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林叔一起來到了明顯是指揮者的前面,林叔對著指揮者介紹我「嬴弶,這小子要來幫忙,看有沒有要幫忙的」
眼前名叫嬴弶的男子打量了我一下便說「我好像沒見過你?算了,我們現在很忙,我就長話短說,精細跟體力選那個?」我矇了一下但人家在忙我就不要給人困擾我選看起來比較好理解的工作吧,「體力」我這樣選擇
嬴弶聽完我的選擇後毫不猶豫的指向了村門口,「那裡的人手不夠你先去那裡幫忙,那裡的人會給你工作,對了林叔,村長叫你,我先去忙了」嬴弶把事情跟告知分別交於我跟林叔後便快步跑進施工地
林叔跟我告別後我一路走到了村門口。
村門口正在建造圍籬,圍籬分爲兩邊,中間有一個通道,通道不知道通向那裡,這條通道應該就是明天給祭品走的地方了。
一個滿鬍渣的大叔看見喊道:「來幫忙的嗎?你去把車上的木頭抬到圍籬的最新進度那邊!」我剛來就被指派了工作
我把木頭從車上搬了下來⋯幹!也太重了吧,木頭下到我肩膀的那一刻我的腳差點撐不住,在車上顧著木頭的人對我「關心」道:「如果撐不住你就去組裝圍籬那個工作比較不需要體力」
我覺得我被挑釁了,我指著那個人「很好,你成功激到我了,我搬給你看」我扛起木頭,靠⋯有點後悔了,但話都說出來了,這根木頭我他X的一定要搬成功,車上顧木頭的人嘿嘿笑著「現在的年輕人果然就是要激一下淺力才會爆發呢」
每一步都要我命,當我把這該死的木頭搬到定點的時候有一瞬間我在懷疑人生,我看到一旁的工人都搬三個以上的木頭我突然對自己的價值感到了懷疑
我回到了車子處,我看著上面的木頭心裡一陣寒顫,車子的人把木頭搬起來嘿嘿笑的扛在了我的肩上,林叔我不問你了,我想回去⋯
工人們看到我搬的快哭出來了,便笑的阻止我搬木頭「哈哈哈,這木頭一般人真搬不起來,我們算是這行的專業,這邊就交給我們,你去搬磚頭吧」,我第一次認爲搬磚頭是一件那麼幸福的事,那怕我被瞧不起了。
從早上搬到了中午,從中午搬到了黃昏,圍籬建造的差不多了,從村門口造到村子的中後半段,呼⋯終於造完了嗎?
我問一旁的工人,「爲啥圍籬只要造到這啊?既然要造爲啥不造到村尾那裡?」工人插著腰,淡道:「因爲這裡就是獻祭祭品的地方」我瞪大了眼睛,這裡就是白言的⋯我不敢在想下去,說到祭品,孩子們的計劃⋯
我某名好奇孩子們計劃的可行性,我繞到了地圖上他們打算執行計劃的地方,這地區的房子跟其他房子不同是純木頭製造的
只靠車是真的撞的進去,我走到了他們打算撞爆的房子後面,巷子很小而且小巷一路上都沒有分叉口就是一條直線,只要擋著巷口真的沒人能進得來,用鐵板或許真的暫時能擋其他人
我來到了村子外圍,村子外圍確實離計劃地點非常的近,小跑大概2分鐘就能到了,至於行李我找了一下沒找到,看來他倆藏的很好,這計劃真心是真的靠譜。
突然我看見了一個很熟悉的東西,我吞了口水往那東西走去
我緩緩走到了更深處,走到了真正意義上祭品要被獻祭的地方,一扇⋯紅色大門⋯咦,跟我記憶中一模一樣的大門,我心裡有一種悸動,我靠近著
我失憶的秘密或許就在那扇門裡面
「喂,那扇門僅供觀賞,是不給摸的啊」林叔朝我叫道,我回過神來,林叔跟一旁的工人講了些話把我領了回去
走在路上,我問林叔:「祭品是怎麼回事?你們是在信什麼⋯教嗎?」說邪教感覺不太禮貌「加僂羅神,祭品是要獻給加僂羅神」林叔看著夕陽
加僂羅神?這怎麼聽都是邪神啊!這村子果然信邪教,「我知道這很邪教,但那是因爲你沒經歷過這村子10年前發生過的事,10年前的那起事件讓我知道了祭品的必要性」林叔似乎用著很自責的口氣對著我道
距離2012年的10年前?我剛出生的時候?難不成我爸的死跟10年的事情有關?「但⋯你應該遲早會知道,一種更特別的方式」林叔遞了張衛生紙給我,我開始無法理解林叔的話了。
「10年前怎麼了,感覺跟我⋯跟小亮軒他爸的死有關⋯甚至跟為何獻祭祭品的事也有關,10年前到底怎麼了」我激動的問
林叔點住了我的嘴巴「這事不適合村外人知道」我還想問但嘴巴被林叔夾著講不出話來
我掙脫林叔的手,我看著林叔,10年前嗎⋯看來是沒法從林叔口中問出來了,一路上很安靜
「倆孩子的計劃你知道嗎?」我問林叔,「知道」林叔淡道,「童言童語罷了,別在意」林叔接續剛剛的話,我看著自己的手回想著早上孩子們那認真的表情
「他們是認真的,而且他們的計劃意外的靠譜」
我看著面無表情的林叔
「我也想救白言⋯⋯」林叔很淡然
「我知道祭品本身的事也是錯的,我⋯實在無法說服自己去阻止想制止錯誤的人⋯就算這件事很危險」 他哭笑不得
「而且祭品很重要因爲10年前,這是我想要阻止的另一個理由」他看著地面
「但他們要做的事很偉大,我根本沒有理由阻他們」他看著被夕陽染成橘色的天空
「他們在想什麼我清楚,他們想做什麼我也清楚,他們想遏止錯誤,而我擔心他們的安危,很矛盾對吧⋯」他尬笑著
「他們做的事我認同也知道這是重要的,但如果我僅因爲安危又或者知道祭品的必要性就阻止他們,我也很對不起他們對不起自己」他的聲音,緩緩變小直到因自責而咬住嘴唇。
「我不是他們的父親,他們卻是我的孩子」林叔筆直的看向遠方。
「正因爲這樣,我無法在這之間做出取捨」林叔的手握成拳頭。
「你的想法怎麼樣?你想幫助他們嗎?」林叔認真的問我,我低頭沈思
「我也不知道」我的言語充滿迷茫,林叔聽到我的回答,他像是決定了一件事,他跟我講「我帶你去見白言,見完後在做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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