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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說愛我好不好

蘭璽

Jan 6, 2017

335

8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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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她一切都佈局等待結果時，發生了這麼一件事。

　　「妳老實告訴我，是不是一開始就知道蕭舞已婚的身份？」陳喻喬一臉陰鷙地看著她，大有她再隱瞞就要殺了她的模樣。

　　「嗯哼！」她沒有正面回應，也沒有傻傻問他是聽誰說的。

　　不會是被蕭舞的老公抓姦在床吧？

　　「妳知道一切卻沒有告訴我？」他的臉色臭得可以燻死一條牛，但語氣平穩，有如風雨前的寧靜。

　　「呵，沒有告訴你確實是有點不好，不過我是有苦衷的？聽蕭舞說的？那你就該知道為什麼我沒說吧？」是她不肯的。

　　「她是有說了些什麼。」陳喻喬點頭，但目光沒離開她的臉。

　　「嗯，那就是啦！」她敷衍的很。

　　陳喻喬握住她撐在下顎的手，惡狠狠地瞪著她，「果真如她所說的一樣？」

　　聞言，心下一突，不好的預感升起，「她說了什麼？」

　　他用力甩開她的手，害她差點摔下椅子，揉揉發疼的手腕，等待他的回答。

　　然而他什麼也沒說，抿緊唇不發一語。

　　「她到底告訴你什麼了？」她等不及要知道。

　　多收集一些消息也許可以想出下一場戲該出現什麼吧！

　　「怎麼？開始怕了？」他冷言諷刺。

　　自認沒做錯事的她挺起胸膛，大膽迎視，「不怕，不過我怎麼知道她如何說我？」應該不是有利於她的話吧！瞧他的臉就知道了。

　　「姑且不論她說了什麼，而是該問妳知道了什麼。」他換了個話題，看來事情真的超乎我想像了。

　　她一點都不怕，不管蕭舞說了些什麼。「所有你不知道、知道的我都了解。」她刻意挑釁，不知是否她體內的反抗因子引發，她此刻很興奮。

　　被誤會、被怒罵的感覺超好。

　　正因為事情不是她做的，她才更加地興奮。

　　不曉得等他都知道她是無辜的時候，他會如何跟她賠罪道歉？

　　他的話打斷了她的想法，「而妳卻一個字都沒有說，甚至還一直叫我們倆接受對方？」他一字一字咬著牙併出。

　　這才是他最無法接受的地方，知而不報已經是重罪了，慫恿無知的人們犯錯的罪更重。

　　喔喔，麻煩來了！這點就是她多事的地方了，因為太想看到他們慘遭滑鐵盧的結果，所以做了一件多餘的安排。

　　但……事到如今也不用想了，一定是有人惡人先告狀囉！沒關係，不急著解釋。

　　「我問你，我怎麼能說？她結婚是多年前的事，甚至是在認識你之前發生的事，這是私密事應該由她自己說吧？況且我已經徵詢過她的意見了，說與不說的責任不該在我身上。」她徐緩地說。

　　笑了笑又問：「你怎麼不問她為什麼不早點告訴你？」

　　陳喻喬聞言不禁火大了起來，「她不告訴我有她的苦衷，你知道一切應該想辦法解套，怎麼還要她別管她丈夫接受我！」

　　他現在是一條一條清算了！

　　嘖！怎麼還是跳不開她慫恿人的罪狀。

　　「她有苦衷我沒有嗎？你講話怎麼一面倒？她是人，我不是嗎？解套，我該叫她離婚是嗎？這是你所謂的解套？」她故意曲解他的意思，沒有解釋不說是因為蕭舞不想。

　　他心裡只認定蕭舞是無辜的，她說了什麼都是多餘的。

　　「妳明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妳的觀念怎麼會如此偏差？難道妳以為妳不說，我們就會有結果嗎？還是妳想看我們發展出不倫？」

　　啊呀！真是說到重點了，但她若承認，她就是白癡了！

　　「怎麼會呢？我只是順著你們的希望啊！」蕭舞不說，她就不說。「你喜歡她不是嗎？我看她對你也不是沒有感情，」不然怎麼這麼會勾引男人？「湊在一起也很好啊！」

　　「她說她曾經想說，只是沒想到我會認真……我以為妳會阻止我陷入。」但她沒有，反而一個勁地說服。

　　到頭來還是怪她幫得不徹底囉？

　　「我要用什麼理由叫你不要愛上她呢？感情事本來就很沒道理，除非你自己親自去碰觸，不然你是不知道箇中滋味的。」不是嗎？當一個人要死心，不是靠別人說嘴，而是看他自個兒。

　　再說，人是犯賤的，若她把事實告訴了他，搞不好還會讓他更加確定自己非蕭舞不可，那可不是她所樂見的。

　　陳喻喬被她堵了一句而沉默，「我不想成為第三者，而妳知情卻不說，放任我一直沉迷，我還是無法原諒妳！」

　　「哈哈，你這話會不太好笑了點？我一直在慫恿你追她不是嗎？一直幫你跟她洗腦，接受你的追求，一直都在幫不是嗎？」她還是意圖激怒他，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幹嘛。

　　「妳……」陳喻喬氣急敗壞，「妳這不是幫我，簡直是在害我。」他瞪著她笑得猖狂的嘴臉。

　　真快樂！不是嗎？這就是你不愛我的下場。

　　「我不需要你的原諒啊！反正，從你打從你整顆心都偏向她時，我就不想再跟你聯絡了。」她笑得燦爛，他卻怒得心驚。

　　從一開始她就想過不說、不看、不聽了，只是為什麼和平的關係她不要，卻要把雙方搞得這麼慘呢？

　　可是不管怎樣，她就是無法開口承認，她不說，只是因為她不想證明他即使沒有了蕭舞，還是不會愛上自己！

　　真的只是這麼簡單，可是現在兩人的關係已降至冰點，今生今世可能很難再恢復這層朋友關係了，是嗎？

　　該怪蕭舞嗎？呵呵，好像她自己咎由自取吧？

　　她不曉得她的臉已經反應出一種很深沉的悲哀，想笑卻擠不出完美的笑容，想哭卻流不出一滴淚，像是後悔這麼做，可是又不排斥這樣做的矛盾。

　　陳喻喬看了她糾結的模樣，僅僅一秒失神，但他還是從齒縫間擠出了一串她怎麼也想不到的話。

　　「後悔已經來不及了，妳的惡行已經傷害了我跟蕭舞，就是因為妳的造孽，所以妳的母親才會代妳受過，久病不癒，都是因為妳，難怪妳父親會如此不屑妳的存在，妳才是應該消失在這世界上的人！」

　　他在說至造孽時猶豫了下，卻仍吞不下這口氣，一口氣說完了這傷得她心千瘡百孔的話。

　　這席話猶如巨石砸在她的身上，痛得措手不及，他怎麼會知道媽的事？是蕭舞嗎？沒經過她的同意擅自公開媽媽的病情？

　　所以……所以，一直以來，她活像個隱形人一般，父親正眼不視、管家無禮對待、其他傭人冷嘲熱諷，一點人該有的尊嚴都沒有。

　　而造成這些原因就是她造孽嗎？

　　胡說！胡說！胡說！造孽的才不是她，是他們！3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onvgXAG5X

　　「你胡說！」她慌亂地難以自制，她怎能被他的話影響？

　　她怒視著他，「你胡說！她在我做這件事之前就已經是那樣了，怎麼會是我！你胡說－－」

　　陳喻喬自知口誤，正想反駁卻發現她根本沒在注意他說什麼。

　　「不是的……造孽的怎麼會是我？是你們啊……你們不知檢點，是你們的錯！怎麼會是我的問題，我也不過就是當個啞巴而已……」她發抖的手抱住自己，喃喃地唸著。

　　她茫然的眼裡映著陳喻喬，雙手扯著他，她哽咽地要求：

　　「告訴我，那不是這樣的，你說謊，那不會是這樣的……」

　　見她還在堅持自己沒錯，陳喻喬氣得狠了，從報復中得到快感，不僅沒有安撫她，還接著說：

　　「別懷疑，就是妳這個掃把星，害妳母親被病魔糾纏；就是妳，所以妳父親才會恨妳入骨，一切都是因為妳！」他的語氣輕柔，在她耳邊訴說像催眠般。

　　他輕推開了她，冷血地補充：

　　「都是妳的錯，妳根本就應該消失，只有妳消失，妳母親病情才會好轉，就是因為妳！」

　　她更加茫然了，一句句話狠狠地敲進她脆弱的心，淚水再也沒有辦法控制，她抖得很加厲害。

　　都是妳！都是妳！都是妳！都是妳！都是妳......

　　「不是的……不是的……」她搖著頭想反駁，但腦中的空白越來越深，頭也越搖越快，她失控尖叫了。

　　陳喻僑似乎從沒看過她這樣，暗自斥責自己根本沒有當壞人的潛能，懊惱地想收回，然而她什麼都聽不進去，只能一直喊著。

　　她掙脫他的手，狠甩了他一巴掌，用力地喊：

　　「不是這樣的！不是！」淚水已經沾濕了她的臉，她的眼像對上的並不是他。

　　「你根本什麼都不知道，你沒有資格說我！我恨你！我恨你們所有人，我恨死了所有欺負我的人，我恨死你們！」

　　說完，她踩著不穩的步伐匆忙離去。

　　她需要一個可以穩住她的心的人，她不可以再繼續這樣下去，不可以！她一定會後悔的，不能……

　　商克！對！她要找他！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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