綱吉對於現在的研究和解剖,可以說是又痛苦又快樂,他很高興能繼續埋首於人體開發的計劃,很想進一步完成,但是他知道一旦做完,自己就要面對一件想到不敢想的事情。
他有想過要逃出去過,但是有兩件事情讓他沒辦法順利逃出去。
第一就是他的研究,難得骸已經是個半成品了,難道他要放棄骸然後出去另尋地方,又不知道要花多少殘肢和時間去拼湊一個新的嗎?
第二是……他沒辦法走得出去,他是個人類,光是在做準備就已經累個半死了,他哪還有辦法等待一個根本不用合眼的屍體,在疏忽之下找機會跑出去?!
骸眼都不眨的看守著綱吉,綱吉在那可怕的目光下持續手上的動作。
在差不多一個月多一點之後──那多出來的一點點時間,還是綱吉死乞白賴從骸那裡要來的──骸被安上了一直在培養在玻璃缸中的心臟以及其他器臟、人造的血管也搭上了。這些本來都是骸自己的內臟,他使用人工的方式繼續維持這些內臟的活動,他本來打算再養久一點才正式放回骸的體內,但是時勢所逼,他沒得選。
大部份的內臟情況都很好,就只有當初被橫腰切掉的胃部比較擔心會出問題。
這樣綱吉不是最擔憂的,他更緊張的是他所發明的人工絲網,絲網是由最輕的導電物質所編織而成的,看上去就比蜘蛛絲要粗上幾分,這個是用來取替已經壞死的神經。這聽上去很天馬行空,綱吉實際去做也覺得是十級的困難,但是他確定這是有效的。
絲網包覆所有皮下的肌肉,每個網線的交差點都是一種接收位置,大腦連接所有身體各部位的絲網端,經由大腦發出的微弱電流去透過交差點作出身體的所有感應,簡單說是好比智慧型手機一樣。
這是一個大工程,綱吉就硬是在一個月完成,雖然不致是完美,但是亦未到參次的程度,只不過是感應的回饋不夠像人體神經那麼快速和精細,等遲點時間上可以了,他可以讓絲裝交織得細密,然後在大腦裡面安上一個微小、但是電量能自給自足的電極,讓原來的腦電流加大,到時候骸的思考和感應就會變得更快。
不過這些都只能夠是後話,還是等現在的難關過去了再說……
站在手術台前的骸正握著拳頭、放鬆,不斷反覆的做著這個動作,感覺很奇妙,雖然並不強烈,但是他的確有感覺,他感覺到自己的手在緊握,感覺到自己那人工血管中帶來的微微暖意。
真的很厲害,這樣感覺是骸從之前就無法想像出來的,這就是真正的人類的感覺嗎?
剛完成修復手術的綱吉,疲憊得整個人趴在手術台上,他現在就想要睡下去了,不過他想要看看骸的反應,看看有沒需要調整的地方。
「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綱吉拖著腳步,走到高大的人身旁問。
骸轉過頭來看向綱吉,然後搖搖頭,接著骸抬起手,碰上綱吉的臉。
「軟軟的。」綱吉聽著臉頰都臊熱起來,因為現在骸的動作靈活許多,已經不是初次那麼生硬怪異,他現在的意識是:六道骸是人類。人類的話,他就羞於應付了,他最不擅長跟人交往。
「那現在可以接著開始了吧?」骸問。
「開、開始什麼?」綱吉一時茫然。
「交配。」
這次綱吉是紅得快要整個人冒煙了。這……這真是最真接了當、恬不知恥的話!這他該怎樣回了?!
綱吉感到慌張,他這麼一個小小處男,別說是男性跟男性之間的事,他連最簡單的男女之間都不完全清楚,一下子就跳級真是太糟了……該怎麼說,與其說他是不清楚不如說知道怎樣做,但是親身上陣就!
「那、那你先坐下來吧……」綱吉忐忑了一會,最後決定──幫骸打手槍就好!反正也是舒服的事啊……
「嗯。」骸聽言的坐到地下室的一張沙發上,他等著綱吉的行動。
躊躇到極點的綱吉,最後跪到骸的兩腿之間來,有點涼的兩手拉下骸的褲子,露出他平日就看到過無數次的男性下體。澤田綱吉!澤田綱吉!別緊張!就、就當做是實驗的一環,這裡都經常看到啊不要害羞!
為自己的心理做準備的綱吉,一咬牙就把臉轉開,只有手握上了對方現在還沉寂的下體,慢慢的上下套弄著。一想到骸現在身上所有地方,包括自己手裡握住的地方,都因為自己的原故而擁有了神經感覺,他立時心情複雜。
身體一直被看光的骸,這個地方被握住揉捏著,不能否認他感覺到很特殊的感覺,但是那算不算是舒服的事情,他還是有點不確定,不過他希望綱吉的手不要停下來。
厲害……!綱吉把臉轉回來,因為他手心中的棒狀物漸漸變硬和立了起來,這是男性勃起的正常反應,綱吉對於這個反應,作為一個研究者他感到非常的高興,沒想到真的成功了。
「……奇怪……」骸忽地這樣說。
「什麼?」綱吉從那變得巨大的物體中將視線轉過來,看著骸下垂的臉。
「這跟我在書籍上看到的不一樣。」骸接著說:「雄性跟雌性之間的交配,應該會有什麼進到對方的身體裡去吧?雄性跟雄性之間也一樣吧?」
綱吉差點想吐血,他沒事讓骸看那麼多書幹嘛呢……看看,這就是自作自受了。
「……你覺得現在不舒服嗎?」他試探的問著骸。
「還好……感覺不是太強烈。」骸瞇起眼說,「沒有足以當人類的價值。」
這大概就是調整得不夠精細的原故……綱吉忍住想要哭的情緒…嗚嗚、真的要送上屁股嗎……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