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湛霖話題的延伸，她語氣忽然慢了些。
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t2fXNQXQR
「不過…」
她略微側過臉，看著眼前的習題：「那個社團老師人是蠻好的，總是笑笑的，也會鼓勵我們寫得不錯…只是，有時候他會拍拍肩或稍微靠近一點…可能他自己沒意識到啦，就是那種…很自然的接觸。」
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WoDqy96XZ
她頓了頓，像是在搜尋腦海裡模糊不清的感受。
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CylwMvf4a
「我在想，國中時班上男生之間會打打鬧鬧的，好像大家都習慣了。現在是女校，大家彼此之間也有親暱的碰來碰去……只是，他是男老師嘛……我不太確定這樣的接觸會不會讓其他人也覺得不舒服？還是……其實只有我在意？」
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mj7Bq8xOr
家瑜聽著，眉頭輕輕皺起，語氣卻始終溫和。
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KCEsRQgrR
「霖。」她輕喚一聲，像是在確認她的心情是否還安穩。
「如果妳覺得那些接觸讓妳有一點不舒服，就表示妳的感覺是真實的，不需要去懷疑自己太敏感，懂嗎？」
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Lyi2CFRyK
湛霖輕輕：「嗯…」了一聲，低頭咬著筆桿，眼神略有些迷惘：「我不是很確定……我那時候沒有覺得很不舒服，可是回家後想一想，會覺得怪怪的。就好像……明明沒什麼事，但腦袋裡會一直回放那個瞬間。」
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TFlCvoa7Y
她的聲音裡有著那種熟悉的不確定——那種介於懂事與懷疑之間的年少心事，怕自己太多心，也怕沒有人聽懂。
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nXIE1qugb
家瑜彎起嘴角，目光堅定卻帶著柔軟的力道：「或許他真的沒有惡意，但那不代表妳一定要接受這樣的互動。如果可以的話，就勇敢跟老師反應一下，好嗎？他會理解的──因為妳的感受也很重要。」
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z0BkQkdUd
她偏了偏頭，看向家瑜，聲音有點小：「這樣是不是我太敏感了？」
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9sX1zWTez
家瑜立刻搖頭，伸出手輕輕覆上湛霖的指尖，語氣溫柔卻堅定：「不，霖，妳不是敏感，是妳的感覺在提醒妳──這件事對妳來說有些越界了。人的身體有它自己的記憶，有時候我們當下不會反應過來，但事後感到不舒服，那就是真的不舒服。」
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97DmOhhXQ
湛霖靜了一會兒，輕聲說：「可是他真的人很好，也沒做什麼奇怪的事……我怕說了會讓氣氛很尷尬，或者被別人覺得我誤會他。」
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1mZ9sHs6g
「嗯…我懂。」
家瑜點點頭，眼神卻沒有一絲猶疑：「那我們換個方式好嗎？如果妳不想直接說，可以先試著拉開距離──當他靠近時，退一步，或是輕輕把手收回來。這些微妙的動作，有些人會懂，也許他會意識到自己的行為其實會讓學生不太舒服。」
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Eo2EObqfl
她頓了頓，又補上一句：「但如果妳哪天覺得需要說出口，我可以陪妳一起。我不希望妳因為害怕尷尬，就一直忍著那種心裡怪怪的感覺。」
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ipimUFqVn
湛霖聽著，像是什麼話被輕輕撥進了心坎裡，眼底漸漸浮出一絲被理解的溫柔。
她點了點頭，嗓音很輕：「嗯，那我先試試看…謝謝妳，家瑜。」
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F0gtzLWg1
她知道這句話不是命令，而是承接，也是提醒。
那聲「妳的感受很重要」，在她心底，像被某種柔軟的力量悄悄托住了，感覺肩膀似乎鬆了一些，她將筆重新握穩，在紙上寫下新一題的答案。
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cDFjZtgim
湛霖雖然回過頭去繼續寫她的作業，但臉頰卻微紅，手指悄悄伸過桌面，偷偷碰了一下家瑜的指尖，像是在說：「謝謝。」
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BkD9K6Feb
家瑜抬眼看她，兩人的視線一碰——
湛霖迅速別過臉，裝作專心看題目，但嘴角卻，慢慢翹了起來。
ns216.73.216.82da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