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從明白體內擁有靈石力量及看過那力量的強大後,我就一直很嚮往得到那股力量,因為它能改變我的一切。
只是我連如何操作都還不會,況且這片充滿色彩的世界,是如此的美好,因此只能像鴕鳥一般,暫時將奇特力量放至一旁,不予理會。
如果從未接觸過這世界,也許我會奮不顧身的使用,但如今的我,卻懼怕了。
於是我決定先加強自己的龍氣和龍術!龍氣是強化力量的根本,而龍術則可以引發咒術造成傷害。
除了一般的訓練課程之外,我還另外拉了紅靈陪練和增加額外課程,這舉動一度讓刑異叔非常高興,直說我終於長大了。
之後,刑異叔拉著我促膝長談了「龍皇是部落的精神象徵,雖然擁有力量可以保護族民,但是最重要的是要有顆傾聽族民的心…」三小時。
在後山與紅靈對打時,我順便跟他提起有關幻的事情,並且把想送幻離開的想法告訴他,因為他留在我們身旁太久了。
我覺得父親和刑異叔好像發現幻的存在,只要我一出現,他們就會緊盯著我不放,雖然我私下問刑異叔他說沒什麼。
這件事我沒跟紅靈說,他是一個死心眼的人,怕他想太多而感到自責。
「嗯…」紅靈拔下耳針把玩著,思考到底要不要繼續藏著幻。
「你覺得呢?」
紅靈不傻,所以也明白這其中的輕重,沒多久就點頭答應:「雖然有點可惜,不過就依妳的,把他送走吧!」
「好耶!那我們就趕快跟幻說吧!」
「恩…妳很奇怪哦?」紅靈摸了摸下巴,狐疑地湊近我。
「哪有。」我偏過頭,吹吹口哨,假裝一切非常正常。
紅靈這傢伙,什麼都厲害就算了,連第六感都這麼準。紅靈的行為使我暗自冒冷汗。
紅靈湊的很近,近到我臉發熱,彷彿周圍的空彷彿都被吸乾,呼吸開始急促,幸好紅靈適時開口,解救了我:「恩…算了,不過過陣子再跟幻提吧!」
好加在!不然我都快招了!
「為什麼?」
「最近有刺客入侵,雖然不是幻,但在這個時間點上我怕被人誤會。」
「好吧!那之後再放回赤霞林。」
赤霞林是當初紅靈撿到耳針的地方,是一座位於部落西北方的樹林,常被拿來當成訓練幼、少龍的地方。
我們還小對戰爭、利益之類的思想處於懵懵懂懂,大人們的存在總讓我們以為他們會為我們撐起一片天,而我們只需在天底下無憂無慮當個孩子。
只是這些大人之間,似乎有著道不盡的千言萬語,時常在集會所裡為了自己口中所謂能帶給部落的好處,跟意見不合的他人謾罵爭吵。
這次刺客的入侵,成了他們之間新的話題,一些對爹不滿的長老,趁機把矛頭指向爹,懷疑爹的治理能力。
就連娘最近也為了這件事忙得焦頭爛耳,很少陪伴在我身旁。
為什麼刺客的到來,會成為燃起族內內訌的導火線呢?爹為何不反擊那些人?為什麼長老們會說爹常常失蹤,不治理部落?也許這是我們小孩一輩子也想不透的事情吧!
讀過族史的小孩都知道,爹是龍族史上最好的龍皇,那為何他們要這樣說爹?我百思不得其解,所以只能選擇嘆息。
「有可能嘛…?」情緒莫名的低落,心目中的爹是一隻強壯偉大的龍,雖然他從不正視過我,但我還是很尊敬他。
我想變得更強,從他的手中接下龍皇的位置,娘和紅靈在一旁祝福我,這是我的夢想。
雖然只是一句疑問句,但紅靈還是聽懂了我嘆息的背後,所代表的意義。
「別擔心,龍皇大人一定沒問題的。」隨後紅靈將我擁入胸膛安慰,聞著他身上那股與娘相同的香味,不知為何感覺特別溫暖。
根據部落得來的情報指出刺客來源出自於狼族,雖然目的不明,但爹下令一旦發現有外族的蹤跡,一律要向上呈報,否則重罰。
整個部落人心惶惶,不僅下達命令還嚴禁深夜外出,只是這波的刺客似乎運氣不好,過沒多久就傳出擒獲刺客,族民們一聽都高興地不得了,連我也不例外。
刺客的流言傳得沸沸揚揚,到最後竟沒幾天就抓住,這感覺真像雷聲大雨點小,作戲成份大許多。
不過,能抓到也是件好事,總比提心吊膽過生活來的好,我想這一定是爹和刑異的功勞,畢竟龍族可不是吃素長大的。
曾好奇刑異叔為何總帶著紅靈一同處理公務,紅靈告訴我,因為以後他八成九會接下侍衛長的職務,所以要趁早了解狀況。
那我呢?原來爹不看好我。我很悲戚地躲去角落畫圈,惹得紅靈哈哈大笑,勾住我的脖子直說就算我當不了龍皇也沒關係,他養我就行了。
這是安慰人的話嗎?我更苦悶了。
但我沒想到,抓住刺客的不是爹也不是刑異叔,而是紅靈。
我不敢置信地問著他:「真的是你?」
紅靈點點頭,無奈地給了我第十次肯定的答案:「沒錯,就是我。」
不是我故意要問他十次,而且這太不可思議,簡直可與天空下紅雨比擬啊!
雖然刺客能力如何,我是不知道,但能跑到別族作刺殺、偵察的刺客,絕對不是軟柿子。
我搖著他的手,向他撒嬌道:「那你快點說你怎麼抓住刺客的!」
「其實…也沒什麼好說的……」
紅靈述說起那一夜的情況,他說其實那只是好運罷了,正常情況下他絕對是被擊敗的一方。
那天深夜他突然感到一陣尿急,於是走出房間上廁所,沒想到聽來一短聲一短聲的聲響,心中感到古怪,於是朝不遠處的窗口探頭出去,就這樣看見刺客的入侵,於是二話不說朝刺客施放龍術,故意製造聲響讓附近的守衛發現。
只是那天守衛站崗的點與時間非常奇怪,像是被故意打散般好讓刺客趁機入侵,面對遲遲未來的守衛們,紅靈一個人苦撐刺客的猛攻。
與刺客深夜對幹是一件非常不理智的行為,因為刺客有自己獨特的攻擊方式,善藏於夜色、殺人於無形,再加上此刻紅靈的任務是拖住刺客使其不能進行暗殺、偵察之行為,危險性更是大增。
他被打得節節敗退、不得還手之時,刑異叔帶著無數侍衛兵出現解救,這才抓到刺客。
侍衛與普通的龍殿守衛是不同等級的士兵,每個侍衛無不是族內萬中選一的人才,為部落中最精英的部隊,直屬龍皇、侍衛長指揮,有他們出現就算刺客要跑也跑不掉了。
「就這樣?」
「恩。」
「所以你會發現是因為你去上廁所?」
「恩!」
「所以你再告訴我,我以後晚上要常去上廁所?」
「…」紅靈白我一眼,朝我頭上巴一掌。
我捂著頭吃痛地說道:「好痛!不然怎麼那麼狗屎運,發現刺客還大難不死的!」
紅靈哭笑不得地看著我,狠狠地揉捏起我的雙頰:「看來妳真的很想我去死耶!」
「好痛,別捏!」我揮動著雙手,想把他的攻擊武器拍掉。
「如果妳下次再這樣的話,就換捏妳的腰!」從小玩到大,我們彼此都很熟悉對方的弱點,就像紅靈知道我怕癢,尤其是我的腰,更是一摸就會笑個不停。
「不要、不要!好啦!別鬧你了,你被刺客傷的重不重?」
雖然在開他的玩笑,但我可沒忘他說的內容,他、受、了、傷!
「無語!妳人真好,真關心我!」紅靈一聽,眼眶頓時泛淚,彷彿只要一閉眼,就能流出滔滔江水。
噗,最好沒人關心他。要不要再多一句『這世上就屬妳最關心我』這類的話?
「白痴哦!快說啦!有沒有傷的很嚴重?」
「妳好關心我,我好感動,使我不禁痛哭流涕以回報妳的關心……」紅靈左繞右轉、廢話綿綿,死都不跟我說他到底傷的嚴不嚴重。
於是我默默舉起右手,空氣中泛著顆顆如黏液般的透明球團,對驚愕的紅靈抱以微笑。
這時的言語如同虛設,光靠一個眼神,紅靈就乖乖的說了。
「還好啦!死不了,放心吧!」
「早說嘛!還浪費人家的龍氣,死相!」頭一偏、腳一剁、手一點,最後身體再向前傾一些,著實就像名利用暴力逼著丈夫說實話,再給他秀秀的小婦人。
我個人認為還滿像的,因為紅靈雞皮疙瘩都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