖然不一定每次都會多到那麼不合理，但也一定比現在多。」

無月本以為對方會立刻回自己一句什麼，沒想到等了一下都沒回應，於是把目光由自己的尾巴放回靈夜身上。

只見對方收拾的動作有點僵硬，似乎是在猶豫著什麼。

「靈夜，妳還在考慮除靈師的事嗎？」一眼就看穿人，無月有點無語。

他還以為靈夜早就決定好呢。

「......不知道。」思考了半晌，靈夜只能回答出這三個字。

其實上一次無月解釋過後她已經沒那麼抗拒這件事，但不知道為什麼心底還是隱隱的有些不安。

她說不上原因來，就是沒來由的有點不情願。

「沒關係，先完成這一次的再想吧，反正有了這一筆錢，暫時也不用愁生活費的問題。」無月也不逼她，他懶懶地伸了個懶腰，又晃了晃尾巴，才再趴回去把自己捲起來。「我先小睡一下，我們三時出發吧。」

「為什麼要那麼早？」

聽到靈夜的問題，無月又在心裡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才沒好氣地說：「圖書館離我們的社區有點遠，不早點去會遲到的......」

「什麼？意思是不能用走的過去嗎？」靈夜的表情看上去就是在嫌，很露骨的那種。

「我就是知道妳要用走的，才說要早一個小時了！」真是的！才幾塊錢而已呀？這都要省？！

「好吧，那還行。」聽到不用花錢坐車就好多了，靈夜看著還有點時間，正打算去拜託幽靈媽媽煮點什麼時，門鈴突然響了起來。

「請問這裡是不是可以問米的？」

有生意？先做了再算。

「是的，請問有預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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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他們早一小時走過去的預定沒了，就是因為多接了一單生意，他們不但無法在三時出門，還到了快遲到的情況。好不容易才趕到，但還是遲了十多分鐘。

「都妳了，少接一單不成嗎？」來到了卻不見小黔的身影，無月有點埋怨地說。

「你少廢話....躺在袋子裡又不用你跑，吵什麼？」當然不能讓身為一隻貓的無月跟在自己身後跑，靈夜出門時隨手拿了個袋子把他塞進去。

「妳以為我在裡面癲來倒去好受麼？」還差點「暈袋浪」，險些沒吐。

一人一貓還想繼續吵下去，但卻被後方的聲音打斷：「小夜，小月，你們終於來了？」

「小黔？」

「我還以為你走了。」

「沒有喔，只是站著等也不好，哥哥們就讓我在車上等了。」小黔指一指身後不遠處的黑色房車，而他所指的「哥哥們」就是站在房車外的保鏢了。

「很好呢，有車子坐......」靈夜想起剛剛花來坐巴士的5塊錢，心就有點在滴血的感覺。

「小夜家離這裡好像有點遠呢，等下我送你們回去吧~」雖然相處的時間還不多，但至少知道靈夜很在乎錢這件事。

「好。」既然對方開口了，不用錢的服務靈夜當然都不會拒絕了。

在袋子裡的無月瞄了靈夜一眼，沒說什麼就躲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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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市的市立圖書館比其他市的都要大，資料及藏書都比其他的齊全，還是少數有小型會議室的圖書館，非常方便附近的學生來這裡溫習或是進行小組專題研習。

小黔熟門熟路地領著人一路走到其中一間小型會議室，讓人坐下後便關上門，再順手拿出筆電放好，打了開來把找到的資料展示給靈夜他們看。

靈夜把裝著無月的袋子放好後便坐下，帶點好奇但更多的是恐懼地看著眼前陌生的機器。

出生後可算是一直過著清貧生活的靈夜沒怎見過這樣的高科技產品，當然也不會用，也怕會弄壞，所以她只是默默地看著，動也不敢動。相對而言無月就大膽多了，不知道是他見識比較多，還是仗著自己是一隻貓，他毫不客氣地走到筆電前，用可愛的肉球碰著觸控板操縱著電腦，一頁一頁地看著。

「小黔，你只是兩天而已就找到那麼多資料，真厲害。」無月知道人類的電腦好厲害，但也沒想到會厲害成這樣。

只是兩天就已經把當年鄭家的底子查清得七七八八。

鄭氏不是什麼很有家世的大戶，相反前期還挺潦倒的，只是後來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得到了一筆橫財，一夜暴富後憑著鄭氏先祖不算差的目光，投資了一塊又一塊地後，終於成了當地的大地主。

而鄭平安是已經隔了好幾代的後人，所以他們身上那暴發戶的感覺已經被沖淡了不少。

然而鄭氏在那片土地上的風光歷史並不長，明顯鄭氏的後人沒有好好經營祖業，經過幾個時代交替後，他們很快就沒落了。一來不敵後起的地產商逼迫，二來趕不上時代的步伐，就這樣消失在時間的洪流裡。

「網上的資料都不多，除了鄭家的過去都沒多被記錄下來。」小黔其實也不太滿意自己的成果，但奈何鄭家並不是什麼有很大影響力的家族，簡單而言就是沒有被流傳下來的價值，所以能找到以上的資料已經是很難得了。

「那是不是已經查不出鄭平安的下落？」靈夜會的字不多，所以資料上寫的東西其實也沒看得懂太多，只是聽著兩人的對話以及小黔不時漏出來的自責的心聲猜出來。

「看來也......」很無奈，但這就是事實，無月已經在思考要怎樣跟鈴兒解釋。

「不是哦~」然而小黔爽朗的一句就打斷了無月的思路：「我後來請了私家偵探查，所以找到了。」

「私家偵探？」靈夜跟無月同時發問。

「嗯，畢竟我答應過你們，不可以令你們失望的。」小黔笑笑地回應著。

「哦......」無月心想：還真是個有責任心的孩子呀......

「你請私家偵探？」即使問題是一樣的靈夜跟無月的著眼點都是不一樣的。

「嗯......怎麼了？有問題嗎？」小黔被問得有點害怕了。

「......小黔我教你，你說不用她出錢就可以了。」無月還是清楚她的，思考了一下就猜到對方在想什麼了。

「哦，這當然了，是我自作主張，當然不用你們付費呀。」小黔連忙揮揮手道。

「那就好，那他們查到了什麼。」一聽就鬆了一口氣，靈夜才回到剛剛的話題上。

「查到的可多了。」說著就在打開了另一份文件「鄭氏的後代其實也不難找，而且可能是好事做得比較多吧，很多輩分高的人都還活著呢，不過他們多數都已經移民到國外去了。」

「所以鄭平安是還活著？」無月問道，畢竟聽他的語氣似乎挺樂觀的，而且他託死神查了都沒有發現鄭平安的紀錄。

「死了。」小黔說得很淡然。

「靈夜沒什麼發表，無月郤感到很意外：「死了？」

小黔點了點頭。

「糟了...」

「怎麼了？」靈夜覺得無月的反應不對，時間過了那麼久遠，死了也不奇怪。

「死神界沒有他的紀錄......」

意思就是他的靈魂一直在現世徘徊。

「那就真的有點麻煩了......」靈夜的眉頭都皺了起來。

「為什麼？到底怎麼了？」以小黔的好奇心而言，他現在已經很克制的了。

「......他死了多久？」先不答，無月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問道。

「不知道......」小黔回答時顯得有點為難又有點無辜。

「沒查到嗎？」無月覺得沒查到也太奇怪，雖然是有點歷史，但也沒有太久，去墳前看一眼都能知道了吧？

「查不到，因為...找不到他的人，他的墳也找不到...他的屍骨...」小黔看到這個結果時也很意外。私家偵探給他的報告說鄭氏的後人大部分都不知道鄭平安這個人，只有年紀大一點的才叫有些印象，但他們已經很久沒有見過這個人了。當年他跟鈴兒的事鬧得大，所以有部分人以為他們已經私奔到他鄉不回來，都有一部分說鄭平安是被他父親強制送回去外國的，從此就賭氣不回來，但他們的說法沒有一個能被證實。

後來私家偵探再查下去才發現早有人為鄭平安報了失蹤。

「在法律上，一個人失蹤了超過七年便可以判定為死亡，所以我才會這樣說的。」

「連屍骨都沒能找到......」無月看了靈夜一眼，她也剛好看向對方，視線交投後一起搖了搖頭。

「到底怎麼了？」好奇還是有的，但看到兩人這樣的表情，更多的是擔心跟不安的心情。

靈夜看了小黔一眼，什麼都沒說就轉開了視線，給無月打了個眼色。

無月看了，了然地翻了個白眼。

那是靈夜嫌人家的心理活動煩，讓無月去處理的眼神。

他無奈地開口解釋：「死神界沒有紀錄，說明他沒有按程序的進入輪迥，但人類世界卻說他已經死亡了，就表示他的靈魂還在人世徘徊。本來人類的靈魂會去的地方就不多，一般都是死亡的地方，或是有著重要意義、執念的地方。」

例如靈夜家裡的幽靈們，又例如鈴兒留在的河畔旁。

「但現在不知道他死在什麼地方，又沒有到原本跟鈴兒相約的地方，他生前住的地方都拆了，那我們還能去哪裡找？」無月攤了攤貓掌，靈夜都一臉無計可施的樣。

比大海撈針更難，找的是一個靈體不是人，靈體還可以選擇性不現身的，更不知道是不是被人滅了。

「住的地方......是指鄭氏的祖屋嗎？」小黔似乎想起了什麼，在鍵盤上一陣敲。

「算是......不是拆了嗎？」無月以為早就拆了，畢竟小黔找到的資料相片都能看到那裡早已今非昔比。

「大的是，但原來他們還有一家小的，因為在山坡上，相比起來不算值錢就沒有被收購了，只是交通也不便，後來就被丟空了。」

沒想到鄭氏的物業那麼多，雖然不知道鄭平安在不在，但有一個明確的目標也是好事。

「在哪裡？」靈夜明顯都是這樣想，連忙追問。

「那地方挺有名的。來，我帶你們去看一些東西。」

小黔收好了筆電，就帶著他們到了圖書館的資料室，把一份已經變黃但還保存得好好的報紙翻了出來。

快到閉館時間，圖書館的人已經不多了，他們很輕鬆就找到了一張大桌子。小黔在上面翻著報紙，不消一刻就停下動作，指住其中一小格的報導說：「你們看看這宗新聞。」

靈夜看不懂，無月小心地從袋子裡探頭出來。

報導的篇幅不大，但標題卻很嚇人地寫著「五少年夜探凶宅，二人嚇破膽送院不治」，內容很踏實地講述了案發經過，附了一小張凶宅的相片，最後囑咐了讀者不要迷信後就完結了。

很簡短的報導，普通人也許下一秒就忘了，但靈夜他們不是普通人，在當中得到的資訊可不只有文字上的敘述。新聞上說的是真的，只看相片已經能感覺到不對勁的力量感，雖然殘留下來的很微弱，但也已經足夠證明這個地方有古怪。

即使不是鄭平安，都肯定是有什麼在。

「哎呀，你們要去那裡探靈嗎？」忽然一把不屬於這裡任何一個人的聲音在他們身後響起。

眾人想得入神，一下子都被嚇了一跳。

無月倒都反應很快地跳回袋子裡躲起來。

他們轉過頭就看到一位看上去挺年輕的女生正笑瞇瞇地站在他們身後，明明是金髮綠眼的她卻沒外國人的深邃輪廓，更偏向於東方人的五官，大概是混血兒吧。

靈夜稍微打量了一下對方，正打算轉過頭去無視對方時愣住了。

不對......

另外兩人沒察覺到她的異常，繼續交流著。

「探、探靈？」小黔知道不可以把這件事告訴外人，但他不太會撒謊，只好順著對方的話接。

「對呀，不是嗎？那裡是很有名的探靈勝地，我以為你們是為了做準備才在查那裡的資料呢。」女生似乎也挺自來熟的，也許是因為都對靈異題材感興趣，所以兩人一下子就聊了開來。

只是靈夜的臉色卻有點不對。

本來小黔自動地把對方的注意力引開是好事，她基本上都不太想跟客人以外的陌生人交流，但這位女生不同。

她從剛剛開始就格外留心地聽，但不管怎樣聽，她都聽不到對方的心聲。

這種情況只有兩種可能：一、她沒在思考，二、她不是人類。

即使是小黔這種心口如一的都能聽得到心聲，那就只剩另一種可能。

眼前在跟小黔談笑風生的，不是人類。

「小黔......」太不對勁了，雖然在對方身上什麼都感覺不到，但也因此才更可怕。

她甚至不知道對方是什麼。

「小夜，怎麼了？妳臉色很差，不舒服嗎？」一轉回來就看到臉色有點蒼白的靈夜，擔憂地問道。

「看來你的朋友需要休息呢，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在靈夜回應前那個女生又搶先插話進來，她邊說邊從包包裡拿了一堆護身符出來塞到小黔手裡：「這些是我平日收集回來的，好好收著吧。那邊是真的猛，小心一點比較好。」

「可是......」小黔想要還回去卻被靈夜阻止了。

「有用。」靈夜只簡單說了兩個字。

「別跟我客氣了，就這樣吧~」說完又笑瞇瞇地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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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夜妳還好吧？怎麼臉色一時白一時黑？」小黔說的可是實話，之前還是蒼白的，現在卻比鍋底更黑。

「你問他。」剛剛她跟小黔一樣不想收那個女生給的東西，但在千鈞一髮間無月阻止了她。

無月見外面的動靜小了下來才跳出袋子：「妳看不出這些都是有用的嗎？」

「看出來了，但她不是人類，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能信嗎？」靈夜的話倒是嚇到小黔了，不過那份驚訝只是一閃而過，很快又變成對未知的興奮。

很吵，但靈夜沒空閒理他。

「她的確不是人類，但我也感覺不到在她身上有惡意。而且她說得沒錯，既然那邊是隔著照片都可以感覺到有問題的話，到了現場一定比我們想像的要更糟糕。我靈力不足，妳是初學者，小黔只是有靈視的普通人類，如果真的遇到凶靈，別說打倒他，我們可能連逃跑的能力都沒有。」無月說這番話時帶了點嚴厲，他是很認真地在警告靈夜。

「......」靈夜無法反駁，因為無月說的是事實。

「雖然不知道那個女生是什麼，有什麼目的，但她給的那些護身符的確是有力量，而且還十分乾淨，不是嗎？」

「好吧，我知道了。」最後靈夜被說服了，護身符有用也是真的，人家免費送的，不要白不要，先收下也無妨。「小黔，你先收好吧，到時有用。」

「你們肯帶我去嗎？！」小黔聽了既驚又喜，雙眼又發光了。

「為什麼不？我們又不知道地點，更重要的是你有車。」

「......」無月開始覺得小黔哪天絕對會被靈夜的吝嗇性格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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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霧裡看花不是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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