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氏聞得此言,周身劇烈一顫。
她確然思慮過此節,但當時境況緊迫,她只來得及佈下這千瘡百孔、破綻連連的陷阱。
在她想來,姜清妍再過一年便要及笄談婚論嫁,若屆時自己已死,薜清泉那廝無人制衡,再對姜清妍行惡毒算計,她豈非連個援手也難尋?
何況自己……終究也算救了她一回不是麼?
姜清妍復又問道:「若你當時未能拖住薜清泉……後果又當如何?」
朱氏神色惘然,語帶茫然無措:「不會的……我就在旁邊……他明明說過只想與你獨處說幾句私語……他……他怎敢對你行不軌之事……」
姜清妍一雙幽深瞳眸靜靜凝視著她,並未接話。
「清妍……對不住……你……你還能諒解我嗎?」朱氏語音顫抖不止。她深知自己無論如何辯解都站不住理,只將頭垂得更低,再不敢迎視姜清妍的目光。
或許……清妍此生都不會原諒她了罷?
她甚至曾閃過一念——不若當真遂了薜清泉的願。可若真那般陷害姜清妍,她自己也將受盡良心煎熬。更何況,姜清妍一旦被逼嫁與薜清泉,又怎會真心疼愛玉哥兒?
她實在是走投無路了啊……
或許是捕捉到朱氏眼底那瞬晦暗念頭,姜清妍眸中掠過一絲不忍:「其實……我已替你籌謀好退路了。」她徑自打開今日攜來的禮盒,撥開夾層,取出一個玄色綢包,「此乃古尋為我特配的藥粉,本就是要借今日之機交付於你。」
朱氏愕然抬頭。
姜清妍將藥包置於朱氏冰涼的掌心:「此藥服下,會令人如活死物般陷入假寐。口不能言,身不能動,間或方存一縷微末意識。若你狠得下心……便摻進他的湯藥飯食。往後……他便如砧板魚肉,任你搓圓捏扁。」
朱氏指尖驟然痙攣,猛一哆嗦,難以置信地望著姜清妍冰凝的面龐。原來,僅是一念之間的選擇差池。
「這恐怕是我最後一次助你。」姜清妍語調毫無波瀾,「如何抉擇,皆在你心。若你終究不忍……亦無妨。他大約……也無力再威脅你與玉哥兒了。」
「為何?」朱氏不解。
「方才落水時,他下身已重重撞上了暗藏湖底的頑石。」姜清妍淡淡陳述,「此生,恐難再有子嗣了。」她這一擊,縱使他當時醒著,對她也再構不成邪念威脅。
朱氏雙眸圓睜,隨即綻開一抹淒厲苦笑:「這是他活該!清妍……多謝你。」此時乳娘已聞訊將玉哥兒抱來探望。
這一回,姜清妍再未上前逗弄那玉雪可愛的孩童,只深深望了一眼癱坐床榻、滿身疲態的朱氏,旋即轉身離去。
朱氏眼底湧出滔天悔恨。她知曉,自己大抵永遠失去了一個曾真心相待的友人。此後的路……將是孑然獨行。
事後,朱氏對外只稱是她身體乏力,薜清泉攙扶時一併失足滾落湖中,將所有罪責獨攬其身。
薜尚書為謝姜清妍救人之舉,特備厚禮送至國公府。
尚書夫人雖惱恨朱氏害其子遭逢意外,但見她侍疾時寸步不離、任勞任怨,終究不便多加苛責。
薜清泉自此長陷昏迷不醒,偶爾神智回攏片刻,也只能進些湯湯水水,形同廢人。朱氏表面溫良恭順、衣不解帶地照料,實則每日伏於他耳畔細語低言,欣賞著他因痛苦煎熬而扭曲卻無力掙脫的神情,內心交織著復仇的快慰與深沉的悲涼。
然此皆是後話了。
姜清妍踏出尚書府後,逕自驅車轉往瀚王府。
老管家乍見姜小姐竟再次登門,喜不自勝,笑呵呵將人迎入花廳。須臾,小廚房便送上熱氣氤氳的精緻點心。
老管家心中納罕:王爺怎就篤定這幾日姜小姐必來?上回專程從京郊強行「延攬」入府的那位點心師傅,賦閒多日,今日終得派上用場,激動得眼眶微紅。為保住這份清貴差事,他使出了渾身解數——
碧青如玉的艾草糰子裡裹著晶瑩蛋黃餡,綿彈軟糯;白璧無瑕的玉盤托著灑滿金桂的糖糕,淋著濃稠的桂花蜜醬,甜香撲鼻;金光燦燦的千層酥皮裡裹著棗泥流心,一咬之下,酥皮紛落如雪,棡膩香甜滿口生津。
姜清妍本無飢意,見了這些玲瓏點心也不禁口舌生津,矜持地小口用了幾塊。
瀚王步入花廳時,見到的便是這般景象——她兩頰微鼓,似進食的松鼠般秀氣咀嚼著,褪去平日那層清冷疏離,顯出幾分少女天然的可掬憨態。
「王爺。」姜清妍瞥見他身影,立時擱下牙箸,恭謹起身行禮。
宇文瀚垂眸掩去一絲喟嘆。
還是方纔不設防的模樣更順眼些。
「可是要問尚書府之事?」他逕自道破。
「是,」姜清妍抿了抿唇瓣,思及薜清泉當時失控的癲狂情態,「我想知曉萱嘉郡主究竟佈下何等手段,也好日後防範。」
宇文瀚眸中冷厲鋒芒一閃即逝:「不必憂心,她不會再有這等機會了。」
「莫非……郡主她?」姜清妍眼中浮現驚疑。
「本王的探子截獲她要對你和薜清泉下藥,」宇文瀚語氣如淬寒冰,「本王不過將她那髒藥原樣灌回她嘴裡,再扔去了尚書府後巷。」
姜清妍倒抽一口冷氣!
一個女子若被灌下迷藥、神智盡喪,棄置於暗巷街頭,後果不堪設想!萱嘉郡主那般心高氣傲之人,若遭遇不測,只怕……
瀚王並未詳說萱嘉郡主的下場恐遠超她所想。
尚書府後門僻靜荒涼,素日總有幾個衣衫襤褸的乞丐盤踞於此——皆因薜尚書為博賢名,時常將府中殘羹冷炙分發施捨。
此刻,那群乞丐正對著滾落腳邊、衣襟散亂的萱嘉郡主呆若木雞。
「這……這哪來的女人?」
「瞧這穿戴……像是高門大戶的小姐?」
眾人圍著她,見她雙目緊閉,面頰灼燒般赤紅,額上滿布汗珠,痛苦地撕扯著自己凌亂的衣裳,喉間溢出難耐的細碎嚶嚀。
一個污垢滿面的乞丐喉結滾動,眼中慾火騰起,囁嚅道:「這模樣哪像正經婦道人家……說不準……是窯子裡溜出來的姐兒呢……你們不稀罕……老子可忍不住了……」他一邊說著,髒污的手已撫上那柔膩瑩潤的肌膚。觸手滑膩的觸感令他渾身一顫,嘴裡不乾不淨地罵了句粗話。
其餘乞丐心知他是尋藉口下手,但見有人先開了頭,膽子也都壯了起來。他們這輩子伏低做小慣了,何曾碰過這般細皮嫩肉的尤物?
幾人七手八腳將那滾燙的身子拖進更暗的窄巷深處。
不多時,淫靡之聲就慢慢地飄了出來……
「嗚…嗯…美…好爽…啊啊……用力點……再裡面一點……」萱嘉口中溢出含糊不清卻充滿快意的嬌吟,身體在藥物的催動與感官刺激下不受控制地迎合著粗暴的入侵。她的意識沉浮於迷亂的慾海中,四肢緊緊纏上離她最近的滾燙軀體。
「啊!……插得好……用力……哦!……對……就這樣幹我……好深……頂到了…頂到裡面了……」她迷離地呼喊著,小穴深處傳來的劇烈快感讓她渾然忘卻處境與身分,整個人沉淪在原始衝動帶來的強烈歡愉裡,纖腰不自覺地瘋狂擺動,「快……再快點……嗯啊!……爽……爽死了……用力操我……讓我爽……」
「喔…唷…好舒服呀……親哥哥…你這大寶貝…幹得妹妹…小穴…嗚嗯…快活死了……」她用盡全身氣力弓起背脊,私密處傳來強烈的吮吸感與摩擦帶來的陣陣酥麻電流,將她送上一波又一波的高潮邊緣,「啊哈……死了……我要給你……幹死了……快……再深點……讓我舒服……讓我飛起來吧……嗯……好美……」
「啊嗯!……受不了……了……太深了……頂穿我了……唔啊!……爽飛天啦……哥哥的大東西……操得小賤屄……好爽好美啊……再重一點……對……就是那……裡面癢死了……啊啊……快搔癢處……弄我的癢處……啊呀……美到……骨頭都酥了……嗚嗯……飛起來了……」
她語無倫次地嘶喊著,每一聲嬌喘都透著被徹底滿足的極致快活,渾然不顧及形象,只渴求更多的撞擊與填滿,「給我……我要……好哥哥……給我大肉棒……插死妹妹吧……小穴……爽到噴了……」
「啊!……」隨著一聲拔高的尖銳嘶鳴,極樂的浪潮終於狠狠攫住了她,她的身體劇烈顫抖,洶湧的潮水自體內噴薄而出,「啊啊啊——來啦!……泄了……泄了……爽泄了……嗚……要死了……美死了呀……」
高潮的餘韻中,她的叫聲帶上了無法抑制的哭腔,卻是滿足到極致的嗚咽,「舒服……太舒服了……好哥哥……還要……再給我……別停……繼續操我……操我的浪穴……嗯……啊……」她全身綿軟,卻仍饑渴地扭動腰臀,藥力催動下,對這粗暴歡好的沉溺與渴求已然徹底取代了理智。
急促的喘息、滿意的淫笑以及女人意猶未盡、飽含濃烈慾望的綿長呻吟,和男人壓抑又猥瑣的調笑聲、交織著女人忘情失控的甜美浪叫與銷魂蝕骨的喘息,不斷地在巷子的深處回蕩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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