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鳴朝陽 - 番外一、生辰禮要慎選

九月一到，秋意漸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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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遠策最近特別煩惱，就是不知該送什麼給鳳一鳴作為生辰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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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是睽違六年的第一次幫鳳一鳴過生辰，必須得表達足夠的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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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他當鳴兒是個牧童，年紀又小，總是送他些有趣的小玩意兒就算過了，但現在他知道鳳一鳴是鳳家堡主事者，富甲一方，什麼都不缺，選禮這事兒......倒是讓他傷透腦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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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他來到徒弟府上，想讓徒弟給他出個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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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你用你富家公子的角度幫師父想想，我家鳴兒會喜歡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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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你自己送他不就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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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鳴兒？柳劭陽沒好氣，瞧這兩人濃情蜜意的他就氣不打從一處來，他忌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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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還是孤家寡人一個，心上整日思思念念的那個人卻不敢相見，孤枕難眠的，尤其秋日一到更感蕭瑟寂莫上心頭，這臭師父竟然跑來他這兒撒狗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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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知道你家鳴兒的喜好？」敷衍的回完話，見卓遠策臉一沈，他趕緊順毛接著說：「不過我倒有幾樣新奇玩意兒可以給你介紹介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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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唯師父與小人難養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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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水雲錦，聽二哥說是前陣子柳家莊的新品，紋樣所用的技法絕妙，寸錦寸金，可是準備呈上朝廷做貢品的，你可以裁量件衣衫給你家鳴兒，人家常說男子送愛人衣衫是為了親手脫了...在他生辰當日送他，讓他穿了再由你親手脫了...嘖嘖嘖，多浪漫。」柳劭陽漂亮靈氣的眼神里多了一抹猥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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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漫你娘！到時苦的是他。卓遠策給了徒弟一記白眼，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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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不然這個，他拿出一顆彈丸般大小的丹藥，這可是鬼道人最新研制出來的好東西，強身健體，只要一顆，就像打了雞血似的整整三日精力充沛，如果你們兩各食一顆，大戰三天都沒問題......」漂亮靈氣的眼神再次浮上一抹猥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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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力充沛個娘！到時苦的也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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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遠策賞了徒弟第二次白眼，手持碧邪扇給他敲了一記頭頂爆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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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在奇牛山下他與鳳一鳴雖然發生過關係，但他心中對這種事仍是有道坎兒過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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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在一起之後的這兩三個月來親熱次數不多，只有幾次被纏到不行才讓那小子得手，雖然沒有第一次那般疼痛，卻仍是放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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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特麼一個大老爺們啊，怎麼能讓一個男人這般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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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劭陽捂著頭在心裡落淚，怎麼這也不行、那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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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卓遠策對他介紹的前兩項禮物很明顯斥之以鼻，不禁在心裡揣測，難道師父與鳳一鳴床第之事不和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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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劭陽苦著臉，識相的避開了床事相關話題，正經的選了一組泛著淡淡微光的杯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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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夜光杯，是西域工匠用夜明珠打造出來的，一個壺一對杯，不用我介紹，你自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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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遠策眼都亮了，瞧著眼前這把造型別緻的長耳壺與對杯，晶瑩剔透、光澤流轉，一看就喜愛，相信饒是看慣奇珍異寶的鳳一鳴也會驚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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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劭陽見他滿意，接著補充：「這夜光杯不只外型亮眼，它最大的功能，是無論夏日或冬日，都可以保持液體原來的溫度，你想想，在冰雪天里注入溫酒，溫度能夠維持一個時辰之久不變，多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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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就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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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劭陽乖巧的將夜光杯拿下去裝盒打包，心裡咕噥著，只要是正常男人，食色性也，怎麼前兩項禮物讓師父有了那般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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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跟鳳一鳴床第之事一定發生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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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師父沒有跟男人的經驗，所以讓鳳一鳴不舒服，然後被拒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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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師父對男人與男人到了床上後，該如何繼續的事不清楚，所以遲遲沒有對鳳一鳴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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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怪柳劭陽這般懷疑，他相當清楚自己的師父不好男人這口，當年在柳家莊好歹他也親眼見過卓遠策周旋在女子間如魚得水，轉眼間回到北方沒多久，就要他接受卓遠策跟個男人在一起，連他這旁觀者都有些適應不了，更何況卓遠策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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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換個對象談情那麼簡單，這可是完完全全扭轉了自己原本的性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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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男人來說，床第和諧可是極為重要的，若不和諧，久了脾氣就會變差，師父脾氣差了，徒弟就會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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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他又打開已經打包好的木盒，貼心的取了一項物品塞到裡邊兒再重新包好，心想：師父，我知道這種事你很難以啓齒，徒兒就幫到這裡了，其他的，只能靠你自己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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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劭陽基本上猜的方向對了，但他不知道的是，他將卓遠策與鳳一鳴誰上誰下的關係給搞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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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日後，便到了鳳一鳴生辰當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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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一鳴的要求鳳家堡上下低調，不鋪張、不收禮，鳳百里及鳳千舞只好簡單的辦了桌酒菜幫鳳一鳴祝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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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桌酒席只有鳳一鳴的弟妹及卓遠策和小綿，簡單但溫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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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百里跟鳳千舞心中百感交集，去年的今日卓遠策還未出現時，他們從沒想過可以跟這位既冷酷又難相處的大哥同桌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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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鳳一鳴掛在嘴邊的笑容，也讓他們覺得感嘆，以前若是沒有外人在、不需裝模作樣展現鳳家堡大當家的溫和氣度時，只要大哥對他們露出笑容，他們就會感到頭皮一陣痲嗦，因為這表示腹黑、一肚子壞水的大哥又想搞些事兒讓他們煩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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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今的鳳一鳴雖然仍是偶有壞心眼，以往偏激的個性卻和緩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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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卓遠策正細心幫小綿布著飯菜，鳳一鳴沈著臉對小綿說：「都這麼大了，自己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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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小綿抬著下巴對鳳一鳴吐舌挑釁，一旁的鳳家兄妹簡直欽佩到五體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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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子啊，妳真有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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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調皮，沒大沒小。」卓遠策對小綿輕斥了聲，但臉上仍不失寵溺的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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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家兄妹繼續瞠目結舌的看到鳳一鳴對小綿的吐舌行為不以為意，反而也笑著夾了些菜餚到卓遠策碗里：「七哥別光顧著她，先吃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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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畫面和諧的像是一家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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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卓遠策與聶衍一戰後醒來，這兩個月里兩人在人前再也掩飾不住熾熱的眼神交會、曖昧舉止，鳳家兄妹再遲鈍，也看清了兩人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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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看清跟接受是兩回事，卓遠策在他們兄妹眼裡就像天一樣的存在，武功絕然、氣度不凡又聰明全才，怎麼會跟大哥那樣的壞傢伙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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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倆收斂一下表情，今日是我生辰，不跟你們計較。」鳳一鳴淡淡的掃視了一臉怨懟的弟弟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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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遠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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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完晚膳，卓遠策將小綿交給丫鬟照顧後，直接將鳳一鳴拉回鳳鳴居庭中的涼亭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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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兩人在一起了，在卓遠策的堅持下，他們仍是各睡各的房，並沒有同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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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遠策：「你先在這兒等我。」說完，便折回房內拿取為鳳一鳴準備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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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一鳴見卓遠策取來一隻木盒，滿心期待的在卓遠策故作神秘的目光下打開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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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遠策的注意力都在觀察著鳳一鳴看到禮物的反應，自始至終沒去瞧木盒里放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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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鳳一鳴先是眉頭一皺然後雙瞳微睜，眸中閃過一絲訝然，再抬首看向他的表情帶著濃烈盎然的熱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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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遠策發現不對勁，一組夜光杯怎麼會讓鳳一鳴出現這種一副想要摁倒他的熱烈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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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警覺的低頭看向木盒內，發現那木盒一打開，正上方就大剌剌的躺著一本書，而鳳一鳴已經翻開了書頁，書頁中的內容竟是龍陽之好的各種床第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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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娘的！柳劭陽，你特麼的搞事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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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一鳴聲音微啞：「七哥送的生辰禮真是讓我.........受寵若驚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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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遠策倏地舉起左手掌，嚴正的對著鳳一鳴直搖頭：「我發誓，這東西絕不是我放的，下面的夜光杯才是我送你的生辰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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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遠策忍住想要去風定城教訓徒弟的衝動，不自在的又多看了那本小黃書幾眼，想著將它從鳳一鳴手中搶回來毀屍滅跡的可行性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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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一鳴低頭笑著，那低沈的笑聲溫潤如珠，敲擊在卓遠策心上：「夜光杯很美，我很喜歡，這書.........我更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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壽星本人都說喜歡了，從壽星手上搶回禮物似乎不太厚道，但那本不堪入目的書在鳳一鳴手上，不知怎麼的，就是讓他有種如坐針氈的不自在，讓他倍感心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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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一鳴刻意不理會卓遠策的慌亂，說了句：「既然七哥哥送我這麼別出新裁的禮物，咱們何不趁此花前月下......好好的來用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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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你的你別想！」幾乎是立刻，卓遠策懟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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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哥哥是不是誤會什麼了？我是說用這組夜光杯共飲美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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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遠策：「.........」他相信鳳一鳴是故意的，他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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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鳳一鳴坦蕩晶亮的雙眼，又似乎不像在打什麼壞主意，他小心翼翼再確認：「只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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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只喝酒。」鳳一鳴說完，便喚來丫鬟取走夜光杯備酒，在卓遠策防備的房目光下將那本書放回房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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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遠策忍著搶回書的衝動，冷靜的心想：反正若鳳一鳴想做那些不三不四的姿勢，憑自己的武功跟他不相上下，最多就是跟他打一架，絕不會讓他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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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想完後他心安了不少，看著丫鬟備上來的酒菜心情也愉悅了起來，夜光壺中正溫著他最喜愛的秋露白，鳳一鳴遣下丫鬟後親手倒了杯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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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當空高掛，精巧剔透的酒杯搭配溫潤清香的美酒，鳳一鳴親暱的靠上他身旁服侍倒酒，就算他千杯不醉，如此月下美人的氣氛襯托下，心也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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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一鳴又撩起長袖替他滿上一杯：「七哥哥今晚開心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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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開心，這夜光杯在月光下瞧著又更美了，鳴兒可喜歡這份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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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是七哥哥送我的，我都喜歡。」尤其是那本書，但鳳一鳴識相的沒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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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一鳴趁氣氛如此之好，接著說：「七哥哥之前武功喪失時有醉過一次，那感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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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那次陶然的微醺感，卓遠策眯著眼勾起微笑道：「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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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七哥哥現在又喝不醉了。」鳳一鳴有些扼腕的再替他斟了一杯酒：「既然喝不醉，豈不白白浪費這些好酒好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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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兒說得有理，可惜了。」當時醉酒的醺然感實在太好，他是真的想再嘗試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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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一鳴仿若想到什麼似的，從懷中拿出一樣東西放到他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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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神鎖？」卓遠策看著那只泛著銀光、華麗精雕的銀環上鑲著一顆藍色寶石的武林聖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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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哥哥要不要試試，戴上這封神鎖，暫時封了內力，相信你就可以再體驗一次醉酒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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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遠策有些心動的看著靜靜躺在桌上的那只銀環，但心中的警覺性告訴自己：不能在這傢伙面前喝醉、絕對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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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卓遠策心中的顧慮是自己，鳳一鳴眼底漾著笑意的哄著：「喝酒的樂趣在於享受那將醉未醉的飄然感，微醺即可，喝到爛醉不可取而且危險，七哥哥應當懂得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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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就是說，只要不喝到爛醉不省人事，就不會有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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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遠策在心中小心斟酌著，見鳳一鳴執起封神鎖一施巧勁，銀環應聲而開，然後舉到他面前意示他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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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遠策見那銀環如此輕易就被鳳一鳴打開，心中的防備頓時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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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瞧那封神鎖一使力就開，只要不喝到爛醉，他隨時可以解開封神鎖，相信鳳一鳴也無法對他使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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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舔了舔唇，將手遞到鳳一鳴眼前讓他將銀環扣在自己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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