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劍亂舞鶴之憂再稿 - #94 鶴之憂019永久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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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五条國永的面前颳起一陣不平凡大風，歷史人物看似受到塵土飛揚的泥沙影響，下意識眨了眨刺痛不已的眼睛，眼角滲出止不住的淚水，這時的五条國永並未察覺危機直朝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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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鶴丸國永拉高聲線的叫喊，促使了在場刀劍男子們奮而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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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朝著五条國永所在的方向衝去，山姥切國廣想助鶴丸國永一臂之力，卻被倏然出現的時間溯行軍擋住了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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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生一世，草木一秋，這條危在旦夕的性命隨時會如脆弱花兒般凋謝殆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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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這時，有道聲音從森林中傳出，「住手吧!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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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審神者聲嘶力竭的叫住了那把刀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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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自己名字的瞬間，大太刀一度破綻百出，剎那間的猶豫成了鶴丸國永的轉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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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鐺──」兩把刀劍相碰發出了尖銳刺耳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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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鶴丸國永的刀尖勉強碰上了，悄悄改變了大太刀最初揮下的路徑。暫時阻擋了突襲，未讓五条國永受到任何波及，也阻止了謎月靠近歷史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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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是聽見審神者的聲音使謎月分心，不然大太刀早已如願以償斬掉心頭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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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受到阻礙後，大太刀馬上反應過來，揮之而下的刀劍帶動了周遭空氣，“唰”一聲強風劃過鶴丸國永的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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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再做出會後悔莫及的事情了!」鶴丸國永大聲勸說著，頭向旁一撇，躲開了大太刀朝右側揮舞的銳利刀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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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把刀再度交鋒，刀與刀之間碰撞出強烈火花，鶴丸國永阻擋著一波又一波的重擊，為了不讓憾事發生，他堅持以自身身軀抵擋所有攻擊，為的就是不讓大太刀再接近五条國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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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鶴丸國永尋找著突破口，這迫在眉睫的時刻要怎麼做才能對戰況有所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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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先專注於戰鬥上面的大太刀忽然輕笑說道: 「呵呵!我後悔沒在剛才斬斷你，才讓你有機會在這阻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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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謎月咄咄逼人攻勢可說是毫無手軟，盛氣凌人的模樣唯有面在對審神者才會恢復點人性。鶴丸國永苦口相勸的話並未傳進對方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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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對象是鶴丸國永似乎就無法讓大太刀停下，那雙血紅的眼中潛藏著說不出口的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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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情的話語伴隨著諷刺笑聲，全都刺進鶴丸國永的心底。這樣視彼此為敵人，殺的你死我活的地步，並不是他一直以來所認定的兄弟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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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珍惜與同刀派兄弟之間的情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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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鶴丸國永曾經向其他刀劍男子這麼說過，在他的心底深處其實渴望著兄弟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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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現在他越是想攜手併肩，卻覺得彼端那雙手更遙不可及，謎月帶給他的只有一次又一次的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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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可以，鶴丸國永根本不想與謎月正面交鋒，真正的戰鬥會令他們兩敗俱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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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太刀的整體長度能使攻擊範圍增長許多，即使鶴丸國永盡可能閃避，卻還是畫傷了肩膀、手臂及膝下，連左臉頰也無赦免被劃下一道又長又深的刀痕，臉龐處飛濺起炙熱火紅的鮮血，一瞬間擋住他的雙眼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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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身到處產生的刺痛讓鶴丸國永皺起眉頭，死命的握緊自己的本體太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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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太刀才剛結束上一段攻擊，就馬上朝鶴丸國永的方向逼近，每一次緊迫盯人的追擊，都讓作為獵物的對象沒有喘息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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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數次下來的刀劍相碰都讓鶴丸國永吃力不已，一股沉重從彼端襲來，超過負荷的力道重壓於刀上、手上，他的手腕終於支撐不起發出了喀擦喀擦的異常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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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痛……。」鶴丸國永隱忍傷痛，這些傷遠不及謎月千年來未能宣洩的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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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這把刀如願找回所有記憶，實際上卻沒有更加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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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鶴丸國永必須遏止這樣的互相殘殺，他大喊著: 「即使你殺了五条國永，什麼也無法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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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此，謎月冷漠回應著:「的確……是不能改變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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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豈不是沒有半點意義，大太刀的行為令鶴丸國永無法接受，加以反駁著:「既然不能改變，為何還要做到這種地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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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不認為一把暗墮的刀還有任何邏輯與理智，但他反覆點醒著謎月，哪怕這些事實相當殘忍，事到如今也要逼對方正視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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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謎月沉吟不語，仿佛回到與三日月宗近單獨交戰時的模樣，惜字如金。這樣的寡言如同默認，即使一切都不會如願，也不打算就此停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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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豈是不想回答就不回的!?鶴丸國永被逼出一陣怒火，大吼著:「為什麼要這樣!?即使五条國永對你做出不人道的摧毀，但是，身為刀劍附喪神的我們本就沒有辦法指責人類的所作所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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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怕是強行施加在刀劍身上的束縛，他們也只能聽天由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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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實輕易說出口，聽者卻難以聽入耳。終究是克制不住情緒，赫然而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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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就是我們之間的差異!」大太刀勃然變色，赭紅的瞳孔以及凶狠的神態都顯現出他的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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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受到五条國永肯定的鶴丸國永啊!你根本無法理解從此消失是什麼樣的感覺!」謎月大聲咆哮著，直朝鶴丸國永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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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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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受任何人期待而誕生……就連摧毀也是這麼輕而一舉……。就因為不是你親身體驗……所以毫無所謂?」謎月尾音上揚也代表著疑問句，話語中卻已隱約透漏著，他認定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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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鶴丸國永無言以對，現在彼此只要眼神對上就足以讓大太刀抓狂，以自身的立場實在是無法開導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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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樣的銀白髮絲會令謎月感到彼此的神似，明明是出於同一位刀匠，兩把刀所擁有的刀生卻是如此兩極。這讓大太刀憤言道:「你說，這樣的刀生意義在哪!? 」同時加速了手中的大太刀，一揮二砍。那雙如三日月宗近的藏青眼瞳正著了魔似，目光如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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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連來到本丸的最初，也要遭受那群政府極力銷毀對待……眼下根本沒有容納我的地方。既然正史的我本就不該存在，那打從一開始不再不是更好!?」這是大太刀難以言喻的痛楚，隱忍許久的話終於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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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透過這段話也讓鶴丸國永憶起在夢境中所看到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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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在昔日的本丸中，遭受到時之政府擅闖圍攻下的景況。鶴丸國永想起句句無情的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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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如此，我們也不能將一個會危害歷史可能性的刀留在這。他究竟是名為何物?刀派歸誰?都還是未知數，您又能確定他不會受到任何影響，永遠作為我們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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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政府軍的話硬深深刺傷了鶴丸國永，這些話也曾刺進謎月毫無所知的內心。一點一點的剝奪這把刀的存在意義，慢慢的消滅他的存在空間，鶴丸國永彷彿從中聽見有誰在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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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會找出他的身世，也會證明他本身的存在並非禍害!除此之外的處理方式我通通不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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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審神者袒護的話語卻馬上遭來駁回，帶來的又是一句傷痛人心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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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就別再為了無干係的刀劍做出抵抗行為了，這對您毫無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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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再被指出“刀與人”之間的不同，被召喚到本丸的附喪神明已經不單純只是刀劍，他擁有了人類軀殼，有了會受傷害的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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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先在審神者與謎月之間劃下界線的……原來是政府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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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前的我到底是犯了什麼，要讓我至今都得背負這隨時被驅逐的可能……抹滅，他們想連同我的存在一併消除，沒有原因，只因為是未知的存在，就得受到這樣的對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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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夢中的謎月顯露出徬徨無助，脆弱的話語令人聽了揪心，想得到的解答依舊無人能解。有股情感傳遞過來，那是一種未知的恐懼，無法宣洩的痛在胸口盤旋，鶴丸國永似乎感受到這把刀當時有多麼不安。也能明白，對謎月來說找回自己的來歷有多麼重要。如果能找回記憶，憶起鍛造者是誰，那就能證實他的存在本身緣於何處，也才有資格繼續待在本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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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現實的殘酷不是人人都能馬上接受，這也是為什麼這把刀現在是以“大太刀”的身份出現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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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立場對調，鶴丸國永也無法保證自己能理智面對。他在接受到一切真相後，內心就未曾好受過。除非化解謎月的迷惘與心結，否則這份心痛會持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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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知政府軍不會不聞不問，這次絕對會介入此事，這也是鶴丸國永無法置之不理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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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強制刀解掉暗墮的刀劍，大太刀千年來的恨意都將被埋沒，這把刀永遠也無法得到救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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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經的打刀謎月問過審神者這個問題:『就連您也未能回答我，我的刀銘為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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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把刀從前在尋求的答案，最終卻未能從主人那親口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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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謎月身上不會有任何鍛造者留下的標記，鶴丸國永親眼回溯過歷史所以知道，曾經的五条國永是以什麼樣的心情看待這把刀，又是如何對待親手鍛造的刀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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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五条國永未在你身上留下註記，即使所有人都否定你曾存在的事實，我也會永遠記得，你與我是同刀派兄弟。」鶴丸國永認定接下來的話必定會讓大太刀動搖，這是他唯一能給予謎月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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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刀銘……是國永!你的名諱……是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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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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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受到此話影響的大太刀停止了猛烈進攻，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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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把相互碰撞的刀劍僵持不下，鶴丸國永額邊不自覺直冒冷汗，右手腕的傷正隱隱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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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謎月短暫陷入沉寂，這停頓卻不代表結束，他冷酷無情說著:「沒有用!即使你這麼說都不足以『補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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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鶴丸國永一直將焦點放在雙方交錯的刀劍上，卻沒想到謎月接下來的攻擊完全出乎預料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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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太刀一腳飛踢，改變了原先攻勢，這次的重擊打上鶴丸國永的腹部，他抵擋不了突然的突襲，重心不穩的向後彈飛，就這樣朝永久花裡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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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遭的夥伴們各個都自顧不暇，正在與龐大的時間溯行軍對抗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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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鶴丸國永頭昏眼花，回過神來才意識到五条國永脫離了自己的保護範圍。伸長手臂想制止憾事發生，一時半會卻無法趕過去，只能在腦海裡不斷乞求時間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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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太刀已轉回原先的目標，不打算留情面朝歷史人物宣洩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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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謎月最後那句所說的『補償』是指什麼?如果說這把刀真正想要的彌補是一句來自於鍛造者的認可，那這個補償就唯有五条國永能給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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