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雖然已經過很久了,但其實這是情人節賀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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揮別了前幾日又冷又熱的尷尬天氣,今天太陽難得一整天都探出頭,加上正逢春節連續假期,街上的行人便多了起來,顯得有些擁擠,因為擦撞而造成的衝突層出不窮。
但這都不影響嚴司的好心情。
因為昨天工作提早完成,他得到了一個晚上的好眠以及一天的假,難得的好天氣,不找人出來拜年不是太可惜了嗎?他還聽說過年到處拜訪的話可以順便討個吉利,好像是叫做「走春」吧。
所以他早就列好清單,打算一一找人聊天串門子,表現熱情的一面。
嗯,本來是這麼計畫的。
可是在大街上走越久,他就越發現有哪裡不對勁。
過年假期人潮總是特別多,這點他沒意見,但情侶的比例也太不正常了吧?
他從剛剛走到現在,至少看見五對情侶,一個比一個還要曬恩愛,還有當眾吻起來的,好像怕全世界不知道他們有多困擾人一樣。
難不成他們終於要開始靠閃光統治地球了嗎?
而這疑惑在他接連發現好幾家餐廳都在打促銷,好奇地詳細一下後,就迎刃而解了。
原來今天是情人節。
這陣子都是跟屍體作伴,他還記得上次注意日期的時候是二月十一日,沒想到一轉眼就十四號了啊……
那他今天出來根本討不到什麼吉利,只能討到寂寞男孩的悲哀吧。
嚴司決定改變計畫,直接就近找個認識的人,然後窩在那邊一整天就好了。
不過這附近有誰呢……
才剛想著,一個熟悉的人就出現在他眼前。
嚴司的嘴角揚起弧度,走向前。
「唷,老大。」
剛從店裡走出來的虞夏聽到聲音轉過頭,先是愣了一下,接著皺起眉,「你在這裡幹嘛?」
「真冷淡啊老大。」嚴司心情愉快地走到虞夏旁邊,「我工作提早完成啦,而且該找到的東西也找到了,不覺得是個好兆頭嗎?當然要找人拜訪一下給你們沾沾喜氣。」
「我不需要沾。」虞夏把剛買到的東西收進袋子後,就逕自往另一個方向走,「你去給別人沾吧。」
「老大你在辦年貨嗎?」明顯看見虞夏袋子裡裝滿過年常會被拿來招待客人的零嘴,嚴司自然地跟上虞夏的腳步,無視對方投過來的抗議目光,「我還以為這是阿佟在做的。」
「……佟去另一個地方買了,等等會合。」虞夏不悅地把越靠越近想看清楚內容物的嚴司推開一些,「對了,既然遇到你。」
虞夏拉開購物袋,從裡頭拿出一個用透明袋子包裝過的巧克力遞給嚴司。
嚴司訝異地接過巧克力,「老大,你這麼突然給我巧克力,我會不知道要怎麼回答你耶。」
「你是要回答我什麼?」虞夏一臉莫名其妙,「那是小聿剛做好,說要送你們的,早上我才拿去警局分而已。」
「原來如此,小聿真是好孩子啊。」嚴司感動地把巧克力放進外套口袋內,打算回家之後好好品嘗大概是今天唯一會收到的巧克力,「我還以為老大要跟我告白咧。」
「誰會……」
一段手機鈴聲響起,虞夏停下腳步拿出手機,看了眼螢幕上的顯示名稱後,皺了下眉,接起電話,「喂,是我……對,我在這附近……好,我知道了,有需要再打電話。」
「怎麼了?」嚴司好奇地問。
「民眾通報這附近有人要群聚鬥毆,我去看看情況。」虞夏邊說邊把手上的東西塞到嚴司手上,「幫我拿一下,佟等等會過來。」
「喂喂老大,你是打算讓我在這邊看情侶發射殺人光波嗎?」知道虞夏打算一個人過去,當然不可能只在這邊等的嚴司馬上發出抗議,「我也一起去吧,義務加班。」
「……隨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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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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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終於來啦,還以為怕了咧。」
「哼,我們才不像你們每天閒閒沒代誌做,很忙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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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兩群由國高中生組成的人馬,對立而站,地點在一座廢棄的工廠內。
他們前方各站了一位明顯是領頭的人,兩個人眼睛死瞪著對方,就怕眼神一飄開,自己的魄力就會跟著驟減。
而後頭的人也都蓄勢待發,好鬥的性格讓他們隱藏不住臉上的笑意,彷彿只要指令一下來,這份笑意就會轉換成動作,驅使他們一逞戰鬥之快。
這就是虞夏趕到現場時所看到的狀況。
嘖,這群死小鬼。
把購物的袋子放在門口外面,虞夏筆直地走向他們的視線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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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別的事情不做,在這裡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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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虞夏身上。
領頭的兩個人先是露出怒容,準備出聲警告虞夏別管閒事時,其中一人像是發現什麼,怒氣隨即轉變為驚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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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是那個娃娃臉條子!」
「靠!快散快散!」
「全部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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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嚴司到場後看見的情形。
全部的人就像是地球要毀滅了一樣,到處逃竄,本來應該是對立的兩組人馬全部混在一起,有志一同地想離開這個地方。
結果,不消幾秒,還站滿人的空間突然變得寬敞,只留下虞夏和嚴司,以及不知道為什麼沒有跟著逃走的人。
「老大,你是酷斯拉嗎?」嚴司一臉驚奇,沒想到這種像電影的情節居然會出現在他眼前,早知道剛剛就錄下來了。
「不是。」虞夏一秒反駁外加給嚴司一個肘擊後,不悅地說:「他們上次也在這邊打架,才被我打一頓送到警局而已。」
結果居然沒記取教訓,幸好還沒打起來,不然他就一個一個抓回來讓他們在警局過年。
「才被打過一次就怕成這樣了,老大你這是在小朋友的心靈上留下陰影喔。」嚴司笑笑地說,搞不好以後被問到最怕的東西是什麼,他們會毫不猶豫地回答虞夏。
「會怕就不要打架。」虞夏冷哼一聲,「如果不給他們點教訓,以後要付出的代價,就不是留下陰影這麼簡單。」
「老大你真是個……」
「喂喂,聊什麼天,很閒嘛。」
被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對話,虞夏和嚴司看向聲音來源,發現是剛剛沒有跟著逃跑,反而露出不屑表情的一小群人,大約一二十個。
「我是不知道你有多強啦。」其中一個人上下打量著虞夏,「嘛,看起來好像也沒他們說的強,真不知道跑的人在想什麼,簡直卒仔。」
說完,周遭的人跟著笑了起來。
「老大,你是把他們打到失憶了嗎?」嚴司挑起眉看著明顯就是在虛張聲勢的幾個人。
「他們上次不在裡面。」虞夏沉著臉回答。
不但沒記取教訓還吸收新成員是吧,看來下次遇到領頭的時候,有必要好好再溝通一下了。
完全不知道把領頭拖下水的年輕人見虞夏和嚴司對挑釁無動於衷,只好再接再厲下去,「怎麼?你們是怕到不敢直接跟我們說話了嗎?」
其他人也七嘴八舌地附和。
「哈!小朋友就乖乖回家幫媽媽做家事啦!」
「還是迷路了?叫你旁邊的大哥哥帶你回家啊!」
「順便要點壓歲……」
碰!
工廠斑駁的牆壁在虞夏的拳頭下又脫落了幾片漆。
還想說話揶揄的人全都被虞夏瞪得不敢再說半句話。
「大過年的,我不想打人。」虞夏冷冷地說,雖然他剛剛已經打了在旁邊偷笑的嚴司一拳了,「明白的話就馬上離開,不然就讓你們家人到警局去認領你們。」
「幹!囂張屁!大家上!」
站在前面的幾人一擁而上。
然後下一秒全部被打倒在地。
正要跟著衝的人愣了一下,警戒地退後幾步,帶頭的人用眼神下了指示後,就分成兩批,一批繼續挑戰虞夏,一批改瞄準嚴司。
「喔,本來還想在旁邊看老大顯神威的。」看著衝向自己的幾個人,嚴司勾起嘴角,好整以暇地站在原位。
接著,在第一個人快打到他的同時,用力朝對方小腿脛骨的部分踢下去。
「幹!」小腿被重擊的人馬上痛得摔在地上打滾。
另一人見狀,便繞到嚴司的旁邊攻擊,早就猜到對方動作,嚴司一個後退避開拳頭,而後抓住對方的手,從口袋拿出手機,用側面的部分,使力往手腕交界處的骨頭敲下去。
又一個人倒在地上哀嚎。
想圍攻嚴司的人立刻後退了好幾步。
「沒有什麼肉包覆的骨頭被打到會很痛喔。」嚴司晃了晃手機,「還有人要親身體驗一下嗎?我可以示範其他地方,脫臼了免費附送接回來的教學。」
打架還可以學知識,嚴司覺得自己真是為教育盡了份心力。
但看到搶先體驗的人還倒在地上臉色發白,眼淚都飆出來了,根本沒有人願意上前去讓嚴司繼續盡心力。
解決完一批人的虞夏見圍著嚴司的人不敢動作,當然就順勢處理掉了。
把現場所有人都制伏後,虞夏便打電話叫附近的員警來帶人,不消幾分鐘,警力到達,虞夏就把剩下的事情交給他們負責,並拒絕對方載送的邀請,和嚴司徒步離開工廠。
「啊,老大你給的巧克力都融化了。」嚴司惋惜地看著從口袋中拿出來的變形巧克力,「嘖嘖,早知道就先吃掉了。」
「只是形狀變而已,味道又不會變。」虞夏瞥了眼巧克力,「冰起來不就變回來了?」
「不一樣啊老大。」嚴司認真地說:「這就像是從一而終和變心後又回心轉意,已經是兩回事了。」
「……關係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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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夏和嚴司並肩走出工廠外的草地,朝著市區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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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式各樣的人不斷在眼前交錯,店家的招呼聲混著說話聲和車聲,形成城市中再正常不過的旋律。
虞佟坐在街道旁的椅子上,享受難得的悠閒。
這是他和虞夏約好會合的地方,但他抵達的時候,預料中的人並沒有出現,而後他就接到虞夏的電話,得知對方要去處理群聚鬥毆的事情,問他要不要先回去。因為今天放假,加上他們是開車過來的,先走就意味著虞夏還要自己想辦法回去,虞佟便提出在原地等就可以了。
可是一段時間過去,虞夏依舊沒有出現在人群中。
他突然有點擔心那些群聚鬥毆的人,希望虞夏有記住他的叮嚀才好。
就在猶豫是不是要直接打去局裡問狀況的時候,他就在來來往往的人中捕捉到熟悉的身影。
虞佟站起身,嘴角因放心而揚起弧度,「夏,還有阿司。」
「抱歉。」虞夏略顯歉意地點了下頭,把買來的東西遞給虞佟確認。
「唷,阿佟,有等很久嗎?」嚴司抬起手打招呼。
「沒有。」虞佟也對嚴司點頭致意,「剛剛還有繞去其他地方。對了,事情處理的怎麼樣?」
「那些小朋友好好被處理了。」一提到這件事情,嚴司就止不住臉上的笑意,「阿佟你沒看到真是太可惜了,老大一站出去,他們就跑得剩沒幾人了,以後晚上一個人外出只要帶著老大就可以所向披靡了。」
虞夏陰沉著臉架了嚴司一個拐子。
似乎可以想像當時的情形,虞佟無奈地苦笑,「夏你之前做了什麼事嗎?」
「沒有,教訓一群死小鬼而已。」虞夏冷哼了聲,「放心,這次他們大部分都有好好回家過年。」
只是少部分要在警局過而已。
「好吧。」知道對方話中之意,虞佟也沒有追問的打算,確定虞夏買的東西無誤後,就把袋子交還給虞夏,「那我們快回去吧,小聿應該也等很久了。」
「嗯。」虞夏接過袋子。
「我們晚上要煮火鍋,阿司要不要一起過來吃呢?」虞佟轉向嚴司問著。
「好啊,這種日子就是要吃火鍋溫暖一下。」嚴司直接答應下來,畢竟剛剛走過來又遇到一堆情侶,讓他覺得異常的寒冷啊。
「那晚上六點見。」
「我會順便帶個好料過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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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司朝虞夏和虞佟揮揮手,邊目送他們走向車子,邊思考等等應該要去哪裡比較好。
剛剛有經過一家挺常光顧的甜點店,去買個幾樣討好虞家小兒子好了。
「喂,拿去!」
不知道為什麼又回過頭的虞夏拋了一個東西過來。
嚴司險險地接住,發現是跟早些時候虞夏給的巧克力一樣的包裝。
沒料到會收到第二次的嚴司疑惑了好幾秒。
見嚴司沒反應,虞夏皺起眉解釋道:「你的那個不是融化了嗎?」
嚴司立刻恍然大悟。
明明之前還不在意地說冰起來就好了。
他的嘴角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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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以前就這麼覺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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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你真的是個好人耶。」
「吵死了,不想拿就還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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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寫完了(躺)
這明明是最早開始動筆的配對,卻一直卡到現在才完成XDD
中間故事改了又改,現在這個版本算是比較滿意的吧orz
大概一開始就挑錯題材寫了也說不定(?)
雖然司夏到現在還是我的本命配對,但寫的時候卻總是煩惱很久
或許是因為二爸的生活不是辦案就是辦案(?),想寫點別的卻偏偏沒什麼靈感XDD
第二部他們互動雖然不算非常多,但每次看到都好高興www
二爸就算一直暴力到最後(?),可是我真的覺得他是好男人啊超愛他QQ(因與聿最愛的角色)
&手腕那邊的骨頭被敲到真的超痛的……之前只是被原子筆敲一下我就以為要升天了(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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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已經過了,就只好……祝白色情人節快樂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