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爾諾斯學院 01 隱者的決心 - 第十二章後日談

閉門會議後，各族使團均回到下榻酒店休息。

因為他們受到學生會邀請出席後夜祭，所以會在後夜祭完結後才離開。

原本後夜祭是學園祭完結後一天的夜上舉行，用以慰勞學生們在這一年間的辛勞。

但受到示威影響，延後至今。示威期間還一度有意見認為應該取消後夜祭。

會長烏拉諾斯只好暫時擱置舉辦後夜祭，待四方會談完結後才決定是否停辦。

直到同盟順利建立，烏拉諾斯才提出繼續舉辦後夜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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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的後夜祭與往常不同。

除了會舉辦慶典，還加入了面具服裝舞會環節。

屆時，學生會成員將會和學生們一起參加舞會。

而他們沒有固定的舞伴，意味著任何人都有機會和他們跳舞。

因此不少人都在為舞會的服飾做準備。

而塞繆爾則趁這段空檔，帶著疑問來到賢王住處。

「賢王大人，你們莫非在會議之前就已經談好了？」

「沒錯。在會議前一刻趕上了。這也是多虧你們的努力啊。」

「說起來，你們為什麼消失不見了？」

「因為想測試一下你們的實力，所以我們躲起來了。塞繆爾，你表現真令我們出乎意料。看來你的頭腦不錯啊。說不定能成為一名賢者。」

「這是在挖角嗎？」

「是培養人才。」

「賢王大人，你們是怎樣談成？為什麼說是多虧我們的努力？和我們有關？」

「沒錯。你們可是我的底牌。」

時間倒回使團消失的時間段……

「這是怎麼一回事？請你解釋清楚！賢王。為什麼魔族會在這裡！」

「比起為什麼在這裡，魔族更重要啊。真是……」艾因茲華斯用懶洋洋的聲音小聲地說道，不過中途就被赫雷斯用手肘撞了一下，打斷他的話。

「你閉嘴！別亂說話。說起來你為什麼一幅快要死的模樣。昨天不還四處活蹦亂跳的嗎？」

「真過份，把我說得像個神經病似的。困在這個無聊的地方，真是一點動力都沒有。還真想著能盡情享受學園祭……被你擺了一道啊！」艾因茲華斯無力地反駁著，一想到計劃落空，不由得幽怨地看著赫雷斯。

「別這樣看我。你可是原始之森的盟主。」赫雷斯別過視線。

「不，這不關我事吧？同盟又與精靈族、獸人族、天族和吸血鬼族無關。對，這裡沒我的事。我先走了，再見。」艾因茲華斯起身離去，卻被赫雷斯拉著。結果跌坐回椅子上。

「你給我座下！別添亂！」赫雷斯嚴肅地說道。

「這才是真正的理由吧。」艾因茲華斯狡猾的一笑，但被赫雷斯無視了。

「好了。我們正式開始吧。」

在艾因茲華斯和赫雷斯閒聊的時候，賢王亦處理好聖魔兩族的糾紛了。

「我請諸位前來，是希望為年輕人搭建一個舞台。你們就好好看著他們的表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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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回到四方會談結束後，學生會室內。

「所以正如夏洛特說的，這是他們給我們的考驗。」

「那我們是賢王的底牌是什麼意思？」

「說是覺得我們是左右大局的關鍵。」

「看來賢王對我們寄予厚望。不過這次真是幸好有你們在，否則我和特蕾西亞真是百口莫辯。」

「沒有那麼誇張。因為你們在幕後處理好學園祭和騷動，我們才能放心佈局。」

「佈局？塞繆爾，說起來你們是如何鎖定疑犯和找到這樣大量的罪證的？」

「這就要問會長了，我也想知道。」

「商業機密。不過這些也只能算是助攻而已。真正厲害的是塞繆爾。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我只是在想，既然有人在幕後操縱，那就一定會什麼蛛絲馬跡。只要有證據，就可以反將他們一軍。要是沒有那些證據就沒有辨法了。」

「沒有這麼簡單吧。你不是還利用了那些反對人士嗎？」

「什麼？我不太明白會長你在說什麼？」

「先是讓阿諾德和聖魔兩族針鋒相對，讓聖魔兩族產生危機感。在賢王、北陸和學生會被拉下水時，亦袖手旁觀。好讓我們也產生危機感。將犯罪證據放到最後才拿出來，讓那些在一開始氣焰囂張的反對人士氣焰全無，令他們因為愧疚而不敢再胡亂公開反對。你敢說這些都不是你設計的。」

「誤會。這是巧合，巧合而已。」塞繆爾連忙否認。

「不會吧。四族中，就只有戰神一族始終置身事外。挺身而出解決事件的你，連帶戰神一族都一致獲得好評。戰神一族可以說是立於不敗之地的最大贏家。不可能是巧合。如果你是想解決問題，大可以一開始就拿出證據，為什麼最後才拿出來？」夏洛特說罷，所有人都對塞繆爾投向懷疑的目光。

「可真的是巧合啊……」塞繆爾尷尬且無力地笑著。

「姑且當是這樣吧。」夏洛特已經不想再在這個話題上浪費時間了。

「那他們是怎樣談成的？」

「因為各地民情洶湧，聖魔兩族都淪為針對的對象。特蕾西亞和德雷法斯面臨的情況，就是聖魔兩族面臨的情況。在這種情況下，身為人族的戰神一族和賢神一族將會佔有絕對的優勢。聖魔兩族只能困死在南陸。要破局，只能由戰神一族和賢神一族出面。正如東奔西走的塞繆爾，代替特蕾西亞和德雷法斯出面一樣。所以他們就開始變得合作。畢竟搞對抗，他們什麼好處都得不到。合作才能規避最壞的情況。」夏洛特解釋道。

「這大概亦是賢王大人撒手不管的其中一個原因了吧？沒有什麼比親身體驗更有說服力。」

「但這也只是替時的。聖魔兩族說不定會借同盟捲土重來。會否故態復萌就看你們了。這也是底牌的其中一個意思吧。」

「事情順利嗎？」

「還算順利吧。學院大致上已經回復到學園祭之前的狀態了。」

「米洛德在哪？」

「米洛德還在跟緹婭娜和拉培德徹查這次的事。」

「米洛德做事還真是一絲不苟。莉塔，後夜祭的準備工作順利嗎？」

「順利，準備工作都完成了。」

「這段時間辛苦你們。好好放鬆一下吧。對了，這次後夜祭新增的那個面具服裝舞會，你們決定好穿什麼了嗎？」

「對呀。我都忘記了這件事了。」

「不用擔心，你肯定有舞伴的，對吧？德雷法斯。」諾斯費拉圖看向德雷法斯。

「塞繆爾和夏洛特呢。」德雷法斯乾咳了兩聲，就轉移了話題，拙劣地掩飾自己的害羞。

「我沒興趣。」夏洛特目無表情地看著手上的書。

「為什麼？舞會是個很有趣的地方啊。莫非是因為你不會跳舞？」

「我沒興趣。」夏洛特重覆著毫無感情的同一句話。

「好吧。塞繆爾呢？」

「已經開始有人邀請我了。那會長你們呢？」

「我們沒接受任何邀請，打算走到哪，跳到哪。所以所有人都可以和我們一起跳舞。」

「好了。也沒有什麼工作需要做了。明晚就是後夜祭了，這段時間大家都辛苦了，先回去休息吧。」

之後，眾人便回去休息了。而烏拉諾斯則獨主一人來到天台那個沒有出入口的圓頂建築裡。

「你果然在這裡，盟主大人。」

「什麼啊，是諾爾啊。找我有事？」

「就是想跟你說聲謝謝。多虧你們，我們才能在短時間內得到這麼多的證據，扭轉形勢。」

「特蕾西亞、德雷法斯、塞繆爾和夏洛特，你怎麼看這四人？」

「成熟、穩重、頭腦清析、分工明確。作為對手會很難應付。」

「難應付……你不是才利用完他們嗎？」

「有嗎？什麼時候？」

「那些證據不是應該一開始就拿出來嗎？」

「那是因為塞繆爾想讓另外三族產生危機感和令反對人士不敢再胡亂公開反對，所以才放到最後的吧。」

「你也是這樣盤算的？」

「不。」

「那為什麼非要由塞繆爾公佈？」

「那是因為想讓他們立功啊。這對他們將來競選學生會有利。不然還有什麼？」

「你想復興天族，對吧？」

烏拉諾斯沉默不語。

「天族和吸血鬼族中，有很多人都已經不再以復興為己任了。因為沒有足夠的實力和聖魔兩族抗衡。但你和費拉圖的出現給予了他們希望。所以你想嘗試一下，對嗎？」

「想復興的話，聖魔兩族就是第一個要跨越的障礙。如果精靈族和獸人族能順利復興，那麼天血兩族的復興也是有可能的。」

「這就是你的實驗。這也是你的高明之處。不費吹灰之力就達到目的。不過想要復興，控制好你們體內覺醒的遠古血脈更重要。我很期你們的表現。」

「那我代表他們多謝你的賞識。我還有事要處理，先走了。」

艾因茲華斯沒有說話，一直看著遠處的景色，只是向烏拉諾斯揮了揮手。

隨後，夜幕降臨，燈飾閃亮。

夜市和街道都開始出現人潮，島上的氣氛亦隨之變得熱鬧起來。

一改學園祭時，那種躁動氛圍。行人有說有笑，氣氛和睦。

為了參加面具服裝舞會，不少人都盛裝打扮。

街道上因而多了很多引人注目的奇裝異服。

為了讓更多的人能夠參與舞會，整座島都成為了舞會的舞台。

隨著舞會開始的廣播傳遍全島，音樂亦隨之從各家各戶傳出，響徹全島。

所有人都沉浸在這種歡樂的氣氛之中，翩翩起舞。

將一切煩惱和困擾拋之腦後，全心全意享受這僅此一夜的忘我時光。

而此時在行政大樓天台，那個沒有出入口的圓頂建築裡……

「你還真喜歡待在這裡。」

「哦~小夏洛特。找我有事嗎？莫非是想邀我做舞伴？」艾因茲華斯坐在長椅，身體靠圓頂建築的其中一根柱，懶洋洋地著說道。

「不，我沒興趣。我只是想找個景色不錯的地方看書而已。」

「好玩嗎？」

「唉？你指什麼？」

「在學院裡的這段時光，過得開心嗎？」

「還好吧。話說回來，你要轉話題就說得詳細一點啊！沒頭沒尾，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麻煩。」

「還真是一如以往地懶。像你這麼懶的人竟然會做這麼周密的準備，我很好奇究竟是怎麼樣的戰爭才會令你這樣的懶人這麼積極地行動起來。」

「戰爭？你在說什麼？」

「不要裝胡塗。你一定清楚我在說什麼！將所有事告訴我。」

「為什麼你認為我一定清楚你在說什麼？」

「記得你以前帶過我去過你的領地嗎？那裡的人的戰力都異常高。加上原始之森各族和薩爾諾斯戰力，恐怕已經超過聖魔戰三族中的任何兩族了吧？然而你仍主張將各族團結起來。為什麼？有這個必要嗎？」

「大家融洽地在一起玩耍，不好嗎？」

「讓所有種族團結起來，最簡單就是有一個共同敵人。而你則將與會各方全部拖下水，讓他們成為一個命運共同體，團結起來。我在學院內發現有數人的身上都有一股很微弱能量，就好像我曾經看過的一本書中提到的，穿越時空後，身上會沾上時空隧道的力量殘渣一樣。聽說他們都是你們的監視對象。」夏洛特並沒有理會艾因茲華斯的發言，繼續闡述自己的主張。

「這個話題就到此為止吧。你還不是時候知道這些。」

「為什麼？那要什麼時候你才會告訴我？」

「因為你什麼都不知道。這些事情你們應該知道的，然而你們卻不知道。所以在你們知曉一切之前，我什麼都不會說。」

「你們？還有誰？老師、馬爾格先生、諾斯、伊芙、烏拉諾斯和斯特里戈伊，他們都知道嗎？」

「這個世界幾乎沒有人知道這事，即使知道亦只掌握了零碎的情報。所以你別到處打聽。沒用的。我是清楚知曉整件事的人之一，而你應該都是才對。」

「我就是不知道才找你嘛！」夏洛特開始對艾因茲華斯不著邊際回應感到鼓譟。

「所以說，在你們知曉一切之前，我什麼都不會說。」

「那有誰本該知道？這能說了吧。」夏洛特調整了一下心情，打算從另一個問題找線索。

「看來你離成為真正的賢王還有一段距離啊。留給你的時間不多了。」

「什麼意思？快要開戰了嗎？」

「我最後再說一遍，在你們知曉一切之前，我什麼都不會說。你要不留下當我的抱枕，要不回去。」艾因茲華斯側著身，拍了拍身旁的長椅說道。

「我回去了！」夏洛特斬釘截鐵地說，並毫不猶豫地離去。

「對了，夏洛特。你知道學生會為什麼加插面具服裝舞會這個環節嗎？」

「反正是你的主意吧。」

「不，這是諾爾的主意。」

「會長？那又如何？你想說什麼？」

「面具服裝舞會是西陸某國的一個習俗。相傳只要戴上面具，任何人都不再有身分、地位、性別、年齡的差別，貴族和平民會一起狂歡。使得強烈的階級觀被淡化，拉近了不同階層的距離。這就是諾爾加爾德堅持舉辦後夜祭的原因。不覺得很適合現在的情況嗎？」

「為什麼要跟我說這些？」

「你不覺得諾爾很犀利嗎？你和他相比，如何？」

「他的確很犀利。我雖然能看穿他的行動，但行事佈局還不如他。」

「真的嗎？那我就再告訴你多一件事。我做的，充其量就是個保險。要是最後你們失敗了，保險能提供的保障將會大打折扣。」

「所以你才會推動四族同盟。為什麼你現在又願意告訴我？」

「沒什麼原因。純粹只是想告訴你，盡力在這個舞台上大展拳腳吧。天塌下來，還有我們這些老不死撐著。放心去做吧。」

「謝謝……你也不要什麼事都往身上攬，多信任一點我們這些後輩吧。」

艾因茲華斯沒有回應，只是向夏洛特面露笑容而已。夏洛特見狀，便轉身離去。

在這個歌舞昇平的夜裡，眾人都享受著絕無僅有的融洽。

世界各地的人亦一如以往地生活著。並沒有人知道災難正悄然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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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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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後日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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