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很累啊,時間過得太慢了,慢得憂傷都被放大數倍,如果可以,從二十樓一躍而下也是個不錯的選擇呢。
從窗台往街道處看,又把窗關上了,還是沒有勇氣這樣做,也未能下定決心捨棄現在的一切,最可靠的那個人也撐不住了,依靠他的人會怎樣呢。
很想把這些心情跟別人説,想有一個人跟他分擔,就像那些依靠的人一樣,找一個能夠依靠的人,可是他知道這些話沒人想要聽。
心煩時便走到冰箱前,拿出一瓶冰鎮的烈酒,這逐漸成為了滐的習慣,自從炩離開後,只剩這令人昏醉的毒物能填補他心中的空洞。
在酒精之中,滐逐漸睡去了,醒來時便再次把自己灌醉,什麼都不要想,也不要想起,不求幸福,只求平淡。
沒有説過一句話,也沒有見過任何人,獨自一人躲在房間裏,偶爾在無人的時分走到廚房的冰箱拿酒,三個空瓶,這是捱過週末的代價。
在她需要的時候成為被她需要的人,這大概已經是最好的相識,可惜遇上的偏偏是最差的滐,結局變成這樣也只能怪他。
酒也喝了,時間也過了,他該擺脱那些失意和酒精,換上校服,做回一個正常的中學生,一個屬於他的身份。
這並不是放下,這個人根本無法輕易放下,只是需要習慣,休息的也休息夠了,當然可以把一切都停住,去遷就當刻的憂鬱,不過並不是一件好事罷了。
從家門直至教室的這一段路上,滐沒有一刻抬頭張望,既然決定嘗試與心中的空位共存,那便不要再尋找那個人了。
滐當然知道炩在身邊,只是他有點累了,需要讓自己休息一下,直至重拾向陷阱前進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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