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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構永生論·二一一三版 - 瑪道克·蓮次瓦,克拉維·亨穆烏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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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舊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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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物都皆由流粒所構成,莫忘,知識即等崩壞。” - 瑪道克·蓮次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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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個體為了操作體外的流粒得透過咒語,術式,儀式,器具,等等媒介來促進流粒的反應,然而有這麼一群生命體卻不為這些法則所拘束,他們可以憑著自身的“感知”與“理解”,去認知、干涉、並且操作大地中的流粒,促進各式各樣的現象發生,這樣的他們被稱呼為“蒂斯祈薾”,意即“不受限制”。蒂斯祈薾的出現及自然成因仍然是從古至今最大的謎團,從前累計的文獻指出各式各樣的種族中都有蒂斯祈薾誕生的記錄,而分析了十數萬年的資料所得到的結論就是蒂斯祈薾的出現並沒有種族偏好。不過,值得一提的一件事就是每一個蒂斯祈薾都描述自己成為蒂斯祈薾的前一瞬間,意識都會被帶到一座古老的遺跡,遺跡中央樹立著一座基本代碼-愛蘇-形狀的祭壇,而天光則灑在祭壇之上,蒂斯祈薾往往會被這仿佛是引導者似的的光線給吸引注,有意無意地來到了祭壇,而當個體“接觸”祭壇的那一剎那,他們很明確地感受到,自己內心深處的靈魂走廊中,出現了另一個靈魂爐心,這個爐心會一點一滴地和個體原有的靈魂熔爐融合,使得個體產生昇華,最終化為蒂斯祈薾。
除了能無視媒介而進行操作流粒之外,蒂斯祈薾的壽命也比凡生來的長,平均壽命大約落在八百年左右,最短的大約三百多年,最長的多超過一千年。
儘管聽起來是很令人嚮往的存在,蒂斯祈薾必須面對自己終將被遺忘的命運,所有蒂斯祈薾在生命的盡頭都會完全融合於大地的流粒輪迴,他們所做過、所達成、所留下的一切將被遺忘,就算是蒂斯祈薾也無法記住曾經存在過的蒂斯祈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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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由衷祈望蒂斯祈薾能從徬徨的命運中得到解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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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本書的序章的最後,讓我們來簡談一下存在主義吧。
存在主義歷史悠久,確切的成立時間已經無從考證,至上存在學觀點指出存在主義是在第六至上存在-信念-誕生的同時出現的,儘管未有更進一步的學術考究,此論點乃目前最多生命體能接受的說法。
存在主義者致力於發展廣義語言學以及狹義語言學的各個分支,為文明獻上諸多的貢獻,主義者認為理解即等創造,他們希望能透過對萬物的理解來促進新概念的創造,藉此,將自身存在過的痕跡刻印在流粒的洪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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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由衷祈望這本書所提及的概念能讓存在主義虔誠的旅者更進一步完成存在教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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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玫尼恩歷·一三八二二一年 - 帕雷歐玫佐伊大陸:瑪琪蕾公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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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千上萬的存在主義教團的蒼色戰艦圍繞著瑪琪蕾公國邊境,來自教徒的陣列式演武歌語於空中迴盪,使得騷動的流粒化為無數無比銳利的螺旋巨槍,接二連三地衝擊著公國國境,國境守護陣、微弱地散發著七彩的透明薄膜眼看就要瓦解了。
原本負責執行游擊特別任務的瑪琪蕾公國戰神-洛倫·羅閣絲朵-此時站在戰艦的艦橋上,他佔據了阿拉基亞戰艦陣的心眼,即是能最大化增幅術士效果的位置。洛倫舉起右手對著敵方的巨槍陣,催動大地的流粒,於巨槍陣的地方構成反向的螺旋力,一瞬間瓦解敵方的巨槍陣,緊接著,他將遭瓦解的巨槍陣所產生的流粒能吸收到自己創造出來的反向螺旋力,洋紅色的流粒點滅、激化、化為一團既巨大又綿密的方形能量團、對準敵方艦團發射過去、湮滅所經過之處的一切。
目睹在剎那間被一掃而空的敵軍,瑪琪蕾軍人暫且放下他們心中的巨石,然而,並沒有任何一個人露出開心的神情,因為他們知道,這是不過是個短暫的歇息。
不出所料,過沒多久,司令部就下達了新的指示,下一波敵人估計會在一天後到來,接收到新的指令,大部分的士兵趕緊收拾心中的情緒而去休息,不少人直接連罵著髒話,而少部分人則臉色蒼白,有的甚至直接當場吐出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畢竟這膠著的戰線已經維持超過兩個月了,兩個月間受到連續不斷地受到敵襲,任誰都無法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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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場幾乎可說是沒有勝利的戰爭,瑪琪蕾公國對上存在主義蒼色聯軍,世界的渺小一角對上半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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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的火種是存在主義教徒趁國王回中央時搶走了瑪琪蕾公國女王以及她胎中的第三,第四王子,洛倫和蕾茲。女王在產下了兩個孩子後即回歸輪迴,而她的兩個孩子則淪為雙核實驗的檢體。實驗成功了,洛倫成為了首個合成的蒂斯祈薾,而代價是蕾茲的靈魂爐心。瑪琪蕾公國國王祿坎門·羅閣絲朵數年後得知這件事時盛怒,當下立即下令肅清所有存在主義教徒。而當時瑪琪蕾公國所屬的夫爾崗次帝國新就位的皇帝、魏瑪蓮恩·納辛坦·夫爾崗次也是反教派,因此、他趁這次的騷動將幾乎所有的存在主義教徒都趕出境外,埋下了夫爾崗次這塊土地與存在主義教派之間的火種。
時間流逝,存在主義教派勢力不斷地壯大,最終促成了勢力範圍橫跨半個帕雷歐玫佐伊大陸-半個世界-的存在主義蒼色聯軍。就如那句諺語,那卡西姆的礦產要不得,發現的當下得立即破壞掉,不然等著的,是數以萬計的那卡西邁蟲靠著那卡西姆的礦石茁壯,最終吞噬一切,造成生態浩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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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在主義蒼色聯軍對夫爾崗次帝國發布了宣戰,名目是奪回最接近至上存在的蒂斯祈薾、洛倫·羅閣絲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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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爭起初,夫爾崗次帝國佔有極大的優勢,然而,隨著戰線膠著,戰爭的時間拉長,原本的優勢漸漸地轉為劣勢,祿坎門王以及魏瑪蓮恩皇帝才驚覺自己錯估了教派的實力。存在主義蒼色聯軍的勢力範圍極廣,如果戰爭的時間不斷地被拉長,最終帝國會遭到來自四面八方的敵軍的圍剿,毫無疑問地戰敗。為局勢所迫,夫爾崗次帝國下了鋌而走險的一步棋,以瑪琪蕾戰神洛倫·羅閣絲朵為首組了特別游擊部隊,進軍敵軍,將敵軍從內部瓦解。
這顯然是一步好棋,洛倫的部隊接二連三瓦解敵軍的重要據點,為戰線帶來一絲希望。然而,蒼色聯軍的勢力過於龐大,儘管沒有任何軍團阻止得了洛倫個人的武力,洛倫也沒辦法同時妨礙教派橫跨半個世界所有戰線。於是,這份渺茫的希望終究仍然破滅了,夫爾崗次首都淪陷,魏瑪蓮恩皇帝以及包含祿坎門國王在內的諸國首領於中央戰場被引渡輪迴,僅存的戰力分佈到瑪琪蕾公國,洛倫也被喚回來守護公國。
成功防下蒼色聯軍的攻擊後,洛倫不等新的指示,直接駕駛戰艦駛向國境的其他戰線,一一地消滅敵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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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膠著的戰況仍未有任何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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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倫!又是一台蒂斯祈薾級反干涉兵器!咳!”
和洛倫有著相似白髮的男人,洛倫的第二兄長,格爾蕾亞·羅閣絲朵,指著前方的敵軍驚呼的同時、嗆出一口深紅色的血液,格爾蕾亞滿身瘡痍,從他的耳朵,鼻孔,一絲一絲的鮮血不停地流下。
洛倫默默地望向格爾蕾亞所指的方位,預備做出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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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干涉兵器是一種能功能守的泛用兵器,可以藉由流粒充能來編制守護結界,也能用來啟動巨型的攻擊術式,其中,最強大、同時也是最惡劣莫過蒂斯祈薾級反干涉兵器,該兵器擁有同類別兵器中最大的流粒能儲存容量,其最大功率的輸出可以理所當然地剷平整個瑪琪蕾公國以及周圍的地區。想當然而,要在短時間內儲存如此龐大的能量本身極為困難,因此,該兵器的改良版搭載了一種流粒萃取器,可以直接或間接地藉由提煉生命體的靈魂爐心榨取流粒能,凡是生命體或者剛回歸輪迴不久、流粒迴路保持完整狀態的戰場上的遺骸都可以被吸收,並且透過流粒萃取器提取術式所需的流粒能,基於極度褻瀆生命的不道德行為,此項兵器早已被列為禁忌。
然而不知為何,本應列為禁忌的兵器從某一天開始卻永無止盡似地從教派陣營中一而再、再而三地冒出來,洛倫已經忘記自己到底破壞了多少台蒂斯祈薾級反干涉兵器了,途中有些反干涉兵器還成功啟動了術士,多虧了身為軍師的格爾蕾亞的及時判斷才迴避最糟的下場。
不過,無論怎麼看,這應該都是瑪琪蕾公國存在於歷史的最後一刻了,光靠洛倫一個人無法破壞蒂斯祈薾級反干涉兵器,兵器的表層有做特殊的流粒打磨處理,目的在於阻礙蒂斯祈薾對於兵器的“感知”與“理解”,一旦無法認知,再厲害的蒂斯祈薾都無法直接地進行操作,除此之外,該兵器也十分強韌,除非從內部瓦解不然無法將其破壞,隨意地展開攻擊徒增戰場上的遺骸只會加速兵器的充能時間擺了。
格爾蕾亞是戰場上唯一了解蒂斯祈薾級反干涉兵器的人,並且,他可以透過自己的獨創術式與特定的人同步意識、讓對方暫時性地了解自己所了解的事物,然而術式本身的負荷很高,如今的格爾蕾亞也已經快到極限了,也許下一次是最後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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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否即將失去一切?)
消滅了新出來的蒂斯祈薾級反干涉兵器的洛倫看向身邊,倒在地上一動也不動的格爾蕾亞。
(蕾茲,唄妮安努,格爾蕾亞兄長,文森特兄長,父王。)
某種難以形容的情緒湧上來,這是洛倫從出生以來第一次感受到這種情緒,名為恐懼,焦慮的情緒。
靈魂爐心變得十分騷動,“祂”似乎想傳達某種概念給洛倫。
洛倫將視線從身旁的格爾蕾亞離開,望向前方一覽無遺,殘破不堪的瑪琪蕾公國邊境,靈魂的爐心此時變得更加騷動,“祂”的意念越來越清楚。洛倫也確實感受到了,“祂”努力想要傳達的意念,那個“接觸點”,只要連接上,毫無疑問,洛倫不只可以繼續擊潰瑪琪蕾公國附近的敵人,還可以一口氣消滅橫跨半個世界的存在主義教蒼色聯軍。
不過要一個控制不好,結果不僅止於瑪琪蕾公國從帕雷歐玫佐伊大陸消失這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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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家人,我什麼都不要。)
洛倫於是做出了決定,而“祂”也做出了回應。
(“那麼,接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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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開爾·巴休萊頓。』”
洛倫詠唱了鍵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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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巨大方塊於洛倫的背後顯現,浩瀚的流粒能量霎時湧出、將一切給裂解、吸收、抹消。詠唱完的那一瞬間,洛倫失去了意識,他的身體隨之被吸入漆黑空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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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方塊出現的八天後,帕雷歐玫佐伊大陸被消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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誕生時代宣布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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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臨時代於是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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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無一物的漆黑空間中漂浮著一個洋紅色的墨水滴,墨水滴時不時散發出洋紅色的光點,點滅著。墨水滴的外圍,一片橢圓的透明墨水薄膜逐漸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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