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傳】靈魂戀歌 - 第五章、我可以再愛嗎？

　　你說過牽了手就算約定

　　但親愛的那並不是愛情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tmuOfg2HT
　　就像來不及許願的流星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xaxaa0iUl
　　再怎麼美麗也只能是曾經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AKdMp8khX
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sSwChF4Rw
　　太美的承諾因為太年輕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n8fAd8qRS
　　但親愛的那並不是愛情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riJKjxBaT
　　就像是精靈住錯了森林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07VqtSCsl
　　那愛情錯的很透明

　　《張韶涵－親愛的那不是愛情》　作詞：方文山　作曲：周杰倫

　　「楓夏」的所有人都是好人，月夏由衷的這麼覺得。

　　在月夏認真而鄭重的跟所有人道歉之後，大家都笑笑的原諒她了。

　　雖然夜要求她陪她去刷副本一個禮拜、阿鬼要求她請他吃一客大餐約會一次，但她都答應了。

　　自己理虧在先嘛！只要這樣大家願意原諒她的話，她樂意之至。

　　……除了尚天然以外。

　　月夏第一次發現尚天然這麼的「牛脾氣」。

　　平常看起來相當好欺負，就算被賞了兩顆拳頭跟一個巴掌，然後被吼過都沒有生氣，依舊笑笑的在她身邊打轉。

　　可是如今，他卻因為她不珍惜自己而生氣，動怒。真的打算實踐他那個時候說的「一段」時間不理她……不管她做什麼都沒有用。

　　就好比這個禮拜。

　　距離開學還有一個禮拜的時間，這中間，因應月夏的要求，月翊都把月夏和尚天然的班排在一起，然而尚天然都沉默的做自己的事情、沉默的打掃「楓夏」內的廁所、沉默的替客人開台、沉默的打掃沉默的煮料理……

　　半聲不吭的站了六個小時啊！

　　月夏都快瘋了。

　　這樣的狀況持續了一個禮拜，直到大學開學當天，柳黛湘早早就被紀子巖帶走，而尚天然當天剛好沒有班，所以被月翊要求載月夏去上課。

　　月夏下樓的時候就看到這幕，尚天然身穿黑色棒球外套，騎在黑色的機車上，頭戴黑色的全罩式安全帽。

　　一身黑做什麼？這樣感覺比較帥嗎？

　　月夏抽抽嘴角，然後揚起一個笑容，「早。」

　　「……」尚天然沒有回應。

　　咦？還真的不理她？

　　月夏走到機車旁，再度有些諂媚的笑著說，「今天天氣真好。」

　　「……」還是沒有回應。

　　「要麻煩你當我的司機一趟了。」

　　「……」

　　「你知道Ｃ大怎麼走吧？」

　　「……」

　　「……中午就放學了你要來載我嗎？」

　　這下，鬧彆扭中的尚天然終於願意點點頭，然後比了比後面。

　　月夏臉頰抽搐，轉頭，低聲咕噥一句「固執的牛」之後，走到機車後座坐上。

　　機車後座比她想像的還要寬敞，月夏雖然早就有駕照了，卻對機車沒有認知，所以也就沒有買車子。

　　對她來說，代步有公車就好了。

　　當她被載到大門口的時候，有不少人停下步伐來看著她，她摘下同樣也是全罩式的深紫色安全帽，放到尚天然懷裡。

　　「中午我放學再打給你？」

　　尚天然點點頭，然後下車，把她的安全帽收進車廂內，接著帥氣的跨上車，就走了。

　　「連一句掰掰都不說嗎？這傢伙到底多生我的氣啊……」而且這樣要她怎麼道歉嘛！

　　「很生氣。」清冷的女聲傳來，回答了月夏的問題。她轉頭，不意外的看到聲音的主人。

　　……還有聲音主人的老公。

　　「小湘、阿炎。」她淺笑，走向所有人都注目的發光體，夜祭炎朝她點點頭，「這麼早就到了？」

　　「他是Ａ大的學生，不過對Ｃ大也很熟，所以我們就先來參觀校園了。」柳黛湘難得的話很多，冰冷的少女在愛情的滋潤之下，有種嬌豔欲放的感覺，就像是霜樣的玫瑰，奪人氣息。

　　接著，難得話很多的柳黛湘朝著月夏歉意的笑笑。

　　「抱歉，小夏，中午──」

　　「早就知道妳要去約會了，剛剛問尚天然那傢伙要不要來載我了。」說來她就有氣，「那傢伙今天早上點了兩次頭對我做回應，既然不想理我幹嘛答應哥哥來載我啊？我自己也可以來的啊。」

　　「還是想跟妳多相處？」

　　「誰知道……」

　　兩人相偕朝教室走去，然後在學校待到了中午。

　　早上解決完一些選班級幹部的問題、選課等雜七雜八的事項後，等月夏匆匆的趕到校門口的時候，時間已經一點了。

　　她所讀的系男生女生各占一半，以月夏跟柳黛湘的容貌，被搭訕是很正常的事情。

　　太多的男生纏著她們要電話號碼，導致她的行進速度異常緩慢。

　　月夏突然有點羨慕起柳黛湘，剛踏出教室就被夜祭炎帶走，根本沒有人敢在夜祭炎冰冷的目光洗禮下搭訕她。

　　接著，她不意外地在校門口看到那個穿著全身黑的青年。

　　尚天然把安全帽拿下來，頭髮似乎有整理過了，不過還是有點塌陷的感覺。

　　那張粉嫩的天使面孔唇角沒有一點笑意，反而有點委屈似的噘著，周圍圍了很多少女，不少女孩子不停地向他搭話，其中不乏長的把她還要漂亮可愛的女孩子。

　　但面對這麼多少女的包圍，他卻一聲不吭。

　　「尚天然。」她輕輕喊了聲，有點好笑的看著一群圍觀的少女用可怕的光速轉過頭來，然後那一雙一雙的眼睛中迸出殺人光線，好像用目光就可以當成某種熱能光線將她殺死一樣。

　　「小夏。」大概其實一直在忍耐，尚天然在重重的女人包圍之下，不悅的、有點撒嬌似的開口，那清朗帶點稚嫩的嗓音裡面飽含委屈。

　　「妳好久喔我等妳一個小時了。」

　　……不是有人說要一段時間不跟她說話嗎？怎麼一被女生包圍就破功了？

　　「不是說放學打給你，你到時候再來載我嗎？」月夏無視周遭所有人的目光，徑直的朝高大的天使青年走去，圍觀的女性人潮擋在她面前，她宛若摩西分紅海似的一暫定，墨色的眸子冷冷的四下看著這群女性，唇瓣微抿。

　　「借過一下，可以嗎？」

　　刷地，所有人有默契的退後一步。

　　她筆直的走到錯愕的尚天然面前，天使青年一時之間還回不了神，愣愣的看著眼前霸氣四溢的少女。

　　「還不走？」看她做什麼？

　　「小夏，妳好帥氣喔……」

　　……她今天不是走帥氣風格吧？

　　一身黑色無袖背心連帽外套，她的拉鍊沒有拉到頂端，大概只至胸口而已。裡面是平口細間帶無袖的鵝黃色素色上衣，露出她圓潤的肩頭和白細的藕臂。短牛仔褲下也露出白皙勻稱的大腿，腳上蹬著黑色的休閒鞋，姿態率性、俏皮可愛。

　　不過也知道對方意指的是她的氣勢，她抓起自己的淺棕色長髮，拿過尚天然手上的深紫色全罩式安全帽，戴上。

　　「知道我很帥就好。還不快點走？」她的聲音悶悶的，從安全帽裡面透出來。

　　尚天然看著自然而然完成這一系列動作，一手撐著機車後座的少女，臉上一紅，連忙把安全帽戴上，跨上機車，載著少女揚長而去。

　　從那天以後，兩人不僅和解了，尚天然還變成月夏的專屬司機。

　　但好景不「長」。

　　彷彿開學就是一個多災多難的開始，月夏和尚天然這種和平相處、隱隱約約有些甜蜜曖昧的狀態並沒有持續很久。

　　月夏在開學不久後，就發現她很悲催的被看上了。

　　這個也有玩TSO的男同學，姓王名巴單。

　　根據他自吹自擂的說法是，他甚至很偉大的在TSO內跟高知名度的獨酌交往過。

　　在月夏的刺探之下，才知道原來這個傢伙就是「淺藍色憂鬱」。

　　一瞬間她超想去撞牆，悔不當初。

　　也不是說她是外貌協會……只是誰能跟一個長相跟身材完完全全體現「瘦皮猴」三個字的人交往啊！這種人完全不是她的菜啊！

　　而且這傢伙還好死不死的竟然是她們班的康樂股長！

　　在她們班，康樂的工作就是負責交際應酬。

　　簡單來說，聯誼就靠他們了！

　　但是月夏對於「聯誼」這件事情實在沒有什麼興趣，也覺得這件事情跟她實在八竿子打不著。

　　有空去聯誼還不如好好的把尚天然的等級拉上來，目前才拉到八十八等，還差兩等才封頂。

　　再說，TSO的第二個周年慶活動差不多要開始了，她還沒有好好準備。

　　看第一個活動是綠色時裝這麼豐盛的獎品，就可以知道第二個活動的獎品肯定也不差。

　　可是月夏完全低估了王巴單舌燦蓮花、能歌善舞的程度。

　　在開學後第二個禮拜的星期五，王巴單就歡快無比的在她們臉書上的班級社團發布公告，告知大家禮拜日有聯誼，要參加的人下方留言報名，順便還指定了幾個人一定要去，為了大家的福利沒有拒絕的權力！

　　其中有一個名字就是月夏。

　　比起冷臉而且男朋友已經來宣告主權過的柳黛湘，據傳聞只有給男生載來上課，卻沒有明面表示過自己有沒有男朋友的月夏顯然更具吸引力，雖然身材跟長相都比不上冰冷豔麗的柳黛湘，但也是系上數一數二的可愛美少女。

　　不過月夏聽到新交的大學朋友這樣說後，只露出一個苦笑。

　　這些雄性生物根本只是覺得，比起小湘來，她更好攻略吧？畢竟她看起來活潑可愛、天真俏皮、和藹可親又和善可欺。

　　可對於王巴單發布的那個公告，平常脾氣很好，只是稍微有點愛吐槽的月夏真的有點脾氣上來了。

　　她非常非常非常不喜歡被威脅，更何況這種感覺就像是強迫中獎，結果那個獎品根本不是她要的一樣。

　　她壓下怒火，委婉的在下方留言。

　　「一定要去嗎？我那天有事……」

　　王巴單立馬就回了。

　　「會到很晚嗎？」

　　禮拜日遊戲有活動，但通常不會超過十一點……是說他們聯誼是打算聯到多晚啊？大學生都是這樣的嗎？

　　「大概……十一點左右？」

　　「那妳來參加我們的夜唱就好。」

　　「到幾點？」

　　「晚上十一點進去，包廂包到早上七點。」

　　「八個小時？這麼久？」

　　另外一個跟月夏感情不錯，也有好幾次親眼目睹月夏給尚天然載走的女生，刑凌凌在下面打上一個笑臉，說。

　　「八個小時很正常啦。小夏還在高中時代？大學當然要夜唱和夜衝啊！」

　　「可是我沒有車……」她還是想要拒絕。

　　這麼晚出去，不說月翊會擔心，她也怕。

　　畢竟王巴單現在還在覬覦她，每次她一觸及那猥瑣而不懷好意的目光，她就覺得一陣恐懼，總覺得會被對方怎麼樣似的。

　　「我載妳去？」她一留言完，還不到一分鐘，王巴單馬上就回了。

　　「呃……不好拉，不好意思麻煩你。」才不要！絕對絕對不要！

　　「沒關係，我有空。」

　　「欸欸，王巴單。」刑凌凌標記對方，「幹嘛一直勉強小夏給你載？」

　　「我哪有？」王巴單打出一個無言的表情。

　　「小夏，不要理他。妳問問看妳家司機先生可不可以載妳去好了，順便找他一起來唱歌啊！還可以當妳的保鑣，勉得有人『意有所圖』……」

　　看到刑凌凌打出這一串留言，月夏這才想起來。

　　對喔！她怎麼忘記了，她可以找尚天然陪她去啊！這樣不僅哥哥放心，她也不用擔心被王巴單怎樣，尚天然還會載她來回……一舉數得！

　　「他不是我們學校的吧？怎麼可以參加聯誼活動？」王巴單在底下留言抗議。

　　同學你的意圖也太明顯了喔？

　　「喔。那我也不去了。」本來就不怎麼想去的月夏頓時耐性被磨光，她冷冷的敲上這幾個字。

　　「為什麼？妳是指名一定要去的。」王巴單打出一個哭泣的表情，留言說。

　　「你叫我去我就一定要去？我就不能有事情嗎？如果不讓『他』去的話，那我就不去了。」

　　敢強迫她中獎？當她就不會反威脅嗎？

　　「好吧。」王巴單被迫妥協，「那小夏，我們ＸＸＫＴＶ見？」

　　「恩，到時候那邊匯合。」　

　　月夏迅速的開啟一旁的聊天室，找到尚天然後密對方。

　　「唷！天然！」自從尚天然接送她上下學後，她自然而然的跟對方親暱熟悉起來，現在已經鮮少連名帶姓的叫他，大部分都是叫「天然」或者是「阿然」。

　　「小夏，怎麼了？要上線嗎？」

　　「我說，我密你你就只想的到遊戲嗎？」她丟出一個灰黑色胖胖的貓咪哭泣的圖案。

　　尚天然反丟回一個貓咪打電腦的圖案，然後敲出一行字。

　　「因為小夏最近不是很瘋狂的帶著我衝等？」

　　「那是因為每次我不注意你就會死翹翹啊！我看你每次死掉，掉趴重練我也很累欸。」她再度甩出一個貓咪無力坐著的圖案。

　　「咦咦！小夏這麼關心我我好開心喔！小夏妳什麼時候要喜歡上我？」幾乎可以想像到尚天然的語氣，他丟出一個貓咪飄愛心的圖案。

　　「……並沒有！也不會！」月夏嘴角抽搐，扔出貓咪驚訝瞪眼圖案。

　　不會嗎？

　　不知道為什麼，月夏總隱隱約約覺得……這個否認有點無力。

　　「那我們現在上去練功吧？」也不介意月夏拒絕他，尚天然再度扔出一個貓咪打電腦的圖案，問。

　　「可以是可以……等等，我是要問你，禮拜日晚上你沒當班吧？」她也甩出一個貓咪躺在地上的圖案。

　　「沒有啊。啊，小夏，我們要上線約會嗎？那天晚上。」這已經是尚天然刷出的第三個貓咪打電腦圖案。

　　你的生命裡面就只有TSO嗎！

　　「沒有，我們班要跟其他系的聯誼。她們說要夜唱，還叫我去。」月夏丟出貓咪無力瞪眼的圖案。

　　「那要我載妳嗎？」馬上意會過來的尚天然扔出一個貓咪騎機車的圖案。

　　月夏瞬間被逗笑了。

　　「ＸＤ，對啊！還要麻煩你當我的保鑣陪我，可以嗎？」她扔出貓咪聽音樂的圖案。

　　「好啊，樂意之至！」尚天然丟出一個貓咪臉紅的圖案，月夏又笑了。

　　總覺得……她可以看見對方快樂的表情。

　　心底好像有股，暖暖的、說不清的感覺，好似被尚天然感染的……「快樂」。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TtVRl17D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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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天，當她們到達那邊的時候，現場的人數並沒有很多。

　　包括她們兩個人，現場不過十個人左右。

　　「我說阿單。」其中一個外系的男生，穿著有些痞痞的，不過看系上的女生有不少人目光都停駐在他身上，就知道他今天聯誼的蠻成功的。

　　他搭著王巴單的肩，揚起一個大概他自認帥氣的笑容，眼神朝她飄來。

　　「這個女的蠻正的，可是已經有男朋友了吧？帶男朋友來聯誼幹嘛？」

　　月夏簡單的將頭髮綁成高馬尾，用紅色緞帶樣式的髮圈繫住，身穿兩件式的上衣，外面是桃紅色的長版圖Ｔ，裡面是繞頸綁帶的背心，下面搭了個黑色燈籠短褲跟同樣的牛皮短筒馬汀靴。

　　月夏聞言，脾氣很好的淺笑。

　　「喔，他是送我來，順帶陪我的，還請不要介意。」她放輕聲音解釋，再怎麼說這次聯誼如果給對方留下不好的印象，自己是不會怎樣，可是班上的女生很有可能會圍剿她四年的。

　　「還有，他不是我的男朋友。」她順便否認一句。

　　「咦？我第一次看到司機先生的真面目耶。」刑凌凌湊過來，棕色的眼瞳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尚天然，尚天然露出一個天使般的純淨淺笑。

　　用「純淨」來形容真的很怪。

　　月夏瞄了眼用一個笑容就讓全場女生呆掉的尚天然，心下想。

　　但除了「純淨」、「乾淨」、「單純」之外，真的沒有其他更好的形容詞來形容他了，這個笑容看起來真的像是「傾城一笑」……

　　「欸？我跟小夏看起來像是男女朋友嗎？」尚天然慢半拍的注意到那名痞子男說的話，碧色的眸子閃閃發光。

　　「不像。」、「像。」

　　月夏和刑凌凌同時給出相反的答案。

　　「凌凌。」

　　「小夏，這麼帥的帥哥妳就收起來嘛！」刑凌凌壞笑的拐起肘子撞撞她，然後湊近她咬耳朵，「妳沒看到後面外系的跟我們班的那群女人飢渴的眼神？」

　　她回頭一看，抖了一下，轉回來。

　　確實很飢渴……一副餓狼看到羊，恨不得撲上去的感覺。

　　她挪動幾步，移到尚天然身邊，抓抓他的棒球外套。

　　「嗯？小夏怎麼了？」尚天然那張粉嫩俊俏、迷死人不償命的湊近，兩人的臉靠的極近，月夏甚至可以在黑暗中看到對方那雙碧眸裡面倒映著街上的燈光，熠熠生輝。

　　還有他噴出的鼻息。

　　「靠太近了。」月夏帶著完美的淺笑咬牙切齒的小聲說，邊做出親暱的樣子。她用眼角餘光瞄到王巴單大驚失色跟其他女生花容失色、心碎的模樣後，再悄悄地在尚天然耳邊說。

　　「等等你坐我旁邊，不要亂跑。」

　　「好的小夏。」尚天然學著月夏咬耳朵，說悄悄話，「說好要當妳的保鑣我不會忘記。」

　　天使青年溫熱的氣息吐在她的耳邊，月夏一顫，臉一紅，急忙站直身子。有些慶幸現在路燈燈光昏暗，所以她的臉紅沒有很清楚。

　　她壓抑顫抖跟不平的心臟，朝一臉大失所望的王巴單說。

　　「走吧，不是要進去唱歌嗎？」

　　唱歌的時候，大家似乎就拋開了很多東西。

　　月夏默默的喝著王巴單提議要叫的啤酒。

　　雖然在場有一半的人都不能喝，因為他們到時候還要送人回去，包括尚天然，但其他沒有騎車的人就喝的很盡興。

　　她有點意外這群大學生居然這麼乖巧。

　　尤其剛剛第一個告誡大家有騎車不能喝啤酒的竟然是月夏第一印象就不是很好的痞子男－－她現在知道他的名字是喬杰宇，她很是驚訝。

　　跟他的外表還有剛剛的態度截然不同，個性倒是很成熟穩重嘛！

　　她這才正眼打量對方。

　　昏暗的燈光下依舊金光閃閃、但髮根底部明顯有些褪色的嘿，模樣雖然跟尚天然比稍微遜色，但也算稱的上俊俏。藍色的眸子隱隱發光，像是藍寶石般的光芒。

　　身高大概接近一百八吧？穿著簡單的深酒紅色直線襯衫跟牛仔褲，搭配高筒牛皮褐色靴子，肩膀寬闊，不像另外一個瘦皮猴王巴單，整個人都是骨頭沒半兩肉。

　　再加上進來包廂後的調度跟安排都掌握在他手中，他井井有條的分配眾人唱歌跟點餐等等，還能時不時照顧那些喝得爛醉的同學們。

　　還蠻帥氣的嘛！她喝著啤酒，心下忖著。

　　而且他也跟另外一個人截然相反……她一邊喝著啤酒，一邊用鄙視的眼神看著那個已經開始跟其他人唱歌，還唱的很歡樂的金髮笨蛋。

　　清朗的聲音唱起歌來有種柔和舒服的感覺，但是尚天然也來者不拒，居然跟那些已經喝得有些茫的女同學唱起《小酒窩》、《梁山伯與茱麗葉》、《今天妳要嫁給我》、《畫沙》、《花火》、《屋頂》、《廣島之戀》等這些歌曲……

　　到底是誰說「說好要當妳的保鑣我不會忘記」的啊！月夏額角爆出青筋，捏著鋁箔罐的手有些用力。

　　一首一首歌接連不斷的唱下去，大部分給人載的都是女同學，而這些女同學也漸漸的不勝酒力，一個個或坐或躺的倒在沙發上陷入酣夢中，唯一比較清醒的就只剩下酒量不錯的刑凌凌，跟沒有喝太多啤酒的月夏。

　　「小夏，我唱完了，好聽嗎？」已經沒有人跟他唱情侶對唱的尚天然蹦蹦跳跳，一臉快意滿足的表情跑回來，眨巴著那雙碧色的眸子討好道。

　　「好聽好聽……」好聽到都忘記要保護她了自己唱得很爽快！

　　聽到月夏誇獎的尚天然一臉滿足的坐下，拿起點餐送來的薯條吃了起來。

　　「來。」這時候一隻手伸過來，遞來一支麥克風。

　　月夏抬頭，看著輕佻笑著的喬杰宇，對方笑得有些狡黠。

　　「要我唱？」

　　「對，來陪我唱男女對唱吧。」他壞心眼的比了比螢幕，月夏瞄了眼，是《珊瑚海》。

　　「我還沒開嗓呢。」她苦笑，轉頭就要把麥克風遞給坐在她身邊的刑凌凌。

　　「小夏妳唱好了。」刑凌凌抓著啤酒晃了晃，「我今天有唱了，但妳都還沒唱歌吧？」

　　咦？被發現了嗎？

　　「現在已經……」喬杰宇接話，他轉動手腕，黑色的錶上顯示時間已經半夜三四點，「過了五個小時了。」

　　「好拉我唱。」她無奈的點點頭，歌曲恰巧開始了，喬杰宇低醇的嗓音飄近她耳裡，她有些意外的轉頭。

　　聲音很好聽嘛！是說，剛剛好像都沒有聽到這個聲音……他果然也沒唱歌嗎？

　　她眼神一亮，唇輕啟，柔美的女中音飄出，幾乎沒有睡著的人都驚艷了。

　　尚天然愣愣的瞪大眼，看著掛著清淺笑意、不時與喬杰宇對視的月夏，帶著滿滿的感情唱著《珊瑚海》，表情有些變色。

　　低穩的嗓音跟柔美的女音完美的合聲，聽的所有人如痴如醉，就連睡著的女同學好像都睡得更舒服了。

　　月夏趁著中間間奏，換成喬杰宇唱歌的時候，轉頭跟刑凌凌吩咐。

　　「凌凌，等等幫我點一首『煎熬』。」

　　「咦？」剛入口的啤酒差點沒有噴出來，刑凌凌嗆咳幾聲，錯愕，「小夏妳要唱那個？」

　　「還沒開嗓啊。」她朝刑凌凌擠眉弄眼，然後再轉過頭去與喬杰宇合聲。

　　《珊瑚海》完後，喬杰宇拍拍她的肩膀，「沒想到妳唱歌還蠻好聽的嘛。」他咧開一個真心賞識的笑容。

　　「你唱的也很好聽！」月夏認真的點頭，在對方的眼底看到的激賞不像假的。

　　「等等妳煎熬如果唱得上去，我們就來唱《千年之戀》跟《狂風裡擁抱》。」

　　「那得要你達的到我的ＫＥＹ才行。」她聽著熟悉的節奏開始，深深吸氣，拿起一杯溫開水潤喉。

　　「欸啊宇你太過分了，竟然預約美女跟你合唱！」看起來似乎是喬杰宇的朋友們，坐在一邊抗議。

　　「對啊！人家第一次唱歌就跟你對唱情歌，你居然還……」

　　「我也想跟小夏唱歌啊！」

　　「……你們。」喬杰宇受不了的回過頭翻白眼，「我還怕你們跟不上她的程度呢。」

　　「哇喔囂張喔！你自己就很跟的上？」

　　「聽我唱完這首就知道他跟不跟的上了。」難得有種棋逢敵手的感覺，月夏剛剛的鬱悶一掃而空，轉頭俏皮的說。

　　「上啊月夏！幹掉這傢伙！」

　　「哦哦美眉厲害喔！」

　　「讓阿宇這渾蛋不敢再跟妳唱歌！」

　　尚天然沉默著，一聲不吭的看著螢幕，只在歌詞跑出來的時候開口提醒，已經唱了很久的清朗嗓音有些嘶啞了。

　　「小夏，要開始了。」

　　「我知道。」

　　月夏啟唇，一開始明顯有些壓低的聲音輕輕唱著，聽聲音就知道她沒有用什麼力。

　　但清和柔緩的柔美嗓音帶著滿滿的感情，尚天然突然有些明悟了什麼。

　　──這首歌，唱的是月夏自己的心情！

　　「這風暴──」月夏壓低聲音拉長，再接下來，她的ＫＥＹ像是一口氣翻了八度，讓所有人傻眼，刑凌凌差點把手中的啤酒罐掉下來，而喬杰宇差點扔了麥克風。

　　尚天然目不轉睛的看著那個散發著一種悲傷氛圍的月夏，氣勢昂然、音調高亢、聲音具有實度與厚度跟穿透力，唱出。

　　心一跳　愛就開始煎熬

　　每一分　每一秒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AtfD1RwDt
　　火在燒　燒成灰有多好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AdiicmfVF
　　叫思念　不要吵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sg9jgUome
　　我相信我已經快要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8QOy5XWG5
　　快要把你忘掉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h7DiSfe0k
　　跟寂寞　　再和好

　　李佳薇《煎熬》　作詞：徐世珍／司魚　作曲：饒善強

　　……這還只是月夏第一次開口唱這首歌的副歌！

　　所有人屏息以待，甚至有幾個淺夢的女同學悠悠轉醒。

　　月夏啟唇，她沒有轉過頭，因為她不想給所有人看到，她眸光隱隱閃動的淚光。

　　只聽得淺棕色髮的少女再度壓低聲音唱著第二段的主歌，感情越唱越激昂。

　　接著，又再度上場的第二段副歌，ＫＥＹ轉了轉，又轉上去兩個ＫＥＹ，所有人聽得瞠目結舌，但尚天然跟喬杰宇卻沉默於當下。

　　令人驚艷的不是她的歌聲而是她豐沛的、與歌詞吻合百分之兩百吻合的感情。

　　月夏感覺自己心裡有什麼東西快要衝出來，腦中閃過這個暑假跟去年那一幕一幕的甜蜜畫面，她有種她自己快要窒息的感覺，只能放聲唱著。

　　她完全能體會這首歌，歌詞的意境。

　　這種感情讓她首度這麼順利的在第二次副歌唱完之後，能夠以更高亢的聲音唱完最後一段。

　　我相信我已經快要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ZaDeCE5dH
　　是真的我快要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ZZ4bIZAsG
　　快要可以微笑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h8tUkCXSa
　　去面對　下一個　

　　擁抱

　　她用高亢激昂的聲音唱完，漸漸的收尾，為了節省時間，反應很快的王巴單立馬卡掉這首歌。

　　大部分的人都還愣愣的回不了神，接下來傳來的節奏聲讓月夏有些摸不著頭緒。

　　她看了眼螢幕，再下來出現的歌是ＦＩＲ的《亞特蘭提斯》。

　　「誰的歌？」她拿著麥克風問，卻發現麥克風突然沒有聲音，而《亞特蘭提斯》的背景音樂卻越來越大聲。

　　她沒有點這首啊……怎麼一回事？

　　「小夏，這是我點來讓妳開嗓的。」坐在點歌的觸控面板那的刑凌凌淘氣一笑，「喔，麥克風我調沒有聲音囉！妳直接唱吧！」

　　……刑凌凌妳好樣的！

　　「哦！月夏歌曲已經開始了！」

　　「小夏加油啊！」

　　「小夏上啊，讓凌凌看看妳的厲害！」

　　還有一些睡的迷迷糊糊、酒還沒有褪去的女同學搖晃著腦袋，軟綿綿的揮手助威。

　　刑凌凌妳這傢伙，她記著這筆帳了！

　　她沒好氣的惡瞪一眼坐在觸控螢幕前的少女，放下麥克風，直接唱了起來。

　　柔美的女聲竟然突破震耳欲聾的背景音樂，聲量大小不相上下，即使背景音樂已經被開到最大聲，幾乎要貫穿眾人的耳膜，柔美的嗓音卻絲毫不甘示弱。

　　唱了一段之後，月夏有些猶豫的看著接下來男生歌詞的部分，她連男生的部分都要唱嗎？

　　她正猶豫的時候卻同時響起了兩道男聲，清亮而有些嘶啞的聲音跟低沉帶點磁性的聲音意外的融合在一起，她詫異的回頭，尚天然跟喬杰宇較量似的對望，兩人都沒有拿麥克風，面對震耳欲聾的音樂卻絲毫沒有退卻之意。

　　我追逐　我信仰　

　　我吶喊　我逃亡

　　月之海　雲之上　

　　我是光　

　　一層一層一層穿越悲傷

　　《F.I.R.－亞特蘭提斯》作詞：陳建寧（F.I.R.）　作曲：阿沁（F.I.R.）

　　他們倆個有默契的拉長音，像是在比較誰的肺活量比較大的樣子，誰都沒有要停下的意思。

　　在這樣的長音之下，加上月夏的歌聲，三人的聲音竟然有種要壓過背景音樂的態勢。

　　在最後，也不曉得是誰的先停下，只剩下月夏的歌聲帶著這首歌唱到完結。

　　「讓我休息一下吧。」連續飆了兩個高音她還真的快不行了，雖然她的嗓音不見嘶啞，可是卻有種腦充血的感覺。

　　「呃，可是……」刑凌凌乾笑，「接下來是《千年之戀》喔？」

　　「什麼──」那首歌一開始就是女生的部分欸！

　　「可不容妳拒絕喔，小夏，妳可是『充分開嗓』過了呢。」喬杰宇再度遞過另外一把麥克風。

　　「啊，放心這次我把麥克風聲音調回來了。」刑凌凌拿著啤酒，舉著手討好的說。

　　她翻了個白眼，面對螢幕。

　　唱出聲，聲音不再柔美而帶點尖銳，ＫＥＹ竟比她再唱《煎熬》的時候再高一度。

　　誰在懸崖沏一壺茶　溫熱前世的牽掛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eP1An5dvt
　　而我在調整千年的時差　愛恨全喝下

　　《千年之戀》作詞：方文山　作曲：Keith Stuart　合唱：信樂團／戴愛玲

　　喬杰宇挑眉，看向月夏。

　　月夏回望，黑色的眸中撲閃著笑意跟挑釁。

　　喬杰宇自信回笑，換他。

　　歲月在岩石上敲打　我又留長了頭髮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WDrgKm8Iz
　　耐心等待海岸線的變化　大雨就要下

　　哦，不錯嘛！月夏看著對方露出自信的眉眼。

　　竟然沒有破音，挺厲害的。

　　高中時期月夏曾經跟柳黛湘還有一些高中同學去唱歌，那個時候可沒有男生敢挑戰跟她一起唱這首歌，因為班上最高的男高音同學在唱這首歌的時候不僅破音，合唱的部分還一直被她拉走而走音，被班上傳為笑談。

　　可是喬杰宇既沒有破音也沒有走音，看來他真的是個好對手。

　　海風一直眷戀著沙　你卻錯過我的年華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9oVYL4Fub
　　錯過我新長的枝枒　和我的白髮

　　蝴蝶依舊狂戀著花　你卻錯過我的年華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CwVVrguN8
　　錯過我轉世的臉頰　你還愛我嗎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pAVwmteId
　　我等你一句話

　　兩人相對唱這首歌的畫面跟，螢幕上戴愛玲跟信對唱的樣子竟然相吻合，欣喜的表情跟互望的神情就像是感情極佳的一對情侶，尚天然暗了暗眸。

　　直到這首歌結束，月夏還主動跟喬杰宇搭話。

　　「你不錯嘛，居然沒有破音。」

　　「好說好說，抬舉了。」

　　「那來挑戰下一首？」月夏挑眉，她這下真的唱出興致來了。

　　「不是有人說要休息嗎？」輕佻的模樣盡斂，喬杰宇苦笑。

　　「唔。」月夏回望四周，「現在好像沒有人要唱歌啊？」

　　「妳還是先休息一下比較好拉，小夏。」尚天然突然插進兩人之間，抽起月夏手上的麥克風。

　　「我想跟這傢伙唱一首歌。」

　　咦？

　　大大的「你那麼愛她」幾個字出現在螢幕上，月夏一愣，毫無防備的被刑凌凌拉著坐下，尚天然用明顯飽含敵意的眼神瞪著喬杰宇，也沒有跟對方說好就開始跟著畫面裡面的林隆璇唱。

　　直到愛消失你才懂得　

　　去珍惜身邊每個美好風景　

　　只是她早已離去

　　《你那麼愛她》　作詞：林隆璇　作曲：林隆璇　編曲：洪敬堯　演唱：林隆璇／李聖傑

　　喬杰宇又恢復一開始痞痞的模樣，似乎不見剛跟月夏競逐完的疲憊，接著唱。

　　直到你想通她早已經　

　　不再對你留戀　

　　最後的你　開始了一段掙扎

　　尚天然似乎有些錯愕，表情變得更生氣，像是一隻炸毛的大型犬，狠狠的瞪著喬杰宇，只差沒有撲上去咬人。

　　而喬杰宇卻泰然自若，完全沒有受到對方強烈敵意的影響，兩人在這種奇怪的氛圍內唱完這首歌。

　　「他們怎麼了啊？」尚天然表情明顯到月夏再累都看的出來。

　　「……」刑凌凌詭異的看她一眼，「吃醋吧？」

　　「吃醋什麼？」尚天然喜歡她她知道啊，只是這有什麼好吃醋的。

　　「嘛……」刑凌凌眼神飄到那名炸毛的天使狀大型犬，「地盤被搶走？」

　　……什麼鬼……

　　「小夏還沒跟我唱完吧？」一唱完這首歌，在最後的尾奏還沒播完，喬杰宇就駕輕就熟的點了Ａ－ＬＩＮ跟信樂團合唱的《狂風裡擁抱》，還學尚天然剛剛的動作，抽走金毛大型犬手上的麥克風，拿給月夏。

　　尚天然愣愣的看著空無一物的手，然後像是垂下耳朵一樣的無辜望著月夏。

　　……看她幹嘛？

　　「你想跟喬杰宇唱？」

　　「誰要跟他唱啊！」

　　……你剛剛不就在跟他唱嗎？

　　「小夏，跟我唱這首啦。」尚天然委屈的撒嬌著。

　　月夏嘴角一抽，總覺得尚天然這副模樣像是剛剛被欺負的大型犬，正在要主人摸摸頭一樣。

　　她下意識地看向喬杰宇，眸光有點詭譎，對方在她的眼裡竟然像是化成另外一隻雄赳赳氣昂昂的黑色大狗，用居高臨下的目光看著尚天然。

　　「呃，乖？」她只得安慰朝她撲來的尚天然狗狗，現在她已經被撲習慣了，「我先答應喬杰宇的？下次再跟你來唱，好嗎？」

　　「所以天然狗狗你就坐下吧！」明顯在看戲的刑凌凌好笑的拉下尚天然，尚天然一屁股坐下，臉上還有點不服輸。

　　音樂已經開始播放，喬杰宇挑眉，月夏走向螢幕前，兩人就像是一對金童玉女。

　　喬杰宇一笑，痞痞地比了個「請」的動作。

　　屬於我們那種幸福　別人不會懂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2vpEDj6fQ
　　就是走過太多苦澀　能牽手才感動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NEPss8QMY
　　無論再苦你也只是　眺望著天空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ZHQbsOVcf
　　怕我擔心　就沉默

　　《狂風裡擁抱》作詞：姚若龍　作曲：方炯鑌　演唱：信樂團／Ａ－ＬＩＮ

　　她很滿足。

　　月夏一邊唱一邊這麼想著。

　　能跟上她的ｋｅｙ，尤其是她唱這首歌的時候還要刑凌凌再調高四個ｋｅｙ，升到最高，但喬杰宇卻全然無所畏懼，一而再再而三的升高他的ｋｅｙ，跟上她。

　　她很滿足，能碰到一個與她相對的對手，她很幸福。

　　忘情的　在狂風裡擁抱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Qwz9VVJ9B
　　放肆的　爲了我們驕傲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EAJnErdTC
　　浪漫的　固執的　拿生命互相倚靠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7Bjb4gqlj
　　不怕會燃燒

　　唱完後，月夏轉頭，對幾乎已經變成點歌人員的刑凌凌說。

　　「凌凌，幫我點《大火》。」

　　「《大火》？」

　　「李佳薇的。」她肯定的點頭，說。

　　「小夏妳真的很喜歡李佳薇欸，剛剛的《煎熬》也是李佳薇的。」

　　「如果不是她的《送你分手》沒有ＭＶ，我也會點那首來唱。」

　　「妳想送誰分手？」喬杰宇接話，意有所指的看向一邊噘嘴不高興的尚天然。

　　「我跟天然沒有再交往啦！」她苦笑，「只是想唱這兩首歌而已。」

　　接著熟悉的音樂開始，她目送喬杰宇走向他那群不是睡得東倒西歪就是聽得一愣一愣的朋友們，開口。

　　「欸，唱完這首我就不唱了喔？」

　　「好啊。」喬杰宇回頭，輕佻的拋了個媚眼，「今天也跟正妹妳唱夠了。」

　　她聳聳肩，面對螢幕上那熟悉的畫面，自己看過數百遍的ＭＶ。

　　有些傷痕像場大火　把心燒焦難以復活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6EGnZK8nI
　　不碰了好像忘了　恐懼卻在腦海住著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Dy3TnyXlR
　　重複卡在一個　重要的時刻　不自覺就會退縮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KkTaC6FOl
　　連幸福也克制著　覺得什麼都會變的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T8aumGvQo
　　防備著平靜到最後　獨自寂寞

　　《李佳薇－大火》　作詞：姚若龍　作曲：馬奕強　製作人：馬奕強

　　這首歌，月夏唱的遠比再唱《煎熬》時，感情更豐沛強烈，像是真的被火灼燒一般，從那淺棕色的馬尾上開始焚燒著她這個人，浴火而萬劫不復。

　　她有點哽咽。

　　一如同這首歌，她並不是不知道尚天然對她的好。

　　甚至在尚天然發過脾氣後，連月翊跟柳黛湘等人都支持尚天然追她，也希望月夏跟尚天然在一起。

　　但其實她很迷惘。

　　她不知道尚天然是不是真的喜歡她，又或者，他只是傾慕於她遊戲裡的風采，並非真正的看到她，「月夏」這個人，然後打從心裡愛上她。

　　縱使她知道……她隱隱約約的察覺到，在這些日子陪伴下來，她不是沒有動心。

　　可是……

　　有些傷痕像場大火　把心燒焦難以復活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EGOuPaaY4
　　可是我　想要忘了　恐懼如何把我上鎖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tk5n2YIl7
　　期待陽光熾熱　愛來的時刻　能用力去擁抱著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dfmNgc9km
　　多幸福就多快樂　不讓未知成為負荷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CjZUTm5vy
　　投入的　留下了每一刻

　　不怕的人最富有

　　她看著尚天然，注視對方碧色、有如湖泊、有如翡翠般的眸子，這樣唱著。

　　彷彿可以感受到什麼，尚天然收起剛剛的無辜神色，表情正經。

　　……她可以愛他嗎？她也想要忘記恐懼、忘記愛情中的背叛，再去愛上一個人。

　　……她可以嗎？

　　天濛濛的亮了。

　　時間到了，離開ＬＴＶ之後，月夏著實有些累了。

　　接下來的時間飆了這麼多首歌，她婉拒眾人吃早餐的邀約，跟看的蠻對眼的喬杰宇交換了臉書跟手機號碼後，就給尚天然載著，先行離去。

　　她疲倦的靠在對方寬大溫暖的背上，總覺得自己滿身酒氣，而尚天然身上的味道卻讓她感到的舒服而清新。

　　「小夏。」後面都沒再唱歌的尚天然聲音有些恢復過來，他呼喊，下一刻聲音又被呼嘯的風聲給吞沒。

　　「嗯？」她懶洋洋的回。

　　「妳喜歡那傢伙嗎？」

　　……總覺得尚天然的聲音裡面帶著不可思議的緊張。

　　月夏淺笑。

　　「沒有。只是他人挺好的，跟一開始的印象不一樣。」

　　「……那……」尚天然猶豫的開口，號誌燈轉紅，他停在路口，轉頭拉開擋風鏡，溫潤的碧色眸子看著她。

　　「小夏，妳喜歡我嗎？」

　　「昨天不是說沒有嗎？」月夏連頭都懶的抬，雙手抱著尚天然的腰，似乎有些昏昏欲睡。

　　「可是妳跟我這麼好，大家也都說我們像情侶，而且──」　　

　　「綠燈了。」

　　「啊啊啊啊啊！」

　　尚天然連忙轉回頭，拉下擋風鏡，向前騎去。

　　依稀間，他聽到風送來來了身後少女的歌聲，仔細聽辨，他心下有些黯然。　

　　輕柔的女聲唱著、唱著，但這首歌卻那麼的悲哀。

　　那是張韶涵的《親愛的那不是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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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我可以再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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