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信使同人 707 - 意外的訪客—下篇— (有707線雷)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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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意外的訪客—下篇— (有707線雷)

川野綾

Oct 5, 2018

32

5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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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穎戰戰兢兢地走到弟弟旁邊，一下看著已經不會動的貓，一下看著哭泣的弟弟，心裡滿滿的都是自責，要是…要是…再早一點回來，就不會讓弟弟這麼傷心了。

「對不起...我回來的太晚了...」

詞窮地不知道該怎麼安慰才好，已經逝去的生命是不會回來的，世穎把世瀾抱緊，卻又不敢太大力，就怕弄痛了他。

感覺到靠近的體溫，世瀾卻仍覺得內心冰冷，好像有什麼跟著小貓一同逝去了，止住了眼淚，剩下的僅是無邊無盡的負面思緒。

投入的感情越多，當失去時便越疼痛，他曾經滿懷的期望與寄託，試圖鼓起的勇氣，都一起粉碎殆盡。

吸了吸鼻子，把眼淚抹掉，世瀾用充滿鼻音的聲音應道「不是哥哥的錯。」

「世瀾...」

「是我...不該貪心的收留...害死牠的是我。我根本沒有資格留住什麼。」世瀾自暴自棄的說著，視線裡漾著水霧，心裡的疼痛讓他甚至忘記身上的傷，整個思緒陷進黑暗裡「...我明明誰也不想傷害，但是我活著只會傷害別人...哥哥...也是，要是沒有我，你早就可以離開這裡了...是我...是我害你的...我根本就不該存在...」

「才不是這樣！要是沒有你的收留，沒有人照顧的小貓，一樣不會活下來，小貓...牠一定很開心有碰到你，這一切都是有意義的。」世穎心如刀割，不自覺地拉高音量，兩手搭在他的肩膀他心裡慌得厲害，著急地想把弟弟的想法拉回，他總覺得不說點什麼，好像...弟弟就會不見了。

「這些事情都不是你的錯！你也從來不是我的負擔，你忘了嗎？我們是一體的，我不會丟下你，無論發生什麼事！」

世瀾看著哥哥的眼睛，金色的眼眸，和自己相似卻又不同，耀眼的有點遙不可及，卻也因此讓人忍不住想依賴，一點點地消去心中的不安。

那是他身處在地獄裡，唯一的光芒。

為什麼即使在這種絕望的時候，哥哥仍然能這麼耀眼呢？

「不是...我的錯？」

「對。不是你的錯。」世穎堅定地重複了一遍。

「我真的...不是哥哥的負擔？」

「當然不是。我能夠一直堅持著、充滿勇氣，都是因為你喔。」

「因為...我？」

「都是因為你在，才能讓我能夠繼續努力下去。你是我寶貝的弟弟啊。所以，別再說自己不重要的話了。」

哥哥那時的話語將原本碎裂的生存意志重新拼湊起來，那是他僅剩的信仰，世瀾緊緊抓著那些其實根本碰觸不到的話語，抱在懷裡。

同時在心裡夢想著，他有一天要變得足夠強大，要把所有想保護的東西都能護在手心，再也不放開。

「呵呵…我當時是有多蠢才會相信那些話？」

世瀾抱起在副駕駛座的伊莉莎白三世，突然出現的波斯貓讓他想起了往事，想起他曾經疼愛過一隻沒有名字的貓。

也同時想起在他記憶中曾經無比珍惜的回憶。

只是那些回憶現在只剩下諷刺。

口口聲聲說著自己不是負擔、絕對不會拋下自己，說著自己是他寶貝的弟弟，到頭來還不是把自己丟掉了。

騙人的，那都是騙人的。

哥哥只是個騙子。

不這樣抱持著恨意，找尋著足以報復哥哥的機會，他不知道要拿什麼生存下去。

現在的自己，夠強悍了，他不需要倚靠任何人。

他要讓哥哥知道，他已經不是過去那個懦弱、沒用的小孩。

他也已經，可以保護自己想保護的事物。

「吶，你會從主人那裏逃出來，一定是因為受了很多委屈吧？」

世瀾伸手摸了摸伊莉莎白三世的下巴，對著貓咪大大的眼睛。

伊莉莎白三世低低的喵了聲，沒有反抗和掙扎，只是回望著他。

「你不用擔心，我會把你照顧得好好的，你不會再被關起來，你可以自由的在我們那裏奔跑、走動，做你想做的事。」

不知道是不是聽懂世瀾的話，伊莉莎白用臉蹭了蹭摸摸自己的手掌，安分地坐在椅子上，任著窗外的風景離公寓越來越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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