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生者，屹立於大地 - 【理想之船篇】有點親切的麻煩

【理想之船篇】有點親切的麻煩

Dec 11, 2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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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分鐘

你反抗不了，任由它餵你吃血淋淋的不明物體。它的手伸進你口中，又粗又滑的手令你靈魂飛向千里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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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唔唔......」你開始懷疑這是否現實，亦或這只是夢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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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和身體分開，你就像在發呆一樣察覺不到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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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感覺自己睡了好幾個小時，但實際上你只短暫昏迷了數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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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聽到我說話嗎？」一把男聲在你耳間回盪，你不認得這把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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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冰冷地板的你緩緩張開眼睛，看到火光在前方搖曳。火光照到黑灰色的天花，凹凸不平的石紋告訴你此處不單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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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坐起來摸摸額頭，往左右看，看到一個中年男子坐在你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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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聽得懂我說的話嗎？」他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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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穿著不屬於這個世界的服飾，白色衣裳上有些發出暗橙色光芒的條紋，色澤和材質也超出這個世界的水準。不考慮這些因素，短黑髮，綠眼睛，鼻樑高挺，唇色紅潤，山羊鬚，他還帶點學者的氣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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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得懂。」你聽到他在說你的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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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他拍了一下手，笑得像剛贏了五千萬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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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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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誰？」除了某個不在這艘船上的人，這個世界上不應該有人懂你的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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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搔搔頭，「老兄，我不知道該從哪裏說起。」他開始像演講般做手部動作，動作非常多元，要不是很想趕快解釋清楚就是演說技巧很高超，「一個禮拜前，我在坐船去另一個星球的時候，突然從位子掉進黑洞，然後就來到這個沒有出口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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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已經明白他從哪裏來，但要用個他也能明白的說法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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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娜圖亞人？」只有未來人會叫這顆星球娜圖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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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正確。準確地說，我是娜圖亞第四十二號宇宙基地的居民。」他說出你當下沒興趣了解的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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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哪裏的人不重要。我跟你說，你來到另一個世界了。」你覺得這個情景似曾相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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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麼？另一個世界真的存在？」他的眼珠不斷移動，似乎在處理些東西。他在眼珠停下來後說：「我以為那些影片是假的，想不到我也突然來到這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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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起來很害怕，那怕早一秒也想快點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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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多利亞當然有拍下影片再公諸於世，不過這不是你最關心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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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甚麼在說我的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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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多利亞說的是帝國語，但這個男人說的語言在過去跟未來也不曾出現過，是再另一個世界的語言。現在想起來，維多利亞也不應該懂得帝國語，她應該是利用「晶片」的功能來翻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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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格來說，我不是在說你的母語，只是你認為我在說你的母語。我自己在覺得你在說我的母語啊！」他似乎認為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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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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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晶片就做到啦！我剛剛幫你植入了晶片！」他拍了拍胸膛，讚賞自己的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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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擅自在我裏面加了甚麼？」你站起來不斷摸自己，生怕身體突然長出不該長出來的部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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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剛才拿著古董想殺我！又不知道在說甚麼鬼話，為了溝通我只能這樣做！」他完全不覺得自己有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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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這個問題！你在我裏面植入了晶片，我就會擁有跟你們一樣的能力，身為這裏的人的我就會......」歷素不是說世界之間的危機經已被解決嗎？為甚麼現在又會有人被黑洞送來這裏？難道又要找人送他回去？這裏沒有禁物，也沒有另一個可以用魔法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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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你放棄思考，坐下來問他：「你說你一個星期前來到這裏，你不吃不喝了一個星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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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他的眼珠又開始動，「我有些食物和飲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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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裏？」你見他兩手空空，衣服和褲子上也沒有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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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他低頭看著右手，你留意到他右掌中有橙色光粒漸漸升起，光粒聚在一起形成一包薯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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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撕開包裝開始吃薯片，你驚訝得問：「這是甚麼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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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邊吃得津津有味一邊回答：「這不是魔法，有晶片的人都做到。你現在也應該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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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你不斷移動眼珠，但甚麼也看不到。既然翻譯功能在運作，代表並非是你的身體用不了，只是你不懂得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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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心裏想『我要用晶片』之類的話吧。」他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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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用晶片。你低頭撫著胸口閉眼在心默念，到你再次張眼，看到的事物完全變了個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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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介面太複雜，你視野左上方有時鐘和日期，右方是一連串選項，包括新聞、程式、相機、訊號接收器、檔案......五花八門，一看之下有數十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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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奇的是，雖然它們是在你視野上出現，但絲毫不阻擋你看東西。要描述的話，就像腦內的想像出現在眼中，又或者構想變成了真實。這個介面位於大腦和你視野之間的交界，你可以隨時讓它消失，它出現時又不會妨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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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選擇那個叫『物品欄』的功能吧。」他吃得很乾淨，沒有一絲薯片碎掉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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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找到物品欄，但......「我要怎麼選擇？」你伸手去碰那個圖示，不過毫無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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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樣。你在心裏想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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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選取物品欄後，看到有許多小格子。「我要怎樣變東西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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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身上』甚麼都沒有吧？」他給了一片薯片你，「試試『登錄』它到晶片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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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種在做新手教學的感覺......你原本不是為了找出禁物才來到這裏嗎？為甚麼會變成跟中年未來人拜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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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的問題不用問三次，你在心裏想要登錄薯片，你手裏的薯片突然化為虛無，同時你的物品欄裏多了一片薯片，薯片佔了一個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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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心裏想要拿薯片出來，薯片果然在你手裏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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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他見你學得很快，手上的薯片也已經全部吃完，登錄薯片袋後站起來說：「是時候想想要怎樣逃離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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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有幾個問題想問。」你吃掉薯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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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麼問題？」他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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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甚麼你可以隨便把晶片植入到一個人身裏？你剛才也說我想殺掉你吧？你不是天真得以為能和我溝通我就不會殺你？」你站在他的立場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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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殺得到便殺。」一把發著橙光的長槍瞬間在他手上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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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的是槍，你拿的是長槍，這樣說好像還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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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分別嗎？」長槍尖射出一道橙色光束，光束在天花開出一個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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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不想再挑釁他，「你是怎樣把晶片植入到我身上的？總不會每個人都可以把晶片植入到別人身體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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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槍在他手上消失，「我是醫生，這件是我的工作服，有意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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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船也要穿工作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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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天正要去另一個星球參與醫生大會，船上的全是娜圖亞的頂尖醫師，有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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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為甚麼要帶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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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會指引，讓醫生們受到襲擊可以自衛。你問夠問題了嗎？」他有點不耐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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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他時空之類的事他也聽不懂，還是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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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認識維多利亞嗎？這是最後一道問題了。」你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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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在一個月前讓人紛紛討論有沒有平行世界的女孩？當然認識！她不認識我而已。」他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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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沒辦法從他身上知道未來人到底會不會來這裏。唉，難道要帶著他去見大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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