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上邊緣人的我們與有那麼點殘念的女高中生 - 40. 他根本沒在彈那把吉他吧？

　　熱舞社最後一舞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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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觀眾席爆出雷一般的掌聲與歡呼。整座禮堂像被戶外用的大型放送頭轟炸般，吵得跟鬼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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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社長──作為舞台上的主要表演者，夾在這陣快害耳膜破掉的噪音中，和身邊的社員一同接受讚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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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愧是社長喔！跳的超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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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見有人這麼喊著，他朝著聲音來向點頭致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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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歡呼中，他招呼所有熱舞社的社員一起上台。於是，眾人整齊列隊，一同沉浸在受到大家歡呼的喜悅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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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今天熱舞社眾人所帶來的精采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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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持人說完，他牽起身旁長公主與痞子的手，所有人也彼此牽起彼此，向所有來支持的觀眾深深鞠躬，送上最純粹的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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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你們特地過來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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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觀眾們聽不到，他仍向所有支持熱舞社的人們說出心中的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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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社員依序下台，他將所有人帶到外頭，正準備去幫他們買大罐飲料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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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社長！所有人這次都有帶水喔，你就不用再服務大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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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啊社長，你負責的地方最多，表演也最多，這樣忙了一天一定很累吧？你就好好休息，別再幫我們做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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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謝謝大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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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為被眾人合力阻止。沒辦法，他只好順大家的意坐下來一起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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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社團的看的比自己還重，你跟某人徹徹底底相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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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長公主也拿著飲料走過來，坐到他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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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指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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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可沒明確說誰，只是說所有人都跟你不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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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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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社長明白，長公主剛才提到的「他」，指的其實是哪位仁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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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想到那人，社長心底不知為何，總有股難以發洩的怒火。每次看到他就會產生別人拿著鏡子，狠狠拍在他臉上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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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說回來，我妹妹那群人等等就要上場表演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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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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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她是不是刻意提起，但社長仍以平時的簡單語氣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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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擔心他們不小心贏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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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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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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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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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是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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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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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先的怒氣被長公主激起，他暗自握著拳，咬緊牙關，試著不把情緒表露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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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這一切都逃不出長公主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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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喔喔～難得又讓你認真生氣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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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無奈之下，社長鬆開握緊的拳頭。「妳就一定得拿他們的事來刺激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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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辦法啊，誰叫我現在只想得出兩種方法讓你生氣。」長公主聳聳肩，一樣是不甚在意的樣子。「講社員八卦這招我懶得再試了，還是拿窮鬼來戳你比較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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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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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啦，不說這個了。」她直接換了個話題。「等會他們上台之後，你是想看看，還是覺得看了也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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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會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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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畢竟他們是向熱舞社提出挑戰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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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為社長，無論如何他都得去看一下對手的真正實力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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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儘管一定會贏，也得知道自己究竟是贏了多少。如果差距太大就繼續維持；如果差距比預計的還小──那他就得加倍督促自己，讓自己能更好地協助社團營運、更好的改善練習，讓社團能不被超越。這樣才能繼續維持和諧──繼續維持他所習慣的關係而不動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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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外頭回到現場，主持人正準備宣布下個表演的社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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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當初，在聽到他們這種跟自殺沒兩樣的挑戰時，從不表露真實情緒的他差點因此笑出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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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看熱舞社今天動員到的人數也知道，就算對方把爸爸媽媽、阿公阿嬤、家族親戚甚至是鄰居都通通找來好了，也頂多把前排觀眾席塞滿，絕不可能湊到這種近乎滿場的人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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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對方如果找外面的一般人進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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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可能，沒有人會特地來看這種學生程度的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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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是熱舞社自己，表演時也都是靠著交情，藉人情壓力才讓其他人肯到場支持。就以社長自己來講，也不會只因為某某學校的社團要表演，就來到現場欣賞──對熱舞社有益的話則是另當別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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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吸引外人是專業才做得到的事，連業餘都搆不上的高中社團，絕沒有這種招睞觀眾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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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說，這是不可能成功的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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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觀眾也如他所料，開始起身離去，畢竟他們只是來支持熱舞社，並沒有一絲欣賞表演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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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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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一聲鼓響，在擴音器的支持下蓋過了離去人潮的喧嘩，所有人因嚇到而停下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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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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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傳統大鼓的聲音持續響起，人們紛紛轉身看向舞台，想知道敲大鼓還開擴音是在搞什麼名堂。但只見主持人愣在台上，一副「我也不知道發生什麼事。」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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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在他背後，有個人正一面敲著大鼓，一面被推車推出場，看起來就像是宮廟遊行時，拖拉庫載著大鼓一路前進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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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在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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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說要用跳舞和我們對決嗎？但他們現在這樣，搞得就像等等要開始跳八家將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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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他們辜負了大家的期待，大鼓只是一路敲著，一路被推到另一邊布幕後頭。社長這時才認出，那個不停打鼓，衝擊大家耳膜的人是那個不停在耍寶的北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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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鼓回到幕後，最後一聲「梆！」敲向鼓邊一擊結束了這陣演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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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座禮堂突然安靜下來，眾人為這意外的沉默而傻傻站著，雖然有些人開始竊竊私語，但不再有馬上離去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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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持人趁此時機，準備宣布接下來的表演項目，但嘴一張開，馬上被另一陣「咚噠──咚咚噠咚」流暢敲擊給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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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次是爵士鼓嗎？」長公主在旁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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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像她猜的，這陣富有節奏變化的敲擊，正是爵士鼓打出來的。而負責敲擊的樂手，也和剛剛一樣在大型推車的簇擁下，慢慢滑至台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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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喂你看！」「是女生ㄟ！長得還不錯看說。」「而且還穿著女校制服，從這看看不看的到裙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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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觀眾席男性的注意力全被樂手吸走，但那人完全不理會現場觀眾，只專注在自己的節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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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獨奏不斷在各項鼓具間轉換，過門的打法也充滿各式變化。很明顯，台上女鼓手鼓技早已飽經錘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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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他們不是電影欣賞社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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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麼會有社員，有著這種超越高中生程度的技術呢？這讓社長感到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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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這種等級，明明能在其他音樂社團裡受到擁戴，為什麼會自願待在這種小社團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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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當他想著這種事時，擴音器裡突然──不對，其實早有一陣貝斯聲隱隱藏在鼓聲後頭，隨後又冒出一連串吉他旋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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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舞台另一側，窮鬼背著吉他出場，眼睛盯著所有原要離去的觀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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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一直以來的窮酸樣不同，這次他經過某人的精心打扮，氣場有了１８０度的驚人逆轉。而之前總是睡塌了、缺乏整理的頭髮也是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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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右邊依稀傳來某些女生的驚嘆，都是在問台上那個很帥的男生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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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社長一樣也嚇了一跳，但那是由於反差實在太大，而不是因為那人現在散發出不同氣場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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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總有種自己太過低估風險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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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是沒提防窮鬼──從期初對手提出挑戰以來，他一直在防備對方會不會偷偷進行什麼奇怪計謀，就像那時教室的惡作劇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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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完全想不到，他們這次真的只想堂堂正正地和熱舞社對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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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社長看著他，禁不住覺得有些羞愧。早知對方根本不會做些什麼。他之前就不該為了事先反制，而不阻止長公主跑去對方那干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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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後悔也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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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少，他們現在還是好好地站到了台上，彈著吉他，準備和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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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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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仔細看著窮鬼，他才發現一件莫名其妙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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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根本沒在彈那把吉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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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窮鬼的彈奏從來沒和擴音器的聲音對上過，真的只是在亂彈一通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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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大概也察覺觀眾開始察覺這件事，索性停下他彈準空氣吉他的行為，拿起藏在身後的麥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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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各位準備閃人的觀眾們，你們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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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於他的招呼，大多數人都不知如何反應，但有些女生已經開始起鬨，「你好啊！」「你很好喔！」的跟著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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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來輪到我們表演，我知道大家都很忙，今天是特地來支援朋友的表演。但如果可以的話，還希望各位能再坐一下，把今年校慶的最後一場演出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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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是第一次像這樣站在台前，也是第一次嘗試這種表演，內容可能非常生澀、不像是前面的表演，但我想──應該還是有值得讓人一看的價值吧。要把這當成是種搞笑表演來看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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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如果，堅持要離開的話我們不會強留各位，但很抱歉，為了不吵到外面的人，禮堂的出口我們只留了其中一邊的小門，要走的人麻煩稍微擠一下，安靜排一條長長的隊伍離開，感謝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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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後，他鞠躬向觀眾致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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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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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到底是什麼跟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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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造型跟氣場變了，但他的行為還是和之前一模一樣，總是讓人出乎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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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社長看了長公主一眼，本想問她有關對方的事，卻發現她正專注盯著舞台另一邊，盯著那個說是她妹妹的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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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要這樣才對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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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公主喃喃自語。社長不知道她與那女生之間的事，雖然有點好奇，但他還是決定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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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顧好社團的事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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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是他轉回頭，重新盯著台上，準備見證兩邊之間最後一場對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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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吧。就讓我見識一下，你們這段時間以來跟傻子一樣的努力，最後會有什麼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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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臺上的窮鬼抬起頭，以手勢示意主持人繼續她仍未開始的宣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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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咳嗯、那麼接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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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他根本沒在彈那把吉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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