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ihilism - 虛無，有多遠？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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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

虛無，有多遠？

Omega-3

Jul 21, 2024

182

7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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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潔瞋目結舌的模樣，令人感到恐懼。

　　和澤從沒見過這樣的可潔，他印象中的可潔一點也不狂暴。

　　然而就在他的眼前，可潔憤怒與不解的情緒，已經外擴到和澤身上了。

　　和澤很久沒有聞到那股噁心的氣味了。

　　之前他有問過弽祭，那到底是什麼。

　　｢喔，你是說我身上的血腥味嗎？說實在的，我自己也聞得到，我認為那應該是一種活著的象徵。」

　　｢蛤？」

　　｢就是情緒啦，一種情緒具象化的東西吧，就跟費洛蒙那種東西一樣的機制，只要處於那種極端的情緒中，身體就會釋放出相應的氣味。」

　　按照弽祭說的，她已經很久沒有這麼強烈的情緒浮動了。

　　和澤突然開始反思這幾年的生活，是否是幸福的呢？

　　一切順利的進行，自己也和弽祭生活在一起，要說有什麼不甘的，或許就是可潔的疏離。

　　但，有一個心靈相通的人，就足夠幸福了吧？

　　那為什麼，自己現在會如此興奮呢？

　　為什麼大腦彷彿被除去汙泥，灌入憂鬱與恐懼，是如此的快樂呢？

　　為什麼聞到那股殺人的氣味，自己會如此真實的感覺到，存在於世上的自己呢？

　　和澤想通了，這幾年就跟再次與弽祭相遇前一樣，他並不安於平淡的生活，或者說，他已經不能被一般社會的娛樂所滿足了。

　　他想要體驗弽祭那瘋狂的慾望，不受規矩影響的癲狂。他想要隨著可潔承受迷茫，永遠活在無知與思想的交會點。他想要緊盯著秀潔空洞的笑容，嘗試去揭開她身上的謎團。

　　這一切，才是自己活在世上的意義。

　　｢我想通了。」和澤突然說道。

　　可潔並沒有聽到和澤的話，她已經快要壓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她在轉瞬間爆發出了巨量的意識流，她的身體正位於那意識流所創造的漩渦中心。弽祭立馬拔出黑劍阻擋。

　　然而，她身旁的和澤說了莫名其妙的話。

　　｢小祭，我想通了。」

　　｢你想通什麼？」弽祭邊阻擋邊將秀潔拉到自己身後。

　　｢原來我，是這麼活著的。」

　　｢什麼？講清楚一點啦。」

　　｢我，是為了妳們而存在的人類。」

　　弽祭突然有一個很不妙的預感，尤其是和澤說完話後，大笑起來的秀潔。

　　秀潔走到弽祭前面，意識的氣流畏縮而去。

　　｢神明大人，我做到了喔。」

　　｢末人......，妳在說什麼？」

　　｢這個世界，總算要被命運給吞噬了！」秀潔說著詭異的話，弽祭因為無法分心阻擋意識流，大腦沒法咀嚼她的話中話。

　　｢給我說明清楚，末人。」

　　｢小祭，不用想了。」和澤插嘴道。

　　他雙手向天空一張，意識流就停止流動，可潔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推倒在地。

　　｢和澤？」弽祭不可置信地看著和澤，他露出了前所未有的表情。

　　那是死人的表情。

　　｢小祭，原來我的存在，只是為了這個世界罷了。」

　　｢不是！你還有我啊！」

　　｢可是，我與你的生活，沒有一絲活著的感受，我只是單純地在享受，無趣的幸福。」

　　｢那樣不好嗎？難道，你不喜歡和我在一起嗎？」

　　｢喜歡，我喜歡瘋狂的妳，可是，我討厭與妳在一起的我。」

　　｢那又沒關係，你只要記得我愛你就夠了！」

　　｢不夠。」和澤捂著臉，身型逐漸變得模糊。

　　他的毛細孔流出了黑色的汁液，逐漸變成怪物的模樣。

　　｢很好。」秀潔突然衝向前，將和澤抱住。

　　時間靜止，就像紀錄片中核彈爆炸的窅然而純粹。

　　沒有生物得以思考，只得被那命運之光吞噬、同化。

　　一陣刺眼的光芒晃暈了整個宇宙，當弽祭再次恢復意識，發覺自己來到了一個奇怪的空間。

　　自己身前坐著一個奇怪的女人，她手上拿著筆記本，不知道在紀錄什麼。

　　她穿著像福爾摩斯的偵探服，臉上掛著跟秀潔同牌的笑容。

　　弽祭想站起身，卻發現動彈不得，彷彿身體不再由自己掌控。

　　｢妳喜歡妳的結局嗎？」那女人突然問道。

　　弽祭一時沒反應過來，愣在了原地。

　　｢看來不喜歡呢，我也不喜歡這樣的結局。」

　　｢妳是誰？」

　　｢我嗎？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妳怎麼想？」

　　｢結局？我的結局是什麼？」

　　｢與和澤過上沒羞沒躁的生活，直到感到無趣，最後結束自己的生命。」

　　｢那和澤的呢？」

　　｢如果以現在而論，成為命運的光，改變妳的結局。」

　　｢我的結局變成什麼呢？」

　　｢妳會沒有結局，一切將會重啟，妳的家族沒有因為暴走而覆滅，和澤不會遇到妳，也不會遇到命運多舛的兩姊妹，也不會遇到，那想改變世界法則的末人，因為和澤已然成為末人。」

　　弽祭停止回應，咀嚼起她的話語。

　　所以說，秀潔是真的想改變什麼呢，而和澤那獨特的性質，被她看中了。當時在海灘的時候，秀潔做出的行為舉止，都是為了將原有的世界推入虛無的深淵。

　　｢那我為甚麼會在這裡？」

　　｢因為我就是世界法則，我把妳帶來，是為了詢問妳的意願。」

　　｢如果我想阻止呢？」

　　｢末人將被抹除，妳會執行妳的結局。」

　　｢那如果不想呢？」

　　｢妳會喪失記憶，並成為血族女王，往宇宙發展。」

　　弽祭想都沒想，就做出了她的抉擇。

　　就算輪迴一百遍，她都只會選擇與拯救自己的人相處，無關乎拯救何事。

　　｢讓我執行我的結局吧。」

　　語畢，弽祭剎那間回到自己與和澤的房子。

　　｢和澤？」

　　｢怎麼了，小祭？我在算數學，稍等我一下。」

　　｢你知道誰是秀潔嗎？」

　　｢嗯？不知道。」

　　｢好。」

　　弽祭露出了甜蜜的笑容。

　　(秀潔篇完)18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IJLQVtd3T

　　有時候我在想，這個故事也許很早就結束了，當我在描寫弽祭的心路歷程時，我想說的就說完了。

　　但我總覺得不夠，一切都沒交代清楚，可潔是怎麼樣的人，又應該有怎麼樣的結局。秀潔做為獨特的角色，又應該怎麼發揮她的特色。

　　似乎這一切都想得不夠清楚，就草草完結了。

　　雖然說我寫這本小說的初衷，本身就是為了換換口味，不想一直寫自己陰暗的一面，只不過到頭來，我還是把許多自身的想法帶到角色的內心之中。

　　還有，我的故事很常被說沒有衝突，這點我也是心知肚明。

　　只不過，我很喜歡寫那種明知有衝突，卻會刻意避開、隱忍、無視的角色，讓故事的發展存於留白之中，或許在現實中，我就是這樣的人吧。

　　說的太陰沉了！明明完成了小說，卻還是在說這些話。

　　不過我想，這就是我寫作的原動力吧。寫小說之於我而言，就是為了發洩與感到有趣，如果我忘記了自己的感受，我的小說就不再是我的小說了。

　　以上就是整部〈Nihilism〉的內容，至於新長篇的話，我想再多醞釀吧。不過在這期間，我也會發一些作品，到時候再請讀者們多多關注了，謝謝！

18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cMQNwWf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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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 2023佛系日更大挑戰血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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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2 干涉與繞射有差別嗎？

#3 垃圾的生命應該怎麼處理？

#4 該回家了，要我陪妳走嗎？

#5 為什麼維護和平的會被稱為叛逆份子？

#6 半神與使徒有差別嗎？

#7 幻想的希望應該怎麼處理？

#8 我現在能夠直視霸凌者嗎？

#9 性格真的會決定命運嗎？

#10 同情他人的心是一種病嗎？

#11 回憶之於人類不是所有嗎？

#12 喜歡的滋味是死甜嗎？

#13 天降青梅是瘋狂病嬌該怎麼辦？

#14 頑強的生命為何存在？

#15 世界末日真的是好事嗎？

#16 共享知識比猜猜樂好玩，對吧？

#17 我能夠愛上你嗎？

#18 我還在懷念青春嗎？

#19 喜歡命運的開端和終點嗎？

#20 虛無主義的涵義是什麼？

#21 為什麼這麼的隨便呢？

#22 灰濛濛的我，你能夠理解嗎？

#23 一切真的會變好嗎？

#24 習慣揣測人心了嗎？

#25 還記得夢魘的模樣嗎？

#26 回到過去真的能改變未來嗎？

#27 這樣的超展開有被嚇到嗎？

#28 宇宙的好意是什麼樣子呢？

#29 人與畜牲有什麼差別？

#30 我騙不了妳嗎？

#31 你又騙得了我嗎？

#32 想要修改已定事實錯了嗎？

#33 自由意志是為了什麼而存在？

#34 世界的真理真是如此嗎？

#35 世界末日不是好事嗎？

#36 或許一切都不重要了吧？

#37 妳到底在想什麼？

#38 失去意志是什麼感覺？

#39 意義之外的，是什麼？

#40 外傳　與惡魔的第一次見面

#41 外傳　惡魔的訓練室

#42 外傳　惡魔的血腥味

#43 外傳　惡魔的出生地

#44 外傳　惡魔的典禮

#45 外傳　惡魔的最後

#46 未來有多遠？

#47 現實有多遠？

#48 過去有多遠？

#49 命運有多遠？

#50 虛無，有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