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跟朋友一起慶祝冬霰節,你可能會想做什麼事情?(※結果僅供參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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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雪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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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拚酒 / 比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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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旅人在營火邊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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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換禮物 / 大胃王比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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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奏樂器 / 歌唱 / 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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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也不想做
希波呂忒手捧著從商會購買的小禮物,琥珀色眼睛凝望著戶外閃亮亮的白雪。此時,總管夫人笑容滿面地從另外一側走了過來。兩個人回到馬車上之後,過了半個小時,一起下車回到豪宅內。
雙方的小禮物無意間互相交換了。
希波呂忒奔向浴室,無法分辨自己現在是什麼樣的情緒。完全無法明白自己是什麼,不管是自己現在模樣,還是身體內的靈魂。一旁的女僕拿起鏡子,讓希波呂忒審視外表,從鏡子看起來,陌生的令人不可置信,琥珀色眼睛變得太過於明亮,簡直是一隻獵豹。蒼白的臉頰有著明顯紅暈,激烈的情緒顯而易見。
「夠了,我的天啊。」希波呂忒煩躁地起身離開,焦慮地看一眼,唯一的目擊證人,吸血鬼費倫先生安分地守在浴室角落一處,而年紀不小的女僕盯著子爵模樣,簡直想把對方給吃了。
「噢,天啊,光是洗澡完全無法把巫女的藥物給洗掉。」希波呂忒懊惱地說著,「我該怎麼辦才好?」
「到底發生什麼事情呢?親愛的希波呂忒子爵。」費倫先生漫不經心問著,聲音柔軟好聽,悠揚地談論著一件很小很小事情。
「該從何說起呢?也許是某一天在街道上購買了巫女的香水,或是什麼的?」希波呂忒怎麼想也想不透,懊惱地問著,「到底是誰,哪時候跑到了巫女市場去買了什麼東西。」
「又或是愛惡作劇的巫女們特地到一般的街道上兜售吧。」費倫先生不慌不忙地直接公佈答案,美麗如石膏雕像的身姿,安分地倚靠在門旁邊,絲毫不被希波呂忒的裸體給打動凡心。
「總管夫人,拿衣服過來的嗎?喔,麻煩妳幫忙我換一件衣服。」希波呂忒焦慮地交代工作,沒有多久,開始後悔了,女僕跟平常一樣擦拭自己身體,但是,很奇妙地,那雙眼神似乎不再像平常一樣單純。
一想到吸血鬼費倫跟總管夫人之間,過去有些私交,希波呂忒心底感到不安。
「真是個蕩婦,不是嗎?」費倫先生說著甜蜜又妒忌的話語,單手將總管夫人勾入懷中,費倫吸血鬼的呼吸冰冷,卻令人安心,「即使是變性為男人的希波呂忒,妳也想一親芳澤,妳也不願意為了我獻上貞操與鮮血?」說到後面,聲音誠懇,苦苦求情的無辜模樣,多了幾分深情。
吸血鬼正打算咬下去的時候,希波呂忒用浴巾裹住自己的手掌,直接插進去費倫的口中,順手把總管夫人抱回自己的胸前。
「費倫先生,別在這時候做些多餘的動作。」希波呂忒眯眼,喘息幾分,「我不大習慣這副模樣。」
費倫先生的眼眸有幾分驚訝,很快地消失,優雅又性感地舔拭希波呂忒放入口中的浴巾,以及包覆底下的手指。
「夠了。」希波呂忒一瞬間抽走自己的手。
「天底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很高興希波呂忒子爵,能賞識我這甜美的血氣。」費倫先生眨了眨眼睛,又抱著一絲遺憾地說,「很可惜,你只願意讓我聞香,不願意讓我一親芳澤。」
希波呂忒腦子一片混亂,懊惱問著,「費倫,我不記得你連男人的血都會吃。」
「噢?」費倫促狹說著:「是希波呂忒的血族,我會考慮。」
魔法師琴坐在工作用的書房內,修長的手指頭反覆敲打著桌面。那雙眼睛深沈地看著遠方,直到門口有了反應。
「明明安排好的時間,你還不給我出現。」魔法師琴,不耐煩地碎碎念,一轉頭,看到希波呂忒的時候,臉色變得一紫一白。
「抱歉,魔法師琴,我想,我需要你破解一下巫女的法術。」希波呂忒的聲音許些沙啞,神情顯得窘迫。
「對啊,指導老師琴先生,希波呂忒子爵現在模樣跟舉止顯得生嫩,但是,他還是我們心中那個孩子。」一旁的總管夫人上前表示自己的意見。
希波呂忒咬唇,忍不住噴了鼻息。心底有許多不同意。
「我懂了,希波呂忒現在是個男人模樣,比起當女人,還具備當子爵的公信力。」魔法師琴很快地下了判斷。
「是啊,你很認同男性比女性更適合擔任子爵的工作。」希波呂忒賭氣地說著,脾氣一上來,更加的焦躁,「我不知怎麼回事,就是很想跟琴翻臉,尤其是琴是個很蠢很笨的工作狂,你對女孩子渴望更年輕更性感的男性,這種奇特幻想的欲望,完全都沒有察覺到,你只會解釋為男生比女生更好。」
一名有點書卷味道,嚴謹的魔法師,錯愕地看著憤怒的青少年在書房內打轉。
「琴是個工作狂,完全不懂。」希波呂忒生氣的罵著。
「是說,我的子爵。」魔法師琴用著意味深長的表情,凝望著青少年版本的希波呂忒子爵,雙手抱胸,不客氣的問著,「你打算用男人的身份做什麼呢?」
「你不考慮把巫女的法術解除嗎?」希波呂忒的眼皮一跳,有著不好的預感。
魔法師琴雙手一攤,無奈地說:「這很難做到,就好比有機跟無機體一樣,是完全不同的定律,不好較量的。」
「是我的錯覺嗎?工作狂的琴,很喜歡身為男性的子爵,對吧?」希波呂忒苦惱地說著。
可以的話,這個想法能從腦海內消失,再好不過的。
「如果你用這個模樣,會更有體力,精力充沛地,把我交代的工作跟任務都做完。」魔法師琴單手拍了拍桌上的資料,「像剛剛那樣頂撞我的力氣精神,放在這些事物上,我會更喜歡你當一個男人。」
所有的人沈默許久。
「你確定?」希波呂忒腦子有點暈眩,琴很喜歡有個男性的子爵,更過原本的自己。
「你聽不懂我的意思嗎?」琴納悶地說著,「你剛剛憤怒又藐視導師的態度,惹惱我。希波呂忒。」
「喔?我剛剛以為琴喜歡男人。」希波呂忒愣了一秒。
眼前的魔法師沈默不語,氣定神閒地,看著希波呂忒。這股微妙又嚴肅地沈默,告訴希波呂忒,以後沒有什麼輕鬆日子可以度過。
天空依然美麗,外頭的白雪閃亮晶晶,太過於刺眼,總是讓女孩子們單手遮擋一些光線。今天卻違反常理,盡可能地多看雪地上的場景。
此時,幾個粗壯的漢子們,忙碌地把積雪剷除,要趁著沒有完全褪去時候,趕快把雪弄掉。
棕色頭髮的高大男子,赤裸著上半身,穿著粗皮製作的厚褲子。忙碌地剷除積雪,專心無二地執行自己的工作,忽然間,停下了鏟子的動作,鼻子嗅到了熟悉的甜美味道。
沒有一會,露出了棕狼的耳朵,分辨著腳步的來源,很詭異的事情是,伽嘉無法認出沈重男用牛皮靴是希波呂忒的腳步。
該死,他媽的怎麼回事?哪個碰過希波呂忒的男人,身上有她的味道。一種無法言喻的憤怒與被人給背叛的念頭,湧上心頭。
伽嘉忙碌之中,起身尋找味道的來源。
「我的天啊?希波呂忒?」伽嘉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美少年。
「狼人大哥哥。」希波呂忒笑了一笑,說到後面,伽嘉的表情很不高興。
「你比費倫先生更討厭我是個男性。」希波呂忒揶揄地說著。
「不是的,妳身上還混著巫女的香水味道。」伽嘉皺了皺眉頭,「我不喜歡那種東西。」
「香水?」希波呂忒聞了一下自己的皮膚,「喔?我沒有使用香水。」
「那就是其他東西吧?」伽嘉思考一秒,「總之,巫女喜歡用些植物跟香料,你就洗掉吧。」
「我剛剛有洗澡的,但是沒有辦法。」希波呂忒沮喪地說著。
伽嘉搖頭苦笑著說:「說不定是洗澡水有問題。」
「好吧,那麼我再去處理一次。」希波呂忒起身離開,頓了一下,回頭又問著,「如果我一輩子是男生,伽嘉會討厭我嗎?」
伽嘉想一會,「無法再唱歌的希波呂忒,無法再屢行當初的約定,那麼,我會離開你的。」
希波呂忒心頭湧上一絲苦澀,對於伽嘉的決定感到震驚。
「我很高興你是唯一個,非常非常對我身為男性的身份,很討厭的人。」希波呂忒咬唇說著,直接離開他的身邊。
伽嘉心底沉了下去,嘆了口氣,更多時候,他不大願意去想什麼,例如現在忙得趕進度,把今天要剷掉的雪處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