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限除靈師 - 第89章端午佳節

通江上水流湍湍，一眼望去看不到盡頭，僅有艄畫舫，如逆水行舟，急流而上，卻見船尾老漢一派輕鬆，每一撐划不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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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鷁畫舫從渙城啟航後，陸續途經兩個城鎮，下一個距離較遠，尚需五日方能抵達，總路程已達六分之一，明日便是端午佳節，船上佳節氣氛正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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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逸昊和常翠常勇坐在長席上，三人分工合作，閘斷乾燥艾草，再放入研缽，與其他藥材碾碎，倒出和水成團，揉捏成小尖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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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兒，等香塔製好，在船四周各點上，能驅蚊除穢，夜裡也能睡得安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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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梅雨季，夜晚休憩時，記得關上門窗，免得雨水灑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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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公子」常翠研磨藥材，常勇像在玩泥巴，搓揉藥粉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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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勇，莫再貪玩，糰子乾了會粉碎散開，可就浪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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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勇吐著小舌頭，俏皮的應答:「好，阿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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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曜蜷縮在軟墊酣睡，雄鷹獨自躺在露天台上曬日光浴，紅芃手拿一本雜書品讀，封面書名模糊不清，喬嬸在灶房準備明日過端午的雄黃酒，因此方世界沒屈原投汨羅江，所以沒在當日吃粽子的習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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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叔突然高喝一聲:「公子，有船隻往我們這邊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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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鷹一聽精神都來了，兩腿一蹬原地站起，手掩光線看去，是一艘寶船，風帆展開全速往這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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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芃放下一片樹葉當書籤，闔蓋上雜書，手腕金球輕拋，視線冷淡掃向那艘寶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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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逸昊等人像視若無睹般，繼續手上動作，還不時有說有笑，全然不把那艘陌生船隻當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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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寶船距離兩丈處，甲板上幾名彪頭大漢，舞著大刀銀光閃閃，面帶獰笑的模樣，正準備開口時，一顆金球毫無預警砸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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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巨大的碰撞聲響徹江面，木板飛屑四濺，還未回神一名少年飛躍上寶船，如入無人之境，四進四出橫掃全場水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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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寇頭領從驚駭中清醒，知道踢到鐵板趕緊大喊:「點子紮手，風緊扯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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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迎面吃一鐵拳，倒飛進船艙，眼冒金星，不醒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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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船上水寇的喊罵連連，與畫舫上的寧靜祥和成強烈對比，有人想趁機登上畫舫，就被一道紫影撲面，吃痛麻痺落入江河中，轉眼就不知被沖到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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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蜂蛛來不及兼顧的，被林逸昊隨手一顆玉石碎塊擊中，「撲通」落水一樣生死為知，暗器手法來自金虹派暗器總綱，閒時練習消磨，裡面教導如何運用手勁、寸勁，發出驚鴻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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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這暗器手法真精妙，不知奴婢可學否?」常翠見此手法，想學一門行走傍身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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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兒，想學有何不可，現成靶子讓妳練習」林逸昊起身搭手，教導常翠如何使力要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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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翠三指虛抓石頭，林逸昊幫提手腕，調整姿勢角度，下盤扭動牽引上半身，順勢脫手玉石碎慣性飛出，命中一水寇腦瓜，炸起血花跌入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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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船水寇在半炷香不到全軍覆沒，雄鷹將值錢物品搬上畫舫，確定無被囚俘虜，再一把火把寶船燒了，江河上滾滾濃煙，代表曾經搶掠水寇不復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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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勇見雄鷹大展神通，此船已是第四撥水寇，期盼何時自己也能威風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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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全則是被喬嬸拉住，怕自家獨苗腦子一熱，跟人家拳拳相向，刀劍無眼，可不能學那雄鷹公子神武勇猛，丁家還要傳宗接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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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叔從第一次遇襲，到現在波瀾不驚，依然有序地撐划長篙，好似吃飯喝水般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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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中午，林逸昊讓眾人留在房裡，泡艾草水沐浴，除穢興陽，提早出房門的則在長席休憩，等眾人齊聚，比試誰先將雞蛋立起，林逸昊就給賞錢當彩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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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舫上和樂融融，今日停在江面上休沐，丁叔得閑躺在藤椅，和丁全喬嬸享受天倫，常翠繡了兩個荷包，填上艾草香料，一個虎頭香包送給常勇貼身攜帶，另一個送給林逸昊，感激一直以來對姊弟倆的照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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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逸昊拿著荷花刺繡香包，靠近輕嗅，除了有中藥的香氣，還有股少女芬芳，含笑將其繫在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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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曜鼓著臉頰說:「小ㄚ頭，我怎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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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翠莞爾一笑說:「怎會少了你的，給，這是白曜老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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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翠從長案下拿出一個軟墊，上面繡著一隻黑刺蝟，模樣可愛生動，白曜雀躍地爬上軟墊，尖尖小鼻抽動，一臉享受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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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ㄚ頭，有心了，為師很喜歡」白曜誇讚幾句，便將頭埋進新的軟墊，腦瓜蹭了蹭，才舒服地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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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翠見收禮人都滿意，臉上洋溢幸福，林逸昊則思索著，要送何回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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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鷹提著一壇雄黃酒，坐在船邊，兩腳泡在江水散熱，不時落下幾滴酒水，引來貪嘴的草魚，一口一口吞吃酒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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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芃見有趣，換身清涼泳裝，兩件式顏色鮮紅，吸引丁全一直往這偷瞧，被喬嬸扯了耳根，才不敢多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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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逸昊見紅芃對江水躍躍欲試，問道:「要下去游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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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翠不敢評論紅芃穿著暴露，只叮嚀說:「水流太湍急，紅姑娘這危險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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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逸昊則提議說:「在船柱子綁幾條繩子，再下水安全些，對了，雖然是端午，這個戴著保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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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芃接過手，是枚長條玉石用紅繩穿過，表面刻有奇異符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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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安神符，戴著避免水鬼蠱惑抓交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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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謝了」紅芃點頭，戴上玉符做著伸展操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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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鷹也被勾起興致，脫了上衣一同暖身，林逸昊同樣給個安神符防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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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撲通!」「撲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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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男一女在江面游泳，累了就雙手搭在船邊恢復體力，林逸昊擔心出意外，索性坐在船邊彈琴，一邊看顧二人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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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嘟嘟…」從江底冒出一連串氣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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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逸昊立刻警覺，正要大喊二人注意，水深處一長物，透過水面望去，如粗麻繩搖晃，速度極快就往雄鷹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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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鷹卻渾然未覺，正歡快的戲水，林逸昊大喊:「雄鷹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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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咕嚕…」雄鷹剛聽聞聲音，左小腿一緊，被扯入水面下，沒有驚慌無措，冷靜地朝水下，用金瞳一觀，是隻墨綠色怪魚，體長半丈，咬著自己的小腿下潛，蛇的腦袋，雙眼尖凸，身側除魚鰭外，還長有六隻蛙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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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鷹運轉法力，身後出現白猿虛影，右小腿用力踢踹，那隻怪魚依然緊咬不放，眼看離江面越來越遠，光線逐漸陰暗，水流壓力驟增，一口氣無法憋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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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苦惱如何破局時，一道俏麗身影下潛游來，光影交錯青絲如水草搖曳，紅芃如水中人魚曼妙，胸口貼著一片菱形紅鱗，穿過雄鷹身邊，手拿一支銀刃，使力刺向魚身，鱗片破碎鮮血渲染，怪魚吃痛鬆開嘴，想要游入江底泥砂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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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芃嘴角上勾，怎可能讓其逃脫，游速加快不比那條怪魚慢，趕到前頭張開一張魚網，一把將怪魚網住，二人才回到畫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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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鷹翻身上畫舫，疲累地躺在甲板上，林逸昊上前檢查傷勢，小腿齒痕掀起一層皮肉，確認是否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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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逸昊清洗傷口，撒上藥粉貼上紗布，兩手包紮邊說:「幸好無毒，雖然中毒我也能解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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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鷹翻個白眼，才轉身看那條怪魚，常翠和常勇雖好奇卻不敢靠近，紅芃將魚網提起，那條怪魚已經失血過多昏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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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曜圓圓小眼打量，不確定的說:「好像是冉遺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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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皆疑惑說:「冉遺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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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曜用科普的口氣說:「山海經記載，英鞮之山，上多漆木，下多金玉，鳥獸盡白。涴水出焉，而北流注於陵羊之澤。是多冉遺魚，魚身蛇首六足，其目如馬耳，食之使人不眯，可以禁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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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曜又補充說:「煮了吃其肉，不會作噩夢，能抵禦凶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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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瞧這魚模樣，真沒甚麼食慾，秉著不要浪費的原則，林逸昊先檢查驗證無毒性，就讓喬嬸將其去鱗切成魚片，清湯火鍋涮燙，每人嚐一口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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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鷹最先夾起一片熟魚片，盯著說:「你想吃我，現在看誰吃誰!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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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還不錯吃?」雄鷹咀嚼肉質有嚼勁，卻不會老硬乾澀，像似石斑魚的口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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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勇膽子較大，也夾起一片看也不看，丟進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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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燙!」常勇雖說燙，還是咀嚼下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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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姐，味道還行，妳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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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紛紛效仿，發現除了本體長相醜點，畸形點外，口感並不差，三兩下就分食殆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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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逸昊從紅芃那接過菱形紅鱗，重新安放在避水陣陣眼，經歷這一遭，雄鷹和紅芃沒下水興致，免得又遇到甚麼魚妖精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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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畫舫上的日子，林逸昊除了月夜修練，無月就鑽研陣道，白天練習刻製玉符，黃紙符籙朱墨用完，也不太適合往後戰鬥，徹底被淘汰，常翠已修有法力，林逸昊給了三枚不同功能的玉符防身，自己也能用法力補充續電，當作香包的回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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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後來使用發現，玉符只能充三次法力，第四次玉符就會碎裂崩壞，但依然比黃符實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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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心煩氣躁不想動腦，就會提起太極法劍，和雄鷹在露天橋，來場激烈碰撞，輸的大都是雄鷹，但隨兩人切磋不斷，逐步能夠跟上出招，互相磨勵進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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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芃翻完那本雜書，就搬出一面連身銅鏡，在鏡前練習新學古舞，丁全就會偷看幾眼，被喬嬸抓到又是一番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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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逸昊上前打個圓場，避免惡語相向，好聲好氣說:「喬嬸，丁大哥到了談婚論嫁年紀，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再正常不過，我瞧他目光也無淫邪之念，莫太過責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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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嬸嘆口氣，何嘗不知自家兒子心思，但不能誤了東家的事，再快也必須跑完這一年航程，不愁沒聘禮迎娶良家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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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逸昊見喬嬸明白，又接著說:「丁大哥可有看上哪戶人家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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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嬸不說話，眼飄向丁全，讓他自己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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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全摸著後腦杓，憨憨地笑說:「銅馬巷的李家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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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逸昊輕點頭，提議說:「這趟航程是萬不能中途返回的，我再額外加五十兩，當作新婚賀禮，預祝丁大哥早日娶回李家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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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全開心地答謝，喬嬸對東家同樣感激不盡，丁叔聽聞千恩萬謝東家慷慨，醫治了愛妻疾病，本不該收下，但為兒子聘禮錢，只能厚顏接受，默默對這份工更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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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決丁全的問題，紅芃並未在意，畢竟根本打不過她，林逸昊分別送給雄鷹和紅芃，一枚神行玉符保命，原本那塊安神玉符也未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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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乘風破浪，來到康嘉縣濟城，同樣的活動分配，第一天問診結束，林逸昊帶著常家姐弟在大街上採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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濟城規模僅汀城三分之二，卻不失熱鬧繁華，酒肆、茶館、客棧、青樓、賭坊，樣樣都不缺，林逸昊首先要補充玉料，在畫舫上雕刻失敗作廢大半，庫存已經消耗一空，想找間玉石工坊問問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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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在大街上打聽，剛好看到一群人擠在布告欄前議論，常翠拉著常勇怕被人群衝散，林逸昊遠遠就就能看清，上面張貼懸賞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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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逸昊喃喃唸出:「濟城城主身患怪疾，懸賞二百兩白銀，招募各神醫妙手，奇人異士到府診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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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端午佳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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