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無法終結的生命(全台出版中) - 532

　　「甚麼有救了？」他一臉茫然的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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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米林斯說願意講以前的事給我們聽，所以這段時間我們有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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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甚麼！？真的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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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起來很高興的樣子，我想除了能夠打發時間之外，最重要的便是能夠知道一些有關於過去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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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身體再借我一下，這樣講述故事比較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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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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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身體借給米林斯後，轉過頭看著費拉斯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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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麼你們有甚麼想了解的？我是米林斯，跟施提芬借了他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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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費拉斯科不敢置信的深呼吸一口氣，隨後緩緩的說：「我還是第一次跟侵蝕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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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是第一次跟你對話，好好想想有甚麼想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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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甚麼想知道的啊！想知道的有很多，但就不知道該從哪一件事情開始問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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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例如他們為什麼會來到這個地方？以前這裡是長怎樣？六萬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他們會死亡只殘留下侵蝕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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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或者是我們剛剛的問題，那片荒蕪的世界到底出了甚麼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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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事情挺敏感的，我想他應該不太會願意回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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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費拉斯科雙手抱著胸想了一會，真的是思考了挺長一段時間的，然後他才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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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知道以前這個世界到底是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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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久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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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問題讓費拉斯科愣了一下，隨後又開始歪頭思索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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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還真是難倒我了，我有點想知道剛剛施提芬說的你給他看的那片荒蕪世界。但又想知道你們存在的那個時代是甚麼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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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在我來那時候的時間跟之後的世界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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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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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沒錯，就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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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剛到來的時候，這個星球……世界已經瀕臨死亡。大地沙漠化、大海乾涸，植物枯萎、動物都死的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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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竟然是如此…..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情？我如此問著，我對那時候的事情好奇已久了。如今能知道更多的情報，對我來說簡直是求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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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情？具體的原因我不清楚，但星球的時間並不是永恆的，它們也是有使用壽命的…..一旦時間到了，就會進入滅亡程序，連帶著上頭的東西一起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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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起來有點複雜，施提芬聽的懂嗎？」費拉斯科雙手抱著胸苦笑著說，我聽的懂嗎？當然是聽不懂啊！甚麼星球世界的，還有壽命，難道說我們腳下的大地擁有生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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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對我們的疑問，可以感覺到米林斯露出了一個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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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問題兩位慢慢思考，接著來說說我整治過後的結果。那是一個充滿和平的世界，人類、魔物、動物以及植物，每種生命都和平相處共同發展著。那時候的科技水平遠比現在發達，人們也擁有使用魔法的能力，是比現在還要更加繁榮的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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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現在的科技還要發達？魔法.....是施提芬你們所說過的那種奇特力量是嗎？咦？但是既然那個年代那麼好，為什麼沒落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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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後面爆發了一場大戰，導致了文明被毀於一旦。而米涅瓦死亡後，施放出的詛咒讓人類以及魔物變成了殘廢，進而失去了使用魔法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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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戰？那時候是有外敵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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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人類跟魔物聯合攻擊了我們，我跟米涅瓦被一手創造出來的生命給殺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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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啊！竟然會是這樣......原因呢？為什麼我們的祖先會做出這種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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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米林斯抬頭看著天花板，沉默了一陣子，一會後感到無奈般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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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了延長自己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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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延長自己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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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人類跟魔物都是我們為了復甦這顆星球創造出來的工具。你們的壽命存在著極限，雖然原初的幾名可達上千年，但大多數人活到七、八十歲就已經很長壽了，這點魔物也是一樣。而為了延長生命，他們不知道去哪聽來的消息，認為只要吃下我們的血與肉，就可以得到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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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米林斯講完後再度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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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們不知道的是，就算是古代人類，壽命也不是無窮無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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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麼你們一般能活上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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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到八萬年吧？長壽點可以超過十萬年。真正的長生不老，恐怕只有那些兵器才能辦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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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就是說只有黑帝斯才能實現真正的長生不老是嗎？這是為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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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兵器？」費拉斯科露出一臉茫然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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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起來，這稱呼是米林斯私底下對黑帝斯的稱呼，所以他不知道也挺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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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對黑帝斯的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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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這解釋，他立刻用手摸著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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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就是說，黑帝斯可以永生不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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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雖然不是不會被破壞，但也差不多是那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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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說回來，你好像認識黑帝斯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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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跟他不認識，但對於他可是再熟悉不過了。但那又是另外一個故事了，下次有機會再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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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先聚焦現在這段故事上！我剛剛聽到了一個很關鍵的事情，你說人類跟魔物都是你們創造出來復甦這顆星球的『工具』。也就是說我們實際上也是某種機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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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蛤？這怎麼可能，人類跟魔物都是有血有肉會呼吸的生命，跟那些金屬製的東西怎麼能夠相提並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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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米林斯卻露出了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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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你們確實是某種機器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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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甚麼！？難道我也是金屬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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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提芬，從來就沒有人規定機器就得是金屬製品，這世界上也有血肉工廠，由各種活體生物所組成的詭異機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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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是想像就十分的詭異，是不是像邪神祭壇那樣的東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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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像了一下我看過的邪神祭壇.....沒有很多的血肉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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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我沒看過真正的血肉工廠，在施提芬身邊的時候也只看過一個挺正常的邪神祭壇，所以不太清楚是不是跟你心中想的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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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抓了抓頭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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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痾！那好吧！有機會我再帶你們去見識見識，那可真是非常噁心，到處都充滿著像是之前天罪招喚出來的那種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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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既然會噁心，就別帶我去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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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提芬說既然是噁心的東西，就別帶他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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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說的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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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話說回來，既然我們真的是機器，那是不是表示人類根本就不能算是生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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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你這樣想不太對，人類當然是生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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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喔？施提芬問了甚麼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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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想人類既然是機器，那是不是不能算是生命。而我的回答是人類當然算是生命，而且就算是機器，也同樣能擁有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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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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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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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跟費拉斯科都被他最後那句話給驚訝到了，甚麼叫做就算是機器也同樣能擁有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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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一個有點哲學的問題，對施提芬的腦袋可能不是很好。依照你們的定義，有心跳、呼吸，活著的東西才算是擁有生命。但對古代人類來說，這定義可沒那麼嚴謹。所以對我們來說，機器也同樣能擁有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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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麼誰做的定義才是對的呢？」費拉斯科如此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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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拳頭大的人做出的定義，就是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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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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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規則是由強者訂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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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說的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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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這也不是沒甚麼大不了的事情，不用糾結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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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費拉斯科雙手抱胸，從鼻孔噴出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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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這時候，從裡頭傳來天罪的呼喊聲，告訴我們可以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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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是這次的閒聊也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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