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我曾愛過的人，還好嗎？》 - 飄蕩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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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飄蕩

西斯

Sep 21, 2022

91

2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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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某個很冷的雨天。

電話正在響過不停，是她的來電。

她説她又失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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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撐着傘，在雨簾中找到了她。

她拿着一罐和雨水交織著的啤酒，

就這樣伏在路邊的椅子上，

好像隻無家可歸的小貓。

「一起回家吧。」

我把外套披在她的身上並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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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她沒有説過一句話，

只有臉上的熱淚在撲簌地流着。

此時，雨彷彿頓然意識到自己的殘酷，

終於停止了嚎啕大哭，

城市在雨的憐憫下滲透着憂鬱的藍，

怪異的靜謐剛好襯托出小貓的慘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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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後，我立即翻開衣櫃，

拿了替換的(她曾幾何時留下的)衣服，

並連忙沸水，為她煮一壺熱茶，

畢竟，我還是較喜歡她清醒的模樣。

然而可憐的熱茶卻沒有被她看過半眼，

決心要借酒消愁的她從櫃子裏拿出一瓶威士忌，

甚至杯也懶得找，直接把酒灌進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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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再喝了。」

「煩死啦，我們一起喝過夠就是。」

「也好，喝醉了就不用照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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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間，酒瓶已變得空空如也，

我們沉默不語，凝望着彼此。

同時，窗外傳來了淅瀝的雨聲，

一滴一嗒都在敲響着藏於心底的任性。

她慢慢靠近，輕吻着我的唇，

後來更展露出如狼似虎的野性，

侵佔着我身體每一個角落。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悸動，

使我把僅餘的理智都拋諸腦後，

我不由自主地閉上雙眼，

感受她每一寸肌膚的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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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事後，她仍然緊緊抱着我，

「你可以一直留在我身邊嗎？」她嬌柔的說。

「當然。」

説完我便意識到自己回答得太快，

使她一眼就能看破那無比堅定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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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晚上，我沒有絲毫的睡意。

看着眼前這一陣飄蕩不定的風，

終於在如此短暫的瞬間，全歸我所有。

我不斷思考着她那句話的用意，

難道我喜歡風，風就會讓我捉住？

經過大腦的一番苦苦掙扎後，

最後還是累得在她懷裏沉沉地酣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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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早上醒來的時候，一切便結束了。

她一如既往地離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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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記得你昨晚說過的話？」我試探着她。

「都忘了。」她若無其事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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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對。

一切皆為酒後戲言罷了，何須太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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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你都拿回去吧。」

我把她的衣服摺疊好並説：

「還有，別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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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一絲的不捨，沒有回過一次頭，

就此隨同晚風消失，彷如她從未出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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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偶爾閒來無着之時，也會想想，

那個我曾愛過的人，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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