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反叛之劍：不敗傭兵的最後旅途 - 38.貧血的夜晚

深夜，一隻通體漆黑的鳥在夜空中一閃而過。

18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9bGOcCslx

它大小如同麻雀，外型更接近烏鴉，但它飛行時幾乎不擺動翅膀，也不發出一點聲響。它的身影劃過黑暗，帶著殘影，身上也散發著漆黑的霧靄。

18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JRRVPT4FC

就算是學識淵博的人在現場，也不一定能認得出它是什麼，更遑論叫出它的名字。

18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Ko9S8vJrl

只有極少數人知曉它的存在。

它根本不是什麼生物，而是一種惡魔。

一些學者認為惡魔是類似妖精一樣的存在，只是充滿了惡意，而另一些人則認為這些存在是邪神的眷屬，就像天使的邪惡版本。不過在搞清楚「惡魔」到底是什麼之前，早就有人把握了惡魔的習性，對其進行役使。

18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6eoW9DIEU

而這隻鳥一樣的惡魔，就是人類能夠役使的惡魔之一。

它有著一個與外型毫無關係的名字：「眼魔」。這名字源自這種惡魔的習性，它會吃掉人的眼睛，然後在人眼窩裡築巢。

18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FuYQz7Gl5

黑鳥悄無聲息地飛到一間房屋的窗沿，此時已是深夜，屋內已經熄燈，窗戶也已經上鎖。但黑鳥卻視窗戶如無物，輕而易舉穿過窗戶，進入室內。

18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SJ3fIvCSt

過去許久，漆黑的鳥再次於空中閃過，前往下一處所在......

18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ylvHLAJvf

到了更深的夜晚，黑暗籠罩大地，整座城市都已深深睡去，萬籟俱寂，只有窗外的風聲呼呼作響。

18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LasLli1Sl

羅亞此時依然醒著。

他褪去外衣，兩柄劍靠在床頭，自己則盤腿坐在床上，望向窗外飄雪的街道。

18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k8QkuNiB7

雪越下越大，已經在窗前堆積起來了。照這個速度再下一兩天，道路就會被完全封死。

提前降雪對許多人都是個麻煩，至少就現在這個情況來看，那些商會的馬車是走不了了——二代魔化藥自然也出不了城——如果現在才出城，一定會被困死在路上。到時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就是死路一條。

18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frWMKLE2m

當然，現階段開拓村還是可以去的。不過冬天的魔物差不多要出來了，如果明早還在下雪，也許到晚上就會封城。看情況凡尼希娜差不多要行動，不過羅亞打算慢慢來。

18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8PJhegxcS

他不像凡尼希娜這麼急，希望把製作魔化藥的人都趕盡殺絕。他深知要拔除一個大型組織絕不可能這麼容易，就算把有關魔化藥的人都殺光也無濟於事，最好還是等他們自己露出破綻。

18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zOebvSOij

再加上，羅亞有自知之明，他不擅長應付人，自己現在又這麼顯眼，明著調查肯定是行不通的，還不如闖空門呢。

18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j5hoVHEvb

羅亞想到白天的事。

18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wToCLOGKP

去班諾登套情報就是一步臭棋，他甚至就不該出現在那裡。因為現在的他不管出現在哪裡都會引起注意，就算他沒有想要套情報，人家也會往那方面想。

一旦發現羅亞有所行動，緊盯著他的各路人馬不可能乖乖待著，要是城主和冒險者公會都跳下來淌這灘混水，事情就不單單只是打草驚蛇這麼簡單了。

18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AimMHEMII

「算了......反正時間也差不多了，人手也還充裕......」

驚動就驚動好了，這個時間人都在城裡，一個也跑不掉。開拓村有凡尼希娜，在城裡又有羅亞，他們還能怎樣。

18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Y2Hq0Yuxq

就在這時，羅亞的兩柄劍突然發出鳴響與震動，砰的一下，在無人碰觸的情況下雙雙滑落地上。

18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YVph6z82s

不知何時，窗台上站著一隻黑鳥。

窗戶沒開，黑鳥也沒有進屋，只是隔著窗戶用那紅的滲人的眼睛看著羅亞。

18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jcMQK0Smy

不用說，那是「眼魔」。羅亞很清楚它的能力，因為它的宿主就是羅亞安插在城內的手下。

18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0BLqce0ef

眼魔不進屋，因為會觸發＜家妖精的凝視＞。

一旦它進來，警報勢必會吵醒在留下睡覺的米蔻和千夏，但羅亞也不知道眼魔什麼時候會來，不能為了等它而一直關閉那個魔法。

18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T6VRYT9LB

＜家妖精的凝視＞雖然很煩，但效果沒話說。想要偷偷潛入的人自然不用說，惡魔和幽魂等無形存在也會觸發警報。蟲蟻老鼠等等小動物雖然不會觸發警報，但如果行為異常，或者是被人操控，警報就會被觸發。

18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SdaB0ZraD

＜家妖精的凝視＞就好像真的有個家妖精在守護房屋一樣，替主人警惕入侵家中的可疑存在。

18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UKRYZtiAn

不過眼魔靠近時，劍也會提醒主人，這倒是意料之外。

羅亞知道龍劍有這樣的特性，他已經很熟悉，但札克的鬼纏居然也會有這種反應，讓羅亞覺得頗有意思。在羅亞看來，札克那把詛咒武器給人的感覺，其實與惡魔這種存在挺接近的，難道說是同類相斥嗎？

18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raxCXVocm

羅亞將劍重新擺好，然後看向眼魔：「好了，你說吧。」

18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UrSwRyrMo

不過眼魔並不會說話，所以羅亞用匕首在手上劃了一刀，讓湧出的鮮血滴到地上。

羅亞割出的傷口很深，地上很快形成了一灘深紅色的血潭。

18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bt7rDxZ9r

眼魔轉動頭部，盯著那灘血，一直等到鮮血聚集到它滿意得程度，它才一抖身體，張開鳥嘴。

18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25lWIJClT

它釋放出只有羅亞才感覺到的壓迫感，整個房間都響起令人毛骨悚然的低聲細語，像是數十個人躲在看不見的角落說悄悄話，但聲音又近在耳邊，詭異的氣音令人頭皮發麻，話語裡全是些聽不懂的詞彙，如同詠唱某種不知名的咒語。

18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T6f0dZZ9Y

隨著這些低語，地上的血潭發生了變化。

血滴四散開來，畫出一道道深紅血印。血像蛇一樣扭動，從地板爬上牆壁，又漫上天花板，形成一個又一個詞語，每一個單詞只出現一秒，隨即變換成下一個單詞，它們說的是羅亞想知道的訊息，關於班諾登商會、城主還有地下工程......眼魔說了很多，但也只知道這麼多。

18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zCvPIsLTo

眼魔非常方便，但它也不是萬能。眼魔的移動範圍、穿牆厚度都有限制，而且也沒有分身能力，同時只能出現在一個地方，如果離宿主太遠，它的感知能力還會變差。而且當它切換到沒有形體的精神態，可以穿牆的同時，是看不到任何東西的。

18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hURfiLdOg

此時房間已經遍地是血，若是有人現在闖進房間，必會被這煉獄一般的景象嚇到昏倒。但羅亞對這種力量知根知底，既然不是未知，就談不上恐懼。

18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i1io0uCx2

幾分鐘後，眼魔「說」完了，滿牆的血液隨即爬向窗邊，穿過窗縫，融入眼魔的身軀。吸收完羅亞的血液，眼魔旋即化作一片霧靄消失不見，宛如一切都沒發生。

18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RM09Q79yi

羅亞獨自消化著接收到的資訊，輕輕念道：「班諾登......果然有問題。」

18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s9Vjio3GC

羅亞給眼魔布置的任務都集中在城主宅邸內，能偶爾調出來查查別的地方，不過也只是查個大概而已，更詳細的調查還得他自己跑一趟。

18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Cg24B6yeH

「明晚就去班諾登看看吧。」

18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gidoC2dg6

又過了一陣子，羅亞也準備去睡覺時，門外突然響起了腳步聲。

在敲門聲響起之前，他就已經知道那是誰了。

18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Hxjnu6bD4

細微的敲門聲響起，就好像生怕吵醒人一樣。

外頭響起米蔻的聲音：「羅亞......還醒著嗎......」

18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u3DExG5pS

「正準備睡。」

18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yED7fcKrH

「羅亞......好難受，睡不著......」

她的聲音裡帶著委屈。

門「吱呀」的開了一條縫，米蔻探頭進來，她的眼睛就像貓科動物一樣，在夜晚發著紅光。

看到她的紅眼睛，羅亞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18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u2F4BPZQE

羅亞向她招招手，她便搖搖晃晃的走進房間。

門在身後輕輕闔上，她則無力的撲到床上，趴在羅亞身上。

18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1rOxIiktl

「這麼快又來？」

18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DqKsEfFXI

「......距離上次明明已經很久了。」

米蔻鼓起嘴巴，有些幽怨的跨坐到羅亞身上，額頭往他胸口蹭了蹭。

在晚上，那標誌性的雙馬尾已經散開，羅亞撫過她柔順的頭髮，讓銀光閃閃的長髮散落在淡粉色的輕薄睡衣上。

18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h8dtTSAe0

沒錯，那是一頭銀白色的長髮，不是什麼金色；她的眼瞳也是鮮血一般的紅色，虹膜之中是貓科動物般的錐狀瞳孔。

18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5lKzrIbkZ

「羅亞......」

米蔻揪著羅亞的衣襬，臉埋進羅亞的胸口輕輕磨蹭著。

羅亞能聽到她逐漸急促的呼吸，她開始往上移動，直到羅亞脖子露出的肌膚能感覺到她炙熱的鼻息。

18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28ZyhmDdA

一種溫暖又濕滑的感覺從脖子傳來，原來是米蔻舔了他。

18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uNSXOJLcq

現在兩人是胸口貼胸口了。

18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TOrXJ3akZ

對方的體溫透過單薄的睡衣傳遞過來，她的身體嬌小又柔軟，帶著淡淡的香甜氣息。

米蔻摟住羅亞的脖子，再次試探性的舔了他，雖然她試圖壓抑，但氣息卻越來越粗重。

18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srPq3pYap

羅亞知道她要什麼，輕輕拍了拍她的背：「沒關係，來吧。」

18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M1F1zn5VI

「嗯。」

米蔻輕哼一聲，一口咬了下去。

18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BsgUwh4kP

尖利的血牙刺進肌膚，肩頸處傳來又酸又麻的感覺，那一側的手臂無力的下垂，羅亞能感覺到血液被抽走的感覺。

米蔻就這樣一動不動的趴在羅亞身上。

18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9k8rP4wfZ

幾分鐘後，她第一次鬆口，發出滿足的嘆息，用濕潤的舌頭舔舐著自己留下的傷口。

接著她像是在尋找的更好的位置，索求著舔舐、撫摸、磨蹭眼前這具健壯的身體，然後再一次張口，如同充滿愛意的親吻，把臉埋進羅亞的脖子。

18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08GrHCMBR

總共進行了一個小時，她這種予取予求的行為才宣告結束。當米蔻依依不捨的離開羅亞的脖子時，羅亞身上已經有好幾個牙印了。

18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VHISCYW4I

「飽了......」

米蔻小聲的囁嚅著，縮進羅亞的懷裡。

18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ZFjgLrpwH

她是吸血鬼。

或者嚴格點說，是半吸血鬼。

18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bc4C9cF5h

對吸血鬼來說，人就是食物。

一個吸血鬼走在人族的城市裡，往來的行人對他們來說都是香噴噴的美食，就算並不餓，也很難忍受美食的誘惑。

18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tOqMxNH1Q

半吸血鬼在力量上比純種低了一大截，但吸血衝動也會小許多。

米蔻的飲食與正常人類無異，對陽光也沒有任何牴觸，但再少的吸血鬼血統終究還是吸血鬼。

每隔一段時間，她的身體都需要人類的鮮血，否則她的身體就疲乏，精神上則逐漸憂鬱，最終變得像屍體一樣失去活力。

18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iCBl97M7K

與羅亞分開的時間，她靠吸食動物血維持活力，實在撐不住了，還有羅亞提前留下的血包，但那與新鮮的人血終究有區別。

18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wNxzSPESw

她是被餓太久了，這次吸的量遠超平常，哪怕是羅亞也有點撐不住，於是羅亞喝了一瓶神之血。神之血的效果可以瞬間讓他恢復到被吸血前的狀態。

18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JN06XNFwT

米蔻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低聲道：「羅亞......對不起，人家沒有控制住......你、你這樣喝神之血真的沒事？」

18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9GMyFh71q

羅亞收起空瓶，拍了拍她的背：「跟妳說過很多次了，我免疫神之血的減壽副作用，妳不用感到愧疚。要是真有什麼問題，我早就掛了。」

18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O4niKVGPS

「雖然是這樣，但也不代表不會有其他問題啊！可能，有些問題要到很久以後才會出現......」

18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N81lWF3yC

「那就等以後再說。」

羅亞快速結束這個話題。

18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tpmzgopQE

「嗚嗯......」

察覺到羅亞不想說話，米蔻乖乖地閉嘴。

18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LTPs8lngh

被吸血鬼吸血的人會變眷屬，這是眾所周知的常識。

雖然實際上的眷屬化過程還要更加複雜，一些活過悠久歲月的吸血鬼甚至能控制眷屬的轉化......不過基本上大眾對吸血鬼的認知並沒有錯。

18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VE9Je6BUt

由於被始祖等級的吸血鬼吸血後，沒有死掉的話，就會轉化為力量強大，永生不死的貴族種。

而被貴族種咬到的話，就會變成更低一級的眷屬種，力量很弱，但同樣擁有無限的壽命。

由於這種特性，歷史上不少追尋永生不死的人類貴族都曾與吸血鬼做過交易。

18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ZqflXD02K

不過這種特性放在半吸血鬼身上顯然是不成立的。

由於半吸血鬼的血統純度本來就很低，所以被米蔻咬了之後，變成的眷屬只能是沒有智力的食屍鬼。

18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glSxQkDos

羅亞自然不會想變成智障，所以必須承受莫大的痛苦，去抵抗眷屬化的詛咒。

18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xorKZD3Gc

米蔻抱著羅亞，任由羅亞的大手撫摸她的頭髮。

羅亞的動作很平穩，好像什麼事也沒有，但就算他裝作風輕雲淡的樣子，那肯定也沒有表面上看起來的那麼容易。

18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IkYsdEnlM

米蔻可以聽到羅亞加速的心跳，可以感受到他升高的體溫，她知道他在為自己受苦。

18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UQc2NDbxX

「如果我不是吸血鬼就好了......」

她不由自主的唸出聲，卻被羅亞敲了一下腦袋。

18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ObSc1VWSU

「想什麼呢？妳要不是吸血鬼，能遇到我？」

18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eiEDYVLXT

「唔......可是......」

18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AFSyJkMJl

「沒有可是，快睡覺。」

18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SBCguG0Ek

「但......」

18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OSglpegqo

「再說話妳就回自己房間睡。」

18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lX4gU1rMX

「嗷。」

米蔻乖乖閉嘴。

可以的話她當然還是想跟羅亞一起睡。

18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cnQpOThcm

「還有千夏也是，既然都來了，一直躲在那裡幹什麼？」

18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46Wfwq7uS

「唉，什麼時候！？」

聽到羅亞的話，米蔻大吃一驚，轉頭向門口看去。

18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1xyeVDVXJ

過了一會，門吱呀一聲開了一條縫，千夏露出半張臉：「我、我沒打算偷聽的......」

18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cWlykCC8c

「我知道，又沒怪妳。進來吧，別待在外面。」

18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zlMbKQrdn

「唔嗯......」

穿著睡衣的千夏進來了，但也只是進來了。她像犯了錯的孩子一樣，眼睛盯著腳尖，就這麼站在門口，一動不動。

18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mZv5ypdxp

羅亞不禁嘆了口氣：「呆站在那裡幹嘛？過來吧。」

18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goyOMERUs

「嗯......」

18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mI3xQGXdZ

羅亞再次發話，千夏這才猶猶豫豫的來到床邊，然後小心翼翼的來到床邊，乖乖在一個不影響到任何人的角落蜷著。

那真的是一塊很小的角落，她半個人都處於懸空狀態，畢竟單人床要擠下三個人本就不現實，根本沒有多餘的地方留給她。

18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RL11y17xg

羅亞看了只好一把抱住她，將她摟進懷裡。

18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gM3WNOHI9

「啊......」

千夏輕叫了一聲，但卻沒有拒絕。

在羅亞懷裡，她不敢像米蔻那樣明目張膽的抱著對方，只是枕在羅亞胸口，輕輕揪著羅亞的衣角。

18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ZlPEnkvJZ

大被一蓋，三個人久違的睡在一個被窩裡，就這麼進入溫暖的夢鄉。

18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4lOtdqDKR

ns216.73.216.192da2

38.貧血的夜晚

註冊

登入

介面語言:

故事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