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與歸途少女 - 0-5--虛空

經過帕緹一連串的幫助與胡鬧，訣終於解讀完莎露的記憶，從中得知一件無聊透頂的陷害計畫。

那個搬運工萬夜只是個被利用的傻蛋，什麼都不知情。

事件的主謀是莎露口中所說的狗狗頭人，但因為主謀那群人都沒有露臉，所以訣也只能縮小範圍到有犬科表徵的種族。

與萬夜有關，又是犬科種族，朝這方向下去調查，寥寥無幾的答案馬上就被帕緹鎖定。

然而，解決一個問題後，現在訣又面臨另一個問題，也就是帕緹對莎露使用『竄改記憶』的能力。

此能力若是於短時間內連續對同一個目標使用，將對目標造成永久性的精神損傷，即使是將記憶修正回去也是如此。

因為這並不是精神控制系列的技能，而是一種未知系統別的『類』精神控制，所以訣即使有抵抗精神攻擊的體質也會受到百分之一百的絕對影響。

這就是訣面對帕緹也是處處讓她三分的原因之一，也是收留她作為研究對象的原因之一。

『嗯……我記得再次竄改記憶的安全時間大概是三個小時。』

也就是這段虛假的親子關係會維持三小時，這段期間只需要注意不要留下印象深刻的父親形象就可以了。

無論是好父親是還是壞父親。

但這都不是重點。

帕緹使用這危險能力開的玩笑，是為了再次找自己麻煩。

要是屈服於內心想要探知莎露的衝動，勢必會再次做出相同的傻事，想要引誘訣絕對不能做的事，就是犯相同的錯。

顯然，帕緹還是耿耿於懷。

內心掙扎十幾分鐘後，訣試著對莎露講出第一句話：

「啊……那個……女……女兒啊……」

臉紅的訣，抱著頭試圖使自己冷靜。

在毫無關係的兩人中，硬是多加上一個父女關係，感覺就差了十萬八千里。

某種不協調的尷尬感油然而生。

『嗚啊……我到底在幹嘛啊……』

「怎麼了，爸爸？」

莎露坐在地上吃著普通的蘋果，抬頭向上看著坐在椅子上皺眉的訣，歪著頭。

雖然訣已經有告知接下來要做什麼，但那個概念非常的難以理解。

這反倒是幸好帕緹強加上『父親』的虛假關係，才能夠讓年紀還小的她全盤接受。

面對莎露的反應，訣又重新搞不懂帕緹到底有沒有打算捉弄自己……

一下被損、一下受益，好壞兼具的情形讓訣情緒劇烈起伏，導致心越來越疲倦。

「那個……我準備好了，先把眼睛閉上吧。然後想像著星空，繁星點點的那種星空。」

撇除心中雜念，訣把莎露抱到自己的右側大腿上，在用雙手固定住她的肩膀。

接著使自己的意識脫離身體，與莎露合而為一。

一股能量從訣的雙手傳到莎露的體內。

慢慢的……小心翼翼的探測入侵的最極限……

因為即使是使用最無關緊要的能量來施放能力在莎露身上，但被消散時，自己的靈魂還是多少會受到一些傷害。

直到觸及莎露的靈魂源，自己都還能夠控制，驗證莎露現在不會再吸收掉自己所放出的能量。

「呀！」

「抱歉，弄痛妳了嗎？」

「不是，只是有點奇怪……好像有什麼……嗯～好奇怪的感覺。」

莎露沒辦法說明，體內那靈魂能量快速流竄的感覺。只能感覺有另外一個不按照呼吸運動進入身體的氣團充滿全身。

「好，這樣應該好一點，感覺如何？」

訣把自己放出的能量稍微遠離莎露的靈魂中樞，移轉至莎露的身體各處。

此時，莎露胸前的龍牙項鍊發出了淡淡的藍光，這個信物的反應是訣強制與莎露羈絆連結強化的徵兆。之後，兩人的意識像是被吸入某個奇幻世界，輕飄飄的躺在充滿流星的銀河之中。

在一陣流星星光的煙火爆炸之中，浮力漸漸消失。

最後，兩人在能夠感覺到踩得到的平面上停下。

「姆……嗯？」

「女…女兒！來這裡喔。對！我就是這隻兔子。」

訣在這銀河空間內變成了一隻兔子，而莎露是一顆白色的火球。

這形象是他們兩人的意識，純粹的意識。

他們倆脫離身體控制的意識，雖然能夠看得到，但卻不是真的能看。

雖然能夠聽得見，但卻不是真的能聽。

就如同這個銀河空間實際上並不存在，但卻又真實的存在於任何世界之中的虛幻空間。

－虛空

火球莎露在這一片漆黑帶點微微星點的空間內，仔細環視四周。

當星光越來越少，這個虛空給人的的感覺變得幽靜，靜的可怕，讓火球莎露不斷的往自己認為是父親的兔子訣身上鑽。

「乖乖，不用害怕。」

兔子訣用毛茸茸的前腳微微輕撫火球莎露，並且凝聚精神看著近處空無一物的黑暗。

嘶－

一支放在小圓桌上的蠟燭燭台被點燃。

搖曳的燭光發送著溫暖的光線，稍微照亮兔子訣與莎露。

燭火漸漸變大，火光照耀的範圍緩緩的擴張，當溫暖的燭火照亮漆黑的地面時，那裡已經鋪著一張酒紅色的圓形大地毯。

接著，各式各樣的擺設跟隨著燭光範圍一個接著一個的從訣的視線正前方浮現。

木質地板、書架、吊燈……

但，這都是虛假的物件，目的是為了不讓莎露感覺到面對黑暗的恐懼。

叮鈴！

剛從虛空中浮出的門上鈴鐺被敲響，微微開啟的木門發出吱吱的摩擦聲。

接著一隻白色的兔子一蹦一蹦的跳了進來。

轉眼之間，原本只是一片漆黑的空間，轉變成了一間古色古香的書房。

柔和的燭光中，兔子訣坐在一張柔軟的沙發椅上，頭上戴著黑色紳士高筒禮帽，手中握著火球莎露，看著跳進來的兔子。

那隻進門的兔子形象是一隻模糊的幽靈兔子，頭上戴著破爛的鴨舌帽。

看起來完整度就輸訣一大截。

「歡……唉……又帶底層生物來了。又發生什麼事了？」

鴨舌帽兔子一個瞬間就從遠處的木門，快速移動到書架邊對著兔子訣行個禮，講話的語氣感覺像是老管家在叨念年少輕狂的主子。

而他那無變化的空洞眼神一見到訣身旁的莎露，原本和善的氣場，瞬間參雜大量的歧視，令莎露感到害怕。

「我要你拿出這小女孩的天賦盤，報酬是一顆樹果跟一顆樹豆……」

訣一開口就直接切入主題，而且熟門熟路的開價。

由於這個漆黑的空間並不存在任何的物質，所有的一切都是由能量變化出來的，所以口中的樹果跟樹豆並不存在於此。

「還有，注意你的舉止！」

「嘿嘿嘿！老兄，我很難為的，別每次來這都要強人所難！」

鴨舌帽兔子動一動小嘴，舉起兩隻前腳揮來揮去。

給人的感覺，從老管家變成符合裝扮的市井無賴。

和善的假象也懶的裝，用如同看待垃圾一樣的眼神，不屑的睨視著莎露。

「別假了，你不拿我叫其他人來，快點！我很急！」

兔子訣皺著眉頭，他並不打算跟對方討價還價，眼下的時間壓力很大。

擺明不再讓步的強硬語氣，讓鴨舌帽兔子停止繁忙的雙手。

「嘖！好啦，還是一樣喔，別去點太過分的能力。噁~~」

鴨舌帽兔子快速的跳到訣的面前，伸出右前腳從火球莎露上取出一顆跳動的心臟。

形象為心臟的天賦盤。

這個是莎露的天賦盤，內部記錄著莎露的一切。

正常情況之下，這是需要經過不斷的修煉，使靈魂昇華到轉生境界才有機會觸及到的虛無之物。

在把莎露的天賦盤拿出來之後，鴨舌帽兔子身子向下一沉，對著木質地板做出吐口水的動作。

蹦咻！

一躍，直衝向漆黑一片的虛無之中，化為一道流光，消失在遠方的天際。

看著鴨舌帽兔子離開後，訣拿起浮在地上的心臟天賦盤。

上頭被一道小小的破舊鎖鏈給鎖上。

這時，兔子訣用他的兔子前腳在天賦盤前點來點去，同時，他也拿出自己的天賦盤。

外觀是一個極精密的透明懷錶。

「爸爸……我好怕……還要待在這裡多久？」

因為那鴨舌帽兔子造成的恐懼，加劇對這黑暗空間的排斥感。

而且訣正在專心看著天賦盤。

或許是會怕看不見的漆黑區域會跑出什麼駭人的怪物，不斷的向訣毛茸茸的腹部那鑽。

『才剛安撫下來的……』

在內心埋怨的訣撫摸著火球莎露，另一隻兔腿放在自己的天賦盤上。

噹！

沉靜人心的鐘聲響起。

這聲音是訣凝聚精神在懷錶上發出來的聲音，聽起來是能讓人情緒平穩的老鐘塔。

已經把自己的懷錶天賦盤解開，訣接著放出更大量的能量，讓無數的金色玻璃圓片照亮了虛空，使周圍像是一片金黃色的稻田。

不只驅散莎露的恐懼，還溫暖了她的心。

「哇~好漂亮喔！」

「不只這樣喔，還能夠這樣！嘿！」

噹！

沉靜人心的鐘聲再次響起。

承接著莎露的讚嘆，訣以自己為中心，將小部分圓圈範圍變成粉紅色的空間，還有雲朵白羊與令人安心的兔子吹笛手。

祥和的安眠笛聲，環繞在莎露的內心之中。

「有沒有沒那麼怕了？」

兔子訣用捧起火球莎露放在眼前，溫柔的用前腿毛茸茸的皮毛撫摸著她。

等到莎露的情緒穩定之後，訣才重新將注意力放回飄浮在身體兩側的天賦盤。

碰……蹦……

被解開封印的心臟型天賦盤，跳動速度趨緩，最後停了下來。

兩個天賦盤被解開封印之後皆浮出一片片的漂浮文字板，上面紀載了大量的資訊。

這些資訊顯示著持有者所擁有技能、身體資訊，還有保存下來的天賦點數。

天賦點數是經過不斷的轉昇，直到成為高階靈之後才會獲得，可以用來突破天賦的極限。

天賦的極限，是區分一個種族的資質優劣。

能到達這極限的人，就是強者與凡人的差別。

而能跨越這極限的人，就是高階靈種與低階靈種的差別。

是一種從誕生就決定的差別，所以天賦盤才被稱為天賦盤。

也因為如此，那個鴨舌帽兔子，才會排斥莎露進到虛空，就是因為她是『低階靈種』，不過，馬上就會躍昇成假象型的高階靈種。

因為協助作弊者是天賦點高出自己數百倍的高階近神靈種，要是訣想，莎露可以立刻輕易的成為假象型的半神人。

【假象型：受到別人的天賦引導出來的力量，會受到年紀影響而衰退。】

解開兩個天賦盤之後，兔子訣用空出的雙手撫摸著火球莎露，只用意念操控自己的懷錶天賦盤，從中取出一大團的流質火焰－形象化的天賦點數，將其塞入莎露的心臟天賦盤中。

這時，心臟天賦盤上的某個數值飛快的上升，而且天賦盤浮出的文字板也越來越多。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被注入大量天賦點數的心臟天賦盤躁動的瘋狂彈跳。

畫面看起來令人覺得噁心。

噗滋~

過了幾秒，心臟天賦盤噴出有著紅寶石般色彩的噴泉後回歸靜止，而且外觀變化成……一頂王冠？

『嗚哇……權力的象徵啊，這小女孩難不成是個小公主？』

看到這個變化，訣暗自心想不該一股腦的給太多天賦點。

當位高權重的人拿到超凡之力，是很容易引起大災難的。

但這想法立刻被拋到腦後，訣現在滿腦子都是想看到莎露獲得力量之後的表情。

就像偷偷買了禮物想要給女兒驚喜的父親。

而現在就是到了挑選神秘禮物的時候。

『嗯……』

訣操控意念，把『普通模式』更改成『賦予模式』。

『賦予模式』可以不需要讓人生重來，也能重新調整與生俱來的能力。

接著，訣把莎露的『疾病抵抗』調成【完全免疫】。如此一來，外在因素導致的疾病將無法與莎露的身體起反應。

另外，訣並沒有修改莎露其他的身體能力，要是做了調整，很有可能會讓莎露身體產生變異。像是調整視力就可能多出幾顆眼珠；調整跑速極限就有可能多出幾條腿……之類的。

為了避免這種現象，調完對疾病的抵抗，訣立刻將視線晃到技能。

這時訣看到了先前讓自己陷入危機的能力。

『火球能力嗎？好可怕啊，小小年紀就已經到達極限。嗯……』

訣感嘆著，操控意念將極限條給拔除，接著灌入大量的天賦點，使其達到兩倍極限的點。

這個可以說是因為想看而點的。

非常好奇這個能夠重創自己的能力突破極限之後會有什麼樣的威力。

再接著，火球能力下方的技能文字敘述吸引了訣的目光。

『這就是偷取能量的天賦嗎？萬氣汲取……沒見過啊。這就是她那個世界的技能嗎？』

訣空出右手，對著『萬氣汲取』的字條點了三下，彈出了一串的字樣：

【將任何能量轉變成魔法力】

一個嶄新的字段出現，瘋狂的探索慾望湧出，完全吸引訣的視線。

［哇！這什麼鬼阿，魔法力？］

驚訝的訣，默默的低頭看著火球莎露，雖然早就知道莎露有著不凡的能力，但實際發掘出來還是會令人發自內心的感到喜悅，極致的喜悅。

因為在天賦盤之中，即使兩串文字只有些許差異，顯現出來的性質必定不會相同。

而且在文字敘述的說明是『任何』能量，也就是不光是自己這個世界所使用的『靈魂能量』可以被轉換，連自己從其他世界複製過來的技能使用的『能量』都可以被轉換，而轉換過去的魔法力並非能量……

『所有的技能所發動的必須條件就是『能量』，而轉換過去的魔法力卻不是能量，所以能夠維持那個火球術？太作弊了吧，這個能力！』

如獲至寶的訣，思緒高速的解析著那短短幾字的敘述，試想著有可能做出來的連續技。同時，他拉著這個剛發現的寶物－『萬氣汲取』的技能字條，猶豫幾秒後，丟進自己的天賦盤內。

頓時，訣的懷錶天賦盤連出大量的金色絲線與齒輪，像是蛛網一樣的黏住那個字條將其拖進天賦盤之中。

接著，訣閉上眼，感受著那股未知的力量從體內湧出。

然後……？

……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完全沒有任何的特別感受。

『完全沒變化？不對啊，應該要有個什麼才對。』

依照以往的經驗，獲得強大能力時都會有一種精神上的劇變，而這次完全沒有。仔細審視天賦盤後，才在顯示著基本能力那片文字板，多出了【0/0】的魔法力的欄位。那欄位底下顯示【提升魔法力最大值】所需天賦點異常的多。

主要的原因是因為在訣的世界中，並沒有所謂的『魔法力』，所以被天賦盤判定這是一個『超越世界』的技能。

所以不論那個技能有多沒用，只要不屬於原本世界的技能，需要的天賦點都必須跨越『技能障壁』。

雖然如此，但絲毫不減訣想要探知『魔法力』的慾望。

萬事起頭難，這一點就只是探索的初期投資，找到方向後，擁有趨近於無限壽命的訣，遲早能夠參透其中的知識。就像是訣在帕緹的沙灘隔間所使用的『結界術』。

順著擋不住的好奇心，訣緩緩的控制意念將天賦點灌入，暗紫色的詭異光線噴發，帶動懷錶天賦盤的高速轉動。

此時，魔法力的數值欄緩慢的提升至1000，這減去了大概一百年份的天賦點，也是訣分給莎露那一團的天賦點的三倍。

1的效果。

一點用都沒有……

訣瀏覽著莎露的技能文字板，每個都是上萬消耗的技能。

所以真的一點用都沒有，完全沒有。

不過，這都是暫時的。

有了1的效果，也就像有了一盞指引路線的明燈，接著就是在學海中的划水，努力的把1變成無限。

「爸爸在忙什麼呢？」

一直待在兔子訣懷中的火球莎露，刻意的摩擦訣的兔子左手引起注意。

「沒什麼，妳將來想當什麼呢？」

訣的兔子左手繼續的撫摸著火球莎露。為了填把真正的意圖給掩蓋，稍微的轉移了話題。

「嗯~~~」

雖然在虛空這裡，莎露不像訣一樣還有個動物外觀，她只是顆火球，無法看見任何表情。

但訣卻能感受到莎露正皺著眉頭努力地想，而自己正發自內心的感到愉快。

「醫生……還是神官……嗯……爸爸覺得哪個比較適合我？」

莎露天真的言論，讓訣思考著該如何回答。

因為有窺視過莎露的所有記憶，那些深刻的記憶同時也能讓訣印象深刻。

從她的記憶中，能看到很多人都是拖著病體活著，生活在有人突然暴斃死亡都不奇怪的地方生活著。

灰暗無光的貧民窟，就像瘟疫死神的城堡。

到處都是死人與活著的死人。

也難怪莎露會想要治癒他人能力。

『王冠？貧民窟？』

想起了莎露的記憶與變化後的王冠天賦盤之間的異狀。

訣並沒有看到有任何身為公主的記憶，頂多只有她被帶進城的短記憶，多數時間都是穿梭在貧民窟中的暗色小巷。

困惑之中，訣反而鬆了口氣。

如果身分不是公主，那給予更強大的能力的風險就小很多。

「好！回去之後就教妳一招。至於醫生還是神官，就等妳長大再做決定吧。」

當然，訣是要直接複製技能，虛假的父親身分並不會持續太久，沒有時間慢慢的訓練，也沒時間教授知識。

選定了一招『閃耀氣息』，將其技能文字條丟進莎露的天賦盤時，文字條像玻璃一樣的碎裂。

同時，周圍的粉紅色區域被侵蝕，染成一片暗紅色的沼澤。

這個突如其來的詭異現象，不只莎露感到害怕，連訣也不明白這是什麼情形所導致。

暗紅色的沼澤噴出許多的黏液，接著，王冠天賦盤快速的收合，並且被一道血紅色的詭異黏液流體覆蓋成血瘤。

這裡可是自己的虛空區塊，現在在這裡，除了自己以外，只剩下莎露。

她不可能在這使用能量形象出物件，而且她對自己也不會有敵意的才對，至少現在自己有個父親的身份。

……一身謎團的莎露。

『有趣，天賦盤中一定還有什麼驚人的能力！可惡阿，好想知道啊！』

不過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多花了點時間在深讀魔法力，所以訣只好暫時切斷供給能源在維持虛假的物件。

轉瞬之間，虛空變回原本空無一物的黑，連訣與莎露的外型都消失。

「嗚哇哇阿！」

「別怕，我在這呢！來吧，女兒。我們回去了喔。」

「嗯……」

訣用和緩的意念安撫被嚇著的莎露，同時快速的引導兩人的意識離開虛空。

轉眼間，兩人的意識回到了身體內。

莎露胸前的龍牙項鍊發出的光芒消失。

眼睛一睜開，就看見身旁圍繞著一群白袍狐狸頭人，腳步整齊的把兩人層層包圍在人牆之中。在那其中一名胸前掛有火焰胸章的狐狸頭人，走進人牆抓住訣的左手，使用一個特殊的枷具冰凍住訣的所有能力。

「你們去太久了……」

一旁待在魚缸內的帕緹小聲的在訣的耳邊講著，接著立直身體、放大音量對著周圍的白袍狐狸頭人揮手。

「回來了啊。帶走！」

「遵命！」

一切來的太突然，連出嘴爭取時間的機會都沒有，直接喪失任何反抗的能力。

帕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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