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红2 - 40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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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40

重口小侯爷

Aug 7, 2015

11

11 分鐘

一小队人马在南北边境快速驶着，队伍里有辆宽大的马车，而此时，马车中的气氛却相当沉重。

“他怎么样？”

莫玉衡轻轻抚摸着红额前的碎发，声音有些颤抖。广岩曾对他说过些红的情况，可他没有想到，红居然已经被折磨到了这种地步。当他看见红瘦骨嶙峋的身体布满新旧不一的伤痕时，心都痛碎了。

广岩探着红的脉搏，眼泪就夺眶而出。他将红的情况告知莫玉衡后，一直安静坐在角落的长琴也哭了出来。

长琴右肩绑着绷带，但身上的血迹还是十分明显的。要不是广岩及时出声阻止了莫玉衡，估计此时她已经命丧黄泉了，不过她还是被莫玉衡的掌风扫到，受了伤，也流了不少血。广岩知道当初是长琴冒着生命危险向自己通风报信，也明白长琴对红的感情，更何况若是留下长琴，长琴也难逃一死，所以在长琴发出请求，想跟着红的时候，广岩答应了。

“你能治好他的，对吧？你一定能治好他的！”长琴哭着拉住广岩的袖子，伤口因为激动的情绪再次裂开。

“我可以的，我会治好他的！我一定会的！”广岩紧紧握住红的手，像是在对长琴说，也好像是在对自己说。

经过广岩一路的细心照料，当他们到了莫玉衡的所准备的落脚点时，红的身体终于有了好转，人也清醒过来。不过红睁开眼睛看清广岩后，整个人却陷入了极度的惊恐当中。

“走，快走！会发现！快走！”

红吓得浑身发抖，可他还是挥舞着双手，用力推搡着广岩。

“不怕不怕…我们已经逃出来了，逃出来了。”

广岩将红拥进怀里，企图安抚红的恐惧，可红听到广岩的话后反而抖的更厉害了，连话语中都带着惊恐的哭腔。

“不…不能逃…呜呜…主人…主人会惩罚…呜…”

“没有惩罚…再也没有了…你别怕…不用怕…”

“没有…惩罚？没有？”红渐渐安静下来，嘴里却一直轻声嘟囔着。

“没有了…以后都不会有了…”

广岩紧紧抱住红，手掌一下一下安抚着红的后背，眼泪止不住流淌。红在广岩的安抚下又昏睡了过去，可是屋里的广岩，以及立在屋外的莫玉衡内心却都万分痛苦。

回程的途中，长琴已经将红在心魔手里所遭遇的可怕经历全都逐一告诉了两人了。

长琴诉说时的每字每句，都像尖刀一般刺进广岩的心里，让他更加痛恨自己的懦弱，他无法不责怪自己，要不是他的胆怯和犹豫，红也不会受尽苦楚。

当然，莫玉衡的反应也不比广岩好到哪去。

莫玉衡从头到尾什么话都没说，只是眼神阴郁暗沉的恐怖。但广岩却清楚的看见莫玉衡紧攥的双手，以及指缝间溢出的血色。

等到红再次醒来时，广岩才察觉到红的反常，红目光呆滞的望着广岩，眼神中像是染上了一层迷雾，充满茫然。

“红？”广岩试探性的叫着红的名字。

红先是一抖，随后立刻垂下视线，他两只手紧紧抓住被子的边沿，神情怯懦不安。

“是我啊，岩哥哥，你不记得了？”

“记得…”红的声音很小，很弱，他虽然乖巧的回答着问题，却始终不敢正眼去看广岩。

“岩哥哥不会伤害你的，你不用害怕。”

“知…知道…”红缩瑟了一下，却还是不敢抬头。

“红，你抬头看着我，看着我说话啊…”

红怯怯的抬头，偷偷瞟了一下广岩后又迅速垂下视线。广岩还想说些什么，背后却响起了莫玉衡的声音。

“你急也没用，他已经形成习惯了。”

“莫玉衡？你答应过我不出现的！”广岩赶紧将红护在怀里。

“当初是怕刺激到他，才答应你暂时不见的，不过依照现在的情况来看，我似乎不需要再回避了，因为他见到我也不会有反应。”

广岩顺着莫玉衡的视线看向怀中，果然，红只是静静缩在自己怀里，依旧木然的垂着视线。

“还认得我么？”

莫玉衡伏下身体，轻轻摸着红的头顶。红又轻颤了一下，可随后却乖巧的点点头。

“红很听话，也很乖呢！”

莫玉衡的声音十分温柔，加上手掌缓慢的抚摸，竟然成功的吸引了红的目光。不过在对上莫玉衡的笑容后，红的视线又立即垂了下去。

“他的精神被摧毁的很彻底，现在能有这种程度的感知恐怕已是极限了。你是医官，应该清楚心灵创伤极难恢复，除非…”

“你休想再刺激他！”广岩紧紧将红护在怀里，眼中迸发出敌意。

莫玉衡看到广岩戒备的神情和护仔般的举动，不由苦笑。

“别误会，我没那个意思…”

广岩紧盯着莫玉衡，眼中的怀疑不言而喻。这让莫玉衡倍感无力，他无奈的叹了口气。

“强烈的刺激或许有效，但让他崩溃的可能性更大。且不说其中的风险如何，就算有十成的把握，我也…我也不忍心。”莫玉衡抚摸着红的脸颊，眼中满是心疼。

“要是能长期处在安定，平和的环境里，康复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广岩卸下了敌意，也心疼的望着怀里的红。

“我明白，你就放心的留在这里，至于伏云阁的内部问题，我会尽快处理妥当，你只需好好照顾他即可。对了…”

莫玉衡说着突然击了三下掌，掌声刚落便有一男子推门而入。男子眉目清秀，浑身散发着淡淡药香。广岩看着眼前陌生的面容，竟然觉得对方的身上隐约透着几分熟悉。

“这位是？”

“你认识的，不过之前他一直未以真面目示人。”

“曲如？”广岩立即反应过来。

“广岩小兄弟，好久不见。如今，你该唤我为萧彤了。”萧彤浅浅一笑，眉眼间还带些轻佻的味道。

“你…你是医毒公子萧彤？”广岩吃惊不已，虽然他也听木兮说过曲如是伏云阁的人，可他没料到曲如居然是医毒公子。

“正是！”

“难怪…”

说实话，再见萧彤，广岩心里多少有点不是滋味。当初他俩的交情也算不错，谁能料想…

“我最近可能会比较忙，如果你在医药上有什么需要，可以直接找萧彤，他在医术方面也有些造诣，你们沟通起来应该没问题。”莫玉衡见气氛有些尴尬，赶紧岔开了话题。

“好…我知道了…”广岩看了眼萧彤，语气有些沉闷。

莫玉衡从广岩那里出来后就直奔书房，云翔已经等候多时。

“准备好，十天后行动。”

“你要提前？”云翔微微蹙了下眉。

“对，反正也准备的差不多了。”

“提前出击也不是不可以，只是现在就起网会不会太仓促了？到时候，恐怕会有漏网之鱼。”

“是有些仓促，不过只要收拾了大的，小鱼小虾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莫玉衡承认自己确实有些着急，但他需要尽早处理好内部问题，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给红一个安稳的环境。

云翔清楚莫玉衡为什么提前计划，所以也不再多言。从莫玉衡决定对付长老会的那刻起，他就明白了红在莫玉衡心中的地位，虽然他不能理解莫玉衡对红的痴迷，但只要是莫玉衡想做的事，他云翔就会毫无条件的支持。

“对了，玄冥教那边传来消息，白狼疯了！”

“哼…他什么时候正常过？”莫玉衡听见白狼的名字就忍不住怒火翻腾。

“不，这次不同，他在总坛大开杀戒，还是木兮将他治住才结束了杀戮。之后木兮还把他困了起来，相信他应该是彻底失去心智了。”

“哦？那现在是木兮在掌控玄冥教？”

“也不算，因为玄冥教内部正为了此事，闹的不可开交！”云翔语气间多了几分幸灾乐祸的味道。

“疯的真是时候，我原本还担心玄冥教会趁虚而入，如今他们自顾不暇，倒是少了不少麻烦。”莫玉衡把玩着手中的折扇，随即露出一个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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