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鬼叙事录] 真人真事~鬼话短篇 #1 - [百鬼敘事錄] #64 人命練蠱

一通陌生的電號碼出現在電話顯示屏上，一向來不接陌生號碼的我卻隱約間感覺到這通電話非比尋常，於是便馬上接聽。來自電話裡對方的聲音起先吞吞吐吐，在三番幾次的詢問下，原來他是我小六時期的同班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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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已經有大約有十多年沒有聯絡和見面，當時小六畢業後，他便升上獨中而我選擇了本地的政府中學就學。在我們噓寒問暖的談話過程中，漸漸地提起話中重點。而他也是在某個廟會上遇見我姐，因為我姐也和我一樣讀同一個小學中學的關係，所以他也認識我姐，便獲取了我的聯絡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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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會撥打電話給我，也是因為我姐向他推薦“那個人”。同是練法的姻家公，姐夫的父親也對“那個人”的評語是“法高無邊”。雖然兩者的宗教信仰不同，但他們都互相敬仰著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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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學向我述說了狀況，原來是和他同住家裡的親舅舅出了問題。他的舅舅在某天騎著電單車如常上班，在車停駛在一個十字路口旁的一個直向出口等待紅綠燈時，無所事事的他發現路邊上放著一個奇特的模型，如拳頭般的大小，模型上方有灰色紙質傘狀覆蓋。在好奇心的驅使下，他用腳撥開那模型，模型裡面卻裝了一小瓶黑色液體，他警戒性地感覺有點不妥，就在這時後方車輛突然鳴笛(因為紅燈已轉綠，他的電單車正阻擋著車輛前進)，在慌忙之際，他一不小心踏扁了模型，隱約間還聽見玻璃破碎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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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他舅舅一直都有聞到腐臭味，也有察覺可能是踩破裝有黑色液體的瓶子所引發出的臭味，但是他不管如何清洗，換了新裝，噴香水，臭味卻一直纏繞著他而變本加厲。那就是說所有聞到的氣味都是臭的，也是同一個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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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他以為他患病了，尋求各個鼻腔科的醫生，打針吃藥都無法解決任何問題，甚至好幾次他都從睡夢中驚醒，不是在做夢，而是被臭味熏醒的。他漸漸日益消瘦，精神失常而辭去了工作。他在家靜養這段期間，他的家人也就是我的同學，他們也有請宗教人士幫忙，但是當每個見到他的狀況時，各個紛紛都打退堂鼓，勸其家人為他安排後事，也有一部份神棍，趁機敲詐，誆騙錢財而導致其家人的儲蓄所剩無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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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解了他們的狀況後，我向那個人請示。那個人吩咐我與我的同學一起相約見面，然後再去他家探訪其舅舅。當我們抵達他家外圍時，從車裡出來，那個人突然小聲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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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家沒有養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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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那個人疑惑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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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家有沒有養雞，跟他舅舅患病有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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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人指著安裝在籬笆外圍的雞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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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那整排的雞籠，不見一只雞。]說完，他便走進雞籠旁，再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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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飼料溝裡還有堆滿玉米粒，就是沒看見有雞的踪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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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同學打開了籬笆門，向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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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的車可以駕進來放在裡面的車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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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直接向他劈頭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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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養的雞呢？全部賣光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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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 他停頓片刻，然後娓娓道來，說:

[自從我舅患病，家裡所養的雞鴨貓狗，都離奇身亡。我母親懷疑是動物染上瘟疫，也有懷疑是否我舅也是同樣的病源，但是我們家裡人除了我舅，各個都很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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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慌忙地補充說

[家裡煮的菜餚我們都有吃，當然那些離奇身亡的雞鴨，我們有特別處理，沒有拿來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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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說完，我看了那個人，看他眼睜睜地看著遠處，我正想問那個人看什麼時，那個人突然發話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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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裡有一間屋子，是誰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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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同學語氣好奇地回答，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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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朝這個方向能看到那邊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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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馬上轉頭，依著那個人的方向看，卻沒看見有建築型的房屋，不管我跳還是站在高處也看不見，不可能呀，我比你高一個頭卻看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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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同學接著對這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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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鴻，你這裡是看不見的，要上我家一樓看比較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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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繼續回答那個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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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曉得是誰家的，從我出世起就有那間屋子，據我爺爺說那邊的屋子已經荒廢百年，本來是有路口的，但是現在已經無法通行，連人走路過去也寸步難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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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舅舅的睡房在一樓?]那個人突然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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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學與我對視，然後回答說: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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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人接著又問，說

[一樓除了你舅舅就沒有其他人住一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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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們為了早起方便，所以便選擇住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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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帶我去見你舅舅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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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一進入同學家裡，就見到一位婦人坐在前座客廳看報紙，我們禮貌地向她招呼說聲安娣，她黑臉地看著我們。同學馬上解釋說

[媽咪，這是我的同學，來看舅舅的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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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們上樓正往其舅舅的睡房時，樓下拋出一句，那位安娣說道

[不要隨便亂來，我們可是沒有錢給你們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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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同學尷尬地對我們說

[別放在心上，我媽被人騙到怕了，所以如果要付高額費用的話，請允許我分期付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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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同學一場。但是我也不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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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不行了。]那個人打斷我們的對話，默默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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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學緊張地向那個人提問，說:

[你都還沒看到我舅就說他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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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我看，我也能看。]我自薦自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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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拍拍同學的肩膀，安慰他的情緒。他稍微冷靜下來，低聲細語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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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先做好被嚇得心裡準備，他的樣子有點讓人害怕。。說完，便轉開門柄，推門進去，小聲地說:[舅舅，我們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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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咽了一口水，壯起膽子。同學先進房裡，他的體積遮擋著我的視線，一股消毒水的味道撲鼻而來，我低下身子，連連說道:

[打擾了，打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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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雙枯乾的腳踝突然進入我的眼簾，這種消瘦程度已經可以以皮包骨來形容，而且皮膚組織還佈滿深色屍斑，可想而知他現在的樣子。我慢慢地把視線轉移他的臉上。看著其臉部的骨額關節已疏鬆而出現局部崩垮，皮囊因為骨頭的脫落被拉緊和裂開，眼球突出而使眼眶出現凹陷，奄奄一息絕望的神情平躺著床上。難以想像家人每日每月對他的照料，見他病情逐漸惡化，心情難免會有所低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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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基本地對他嘗試性問話，同學也代替我以客家話翻譯給他聽，如果說是或有，眼皮請眨一下。在同學靠近他耳邊問問題時，他的雙鼻孔突然流下黑色粘液，我查看同學的表情，看看他是否有發現異樣，但他卻毫不在乎。那粘液一直流到他舅舅的嘴角，突然，黑色粘液迅速活動起來，從雙線分支五六條線，再擴散再分支再擴散。。不！同學他，他是看不見的！我猛然回頭看站在門外樓梯旁的那個人，那個人嚴肅地注視著，緩緩地搖著頭，然後招手示意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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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正想走出去時，回頭望一望他舅舅，整體膚色瞬間變成黑炭色，就是那黑色粘液所形成的。我傻愣著看他其變化，直到那個人發聲說，快點過來，我這才回過神來。當我走到那個人的身旁，再回頭看他的舅舅，膚色又轉回剛剛我進去時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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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有看到剛才的變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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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我還看到一個碩大的嬰兒頭，用嘴巴從他的鼻子吸食著靈魂。。和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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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嚇了一大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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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那黑色粘液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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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成像粘液，其實不是。感覺是它的吸食經絡，覆蓋其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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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為什麼你不除掉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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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如果我除掉它，他舅舅會馬上斃命的！]那個人嘆氣地繼續解釋說

[說實話，他舅舅已經是活死人了，現在你們感覺他還有生命跡象，那是因為它為了吸食活物，賦予假死生命力。。還有那對面森林的廢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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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埋怨那個人，說:

[如果真的不行，走進慰問幾句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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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它會察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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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附在他身上的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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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廢屋那邊的。。] 那個人再說: [ 我過去那廢棄的屋子看看，你在這裡陪你的同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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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告奮勇地說:

[我可以陪你過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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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人邊走下樓梯邊說道:

[你就在這裡等我的消息，我去去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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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次回到他舅舅的房裡，看著同學冒著熱汗地向其舅舅問問題，他舅舅還是目無表情地望著我們頂上的天花板，而那黑液又不斷地重複著從鼻孔流出，有規律性的分支和擴散普及全身。。我在那傻傻等待那個人的消息，眼神卻不經意地與同學的舅舅對視，突然有個感覺，怎麼？他的眼珠子正盯著我?

我故意從左走到右，而他的眼珠子卻還一直盯著我看，隔了不久，他的眼珠往上看然後又盯著我，反复來回幾次。。他是否要我看上天花板?我本能反應順著他的意思看上天花板，沒什麼。。我再與他對視，他還再次重复著，是不是我身後的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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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好心理準備後，往後看上去，看見一張黑色的旗幡在空中飄著，有白色的未明文字圈形著書寫。。我馬上站上一個凳子，背面向著旗子，那旗子正處於我的頭後上方，我開聲叫住我的同學，我同學神色如常地往著我，說: [ 鴻，怎麼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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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點口渴了，可以不可以倒杯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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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不好意思，我這就去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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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同學離開房間，我還目送他走下樓梯，便走進靠在其舅舅耳邊，以不流利的客家話問道: [你有看到，樓頂有個旗，目珠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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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他的眼皮真的稍微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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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你說真話，你的病不能救。但是，我們會盡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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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皮眨了一下，眼角擠出了淚水。我知道這句話很殘忍但我希望他能放下執念，離開人世。我安撫他的手掌，告知我正要離去，他濕紅的雙眼，緩慢地眨下眼，像似接受我的離開。我輕輕地關上房門，在樓梯間撞見同學，我便提議出外面談，順便等那個人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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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經過我一番的勸說，同學終於能淡然接受。等了大約兩三個鐘頭，那個人終於出現在我視線當中，看他氣喘吁吁，白色的衣衫髒亂不堪，臉部還因為汗液而沾滿了灰塵木屑，心領必有一場戰事剛剛結束。那個人走進前來，小聲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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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看看他房裡有沒有黑色的旗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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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我瞪大眼睛看了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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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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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告知同學車鑰匙遺落在其舅舅房裡，藉口看看那黑色的旗幟。真的，旗幟已經消失不見了，再看其舅的表情，比之前好看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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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別了同學之前，那個人還囑咐同學希望以火葬的方式處理，這樣對大家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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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子裡堆滿著許多問號，急切想要知道所有事情的來龍去脈。那個人在車裡全盤向我托出，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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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解釋為 “雙重詛咒”。第一個他碰到的模型，可能是試降，降頭師正在測試新降術的威力，故而製造陷阱無差別殺人。其實，如果這早點發現，嬰靈還未形成是可以挽救人命的。第二，就是來自那廢屋的。當我靠近那屋時，便開第三眼和施障眼法，但是我發現往一樓的木質樓梯已經腐爛到搖搖欲墜，深怕踩踏會製造噪音而打草驚蛇，所以我便在樓下尋找最靠近樓上的“妖氣”，於是便結印念咒召喚了多聞天王，哪裡知道氣場太大，樓上下中間的層面都鏤空了，而樓上的桌子，木板也包括那妖怪也跌落在地，隨後憑空出現了三叉戟，把那妖怪按在地上，被天王收進寶塔裡。在桌子跌下來的那一刻，我有看見桌面上有綁定一面黑色的旗幟，還有一圈白色的豆芽文字，但是妖怪還沒被天王按住時，那面旗就不見了。難不成它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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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保險起見，在送走天王後，我便把那廢屋施了結界，在確保那面旗幟是否會出現被害者的家裡，所以見到你時就讓你去他房間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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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仔細回想，然後說:

[但。。在你走後不久，我有看到那個黑色的旗飄在他房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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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我走後幾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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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半小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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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告訴你的事情都是揀短的說，我從路口到那廢屋大約有一個多小時。]那個人繼續說:

[不懂那妖怪的目的，也不懂那旗幟是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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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妖怪是長什麼樣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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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長腳長一副樹幹臉。妖怪長相本來便是千奇百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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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為何要提議要求選擇火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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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怕土葬，屍身會被它所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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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幾天後，同學打電話告知，舅舅面容安詳地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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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鬼敘事錄] #64 人命練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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