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道嚴看著手機的訊息找前輩的位子,店內位子多且人潮也多,他不斷穿越人潮找出位子。
「道嚴,這裡!」一道清脆男聲響起。
庾道嚴聽到耳熟的聲音,他看向那人的方向,那人招手為了引起庾道嚴的注意。
「祝前輩!」庾道嚴看到人喊道,他急忙越過人群走到那人面前,在後頭的居瞭民和慕諾斯隨後跟上。
庾道嚴立即介紹說:「這位是祝前輩,這兩位是新人,他的名字是…」
「等等再介紹,我們先到位子去。」祝前輩打斷庾道嚴的話。
祝前輩帶著庾道嚴等人來到他們的桌位,他豪邁的自我介紹說:「我叫祝宵皖,祝福的祝、宵夜的宵、皖山的皖,可以叫我祝前輩、祝教師、祝大哥都行。」
居瞭民眼睛閃爍,他喜歡祝前輩的性格;慕諾斯則是打量起祝宵皖,平頭的髮型、臉型粗獷、穿著輕便,黑色上衣配上紅黑格狀的襯衫配上牛仔褲及布鞋,可以看出他的性格就是大方又爽朗。
坐在位子上的男子站起來溫和自我介紹,他說:「你們好,敝姓田,名善君,稻田的田、善良的善、君子的君。」
居瞭民對田善君溫和的態度一愣,他對溫和的人沒輒;慕諾斯轉移並打量田善君,頭髮綁起來放至前方、斯文的臉帶著金色鏡框的眼睛,身穿天藍色襯衫配上牛仔褲及布鞋,身上散發著溫文儒雅的氣息。
居瞭民立刻自我介紹,他立正站好說:「我叫居瞭民,居住的居,瞭、瞭然的、的瞭,人民的民、民。」
同期都自我介紹,慕諾斯也要自我介紹,他說:「你們好,我姓慕,思慕的慕,名諾斯,承諾的諾、斯文的斯。」
「你們好。」祝宵皖回應道。
「居教師、慕教師,未來一起共同為學生而盡心盡力教導。」田善君文雅說道。
庾道嚴補充介紹,他說:「田前輩是基礎理學教師中最資深,資歷十二年,再來是祝前輩,資歷有十年,再來是我,資歷七年,你們有問題都能問我們,我解答不出來就找田前輩或是祝前輩。」
「好了、好了!介紹完畢!該是慶祝新人來到的時候,一定要大吃大喝,別跟前輩客氣!」祝宵皖等不及,他現在很餓呢!
庾道嚴知道大家都餓了,他不再多說,他對著居瞭民和慕諾斯說:「坐下來吃,別跟前輩們客氣。」
慕諾斯看向環境再坐下,吃到飽的燒烤店,怎麼吃都是一樣的價位,只有加點酒類才需要加錢,嗯…還是別多想,順其自然。
果不其然,祝宵皖叫許多酒,他說:「新人,喝吧!」
慕諾斯是酒量很好,已經達到怎麼喝都不會醉的境界;居瞭民喝過酒,酒量不是很好,他會醉!
祝宵皖把酒倒滿四大杯並分配到自己、庾道嚴及兩位新人面前,他舉起酒杯說:「乾杯!」
酒都在面前只能喝不能拒絕,庾道嚴、居瞭民和慕諾斯舉起酒杯,四杯發出「噹啷」清脆聲;祝宵皖一口氣灌完一杯酒,庾道嚴和慕諾斯喝了幾口,而居瞭民則是抿幾口,他不敢像祝宵皖一樣那麼豪爽地喝下去。
「不用怕喝醉!田前輩有車,他能接送我們回宿舍。」祝宵皖覺得眼前三人太客氣,要喝就要像他一樣的喝,氣氛才會熱鬧起來!
「不醉不歸!」祝宵皖興奮舉起杯子道。
田善君勸說:「等一下再喝,我還有事要問。」
「喔喔!拷問新人的時候到了!」祝宵皖臉已經泛紅,他想起與田善君第一次吃飯的時候,他也是被問些很犀利的問題。
田善君溫和糾正說:「不是拷問,只是我想要了解新人,並給一些建議。」
祝宵皖當然知道,只是他很不喜歡田前輩的做法,他人想怎麼做就怎麼做,管那麼多做什麼?前輩的身分有那麼了不起?的確了不起,上層的人都很聽田前輩的話,不管是非都相信田前輩,他曾經在他手上吃虧過,從此他就不敢對著田前輩,對著田前輩只會讓自己理虧,所以他一直忍著且配合著田前輩。
庾道嚴也知道田前輩要問什麼問題,他曾經也被問過,不過為了在前輩面前有好印象,他答覆的很籠統,又裝作不是很了解的說詞,很快深得田前輩的眼,田前輩很滿意庾道嚴的態度,看來在每個業界中都有一個道理,攀附地位較高者最吃香。
「我的問題很簡單,居教師曾經從事什麼行業?為什麼相當基礎理學教師?」田善君問道。
被點名的居瞭民驚嚇,居瞭民唯唯諾諾的說:「我..我家是務農,我每天跟著父母去賣菜,有時間我會去做公益、志工。」
「從小父母告訴我,有人有困難就要去幫助他人,一直以來我都照著父母說的去做,但做的人不多,也許他們從小沒有這樣的概念才導致冷漠不幫助他人,所以我決定當教師,為了能藉此機會教導學生這個道理,讓世界不會有這麼多受苦受難的人,人間不再是冷漠,而是要互相。」居瞭民越說越大聲、約說越堅定。
慕諾斯默默地聽著;庾道嚴和祝宵皖則是佩服居瞭民的理想,看來父母把居瞭民培養的很好,只是理想是理想,不可能實現,覺醒者極少聽非覺醒者的話;田善君微笑著,心中對居瞭民扣分。
「很好的理想,希望你能成功。」田善君祝福道,根本不可能成功,等到明日就會知道這理想很天真。
「明日會以見習我們上課的方式訓練,到時候請多學習我們授課方式,也許你會找到屬於你自己上課方式,那麼你的理想會踏進一步。」田善君不會打破別人的理想,他反而給予意見道。
居瞭民虛心接受,他站起身彎下腰感激說:「好!我會加油!謝謝田前輩的指教!」
田善君此時滿意居瞭民的態度,他又把扣分的分數加回來,他說:「坐下,這是我該做的。」
慕諾斯在第一眼就看出田善君的為人,偽君子。
田善君同樣的問題問慕諾斯,慕諾斯當然不會有什麼巴結他人或者感激他人的說詞。
「當教師前我有打工、當家教,我當教師的理由,就是我想當教師。」慕諾斯簡單回道,真正的理由沒必要說出來,憑什麼要讓他人知道?
庾道嚴和祝宵皖對慕諾斯的回答愣住;居瞭民一臉不了解,慕先生說的話怎麼這麼的文言文;田善君沒了笑容,他認為慕諾斯在小看作為基礎理學教師的職位。
「慕教師你的話是何意?」田善君瞇起眼問道,他不能忍受有人對基礎理學教師職位不看中,他精心培養的學生且各個都出名,這讓他作為教師是這麼有榮耀、有成就感,有人之上,萬人之下!他可不許有人輕易打破這等感覺!
祝宵皖和庾道嚴見到田善君的臉色整個人都受驚,不行!危險!
祝宵皖立刻緩解此時的氛圍,他說:「沒想到你也這麼豪爽,想當初我也是想當教師還真的當上教師!」
田善君再次露出笑容,他意有所指說:「每個人都有理想、有夢想才當上教師。」
祝宵皖沈默,他是因為不能成為覺醒者,那他來當覺醒者教師來彌補他的夢想;庾道嚴則是他們家裡都是教師世家,他深受影響才會當上教師;田善君則是為了滿足他的私慾。
慕諾斯才不理會他們的夢想、理想或是私人感情,他有權利不說,眼前的前輩又能拿他怎麼樣?
慕諾斯像是聽不出來田善君的話中話,他保持沈默。
田善君已經對慕諾斯形象大打折扣,也為他安排好慕諾斯的班級,他要讓後輩知道不聽他話的下場是什麼。
「好了、好了!我們是慶祝,不是來聊公事!」祝宵皖試圖炒熱氣氛,希望田善君別在意慕諾斯。
田善君不再問話,他說:「也是,不過在那之前我們加一下手機號碼。」
重要環節,祝宵皖立刻拿出手機說:「這很重要,加一加,有事情會聯繫你們。」
五人拿出手機互相加對方號碼,確認都有加入後,田善君便說:「喝吧各位,別客氣。」
祝宵皖不客氣再加點酒,一樣倒滿杯子、舉起杯子很快的讓氣氛熱鬧起來,都說些非工作上的趣事,吃吃喝喝、有說有笑,結果結束慶祝會根本沒吃到什麼主食,都在喝酒,所以除了慕諾斯和田善君外全部的人都醉倒,居留民呼呼大睡、庾道嚴睡著卻在夢囈、祝宵皖則是醉得一直要找酒喝。
田善君意外慕諾斯酒量真好,喝得跟其他三人差不多的量卻沒醉,沒醉對他也是好事,對一個幫手幫忙。
田善君對慕諾斯說:「我去開車過來,等會把他們送上我的車上。」
「嗯。」慕諾斯回應。
田善君交代完頭也不回的離開,他先去結帳再去開車過來;慕諾斯則是照看三人。
十分鐘後,田善君回來,一人扶一個往店外走;田善君的車是休旅車,一人放在後面位子上,是躺著放,慕諾斯馬上看出田善君要怎麼弄他,可惜他會如田善君的願。
一人放在第二節座位上,剩下一人放在副駕座上並替他扣上安全帶,田善君此時露出為難的臉色。
慕諾斯不為所動,田善君感到不好意思說:「慕教師,車上…」
「我看車上沒位子,我正好想去走走醒酒,只是麻煩前輩一人把前輩們送回去。」慕諾斯搶先一步說道,田善君就是想看他哀求讓他上車,如意算盤算錯了,他不在意有沒有車,走路都能到的宿舍何必做車呢?
「什…」田善君沒有等到他要的結果,反而讓自己找麻煩,他很錯愕。
慕諾斯好心提醒說:「居先生的宿舍在一零七房。」
「謝謝前輩,前輩人真好。」慕諾斯不給對方說話的機會。
聽到前輩人很好時,田善君微笑的嘴角抽動幾下,為了他的形象,他必須忍,他體貼說:「好,路上小心,有事記得聯繫我們。」
「嗯。」慕諾斯應一聲。
慕諾斯轉身離開,田善君見慕諾斯轉身他才上車,此時他的臉上沒有任何笑容,他惡狠狠瞪著側視鏡上慕諾斯的背影,等到慕諾斯消失他才啟動車子揚長而去。
慕諾斯先隨處晃晃,後來就晃到一座公園內,他坐下來平靜的看著眼前的來往的人,他什麼都沒有想,放空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慕諾斯手機響起,他拿起手機看到弟弟打來,他看向時間,他發呆這麼久了!
慕諾斯知道弟弟打來的目的,他接起電話說:「維安。」
維安很是興奮,但得先小心翼翼地問,他說:「哥,有空嗎?」
「嗯。」慕諾斯眼神充滿溫柔。
慕維安放開又興奮說:「哥你當上教師了?我聽駱大哥說的。」
「嗯。」慕諾斯回應,沒想到駱銘正還有與他弟弟聯繫,至從父母不在後他就沒有聯繫以前的同學,一切都以弟弟為重,不關注其他人事物,他手機的聯絡人用十隻手指頭都能算出來。
「我就說我家哥哥是天才,不管什麼都能當上、都能考上!」慕維安得意道。
一旁聽的齊依纏已經不知道聽過多少遍,從慕維安收到訊息後就一直把哥哥誇獎的話掛在嘴上,他都要背起來了,他敷衍說:「是、是、是!你家哥哥很厲害!要不要給你拍拍手放煙火?」
「哥,他在羨慕我。」慕維安不在意齊依纏的態度,他曲解道。
齊依纏忍著翻白眼,他還是不要說話好了。
慕諾斯才不在乎自己當上教師,他問說:「你們吃飽了嗎?」
「還沒。」慕維安回答。
「怎不去吃?可別餓壞肚子,你上課都要耗體力,要好好吃飯。」慕諾斯溺愛唸道。
齊依纏在旁打小報告說:「慕大哥,維安一下課就打電話給你,哪有時間吃飯。」
「噗!對啊!人家是有了女友忘了朋友,而你有了大哥忘了吃飯!」慕維安身旁的朋友附和道,接著傳來笑聲。
「噓!別鬧!」慕維安比噤聲手勢,好不容易找理由跟哥哥聊天,不然平時他都不敢打電話和哥哥聊天,他怕吵到哥哥工作。
慕諾斯聽到周圍吵鬧聲,他感到很安心,弟弟在那裡過得很好,其實他早就知道,齊依纏不間斷的傳弟弟照片給他,他怎可能不知道弟弟近況呢!?
「維安,我們去外面等你,你好好跟你哥說話。」齊依纏覺得還是別打擾他們兄弟倆,有他們在就沒辦法把話說白。
「好。」慕維安感謝的眼神看著齊依纏,不愧是好朋友,會看氣氛處理。
齊依纏舉手讓慕維安別客氣,他說:「好了、好了,都出去等。」
「哥,你吃飽了嗎?」慕維安反問道。
慕諾斯實話說:「剛慶祝新人會,吃太飽,還不餓。」
「哥,有不舒服嗎?」慕維安擔憂問道,吃太飽有時會難受,他曾經有過。
慕諾斯看著已無人潮的公園設施,他說:「不用擔心,我有走一走消食。」
慕維安放心,他又問說:「哥,你會緊張嗎?」
「緊張什麼?」慕諾斯裝傻問道。
「當上教師會不會緊張?而且你要教導覺醒者,不知道會不會有危險?」慕維安再次擔憂道,教導覺醒者是有風險的,要是覺醒者無法控制的話,哥哥一定會受傷,而他沒辦法趕過去看哥哥的傷勢,越想越擔心。
慕諾斯仰望天空,他說:「哥哥打過許多工,不會緊張,至於你說的危不危險,不會有危險的。」
「怎麼說?」慕維安不相信。
慕諾斯回說:「前輩都沒事我怎麼可能有事?」
慕維安想了想也是,他也有上基礎理學課,沒發生任何攻擊教師事件傳出。
「哥,如果發生受傷等危及他人或自身事件,你一定要辭掉工作,因為安全重要,工作再找就好,不差這一個。」慕維安不要讓哥哥待在危險的場外工作,工作才可以再找,但命只有一條,失去了就回不來。
慕諾斯不會讓弟弟擔心,他承諾說:「我會辭掉。」
得到哥哥的回應,慕維安放心不少,他哥哥一向說到做到,從不會說到做不到。
「維安,你還要多久?我們快餓昏了!」外頭的人喊道。
慕諾斯聽到,他催促弟弟說:「快去吃飯,別餓壞身體讓我擔心。」
「好。」慕維安乖巧道,最後以祝賀話說:「哥哥,恭喜你入職,一帆風順,掰掰。」
「嗯,掰掰。」慕諾斯回應。
慕維安不捨得掛上電話,轉身朝朋友方向走去,他開玩笑罵說:「催催催!餓死鬼投胎!」
「對啊!在變成餓死鬼前,我們會先變成乾屍!」朋友附和道。
這句話讓慕維安和其他朋友笑了,他們一行人有說有笑的離開去餐廳吃飯。
此時的慕諾斯看著手機思考,他的弟弟一直都很貼心,他不會主動打電話去關心弟弟,他不會打擾弟弟的學校生活,只能傳訊息或者看訊息來確認弟弟過得好不好,過得好他就放心,過得不好他會想盡辦法讓欺負弟弟的人不好過,現在弟弟過得很好,他很放心。
慕諾斯收起手機並起身,他舒展筋骨後朝宿舍走去,明天開始教師訓練,不知道教師的路會是怎麼樣?荊棘之路呢?還是平坦之路呢?誰知道呢!
隔日
慕諾斯習慣性早起,他先去刷牙洗臉,再拿出乾糧吃,下班要去超市買些食材,昨日冰箱還未啟動,所以沒有去買食材來冰。
慕諾斯吃完洗手便出門,昨晚收到消息早上七點到宿舍外集合,他往集合方向走去。
慕諾斯到達集合處沒有半個人,他拿出手機看下時間,還有五分鐘就到集合時間,他收起手機靜靜等候。
庾道嚴過一分鐘便到達,他的頭非常疼,是喝酒喝醉的後遺症,好難受。
「你酒量真好。」庾道嚴見慕諾斯好好的站著,明明和同樣的量,卻有不同的結果,他不得不佩服慕諾斯。
而後又過一分鐘,居瞭民走來,他的臉色沒有很好,整個人虛脫無力,他好累;再過一分鐘田善君和祝宵皖一同來到,兩人的臉色成正比,田善君沒喝酒,氣色很好,而祝宵皖則頭痛又累。
「我看你們沒辦法帶新人,今天由我帶。」田善君貼心道。
祝宵皖只有看一眼田善君,他說:「都行。」
「謝謝田前輩。」庾道嚴道謝。
田善君對兩位新人說:「你們今天跟著我,看著我是如何教導學生。」
「好,田前輩。」居瞭民有氣無力回應。
慕諾斯只回「嗯」一聲。
田善君不以為意,但眼神已經透露出他要為難慕諾斯,慕諾斯不以為然,他自有方法能解決突如其來的難。
田善君帶著新人來到他的教室門前,他說:「我們上課時間是八點半開始,上兩小時的課程,會有鐘聲告知你和學生休息時間,時間為十分鐘;我們教導的學生是十八歲的大學生,會比較好教導。」
「喔,對了!還有一樣物品給你們。」田善君遞給慕諾斯和居瞭民一個相似遙控器的物品。
慕諾斯知道是什麼物品,居瞭民則是一頭霧水,這是什麼?車子遙控器?電動門遙控器?開啟什麼的遙控器?
「這是保護我們用的,面對覺醒者,我們隨時隨地都要警覺,只要按下中間的按鈕,從我們的開始到教室內的學生會受到影響,範圍很廣,不會牽連到其他教室,教室內有設施保護教師及學生的安全,你們可以安心教學。」田善君說明,他繼續說:「億研泛舟所製的儀器,稱為牽制器。」
居瞭民瞬間酒醒,保命符!
「牽制器只適用在學生,外借的覺醒者是沒辦法使用。」田善君提醒道。
居瞭民好奇問說:「為什麼?」
「進來學校的學生都會配戴一條監控手鍊,這條監控手鍊就是牽制覺醒者學生,我們按下牽制器就能啟動監控手鍊的系統讓學生暫時失去能力。」田善君解釋道。
居瞭民露出「原來如此」的神情,他道謝說:「謝謝田前輩指教。」
「好了,打開這扇門就是訓練的開始,你們好好學習。」田善君重要的事都說完,接下來要面對學生的時候,他告知說:「一個班級大概有四十左右,政府為了讓學生都能充分學習、減輕老師的負擔,所以才招教師進來,之後班級會劃分一個班級二十上下,劃分方式,先由學生決定,再由教師決定,結論再公布。」
「所以待會一進去就要給學生好形象,不然沒有學生,校方和我們很困擾。」田善君意有所指的看著慕諾斯。
慕諾斯沒有理會;居瞭民深吸一口氣、吐出一口氣,他最好準備,隨時都能進入狀態。
慕諾斯看著牽制器,他不喜歡用牽制器,不是因為他是覺醒者,也不是因為認為自己很強足夠能抵制覺醒者,真正的原因是使用牽制器會給學生造成精神傷害,不是一瞬間失去能力而感到精神傷害,而是之後會有一種磁波穿入神經內讓覺醒者感到劇痛而所造成的精神傷害,學生們都很懼怕這個牽制器。
慕諾斯若有所思的注視著田善君,如果他猜得沒錯,教室內的學生都會特別乖巧。
慕諾斯想到,如果是按照學生意願分配教室,如果他都沒有分配到學生,他是不是就能被迫離職,那他就有理由告訴弟弟他的委屈,他是非自願離職!
慕諾斯打著如意算盤、居瞭民儘管準備好仍是緊張,田善君打開門,他走進去,慕諾斯和居瞭民跟著進入;一進入後教室特別安靜,而學生們都已經坐好準備上課。
果然很乖,慕諾斯看著學生們,他從學生們眼神中沒有看出他們對跟在田善君後方的兩位有任何好奇、疑惑,而且能從一些學生們眼神中看出畏懼。
「在上課之前,我來介紹兩位新教師。」田善君先介紹新人,他轉身拿起粉筆在黑板上寫了新人的名字,他再依依介紹,他說:「這位是居瞭民教師,居教師;這位是慕諾斯教師,慕教師,未來可能是你們的教師。」
「你們好。」居瞭民打招呼道。
慕諾斯沒有說話。
學生們自動起身彎腰說:「居教師、慕教師,以後請多指教。」
居瞭民被眼前的場景震撼,沒想到他會受到學生尊敬,他有了自信心。
「這幾天居教師、慕教師會在教室見習。」田善君告知兩位新教師在教室內的目的。
學生們自動坐下,同時回一聲「好」;居瞭民佩服起田善君,田前輩真厲害!讓學生們都這麼聽話又乖巧,當過學生過的他想起學生時代會有幾個叛逆的學生,在這裡完全都沒有!田前輩用什麼愛的教育感化他們嗎?還是有什麼愛的方針?
「居教師、慕教師,你們找個空位坐下,試著當學生的角度觀摩。」田善君安排新人訓練。
「好。」居瞭民回應;慕諾斯也回應「嗯」;兩人走向不同的位子坐下,不能深受他人的影響,所以分開坐對雙方都好。
田善君也覺得是好,他能觀察兩人的動靜、兩人學習的態度,他們所有的言行舉止通通都在他的眼中。
「正式上課。」田善君提醒道。
田善君一說完,教室的氣氛整個都變了,變得緊張、嚴肅、畏懼等負面氛圍。
「上一次上課時交代的作業交到前面來,」田善君微笑說道。
從第一排開始的學生們紛紛站起來、紛紛上前交作業,每個人井然有序的排隊;第一排學生都回到座位上就換第二排學生起身排隊交作業;再來是第三排學生,突然有人停下來。
「吳同學沒做作業?」田善君面帶微笑口氣卻是嚴肅。
被喚吳同學的男子頓時害怕起來,田善君指導說:「你們出了社會,教師可不會隨時提醒你們,作業就如同任務一樣,沒有交作業就等於任務失敗,任務失敗就會讓公會失望,會讓公會認為你們作為S級覺醒者只是徒有其表的存在。」
「現在你們還在教師我的身邊,在我身邊的我會用心的指導你們、用愛感化你們,讓你們走向光明大道。」田善君兩手攤開、仰頭看向天花板說道。
居瞭民眼神充滿崇拜;慕諾斯面無表情。
田善君滿意居瞭民的態度,他收回視線對著吳同學嚴肅說:「我說過你們是一個團隊,只要一人犯錯,就要全班受罰。」
慕諾斯對於田善君的舉動讓他想起弟弟在學校的經過,每所學校都有這樣的教師,只要聽話乖巧的學生,不聽話的就會用手上的牽制器處罰,後來欺負過弟弟的教師,他便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讓他們體會被稱牽制器牽制的感受。
『嘩』教室門被打開,走來一名少年,他不好意思說:「抱歉!田教師,我遲到了。」
慕諾斯看向來人,他的輪廓讓他感到熟悉…他想起來是誰,未來的大將軍,赫劍鋒。
慕諾斯沒想到他們會以這樣的方式見面,教師與學生,感覺有些奇怪,曾經執行他的人是他的學生,微妙啊!
田善君知道赫劍鋒,他惹不起的學生,也是最難搞的學生,時常遲到或曠課,他用過牽制器,有效是有效,沒能力的赫劍鋒用與身俱來的氣勢壓他,那惡狠狠的眼神看著他,讓他非常畏懼,而後他請他父母過來談話,赫劍鋒的父母更是讓他畏懼,不是因為身世,而是那股氣勢讓他害怕,他最後以稱讚話帶過,從此他不敢再找赫劍鋒父母,只能一直用牽制器壓制赫劍鋒,瞪就瞪,這種學生就是要挫挫銳氣,反正赫劍鋒不敢攻擊他,也不敢告狀,作為教師有理由讓學生無法反駁、反擊的權利,他一路都是這麼走來,也是靠著這樣的方式成為校內不可或缺的教師!
「赫同學,你第幾次遲到?」田善君眉頭一挑質問道。
赫劍鋒吊兒郎當反問說:「沒數過,田教師你有數過嗎?」
慕諾斯臉上一樣面無表情,內心充滿不敢置信,嚴肅職守的大將軍,以前是這副模樣?叛逆?混混?
田善君保持微笑,他取出牽制器按下,瞬間學生們不舒服,坐著的學生趴在桌上、站著的學生跌坐或是蹲在地上,他們呻吟著或是忍耐著,而赫劍鋒卻無事般地站著,要不是額頭上冒著汗,都要誤認為牽制器無效果。
居瞭民對現在景象嚇一跳,發生什麼事了?學生都怎麼了?
「我說過一人犯錯,全班受罰!」田善君氣勢十足大聲說道。
田善君嚴肅說:「一間教室就如同公會,學生則是成員,你們在同一個教室就是同一個團隊、同一支隊伍,不要期望一人犯錯事不關己,你們要以身作則督促其他人!否則你們在公會內不會佔有一席之地!」
田善君走到赫劍鋒身旁,他用較輕的音量小聲說:「不要再做無謂的抵抗,你越是不乖,你的朋友、同學都會受難,而你則會一直被他們仇視著,到時候吃虧的不是我,而是你。」
田善君走回講台,牽制器按下後能牽制十分鐘,十分鐘後學生們不會受到牽制,但身體沒辦法那麼快復原,一段時間才會復原,但心中的傷害更是難恢復。
田善君保握時間擦拭黑板上的字,再拿起粉筆寫上今日的課程內容。
此時後門的門悄悄被打開,接著爬進幾名學生,慕諾斯靠進後門很近,他身旁的學生都驚嚇,學生們認為慕諾斯和田善君是一夥的,他們心中哀嚎著,又要被懲罰了!
等著等著,慕諾斯都沒有反應,學生們訝異,慕教師不怕被田教師責罰嗎?
慕諾斯不認可田善君的做法,他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只是未來的大將軍還是那麼重情重義,犧牲自己保護朋友。
居瞭民發現身旁學生有動靜,他立刻喊說:「田教師,有學生進來!」
學生們和赫劍鋒內心吃驚並懼怕;田善君放下粉筆轉身看去,學生人數眾多他無法判定有多有少。
「赫教師,你有發現有學生進來嗎?」田善君問離後門最近的慕諾斯。
慕諾斯頓了一下,他說:「不好意思你說什麼?」
田善君臉黑起來,感情他上課,對方卻在發呆,這是學習的態度嗎?
「後門有開門過嗎?」田善君換方式問道。
慕諾斯看向後門,他說:「沒有。」
田善君臉更黑,現在當然沒有!
田善君不想浪費時間在非課堂的事情上,他靜心一下,微笑再次露出,算了!
田善君轉身繼續寫黑板,內心計畫著如何整治慕教師,讓慕教師知道得罪他沒好事,他一直以來都用這樣的方式來讓新人教師知道他是不好惹的。
後來來到的學生都排隊交作業,赫劍鋒身體恢後也交出作業回到座位上,在回座位上時抬頭看了看慕諾斯幾眼,因為慕諾斯敢槓上田善君。
「我們先點名。」田善君點名規律不一定,有時候會一上課就點、有時候中間點、有時候下課之前點,他這麼作為了防止學生翹課。
田善君先點名,確認完畢後,他很滿意學生都到,他開始講課,他說:「基礎理學顧名思義讓你們知道覺醒者有分成這麼多屬性,應對屬性都有相剋相生的關係…」
居瞭民剛才的事件,他怕田前輩認為他在說謊而影響印象,他現在要好好表現,他很認真聽課及學習,拿出紙筆寫下筆記;慕諾斯則是感到無趣,田善君說的話書上都有寫,照書上課有什麼意思?而且帶著自己是高知識份子的語氣,讓他很是嫌棄。
一堂課下來,居瞭民學到很多,慕諾斯則是認為太浪費時間。
十分鐘休息,是學生最快樂的時候,也是最自由的時段,此時的居瞭民和慕諾斯在講台上與田善君談話。
田善君詢問他們的收益如何,他問:「有什麼問題都能提出。」
居瞭民沒有看過關於覺醒者的任何書籍,也沒有任何教師經驗,他問題比較多。
「田前…」居瞭民想到現在在教室內,他改口並崇拜的語氣說:「田教師,你好瞭解、好有內涵,我沒有這方面的知識,能否教導我、指導我!」
「我有自己做的筆記,不過放在宿舍,如果你有需要就來我宿舍借去看,如有不懂的地方也能來問我。」田善君眼神很是得意,他喜歡被人捧著的感覺。
慕諾斯冷眼看著、聽著兩人的言行舉止,職場上的確會遇到阿諛奉承的人。
「慕教師,一堂課下來有學習到嗎?」田善君問道,就算不喜歡也要裝得他是個公平的教師、前輩,讓人感覺兩位新人他都有照顧到。
慕諾斯回說:「第一天訓練,我還不知道問題在哪裡。」
居瞭民被慕諾斯的話睜大眼,他是不是太草率了?還有其他前輩還沒帶過他們,他就把問題說出去了。
田善君看出居瞭民的想法,他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學習方式,居教師別放在心上,到時候你也能找祝教師、庾教師借筆記、找他們指點。」
居瞭民鬆口氣並用崇拜的眼神看著田善君,對!不愧是資深的田前輩,很會照顧後輩。
每個人有每個人的學習方式,只是…慕諾斯深思的看著居瞭民,這位天真的居教師會步上與田善君的授課方式及卑劣的手段,成為第二位田善君。
慕諾斯事不關己,他沒有多餘的心情去管別人,別人的事他才不會插手。
「噹噹噹…」鐘聲響起,代表者下堂課要開始,同是意味著學生的休息時間結束,所有學生都得回座位坐好等待上課;慕諾斯和居瞭民也回到座位看田善君上課。
田善君沒有先講課,他先點名,點完後他再次滿意,一個都沒有少,他轉身拿起粉筆開始講課。
下堂課上完,田善君出作業給學生們,下一次上課需要繳交且口頭提醒學生們沒繳交會受罰。
一下課也幾位學生找田善君詢問,而慕諾斯和居瞭民在旁邊聽著,未來他們授課時有可能會遇上。
田善君很有耐心回答學生的問題,慕諾斯只覺得連回答都按表抄課的答案,作為教師不應該以自己的方式了解授課內容,再以自己的見解來教導學生嗎?他知道非覺醒者要對覺醒者要有了解很難,但是如果有心想要了解就一定會想盡辦法了解,而不是背書的方式來了解覺醒者,如果教師都以田教師的方式上課,那其實教師可以不用存在,看書就懂了。
田善君回答的答案讓學生們有聽沒有懂,他們只能裝懂的道謝離去,慕諾斯看著田善君與學生的互動,感覺不是教師和學生的互動,而是受到威脅不得不找田善君發問。
田善君的課程結束,他說:「等會換你們上台教課,而我當學生聆聽。」
居瞭民震驚,什麼!?他們要上台!?他還不了解要什麼課程?
「田、田前輩,我們要教什麼課?」居瞭民緊張問道。
田善君親切微笑,他說:「屬性相剋內容就好。」
居瞭民知道課程他轉身拿起手機翻找,考試時有類似的題目,他是有記下,他怕等會上台一緊張都忘了,他得先準備才行。
慕諾斯一點都不緊張,上台?他上過很多台上,這裡的講台根本是小菜一碟。
「慕教師準備好了?」田善君見慕諾斯沒有像居瞭民一樣的情形,他問道。
慕諾斯敷衍回應「嗯」一聲。
「待會,鐘聲一響,請慕教師先行上台。」田善君倒要看看慕諾斯怎麼教課。
慕諾斯無所謂,誰先誰後都一樣。
幾分鐘過後鐘聲響起,慕諾斯輕鬆自然地走向講台,而台下坐著四人,居瞭民、田善君、祝宵皖和庾道嚴。
「你們好,我是新教師。」慕諾斯打招呼,接著轉身在黑板上寫下他的名字。
慕諾斯轉身朝講台假裝翻開點名簿說:「為了了解你們,我依依點名認識各位。」
「居教師。」慕諾斯喊道。
居瞭民緊張舉手喊「有」,再來慕諾斯點名其他前輩,點完名開始上課,他在黑板寫了屬性相剋相生並開始解說。
「課程上到這裡,有人不了解嗎?」慕諾斯完畢後做最後的問道。
慕諾斯自我結束,他說:「沒有問題,下課。」
「慕教師,你上課太中規中矩了。」田善君評論道。
祝宵皖贊同點頭,他建議說:「要帶活躍氣氛,例如與學生多點互動,這樣學生們才會喜歡上你的課。」
「嗯,的確。」庾道嚴附和道。
「我知道了。」慕諾斯回應道,他下台。
「明天能看到改變的你。」庾道嚴提醒道。
慕諾斯沒有回話,看來訓練方式是見習各個前輩的授課方式,再來就是新人上台實習並給予建議,這的確會讓新人正式上課時能有自信心、有膽量,不錯的訓練方式。
接下來換居瞭民上台,他非常緊張,他把剛才前輩們對慕諾斯的建議都聽在心裡,他時不時轉身與前輩們互動,試著讓氣氛活躍起來。
居瞭民結束後,田善君一樣先評語,他說:「居教師,你的台風不錯,只是別太緊張,你太緊張會讓學生質疑你的教師能力。」
「對不起!」居瞭民道歉道,他覺得他做得不好才會讓田前輩這麼說他。
「沒關係,慢慢讓緊張感消失,你一定會比慕教師厲害。」田善君鼓勵道。
祝宵皖和庾道嚴聽到田善君的話心裡有底,慕教師是要被捨棄的一方。
「緊張消失,自信心就會來,到時你一定會穩住腳步,還有我知道你想要活躍氣氛,但不用太刻意,順其自然一定能和學生打成一片。」祝宵皖建議道。
庾道嚴也給建議,他說:「你可以每次出門時照鏡子對自己說出鼓勵的話,每次出門都會很有信心。」
「明日能看到自信的你。」庾道嚴期待道。
「好。」居瞭民受益匪淺,他會努力不讓前輩們失望。
田善君做最後總結,他說:「今天訓練到這裡結束,今日前輩們的話要記在心裡並要有所改變,明日繼續。」
「明日一樣時間集合,由祝教師帶著他們。」田善君指示道。
祝宵皖回應說:「好。」
「沒問題就解散。」田善君結論道。
慕諾斯直接離場,而居瞭民則是請教三位前輩,見到新人的反差,各個心裡都有想法,田善君和庾道嚴想法一致,一個很認真、很有上進心,另一個根本沒有上進心;祝宵皖知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看法,不一定要照著前輩的方式做,但是職場上還是不要太傲氣,吃虧的會是自己,他曾經吃過,知道收斂,希望慕教師能明白。
慕諾斯比誰都要明白、比誰都要了解,只不過他就是有本錢做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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