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彼此的藍色繡球花 - #7 致彼此的藍色繡球花

　　時間已經來到九月。升上二年級後，似乎對我的心態沒有任何變化，我還是一個人選擇翹課，然後坐在天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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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頭頂上方的藍天沒有太陽，卻和被學姐狠踢後，仰躺在地所看見的風景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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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那天後過了三個多月，我和學姐斷了連繫。彷彿又回到素不相識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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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時躺在地上感受臉部的痛苦許久。等到我站起身，那台六人座休旅車早已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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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人想辦法回到家。面對鏡子，才發現自己有多狼狽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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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晚，心中懷抱這份後悔與罪惡，讓我躺在床上卻闔不上眼。向學姐傳了一封道歉的訊息，不過她並沒有回應。取而代之的是一封不知道寄件人的簡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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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我很快就知道那個人是誰，因為她開頭就署名Ay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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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訊息內容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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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ay現在覺得對你下手太重，正可愛地苦惱著。不過，她就是如此心思細膩且善良的人。所以得知你對Kay做的事，我很生氣。但在看到Kay踢你的那腳後，我也覺得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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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有一件事必須向你道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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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ay全都和我們交代了。謝謝你對Kay說的那番話，是你讓Kay有繼續與我們成為IsLilac的想法。這陣子Kay都不願意和我們敞開心胸。是你改變了她，也改變了我們團體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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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於謝禮，到時候你就會知道了。雖然不知道對你來說有沒有用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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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於Aya的這封簡訊，我好好地收藏在手機。至於她所說的「謝禮」，大概過了一個禮拜，我就瞭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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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網路上正流傳一部少年彈著鋼琴的影片。不管左看右看，影片上的人確實是我。那是當時我為了學姐彈鋼琴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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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影片的來源正是IsLilac的官方社群影音平台。上頭說明了，這是Aya在公園散步時，遇到一位不錯的街頭藝人，所以錄下來與大家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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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虧Aya這舉動，關於我的話題在網路上掀起一陣波瀾。很多人都認出我就是以前的童星，也收到一、兩個標題為「童星長大了，正在做什麼？」的談話節目邀請。也有經紀公司主動與我連繫，願意和我簽署合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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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重要的是，我接到出演電影的機會。是個需要彈鋼琴的重要配角。聽說是導演看了那部影片後，被我在彈琴時的神情所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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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我也被君賀大罵是個幸運兒。不過，他的這份「幸運」的定義是被IsLilac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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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到君賀，目前他被公司安排前往韓國，參加當地的偶像選秀節目。當時和我說這件消息時，他自己都一臉不敢相信。所以這陣子在學校見不到他了，因為他終於確實踏在前往夢想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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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仰躺在天台，一無所有的藍天讓我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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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有人遮蔽我的視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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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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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熟悉的辱罵聲，自我上方傳來。對方帶著受不了的無奈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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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學姐，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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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坐起上半身。擺出「到時候遇見她時，就這麼微笑」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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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噁心的微笑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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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我用來掩飾與學姐久別後想抱妳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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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說這種話！我對你可是還在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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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學姐這麼說，她還是在我身旁蹲下，撫摸當時被她踢的地方。溫柔的香氣直撲而來，大概是護手霜的味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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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怎樣才能讓學姐原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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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輩子都當我的奴隸。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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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的這輩子跟下輩子都交給學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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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少得意忘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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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學姐微微翹起嘴角，捏了一下我的鼻子。她走到前方的欄桿趴著。那慵懶的背影和我當初在這遇到她的畫面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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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地板上起身後，才發現原來我沒有關門。難怪學姐進來時，我沒聽到那刺耳的開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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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迎著忽然吹拂的暖風將門關上後，走到她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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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恭喜學姐們的新專輯大受歡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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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sLilac在前兩個月發行的新專輯又破了幾項紀錄。尤其是主打歌刷新最快破千萬的觀看紀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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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不是廢話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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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學姐理所當然地嘆了口氣。真是不懂得謙虛。不過，這樣才有讓人欺負的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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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說到新專輯，其實我更在意的是裡頭的某首新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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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學姐作詞作曲的《致彼此的藍色繡球花》，我可是聽得心有戚戚焉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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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聽得出來那首歌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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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學姐以懷疑的態度睥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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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怎麼可能聽不出來學姐對我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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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癡。那首歌是我寫來諷刺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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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著她發紅的耳朵說：「也是寫給粉絲的吧。妳對粉絲的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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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表情僵硬地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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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首《致彼此的藍色繡球花》是除了主打歌外，人氣也特別高的一首歌。只要聽過的人，都會感覺到自己被觸及心底最柔軟的部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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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首歌被廣泛解讀成——就算這世界再怎麼殘酷，也盼望能和重要的人一同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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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每個成員都對各自的部份唱得感情至深外，學姐在副歌中的部份也令人共鳴。

　　那是一段沒有歌詞，只有抒發情感的哼唱。卻因為沒有歌詞，反倒能將更深沉的意思藉由學姐淒美的聲調傳達出去。儼然是整首歌最美的部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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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是首聽起來較灰暗的歌曲，卻能從中找尋一絲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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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絲對浪漫與美滿未來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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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浪漫與美滿，也是藍色繡球花的另一種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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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是準備要拍電影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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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盯著劃過藍天的兩隻飛燕時，學姐突然向我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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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終於要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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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那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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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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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說到一半，學姐假裝咳了一下。演技還是一樣差啊，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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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並沒有催促學姐，只是用手撐著臉頰靜靜望著她。似乎被我看得很不自在，她一臉彆扭地轉過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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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到時候你失敗了。就來應徵我的經紀人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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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以為學姐要說什麼，原來又是這種不吉利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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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還在想等哪天學姐過氣了，就準備養妳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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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笑著反擊後，繼續望向頭頂的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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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說的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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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耳邊傳來像被貓咬住衣服撒嬌的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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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將視線放回學姐身上。她帶著染上紅暈的臉頰和濕潤的眼神，輕輕拉住我的衣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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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意外的反應，讓我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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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凝望彼此，害怕下一秒的到來。因為到了明天，個人的目標將會對自己招手，而我們必須各自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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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背後傳來生鏽門刺耳的聲音。我和學姐一驚，同時轉頭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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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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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想到竟然是IsLilac全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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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是Nana推開的門，她兩手茫然地放在空中，和她呆愣的表情互相配合。從門裡還走出一臉尷尬的Aya和對我們壞笑的Alina，而Maya則是在玩Switc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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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率先有動作的是Maya。她看了我和學姐一眼，露出麻煩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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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好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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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語畢，她就離開了。然後是學姐急忙大喊：「才不是那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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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很想先提醒學姐放開我的衣服，但似乎來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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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lina露出心懷不軌的笑容朝我們走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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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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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lina以她那雙藏著惡作劇的眼睛看著我，「楷姐從昨晚就很期待到學校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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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才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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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學姐的表情完美背叛她所說的話。所以，IsLilac沒有演技訓練課程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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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今天一大早就起床洗澡和化妝，還一臉苦惱地站在鏡子前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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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白……白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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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痛！妳不要看著別人罵，打的人確是我啊！我揉著被學姐攻擊的地方，然後看著學姐就這樣追著Alina離開天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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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搞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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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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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一道激動的聲音傳進我耳裡，是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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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指著我大喊：「你是前陣子那個很紅的影片裡，彈鋼琴的人！真是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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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才應該要覺得不可思議吧！全世界大概只剩妳不知道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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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感到無言地看著Aya。似乎對自家大姐也很受不了，她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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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跟你要簽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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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ana對我投射閃亮亮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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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於這個要求，我當然說：「可以，但要拿妳的簽名跟我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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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我這麼說，她傻呼呼地說聲「好」，然後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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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真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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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她在舞台以外，都是這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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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ya看了一眼Nana離去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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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ya學姐。要道歉的還有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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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不該偷看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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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關係，妳關心學姐也是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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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理解對方般相視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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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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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ya像是想起什麼似的睜大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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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學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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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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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的禁愛令還剩一年多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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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ya學姐說這番話，是在等我追求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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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知道呢？你嘴也挺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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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離開的Aya留下緩慢落地的輕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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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台又恢復一片寧靜。我轉身趴在欄桿上用手撐著臉，反覆摸著學姐剛剛抓的衣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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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次，就和她再去看藍色的繡球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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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帶著另一種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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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閉上眼睛，感受溫溫的風吹著我的後背，然後穿過我的耳朵向前方奔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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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致彼此的藍色繡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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