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傳-短篇 - [特傳/賽安賽] 那一天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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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特傳/賽安賽] 那一天

亞水

May 27, 2013

50

6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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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個在沒什麼天氣變化的學院中，微風特別暖和的日子。

　　安因在例行的晨跑後，回到黑館的房間內一邊梳洗，一邊計畫著今天的行程。

　　──昨天收到了來自東方森林裡木妖精慶祝樹果豐收所做的果醬，他和賽塔約定好在早餐時一起享用。之後或許會去圖書館，他打算利用這幾天的假期把一套關於古代符咒研究的書籍看完──

　　在把自己打理好，準備出門的前一刻，手機響起急促的鈴聲。是來自公會的緊急通知。

　　「安因先生，兩名紫袍請求緊急支援，目前公會已經和兩名紫袍失去聯繫！」

　　「我馬上到公會。」

　　由於有約在先，安因在出發前先撥了通電話給賽塔說明事由。

　　「我知道了。」一向溫柔的聲音自電話那頭傳來，接著是短暫的停頓。「……你要小心。」

　　「別擔心。」

　　結果回到黑館時，已經接近午夜了。兩名紫袍都順利救回來了，雖然受到一點鬼族氣息的影響，但只要在醫療班躺個幾天就會沒事了。自己的身上也都只是小傷，擦過傷藥後沒什麼大礙，剩下的只是身體的疲憊。

　　即使工作順利解決，安因仍覺得靜不下來，一顆心彷彿懸在半空中。

　　到底是遺漏了什麼事？

　　越過窗戶仰望，今晚的夜空似乎特別漆黑，吞噬了稀少的星光。

　　只是憑藉著一瞬間的念頭，安因躍出窗戶，長長的黑袍下擺因風勢而被吹起，宛如張開了黑色的羽翼。

　　安因沿著偏僻的小徑漫步。他還記得剛接下行政職位不久的那陣子，他在學院的第一個朋友經常邀請他一起走過這條小徑，前往盡頭的涼亭享用午茶。這裡平時不會有什麼學生經過，兩人都很喜歡這樣靜謐的環境。

　　深深吸進夜晚微涼的空氣，試圖藉此撫平浮躁的心情。

　　晚風吹過，載著隱隱約約的歌聲。起初歌聲還很模糊，但隨著朝涼亭走去的腳步而越來越清晰。

　　「夜安。」歌聲的主人就坐在涼亭中，朝天使所在的方向抬頭看過來，失去了平時令人心安的笑容，彷彿大地被烏雲遮去了光彩，黯淡得令人心慌。

　　安因走進涼亭，第一次看到友人這樣的反常，他試圖詢問原因，一開口卻只有無聲。

　　「我沒事的。」精靈略過理由的說明，那句話與其說是對安因說，更像是對著自己說的。

　　空氣中的哀傷卻沉重到飽和，彷彿再多一點就會下起雨來。

　　賽塔仰望毫無星光的夜空，繼續哼著被打斷的曲調。

　　安因記得這首歌，傳述驍勇善戰的精靈戰士瑟都在對抗黑暗勢力的戰鬥中獨自一人存活，祝福他前往安息之地的戰友們的詩歌。

　　是想起了逝去的同伴嗎？安因猜測。

　　天使長遠的生命讓他看慣了身邊的人來來去去。不，不是習慣，而是麻木。原本安因一直以為對賽塔而言也是如此，因為擁有太多也失去太多，只能藉由經驗去學習如何習慣。但是這回似乎不同，如果不做些什麼，對方或許就會遠離到自己追不上的地方。

　　於是安因也開始吟唱起歌曲，一首古老到作者的名字已經失傳的詩歌，以前往安息之地的善戰者為第一人稱，向主神祈禱被留下的同伴能夠遺忘悲傷，重拾笑容。

　　在歌曲的最後一個音符落下時，安因發現賽塔正望向自己，視線卻不是落在自己身上，反而像是看著十分遙遠的彼方。

　　半晌，兩人都沒有再開口。

　　「……是戰爭的日子。」賽塔的聲音淡淡的，卻清晰地傳進安因耳裡。「只有這一天，我無法不讓自己想起那天發生的事。」

　　「賽塔……」

　　「打擾你休息的夜晚真不好意思，我真的沒事了。」淺淺的微笑又回到賽塔臉上，卻讓安因覺得有種說不出的不習慣。「我想只是還在習慣遺忘而已。」

　　「不用遺忘也沒關係的！」衝動之下，安因伸手握住了賽塔的手腕，這個舉動讓賽塔露出了難得的驚訝表情。

　　他依然時常想起關於他搭檔的細瑣小事，一言一語、一舉一動，都是些明明當對方在自己身邊時，不曾特別留心的事。

　　無法遺忘，也不想遺忘。

　　賽塔低頭望向被握住的手腕，再度勾起了嘴角，回復到和平時相同的溫柔。

　　「我方便……耽誤你一點時間嗎？」

　　那夜，沒有精靈泡的茶，也沒有翼族的點心，只有天使聽著精靈細說著點點滴滴的回憶，星星們似乎也因好奇而探出頭來，靜靜在夜空中聽著久遠到幾乎要被世界遺忘的歷史。

　　那夜，這個日期被賦予了新的回憶，以及兩人之間新的約定。

－－－－－－

應該在舞會的那段吧，賽塔難過的那幕一直讓我印象很深刻，所以想試著寫寫看這個題材，不過我記憶力超差的，如果有BUG請提醒我XDDD

慘了我明天還早八，再不去睡我就死定了。

大家晚安。ノ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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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特傳/漾安] 墨色

#2 [特傳/漾安] 救贖

#3 [特傳/漾安] 我的志願

#4 [特傳/賽安] 笑靨

#5 千冬歲過河 [主要還是夏冰夏?]

#6 [特傳/賽安賽] 相隨

#7 [特傳/賽安賽] 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