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愁之夜 TROUBLE EVERY NIGHT - 【第8章】－〈驚變夜〉

五年前，司徒蕊讀中二。

她出身富裕，生活無憂，但毫不幸福。

那年，雙親離異，父另娶、母改嫁，各自組織新家庭。

司徒父得到撫養權，卻不重視她，繼母也一樣，只會用錢打發她。

司徒母和繼父生下兒子後，就再沒跟大女兒聯絡。

生父、生母、繼父、繼母都不愛她，她索性搬出去跟獨居的嫲嫲同住。

從此，司徒蕊就自暴自棄，無心向學，越來越反叛。

本來品學兼優的她，成績一落千丈，上學期全班第一，下學期跌到倒數第四。

故意犯校規，頂老師嘴，上課睡懶覺，經常曠課，放學到處亂晃。

她跟留級的同班同學王子惠過從甚密，對方是個不良少女。

王子惠喜歡跟一些高中師兄混在一起，司徒蕊也就有樣學樣。

那些師兄都是叛逆學生，根本不愛念書，只想趕快畢業。

午膳時間，他們都會到附近商場頂樓集體抽煙，司徒蕊也因而染上煙癮。

其中，讀中五的侯統明對司徒蕊一見鍾情，而王子惠卻暗戀他。

一天，放學後，侯統明約王子惠到商場頂樓抽煙，司徒蕊剛好不在。

「你同學真漂亮。」他指司徒蕊。

王子惠愣住，本來還在微笑，表情瞬間僵掉：「你想追她？」

侯統明點頭：「你會幫我？」

「能幫就幫，但要怎樣幫？在她面前講你好話？會否太刻意？」

「你懂的，這次就靠你了。」

「你為何喜歡她？」

「你沒看見嗎？她才中二，胸部已那麼大。」

「鹹濕仔，整天盯著人家胸部。」

「唉，別再說了，光想就硬。」

「真的嗎？那麼厲害？我摸摸看。」王子惠伸手去摸侯統明褲襠。

侯統明來不及反應，被王子惠摸到，他立刻撥開她手：「講歸講，別亂摸。」

「幹嘛？你不是很喜歡讓我摸的嗎？以前怎樣摸你，你都不會反抗。」

候統明嬉皮笑臉：「哪有？是你硬要吃我豆腐，我才勉為其難讓你摸摸而已。」

「哼，真為難你，不知誰以前也常常捏我屁股？」

候統明裝無作樣：「誰？誰那麼沒眼光？你屁股都不好捏。」

「捏完不認帳？當時捏得多高興，幾乎每天都會捏。」

「毫無印象，應該真的太不好捏，記憶自動刪除。」

「去死吧你，以前還在我面前自誇大支，抓我手去摸你。」

「反正現在，這裡已屬於蕊蕊的了，你不准碰。」侯統明用雙手遮住下面。

王子惠不屑：「我才不想摸。」

「尤其在她面前，千萬不能摸，被她看到就不好。」

「聽到了，別以為我很想摸。」

王子惠丟下煙蒂踏熄，轉身就走，侯統明沒看見，她眼眶泛淚。

她本來不抽煙，是為了融入他們，接近侯統明，才開始吸煙。

自從司徒蕊誤交損友，本來很器重她的班主任馬焯雄，就漸漸對她非常反感。

馬焯雄覺得司徒蕊不自愛，明明是個高材生，卻自甘墮落。

雖然他了解她父母離婚，但他認為，這不是她放棄自己的藉口。

下學期統測，司徒蕊的中文卷有幾題改錯，分數不對，理應剛好及格。

跟馬焯雄理論，他卻堅持不可能改錯，並一口咬定她偷改答案，有欠誠實。

司徒蕊淚崩：「你可以對我有偏見，但你不能冤枉我。」

馬焯雄說：「我改了幾百份都沒問題，怎可能只改錯你這份？」

「是你針對我，我明明就及格，你卻搞鬼，不想讓我升班。」

「司徒蕊，你怎能用這種態度跟老師講話？你這副德性，我完全不能接受。」

最後，馬焯雄堅決不改分數，甚至記司徒蕊小過：「不尊敬老師」。

他親自致電司徒父，報告司徒蕊被記過一事。

司徒父氣炸，他打給司徒蕊，罵她一頓：「我工作很忙，你少給我惹麻煩。」

父親毫不關心女兒。

放學後，司徒蕊原本約好王子惠、侯統明和其他師兄去唱K，結果不來。

她獨自跑到商場頂樓連抽兩包煙。

天已黑，她點起最後那根煙，靠著矮牆呼出煙圈，上半身懸在空中。

從頂樓往下看，她很想跳下去，悲從中來，默默流淚。

突然，背後有人問：「你想死？」

司徒蕊嚇一跳，轉過頭來，原來是個20出頭的男生。

他有把中性聲音，亦剛亦柔。

他穿全黑，皮膚蒼白，全頭淺金髮，Undercut Bun，兩邊剃平，綁丸子頭。

而且，他擦黑唇膏，塗黑甲油。

他走近，看到他瞳孔全紅，司徒蕊目測，對方似乎戴上鮮紅變色片。

司徒蕊結巴：「死MK，關你屁事？」

赤瞳青年不忘調戲：「長得那麼漂亮，幹嘛想死？」

司徒蕊臉紅：「你幾時上來的？站在後面多久？為何聽不見腳步聲？」

赤瞳青年勾起右邊嘴角，似笑非笑。

「幹嘛穿成這樣？你玩Cosplay的嗎？」

赤瞳青年搖頭，拉回話題：「你不開心？」

「爸媽離婚，他們都不愛我。」

「因而想死？」

「今天還被老師冤枉，頂他幾句，被記小過。」

「這樣就想死？太無聊吧？」

司徒蕊哽咽：「我很喜歡我班主任，他一直很疼我，沒想過他會這樣對我。」

「這才是重點，老師知你喜歡他嗎？」

「怎可能？我搞叛逆，也不過想得到父母關注，老師卻開始針對我。」

「你希望他永遠消失嗎？」

雖然是假設性問題，但她不禁心寒。

司徒蕊沉吟：「如果可以，倒無所謂。」

赤瞳青年奸笑：「心誠則靈，一切將會如你所願。」

他從口袋掏出一根黑色香煙，靠近司徒蕊，借煙點煙。

彼此煙頭相貼，她用力吸入，火花亮起，並點著他那根煙。

司徒蕊哭訴：「他在全班面前羞辱我，我實在太傷心。」

赤瞳青年附和：「他再心疼你，也不代表他可以處處針對你，他算哪種老師？」

「我還以為，就算父母不愛我，老師也會愛我。」

「無人愛你，就想一死了之？」

司徒蕊泣不成聲：「不知因何還要活在世上──我只想被愛──」

「我愛你，跟我在一起，我們離開這裡，好不好？」

司徒蕊還沒回答，赤瞳青年就朝她臉上噴煙。

她聞到那股煙，立刻不哭，有點精神恍惚。

司徒蕊茫然：「好特別，沒看過黑色香煙，哪個牌子？」

「Dark Lucifer，外面買不到。」赤瞳青年大口吸入，丟掉煙蒂。

他湊過去強吻司徒蕊，往她嘴裡吐出口中煙霧。

司徒蕊嗆到，赤瞳青年順勢伸出舌頭，鑽進她嘴巴，忘情舌吻，她不反抗。

赤瞳青年放開：「你是處女吧？」

司徒蕊沒正面回答：「我才14歲。」

「那又怎樣？很多年輕少女都已非處女。」

司徒蕊翻白眼：「你覺得呢？」

赤瞳青年微笑：「你是，你絕對是。」

「怎看出來？」

「不是用看，用聞，我聞到你身上處女味。」

司徒蕊詫異，嗅聞手臂：「真的有處女香？」

「騙你的，處女怎可能會有特殊體味？你也太蠢了吧？」

「那到底為何？」

「吻技太差，多半沒經驗。」

司徒蕊不服氣：「不然，我獻初夜給你，你來調教我。」

「你不僅是處女，更是淫娃。」

「講真的，要不要破我處？」

「求之不得，你就是我要找的人。」

司徒蕊不解：「我是你要找的人？」

「你是處女，而且，你沒靈魂。」

司徒蕊錯愕：「我沒靈魂？」

「別怕，我跟你一樣，都沒靈魂，我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司徒蕊不由自主落淚：「我沒靈魂──」

他帶她回家，他住半山，那裡異常陰森，裝潢走哥德式，華麗而殘酷。

赤瞳青年問：「要喝酒嗎？」

司徒蕊點頭。

他從冰箱拿出兩瓶水果酒，打開瓶蓋，遞給她。

她定睛看著他，不伸手拿。

赤瞳青年喝口酒：「你不是說要喝嗎？」

司徒蕊促狹：「要你口中的。」

他含著酒，吐進她嘴巴裡，她喝掉，然後舌吻他。

赤瞳青年觸碰司徒蕊秀髮：「頭髮那麼長，應該不好整理吧？」

司徒蕊玩自己頭髮：「沒錯，很易打結，髮尾分岔，還要修剪。」

「那幹嘛還留長？」

「長髮較美，不是嗎？」

「我也覺得長髮女生更吸引。」

「有人說，頭髮是煩惱絲，如果剪髮可以忘憂，那該多好。」

赤瞳青年靜聽，若有所思。

「我有想過，將來開間髮廊，名字叫Moonlight Crier，但大概不可能發生。」

「Moonlight Crier？有何特別意思？」

「月夜令人發愁，月光下的淚人，忘不掉世界，卻被世界遺忘──」

「你太多愁善感。」

「很多煩惱，都是因為忘不掉，抹去部分記憶，也許就沒那麼痛苦。」

「你夢想中的髮廊要有何特色？」

「裝潢像你家這樣也不錯，充滿詭異氣息。」

「還有呢？」

「最好通宵營業，歡迎凌晨半夜感到寂寞的人前來光顧。」

赤瞳青年默默記住司徒蕊所說的每句話。

「我很喜歡深紫髮色，光照之下，隱約可見那種，將來我一定要全頭染紫。」

赤瞳青年好奇：「要是剪髮可以忘憂，那染髮和燙髮呢？」

「重塑記憶？染髮可以植入記憶，燙髮可以改造記憶，哈，越說越離奇。」

「不會，你想法很有趣。」

「還有護髮，染燙完要保養，鞏固記憶，讓記憶更深刻，免得淡忘。」

「想得真周到。」

他們繼續喝酒聊天，偶爾抱抱親親。

司徒蕊有點微醺，赤瞳青年抱她到床上，脫下她校裙。

他也脫光，撲到她身上，吸吮她奶頭，用手指輕輕刺激她陰戶。

赤瞳青年問：「已濕透，很想要吧？」

司徒蕊笑：「你讓我太興奮。」

赤瞳青年挺著勃起的陽具，遞到司徒蕊嘴邊：「幫我含。」

她乖乖幫他口交，他很舒服，忍不住幹她嘴巴，甚至用力按住她頭。

赤瞳青年退開，準備進入司徒蕊，他用龜頭摩擦她陰唇：「我要幹死你。」

突然，司徒蕊夾緊雙腿：「你真的愛我？」

赤瞳青年答：「比上帝更愛。」

「日久，我下面是否就會鬆掉？」

「不用擔心，我有能力讓你一直保持緊實。」

赤瞳青年用力抽插司徒蕊，換過幾個姿勢，他快要射，就改成從背後位幹她。

司徒蕊看不見，臨到高潮，她背部竟浮現出大片刺青。

由六個「6」字形符號拼成的花朵圖案。

花蕊是個陰戶，中心有隻眼睛。

司徒蕊一直呻吟，那個圖案不斷閃爍，她雙眼漸漸變成血紅色。

赤瞳青年外觀迅速改變，瞳孔那抹鮮紅化開，如同司徒蕊般，眼睛全紅。

他全身毛髮和嘴巴也消失，陰囊和肛門之間，長出一個陰戶。

魔鬼變回原形。

頭上沒犄角、背後沒尾巴、下身沒公羊腿，但他雌雄同體。

魔鬼發出粗獷的低吼，插到最底，內射司徒蕊。

精液流進子宮那刻，司徒蕊著魔般仰起臉，睜大她那雙血紅眼睛。

司徒蕊昏過去，倒在床上，魔鬼伏在她身上喘氣。

他們仍舊合成一體。

過沒多久，魔鬼又恢復人類模樣。

20出頭的淺金髮赤瞳青年。

他從她體內拔出陽具，有精液流出來。

那些精液是銀色的。

司徒蕊睡著了，魔鬼在她耳邊說：「夫人，你永遠都屬於我。」

從此，他們正式交往，她時不時就會去他家跟他做愛。

她不知他名字，她喜歡叫他「死MK」。

＊　　　　＊　　　　＊

半個月後，一天，午膳時間，侯統明和王子惠沒跟大夥出去抽煙。

他們鬼鬼祟祟走到學校頂樓聊天。

侯統明問：「跟司徒蕊約好沒？她今晚真的會去你家？」

王子惠回答：「看你多猴急，放心，她已答應。」

「確定家裡沒人？」

「本周父母回鄉，家裡只我一人。」

「真好，那就不怕進行到一半被打斷。」

王子惠清喉嚨：「真的沒問題？」

侯統明從口袋掏出一包藥丸，遞給王子惠：「放進飲料，盯著她喝完就可以。」

「還有，那個，你不是說過，我們三個──」

侯統明故意大聲說：「你想說3P嗎？」

王子惠拍打侯統明手臂：「小聲點。」

「今晚，我一定會幹死你們。」

王子惠漲紅臉。

放學後，王子惠帶著司徒蕊到她家。

司徒蕊喝完王子惠給她的可樂，頓覺渾身燥熱，昏昏欲睡。

王子惠通知侯統明，他馬上趕來。

侯統明問：「已喝多久？」

王子惠回答：「至少半小時。」

侯統明走過去，輕輕拍打司徒蕊臉頰，她意識迷糊，口齒不清。

候統明湊過去舌吻司徒蕊。

司徒蕊無力反抗：「你走開──我不要──」

侯統明隔著衣服，揉司徒蕊胸部：「我等很久，今天終於可以吃掉你。」

受藥物影響，司徒蕊忍不住呻吟，侯統明伸手碰她內褲，發現濕透。

候統明色迷迷：「藥力見效，親親摸摸就濕成這樣，太淫蕩。」

王子惠沉默。

「被美女含一定超享受。」侯統明脫下褲子，挺著陽具，擺在司徒蕊嘴邊。

司徒蕊沒反應，侯統明只好硬塞到她嘴裡。

被下藥的司徒蕊，暈頭轉向，精神恍惚，只能含著，不會吞吐。

候統明沮喪，只好退開，他走近王子惠：「來，你接力，幫我含。」

當然難堪，但王子惠不敢拒絕，乖乖幫侯統明口交。

當侯統明進入狀態，他就拋下王子惠，脫光回到司徒蕊那邊，準備抽插她。

他舌吻她，邊用左手揉捏胸部，邊用右手扶著陽具，慢慢插入陰戶。

侯統明興奮得胡言亂語：「嘩屌，好撚舒服，未屌過這種閪──」

侯統明拼命抽插司徒蕊，她失控呻吟，又哭又笑，越叫越大聲。

看到她有點不對勁，他不知所措，但實在太爽，他決定不管，繼續用力頂她。

侯統明轉過頭叫王子惠：「過來靠在我後面，玩我奶頭，舔我背。」

王子惠跟著做。

侯統明快將高潮，加速抽插，他沒留意，司徒蕊雙眼翻白，呼吸困難。

快感越來越強，他終於忍不住，狂頂到底，最後，他內射她。

與此同時，司徒蕊突然瘋狂嘔吐，侯統明來不及反應，被噴滿臉。

侯統明用手背擦掉臉上嘔吐物：「屌，今次仆街，搞出人命。」

司徒蕊不斷抽搐，王子惠吃驚：「現在怎辦？不如報警。」

王子惠想拿起手機打999，被侯統明阻止：「先不要。」

「她看來快不行，再不報警，她會死掉。」

「算吧，不要理她，既然我們都逃不掉，不如我們繼續幹我們的。」

王子惠不可置信：「嗄？」

「看她樣子，似乎沒救，你我都一定會被警察抓。」

「我被你害死。」

侯統明逼近：「我還想要，但她現在這樣，我幹不下，換你來讓我插好了。」

王子惠拿東西丟侯統明：「你這個變態，別過來。」

侯統明推倒王子惠，在地上壓著她：「你不是很喜歡我嗎？來，讓我餵飽你。」

王子惠想推開侯統明，但她沒力氣，結果被他強姦。

剛開始，她拼命掙扎，但到中間，她就變成享受，會悄悄配合他。

明明被強姦，王子惠竟對侯統明說：「插深點──幹死我──」

他們一直用正常位交合。

侯統明快要射，躺在地上的王子惠，看到他背後出現一個人影。

不是司徒蕊，她已奄奄一息。

王子惠驚慌：「你──後面──」

侯統明後面站著一個光頭怪人。

那個人：全裸、膚白、赤瞳、無嘴、無毛、雌雄同體。

＊　　　　＊　　　　＊

第五隻長毛女怪物出現已一年。

過去一年，幾乎每天，田永泰有空，就會到後巷跟牠們群交。

過程中，他都會個別在牠們耳邊說：「記得一定要嚇跑第六個『自己』。」

雖然無法講話，但牠們還是會怪叫幾聲，表示明白。

奇就奇在，這天，當田永泰走到後巷，卻看到大老闆。

田永泰說：「主人好。」

魔鬼說：「這裡沒你的事，快回店面幫手。」

田永泰只好回到髮廊。

正在幫客人剪頭髮的榮家滔，從鏡子反射看到田永泰的窩囊樣子。

榮家滔勾起嘴角，輕輕搖頭。

後巷裡，五隻長毛女怪物被魔鬼逐一強姦，全部體內射精。

銀色精液灌滿牠們子宮。

牠們被魔鬼以法力操控著，四腳朝天，不能動彈，腹部隆起，漸漸越來越大。

魔鬼說：「夫人，你我久未行房。」

第一隻長毛女怪物肚子率先爆開，血肉橫飛，裡面是隻左手手臂。

聽到後巷傳來巨響，田永泰半開門，觀察外面動靜。

目睹第一隻長毛女怪物慘死，他徹底心碎，默默流淚。

輪到第二隻長毛女怪物，牠肚子繃開，裡面是隻右手手臂。

第三隻和第四隻，肚子裡面分別是左腳和右腳。

最後，第五隻的肚子綻開，裡面是個無頭無手無腳的女性軀幹。

魔鬼用所有殘肢和殘骸拼成一個人形，再跟這個無頭人形做愛，並且內射。

銀色精液，被無頭人形的子宮迅速吸收，殘肢和殘骸自動接合起來。

無頭人形瞬間變成一個行走自如的無頭裸女。

無頭裸女站起，衝向那群光頭男女。

她渴求無限性愛。

一夜之間，五隻長毛女怪物相繼死去，卻誕生出一個無頭裸女。

田永泰計劃的第一步被打亂，他生氣捶牆，跪下掩面痛哭。

＊　　　　＊　　　　＊

現實世界中的司徒蕊，正在讀大學第二年。

她時不時會發惡夢，夢到自己變成一隻全身長滿長毛的怪物，跟別人做愛。

但一醒來，她就會忘掉夢中一切，只記得自己昨晚又發惡夢。

這夜，她也是被同一惡夢驚醒，當時才凌晨四點。

既然睡不著，她就乾脆起身去洗熱水澡，放鬆心情。

此刻司徒蕊髮色純黑，在她現存記憶中，尚未染過最想染的深紫色。

星期日，司徒蕊約大學同學岑楚妍和蒙澤德去爬菠蘿山。

早上八點，他們在屯門良景集合。

天氣甚差，濃霧，如入幻境，伸手不見五指，手電筒也無用。

岑楚妍慌張：「怎辦？我們似乎被困，不知身在何處。」

蒙澤德說：「別怕，霧氣會散，你們跟著我走，可別跟丟。」

司徒蕊殿後，跟著跟著，走她前面的岑楚妍忽然停下，彼此相撞。

司徒蕊問：「幹嘛突然停下？」

岑楚妍答：「澤德不見了。」

「你不是跟著他走的嗎？」

「對，我一直跟著他走，但他突然加快步速，就此消失。」

司徒蕊和岑楚妍改成並行，她們一路呼喊「蒙澤德」，無人回應。

走了10分鐘，濃霧中的前方出現動靜，她們止步，不敢前進。

司徒蕊大聲說：「澤德，是你嗎？」

窸窸窣窣的聲音越來越近，有人正在走向她們。

她們背靠背，轉著圈，四周張望。

最後，她們看到濃霧中出現一個身影。

她們以為是蒙澤德，但不是。

那個人衝破濃霧走到她們面前。

岑楚妍尖叫。

她們趕緊後退。

兩人倒著走，岑楚妍嚇得跌坐到地上，絆倒司徒蕊。

她們爬不起來，只好拼命往後蠕動。

那個人不是蒙澤德，是一個中年漢，他滿臉鮮血。

他右手拿著菜刀，左手撿著一個血淋淋的人頭。

蒙澤德的人頭。

人頭嘴裡還有東西。

他含著自己被割下來的陽具。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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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驚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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