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為「Shadow of Dreams」的奇蹟的馬戲團架空。是主赤黑的黑子總受系列作。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0CVkPZTks1
這個系列作的主題是性描寫。黑子會穿女裝。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TLTfGkxH1D
這次有秀德夾心。
*第四章*
「嗯、哼……好冷……」
十二月的冬日,清晨六時許,正值黑夜與白晝交際時,Shadow of Dreams裡大小僅次於團長的醫生帳篷裡依稀傳出一絲絲呻吟。
帳篷上方昏黃的吊燈搖搖晃晃,提供照明的角色功用正逐漸由布簾外透射進來的曦光取代,帳篷裡一張傷患用的椅凳坐了一名氣質透明的謎樣少年,帶著柔軟白毛的一對兔耳彷彿就是從他水藍色的髮頂長出來地一樣自然,長長的毛耳朵此刻低低地垂掛在左右臉側不斷打著細顫,少年微微皺緊的眉眼及白中帶著紅粉的表情可以看出正咬著牙在忍耐。
是的,少年正是Shadow of Dreams裡大名鼎鼎的兔子K。
然而他沒有像在舞台上那樣穿著蓬軟的緞帶布料或是層層堆疊的蕾絲網紗,也不是外出任務時的暗色夜行衣,更非平常休息時間胡亂穿的棉衣褲裝,反而是光溜溜地裸露著身體大半的肌膚,上半身只有平坦的胸膛上掛著一件單薄到連襯墊都沒有的純白蕾絲胸罩,蕾絲布特有的花狀縫隙下可以看見兩粒柔軟的粉色乳尖,而下體部位則是同款式的蕾絲丁字褲,但那樣的內褲充其量不過一小片布料,左右低腰用作固定位置的蝴蝶結絲帶簡直說鬆就鬆,一點也無法令人安心,後方只有細細一條硬是卡進了臀縫裡,渾圓的臀瓣就這樣毫無墊檔地貼在冰涼的椅凳上,柔軟的圓尾巴在丁字布料稍微上方一點的位置打著哆嗦,而前方的龜頭和底下囊球根本無法容納,只得露出於布料之外,效果與其說是遮掩倒不如說在增加情色。
「小哲就是這樣,特別怕冷,還有怕痛,嘻。」
這時開口的是坐在黑子身後另一張椅凳的黑髮男子高尾,是戲團的重要團員之一。只見他裸著上身,衣服已經凌亂不堪,但即便是在這樣的冷冬中,仍可以看見從肌膚到衣料沁出的薄汗,很明顯剛結束一場激烈的運動,而高尾俊俏的面龐搭配一向帶笑的眉眼,以及三不五時的玩笑話,總是給人一種輕浮的印象。此刻他胸膛貼著黑子光潔的後背,一手握著對方右邊胳膊,另一手從身側摟住腰,將人緊緊圈納在自己懷裡。
「高尾君過份……嗚!疼、綠間君輕點……」黑子被高尾從後方抱著,右腳小腿則讓面前有著翡翠色澤的醫生綠間給握住,幾乎不得自由的他只能一邊軟著聲嚅叫,一邊在椅凳上曲起左腳,整個人往高尾的方向更偎近了些,似乎是認為把自己縮起來就能減緩那些不適。
「我已經盡量放輕了的說,黑子你就稍微忍忍,敷完再給你擦退瘀的藥。」綠間另一手拿著包了醫療用冰塊的紗布巾,正仔細地在黑子腳上的幾處瘀青輕輕冰敷。
身為戲團裡地位第二重要的醫生,要說專業稱職除了綠間沒有別人,戲團的人不論是因為表演或練習受傷,還是生病感冒,任何大小病痛一律要到他這裡報到,不過話雖如此,能進入Shadow of Dreams並有幸取得上台表演資格的人自然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體能非同一般的他們本就少有疾病,就算是受傷,也不過是跌打擦撞或細微的割裂那種皮肉傷,因此除了偶爾開點胃藥止痛藥,或消毒上藥、包紮傷口以外,更因為綠間原先就彈了一手好琴,戲團表演時的鋼琴奏樂也就理所當然地交由他來擔當,可以想見其忙碌程度仍是非同小可。
「唔……太冰了、不要……」十二月天冷,加上又冰又硬的冰塊只隔著薄薄的紗布巾就在瘀青上輕碰,即使兔子K不論是在表演台上還是男人床上,每天都有充足的運動以至體魄不算太差,而帳篷裡不但有小火盆烤暖,身後還有高尾的體溫可以提供溫暖,近乎全裸的他還是不免冷得發顫。
至於兔子K為什麼會撞了瘀青,又在這時候給高尾和綠間夾著冰敷擦藥,就要回到前一天晚上說起。
這兩週是戲團一整年當中難得的連休之一,主要是戲團和其他職業不同,從聖誕節前夜開始到隔年新年是大多數人的假期,但對他們來說卻是最繁忙的時期,因應假期的人潮,不只是戲團自辦的演出很多,來自各個地方的場次邀約更是應接不暇,因此在這一連串的歲末演出前後都會給團員適當的休假。
但就算是好不容易能休息的日子,大半的團員還是會習慣留在戲團裡,不只是因為他們原本就都是沒有其他歸處之人,更是長年和團員間相處早已是比親人更親的關係,戲團之於他們就形同是他們的家,並沒有需要趁著連休要離開或特別去哪裡的必要理由。
當天晚上,由於連休開始之後已經怠惰糜爛了好幾天,黑子想想也該是時候做點練習。Shadow of Dreams為了歲末演出會特別編排新的表演,而且表演順序和內容每年都不一樣,這也是為什麼到這段時期他們的表演會更加一票難求,並且年年吸引力不減反增的緣故。另一方面,正因為是每年新作的表演,就是兔子K也必須和演出的搭檔多次配合練習才能確保表演順利成功,而今年的重頭戲是——雙人空飛,在這個戲團一向是由他和高尾兩人負責擔綱這項節目,所以黑子去找了高尾一起練習。
由於他們屬於移動式的戲團,道具設備數量並不多,而且多半是輕巧又可以隨機拆卸的,他們沒有專門只在練習時使用的器材,就算需要彩排也都是直接以實際表演用的為準。當高尾和黑子進入表演棚時,舞台已經幾乎架設完成,象徵耶誕特色的綠樹紅花散佈在棚內四處,五顏六色的彩球或高或低地懸掛在半空中,在不同角度的燈光照射下反著光彩,而且這回少了平常位在中央的圓型平台,改而以銀河星點般的光軌環繞在觀眾席前,不只如此,除了這些應景的裝飾擺設以外,高尾和黑子都知道雖然現在還看不到,但等到了正式演出時所有舞台表演者外的助手或是打雜的工作人員都會化身成一個個的薑餅人,讓節慶氣氛更為熱鬧顯著。
在戲團裡的人要上台時的活動量有多大自然是不必多言的,但即使是不需表演的日子,不只還有台下協助的工作,就算是休息時間也是不夠的,因此對他們而言,都難得要抽空練習了,就要一切到位,連正式演出要用的扮裝也要全數做足。這次既然是耶誕,扮裝當然也有特別選配,除了定番的鮮紅色厚絨布與白毛滾邊以外,高尾的款式是長袖對襟上衣繫上皮帶,再配上及膝小短褲與黑靴,頭戴的是毛球軟帽,而黑子的則是短版上衣,外罩著同樣衣長的小斗篷,下半身是迷你短裙和過膝襪,裙子與上衣間露出一截白花花的腰肚,和襪子間又是細嫩的大腿,兔子K這次也和之前一樣,沒有一絲一毫的贅肉,加上那對兔耳朵,簡直可愛得不行。
「小哲這次一樣穿得很可愛呢。」
「我倒是希望赤司君準備衣服可以看一下天氣,冷得要命還只給我這麼點布料穿,實在很不人道。」
「欸不行,這不只是觀眾福利,也是我的福利啊,嘻嘻。」
「唔,我還不知道高尾君也這麼變態呢。」
音樂部分暫且不是重點,便採用事先錄製好的帶子,切下開關的瞬間樂聲響起,閒聊中的兩人接著乘上有六隻迷你小鹿拉的雪橇,從布幕之間滑出,雪橇開始循著銀河軌道不疾不徐地行進,以不至於被觀眾碰觸到的間隔距離經過座席,在正式演出時,高尾和黑子會從紅色布袋裡拿出包裝好的禮物盒遞給面前的觀眾。只是一般大小的布袋卻能夠源源不絕地拿出一個又一個的禮物盒,即使軌道和雪橇看起來只有行經其中幾排的座席,單靠兩人的人力也不可能將禮物盒分發給每一個觀眾,但只要是能進到這裡看表演的人,事後都一定會認為自己拿到了他們「親手」送的那一份。這道理很簡單——在Shadow of Dreams裡一切總像是施了魔法,什麼都很奇特,也什麼都不足為奇。
而那些禮物盒裡自然也不會裝著平凡東西,拉下緞帶以後觀眾可以從盒裡得到一顆糖與一副不透明的造型眼鏡,盒子底部會有一張小紙條,上頭寫著:只要吃下糖再戴上眼鏡,不論坐在哪個位置都可以用不可思議的近距離看見表演者,接下來所有的人都會照著紙條的指示動作,無一例外。
等到觀眾拆完禮物盒,到閱讀紙條,吃下糖、戴好眼鏡,抬起頭將注意力移回台上時,依照表演的預定劇本,此時軌道和雪橇早已不見蹤影,反而是表演棚的正中央位置會浮現出一個巨大的圓型平台,而且造型上會採用巧克力蛋糕的模樣,並在外邊不妨礙表演與觀賞的位置以鮮美可口的草莓點綴,陣陣散發出的食物甜香將使人誤會那是真正的蛋糕。
一段間奏過後,再來便是高尾與黑子分別從舞台兩側各自攀著一條長長的紅布飛舞而出,此時他們身上已沒了原先的耶誕衣裝,高尾這邊換上了短短的小背心與短褲,布料選用的是輕薄的緊身衣,貼合著每一寸肌膚的剪裁,讓勁瘦的身體曲線、甚至是下體腿間雄性特徵的形狀,全都不受遮掩而完全呈現出來,並且為了舞台表演能看得清楚便採用純白為底色,布料上是各種華美的彩繪,加上白皙又有完美肌理線條的手腳則大方地裸露出來,使得他看上去就像人間不該有的美麗生物。
然而美歸美,但高尾並非天使也不是精靈,只見他頭頂上兩隻尖角豎立著,在舞台燈光下反著深黑的光澤,而身後有著尖銳尾細長尾巴從短褲邊伸出來,一下左一下右靈巧地晃啊晃。
高尾不單是戲團的重要團員,更是稀有罕見的惡魔,他不是人類,而且種族來說還是屬於特殊的淫魔一族,又或者該說他之所以能登上Shadow of Dreams的舞台表演就是這個原因,況且既然身為淫魔,他和兔子K在台上性愛的段子更是堪稱一絕。
至於兔子K的部份則一樣換了衣服,但他的則是依照他一貫的形象——近乎裸體的身上只穿了一套純白蕾絲的女式內衣。只是既然身為男性,這樣小又薄的布料自然是遮不了什麼的,腿間的性器和囊袋幾乎大半露在外面,要說性感撩人他絕對是當之無愧。
除此之外,為了接下來空飛表演所須,高尾和黑子身上除了這些以外,再無半點累贅的裝飾與布料。兩側紅布慢慢以著漂亮的弧線往中央低垂,在擺盪到接近蛋糕舞台的位置兩人再跳落下來,同時紅布也在瞬間往上抽升,短暫地消失在台前。
緊接著婉轉淒美的樂聲取代了一開始的耶誕曲目,高雅的音符帶著冬天的凜冽追尋節拍。黑子甫一降落的瞬間便做出完美的連續性轉圈,而高尾則是腳一著地,俐落地甩開紅布後,先是一小段伴隨著跳躍的短跑,接著微微一蹲滑到黑子身邊,他們牽起彼此的手,幾乎以摟著對方的方式一起旋轉數圈,配合一放一勾的動作,時而拉開距離時而緊貼彼此,以難分難捨的雙人舞蹈充分演出勾引誘惑的美,就像是性愛的前戲一樣。
當高尾再一次勾回黑子的瞬間,默契十足的兩人以眼神相互示意之後,只見兔子K旋即放鬆了腿,將頭往後微仰,以臀部著地的姿勢滑過對方雙腿間的空隙。高尾在黑子順利滑過後便放開了手,尚維持著坐姿的黑子在被甩到後方時就敏捷地扭腰轉過身,單憑著腿的力量直接站起身,往高尾的方向小跑幾步後躍起,像把自己拋射出去一般,借力使力往高尾擺好位置的手掌上一蹬。下一瞬間,兔子K就已經毫不客氣地坐到了男人的後頸肩上,接著才讓對方以肩車載著,兩人會一邊沿蛋糕舞台的外圍繞場數圈,一邊向觀眾座席的方向致意。
很快繞完了場,高尾讓黑子從自己的身上下來,然後兩人又一次以摟住彼此並轉圈的方式回到中央位置,這時高尾一邊執著黑子的手,一邊攬在後腰避免對方直接躺倒下去,而後像是要親吻公主的動作一般,彎下腰。
「小哲……舌頭、伸出來。」高尾湊在黑子耳邊低語道,笑起的嘴角顯得他輕佻不羈卻不減分毫俊俏。
「高尾君、嗯……嗯、唔……」兔子K即使嘴上抱怨,但牽涉到表演他還是會乖乖地聽話照做,而鮮紅軟嚅的舌尖才剛吐出些許,對方的唇就已經覆了上來,貪婪地吸吮著他的甘美。
按照以往的經驗,這一幕若換在正式演出時,觀眾們必定會奉上自己如雷的掌聲,然而這都還不是整個表演最精采的部分。
優美的樂曲到此突然畫下休止符,同時表演棚內也盡數化為一片漆黑,隨後必須在觀眾開始騷動不安之前,再次將燈打亮,光線全數聚焦在蛋糕舞台的範圍,而觀眾的座席則隱沒在周邊的黑暗之中。蛋糕舞台上瀰漫起如雪霧般冰冷的濃白煙幕,再度響起的音樂更營造出一種魔幻且撲朔迷離的氣氛,感覺就彷彿有什麼要出來了那樣。
原先還在舞台中央的兩人此刻已經消失,接著從帳篷頂端看不清的地方有幾個金色的圓圈和一根根長得像枴杖糖的道具吊著鋼絲緩緩垂掛下來,男人與兔子K則分別坐在其中兩個圓圈的中心裡,彼此間隔距離約莫有十公尺遠,幾乎已經是在舞台最遙遠的兩端,隨著樂曲的行進首先會由男人開始,他以手腳勾著圓圈的框緣,接著借用圓圈前後擺晃的作用力,將自己往中央方向拋擲出去,在半空中翻過一圈跟斗後,雙手會完美地抓住其中一支枴杖糖,然後握著枴杖糖甩身翻轉了幾圈,才又跳向坐在另一邊圓圈裡的兔子K,男人以雙手握住兔子K的腳踝往上攀爬,而後他們會精準地交換位置,再讓兔子K跳往其他圓圈或枴杖糖的位置。
「小哲跳得好美,這很難不叫人熱血沸騰啊。」
「能讓高尾君這麼興奮是我的榮幸……」
兩人分明正進行著高難度的空飛演出,臉上卻沒有半點難受的樣子。
但不得不說的是,由兩名男性演出的雙人空飛,比起一般多由兩名女性或一男一女搭檔的表演,不只是對性別傳統的挑戰,力道上更帶有一種蒼勁但又不過於剛性的魅力。出人意料,卻也美得無庸置疑。
這次的演出,依照預定,原本在這時候黑子該要在最後一次跳回高尾所在的位置時,攀著對方然後為彼此脫去衣服的束縛,接著翹一翹圓巧的臀與可愛的兔尾巴,性感地打開腿坐到對方身上,讓已經熱硬的男根狠狠插進自己的穴裡,而後他們會在半空中來上一場最為火熱刺激的性愛,到時候現場的觀眾在配戴上特殊加工過的眼鏡後,更可以拉近視野距離,盡情地觀賞台上整個表演的過程。
只不過,這天他們要做的只是舞台走位和空飛時互相接應的練習,因此暫且先省略掉了性愛這個部分,取而代之的是反覆地練習舞蹈與飛躍動作。
不過既然稱為練習,些許的磕碰和不順利都是正常不過的,持續一整夜下來饒是兔子K也不免在手肘膝蓋等位置撞了好幾處瘀青,這就是為什麼等練習結束之後的清晨他就被高尾帶到綠間這裡冰敷擦藥的緣故。
回到現在。
坐在後方的高尾低低地笑了一聲,看著兔子K在自己懷裡喘息的迷亂模樣,他的心情自然不是一般地好,只見淫魔如墨的髮絲間兩隻小而短的尖角黑得發亮,加上演出穿的緊身衣已經脫下而堆疊在椅子下,腰後沒了布料遮掩阻礙,細長尾巴便大膽地伸了出來,正愉悅地輕輕甩動著。
高尾接著稍微張開口用嘴唇囓住其中一邊的兔耳朵,輕輕舔吻著耳朵上細軟的白毛,果不其然立刻就感覺到黑子打起了一陣細顫,同時他將手伸到黑子胸前,掩藏在內衣裡的可愛乳尖因為天氣和冰敷而冰冷得有些僵硬,從蕾絲布底下微微凸起的樣子像是在強調著自己的存在感,高尾一手一邊地隔著內衣布料開始掐捏,極富技巧的手法很快便讓黑子洩出一聲聲的喘吟。
「呼、嗯……請不要這樣……」黑子原先皺緊的眼皮此刻忍不住瞇開了一條縫隙,求饒的字句伴隨著喘息溢出,可惜這樣的話從兔子K口中說出來一點也不可信。
「哦?可是、小哲這邊可不是這樣說的啊……你看看自己。」高尾說,一手仍舊維持著揉弄乳尖的動作,另一手則沿著胸腹往下撫去,直到腿間才停住,下體已經勃起的肉莖從中間位置被蕾絲內褲的褲頭帶子稍微縛住,頂端的龜頭露在外面顯得可憐兮兮的。高尾接著豎起食指指尖伸向黑子的肉莖,在頂端泌出淫水的小孔上輕輕碰了碰,黏膩的體液沾在小孔與指尖之間,牽起的細絲如同在示意對方這副身體有多麼放蕩。
「啊、啊……快、脫了我……」被女式內衣束縛住似乎令黑子感到特別地暴露與可恥,不論乳尖還是肉莖都很明顯處於興奮狀態。
沒錯,他很興奮是事實,不只是方才在練習時高尾不斷地撩撥著自己、挑起他的性慾,更根本的原因是經過這些天的連休,不但沒了表演時在台上的享受,他最愛的團長赤司又不知道上哪忙和去了,打從幾個星期前就不見蹤影,這對一向容易寂寞的兔子K來說實在太難受了。不過就算如此,在他們戲團裡,團長本就為了要處理團內本身的庶務或黑市交易的生意而必須出外奔波,這點也已經是見怪不怪,再說團長本來就不需要、也不是會事事向他報備的個性,因此他經常是醒了才發現床邊人的位置早已涼冷,而或許也是因為這樣,兔子K要想跟誰睡,團長也是從來都不能狠心禁止的。
「脫了之後呢?小哲得說清楚點啊。」淫魔的聲線透露出他的興致高昂,尾巴因此甩得更為歡快了。
「高尾……!」然而另一頭的醫生卻還在跟理智拔河,忍不住出言制止了輕佻的淫魔。
「我說直接、唔!疼、」當黑子正軟綿綿地囁嚅著一些撩撥的詞語,卻又因為綠間擦藥時的疼痛而硬生生地打斷了話。
「你就是亂動才會弄到更痛的啊。真是的……」綠間這時已經放下冰敷用的冰塊,改而拿著棉棒給黑子上藥,因為黑子自己亂動又老喊疼而發著不耐的牢騷。
「嗚嗯……藥、別擦了,我要、綠間君也一起、唔嗯——」黑子已經被淫魔極富技巧的愛撫弄得再也受不了,遂直接開口懇求道,不料卻在那一刻被高尾從後方伸手過來捏住了下巴,往側邊轉過就是一吻,高尾的舌尖靈巧地橇開他的唇,滑過齒列侵入裡頭,勾住他顫抖的舌,比方才練習時還要仔細地品嘗。直到黑子忍不住而扭動起自己的身體,高尾才鬆開口。
「哈啊、哈啊……嗯、快點、再給我更多……」黑子紅著臉,他大口大口地吸著氧氣,卻怎樣都感覺不到滿足。
「小真你要是再不快點,我可要先上了喔,小哲現在這個狀態可不會等你太久。」高尾伸手用指腹抹了抹黑子嘴角邊殘留的唾水,笑得很壞心。
事實上在其他表演者的情形,由於多少都能在上台演出時和兔子K來上幾回,相較於只是在旁彈奏或是幕後幫忙醫療的綠間來說,他們的角色擔當吃香多了,但面對戲團裡重要地位僅次於團長的醫生,他們也不得不多一分尊重,更何況這位偉大的戲團醫生還是個想要卻又固執嘴硬的傲嬌個性,因此平常再怎麼笑鬧,一旦扯到多人性愛的場合,要由誰先享受兔子K的先後順序問題,多半還是會禮讓一下醫生的。而且,高尾又是綠間的親友,在他還能把持的時候通常不會忘記為這位傲嬌著想,幫個忙推一把,免得對方少得了自己應拿的那一份。
「高尾你……嘖、我當然知道的說。」綠間這才扔掉手裡還沾著藥膏的棉棒,推了推自己滑下的眼鏡,不耐地嘆了口氣。
傲嬌的醫生這次也依舊在一陣內心交戰掙扎過後,選擇了接受。
三人隨後改換位置到診療用的床上,黑子趴跪在床面上,並且被綠間和高尾夾在中間。帳篷內由於逐漸升起的朝陽而漸漸明亮、微暖,然而裡頭的人仍是笙歌之初,性事正酣。
「啊、嗚……唔嗯、不……內褲、會髒、嗯……」黑子一邊吞吐著面前綠間粗硬的男根一邊呻吟,從對方精孔流出的腺液和他自己的唾水將整根性器及下方的陰毛沾得濕黏不堪,黑子雙手配合著握在底端,同時持續不懈地以舌撫、吮吻撫慰男人性器,使得黑子唇邊摩擦得有些僵紅。由於男人們並沒有幫他脫下那套內衣褲,當後方的高尾掰開他的臀時,手指指腹還刻意地連同卡在臀縫的布條一起按著,然後細細地壓揉、玩弄,讓黑子敏感得直呼不行,前端的肉莖更是不受控地淌下淫水,幾乎把整件內褲都弄得溼答答的。
「怎麼會髒呢……我會讓你更舒服的,嘻……」高尾說,同時將拇指往黑子穴內插入,連布料也跟著陷了進去,而黑子雖然都會做足清潔和擴張的事前準備,但高尾毫無預警的動作還是不免讓他驚喘了一聲,原先正為綠間進行的口交這下也只能暫告中斷,「小哲這邊總是很進入狀況呢,看,就算這樣弄也興奮得一直吸著我的手指呢……」
「哈、啊……內褲……唔、我自己來……嗯哼、」黑子微微轉向後方,水靈的眼朝高尾勾了一勾,同時扭了扭腰,也不管自己的後穴還咬著對方的指頭不放,便逕自伸手挑起蕾絲內褲側邊的綁帶,纖白的手指輕輕一拉,扯掉了蝴蝶結,而高尾見狀便順勢放開了手指,濕濡的內褲隨即鬆脫,原先被縛住的性器便登時完全裸露在男人眼前,內褲在掉到床單上的時候更是和下體之間牽起了黏膩的絲,整個畫面很是情色,「那邊好熱、嗯……高尾君快啊……」黑子接著軟聲求道,並晃了晃臀,連上方一點的兔尾巴也一同擺動著,可愛至極。
但另一邊綠間被黑子服侍得正舒服的時候,卻突然因為高尾而中斷了快意,就算一開始由於個性使然會放不下理智,可到了這時候也不可能再抵擋得了體內自然產生的慾念,見黑子已經連注意力都讓對方吸引過去,他細緻的眉因而明顯地蹙了起來,手往前一伸,捏住黑子的下巴將人重新轉向自己,「……哼,別只顧著那邊就忘了這邊的說。」說完便將自己還未解放的男根再次塞進了黑子嘴裡,接著便不由分說地使勁抽插,毫不客氣地幹起那張小嘴,下手已經沒了平常的斯文。
「嗯、嗯!嗚……啊、哈嗯……太、快……綠、嗯!大……呀、啊!」
黑子被強迫拉回綠間這邊,正被動地承接、吞納,沒想後穴竟突然傳來一陣異樣的感受,讓他忍不住驚呼,不過兔子K熟諳性事並非浪得虛名,他很快便察知那股柔軟濕潤是起因於身後的淫魔,他不必回頭也能感覺到自己的臀面被往兩側分開,而對方此刻正湊在他後方,舌尖時而描畫著穴緣的皺褶,時而侵入穴內輕輕搔刮著濕熱的肉壁,黑子一方面覺著羞恥,卻同時也很舒爽,另一方面已經習慣被男人性器進出的小穴還是不免渴求著更加熱硬的巨物。
然而高尾的企圖不只如此,既然黑子已經自己脫了內褲,身為淫魔怎麼可能放過他呢。只見高尾一邊舔吻著黑子粉嫩的小穴,一邊伸長了尾巴,纏繞住黑子前方遲未得到照撫的肉莖,同時配合著舌頭的動作,迅速搓擼了起來,弄得黑子頻頻叫喘。
「啊、呀啊……好、嗯唔……」黑子嘴裡忙著,即便想呻吟舒服、還要再來之類的語句,也只能在喘息之中間斷地夾雜著幾個零星的單字,而下體的肉莖已經脹疼得厲害,穴裡也越來越熱。
不消多時,不論是黑子還是綠間都已經接近絕頂的狀態,綠間和高尾互相交流了下眼神,並點了點頭,接著綠間放開黑子已經痠疼的嘴,和高尾聯合將黑子的身體反了過來,綠間炙熱的性器隨即抵住了黑子濕濡的穴口。
「黑子、」綠間低語,同時將性器狠狠地插了進去。
「啊、啊啊……!」感受對方膨大的龜頭強硬地輾過,加上又硬又粗的柱身將肉壁整個撐開,早就瀕臨極限的黑子在被插入的瞬間,便舒服得直接射了出來。
「一下子就被小真插射了,小哲真棒……」高尾揚起嘴角,舌尖舔了舔鮮紅的唇,細長的尾巴又一次往黑子的下體伸去,尖銳的尾端輕輕觸碰著剛射精而濡溼的精孔。
「咿、呀啊……不要、這樣……嗚、嗚嗯……」脆弱的部位受到銳物威脅就是黑子也不禁害怕得直發抖,長又柔軟的兔耳朵因此垂了下來,嘴裡更是嗚嗚的低鳴。
「高尾適可而止。還是你想、拿命開玩笑?」綠間告誡道,在高尾抽回尾巴的瞬間又重新開始兇猛地操抽。
綠間說得有理,在戲團裡誰都清楚兔子K的所有權屬於誰,即使兔子K總是流連在不同團員的身下喘吟,名義上他還是團長的人,因此兔子K就算跟其他團員玩得再歡,仍終究不是他們的所有物,也就是說不能弄壞或是傷到,否則的話惹團長動怒,那就不是說笑的了,再怎麼說既然足以勝任率領他們的職位,就表示那人的能力在綜合評比下是最強的,就算是屬於惡魔的高尾也不可能打得贏那人,這點不單是綠間,高尾自己也很清楚。
「嘻,怎麼可能,我不過是想讓彼此玩得更快樂啊……」然而高尾只是以喉間輕輕地哼了聲笑,接著在兩雙眼睛的視線下伸出舌,挑釁般地舔拭著沾在他尾巴尖端上的精液,「不愧是小哲剛射出的,味道真好……吶,再來多一點吧……」他說,豎起的銀灰色瞳孔裡滿是戲謔的意味。
「黑子、裡面……咬得很緊啊、唔……」綠間使勁地挺動著腰,讓自己熱燙的男根一下又一下地擠進又抽出,從額間滑下的汗滴在對方的肉體上,彷彿在揭露自己內心實際上對兔子K的貪婪。
「哈、啊!嗯、唔……呀、啊!這樣、會、啊……會不行、嗯啊啊!」
黑子還在因為綠間給的快感,正不能自主地喘叫著,無暇分神注意到高尾的尾巴又伸了過來,只見尾巴敏捷地扯掉了僅剩的內衣之後,便捲住他胸前乳尖,一下擰轉、揉搓,一下又用尖銳的尾端輕輕地刺,黑子乳尖原本就很敏感,加上已經被愛撫、操幹一陣,不出數下便迎來了後穴高潮,而綠間也在同時往他穴裡射了精。
但性事並未到此結束,黑子氣還沒喘勻,綠間已經先一步拔出自己的性器,接著高尾和他調換位置後,便將黑子還在高潮餘韻而顫抖的腰腿抬起,掐了掐後方圓圓的兔尾巴,再掰開因為方才肉體相互拍擊而撞紅的臀,下一秒淫魔高昂粗挺的肉刃就插進了甫讓精液射濕的小穴,然後又是一番毫不節制的操抽。
「啊、啊啊!好、啊、舒服……給我、給我啊!」
淫魔的精液有著絕佳的催情作用,當高尾內射在黑子體內時,將再次燃起彼此的性慾,而黑子不只要高尾也要綠間,複數雜亂的性交過程讓三人始終維持興致高漲的狀態。
那天清早,兔子K不斷不斷地淫叫著,射精、被射精然後反覆地高潮,直到他在兩人中間失去意識,後來便再也想不起來昏厥的當下到底是什麼情況了。
※
在耶誕節、甚至是平安夜來臨之前,整個城鎮已經瀰漫著節慶的氛圍,到處都擺著大大小小的耶誕樹與花,還有繽紛絢爛的燈飾彩球,街道上時不時放送著象徵喜樂的節慶樂曲,使得人潮更是歡騰,而這份熱鬧也薰染到城鎮各個角落及城門外的郊區。
現在還是白晝時段,外頭太陽高高掛著,Shadow of Dreams的帳篷群裡反倒靜悄悄的,除了助手及工作人員小心翼翼地進行著準備,其他屬於戲團要角的舞台表演者則還在休息時間,當中自然也包含了兔子K。
兔子K此刻正在團長專用的帳篷裡,窩在床上,用蓬鬆柔軟的冬季用大被子把自己裹成一大球,視覺上大概只剩下長長的兔耳朵還露在外面,至於早些時候在醫生帳篷裡做的、留下的性愛痕跡,已經被綠間和高尾清理乾淨,並且為他換上了毛茸柔軟的睡衣,而被體液弄髒的那套女式內衣則一樣洗淨後,擱在牆邊矮桌上一個不太顯眼的位置。
床頭邊另外還垂掛著一隻襪子,那是兔子K幾天前就提早掛在床頭的,雖然放眼整個戲團,他們沒一個有宗教信仰,不過期待一下自己會收到禮物倒也無妨,因此他年年這個時候都會記得掛襪子,而且每次也確實都會有禮物趁他不知道的時候塞到襪子裡,使得兔子K更加樂此不疲。
兔子K還在熟睡,突然帳篷無聲地閃進了一個人影,那人髮色鮮紅,精緻的面容上有著一雙如寶石般瑰麗的異色瞳,身著素淨的黑色西裝,看上去俊美非常。他挑起禮帽帽沿並擱到一邊,而後輕輕地、以不驚醒夢中兔的動作落坐在床沿,接著從大衣裡摸出一個精緻的禮物盒,塞進了床頭的襪子裡,然後才伸手撥了撥兔子K淺藍的瀏海。
「真是的……睡成這樣,都沒歡迎我回來……」原來是團長赤司回來了,他剛結束一段長旅,回到戲團就立刻進了自己的帳篷,他想自己的小兔子一定在這,而對方也如他所料,赤司不覺莞爾。
當赤司在黑子臉上端詳了一陣子,接著視線又迅速地往周遭掃過一圈,最後停在矮桌上的那套女式內衣,一向睿智的他什麼都不必問就全都明白了。事實上,不論是戲團裡的遊戲規則,還是兔子K的習性,團長都再清楚不過,甚至今天戲團會這樣運作、生活還是他一手促成的,因此分明屬於他的小兔子如今會在這些其他團員的身下,一而再再而三地備受疼愛,他也沒有插手置喙的餘地。反正只要小兔子好,那就沒關係了。
「唔、嗯……嗯?」在赤司陷入思考時,興許是碰觸瀏海的動作終究還是打擾了小兔子的睡眠。黑子從大被子裡冒出,手揉了揉還有些睡意的眼,犯懵的表情很是可愛,接著看見面前是久未見的團長,他立刻開心了起來,雖然平常面無表情慣了,但從眼神和微微動搖的神色還是可以表達出他的好心情,「赤司君!什麼時候回來的呢?醒來就見到你,真是太好了。」這麼說道,而完全沒有發現赤司掩藏在眼底的情緒。
赤司並沒有想讓黑子察覺剛才想的那些,因此他只是笑了笑,抬起手打了一個響指,黑子頭頂上的長耳朵和腰後的圓尾巴就在那瞬間全都消失,成了沒有兔子特徵的平凡人類,他接著揉了揉黑子淺藍的頭髮,湊近那柔軟的唇上就是深深的一吻,唇齒相纏的激烈程度好像要把人給吞吃入腹似的,直到黑子嚅嚅地喘著要呼吸才結束。
「我回來了。還有,耶誕快樂。」赤司說,他抱緊了黑子,在對方耳際說話的聲音放得低低的,顯得既性感又溫柔。
黑子聽了也回以一句耶誕快樂,他被抱在懷裡便乖乖地沒掙扎,視線的方向卻剛好看見了自己掛在床頭的襪子裡鼓脹著,明顯地裝了什麼。
「赤司君,快看,我今年又有禮物了!」黑子高興道,直說著可能是自己每年都很努力表演才有吧等等的話。
至於赤司則是維持著淡淡的笑給予附和,同時催促他快些打開看看。然而當黑子解開禮物的緞帶,揭開蓋子之後,從盒裡拿出的卻是一件紅色的絲質內褲,而且還是原本該給女性著用的性感三角小褲。
「咦,怎麼今年還是這種性感內衣呢……」黑子將那件紅色三角小褲拎到眼前,一邊輕輕晃著,一邊不解地歪了歪頭說。兔子K的疑惑不是沒有道理,畢竟他是覺得自己很努力沒錯,但不知道為什麼每次拆了禮物都是這類型的東西,像是早一點練習時候穿的那套純白蕾絲的內衣褲就是去年收到的。
「呵,誰知道呢。我認為挺適合哲也的,難道你不喜歡?」赤司一邊說,一邊若無其事地抬起右手,食指豎起朝半空中輕輕劃了個圈。
下一秒,原先擱在矮桌上那套穿過才剛洗好的內衣褲便莫名其妙地起了火,所幸火勢很小,只將那兩片布料燒盡就無聲無息地熄滅了,時間短暫得連黑子都沒有察覺。
「是很可愛的禮物,怎麼會不喜歡呢。不過,這世上居然還有赤司君不知道的事情,真是開了眼界。」黑子收起紅色三角小褲,朝赤司眨了眨眼。
「那不就得了。今晚表演就穿這件吧。」赤司只是又輕輕拍撫了下他的頭,將問題做了了結,並且要他的小兔子穿。對團長來說,每年耶誕節送這些給他的小兔子是特別的,看著對方在當年的歲末演出穿上自己送的衣服,心情總是好得難以言喻,不過等到了隔年,既然送了新的,那就不需要舊的了,更何況還是被別的男人弄髒過的話。
在戲團裡,團長說的話一向最大,況且兔子K本來就不會忤逆團長,因此聽赤司這麼叮囑,黑子二話不說就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了。
很快地,天色漸漸轉為昏暗,黑夜就要來臨。今年度的歲末演出將隨著節慶樂曲,拉開序幕,屬於Shadow of Dreams的耶誕就要開始。
——各位女士、紳士們,準備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